第99章 有關於淵明的(1 / 1)
「淵明……出去了?」
「嗯。」
鏡流握緊了手中的劍:「我們要自己處理自己的事情了。」
她當然很擔心淵明,但是只能選擇相信他。
「丹楓。」
鏡流轉頭看向丹楓:「做好準備吧。」
她的眼中褪去了那種戀愛小女孩的柔情,冰冷和決絕充斥着紅色的眼眸。
這是真正的羅浮劍首。
「這才是平常的你嘛。」
丹楓輕笑一聲:「知道了。」
「嗯,持明族那邊就交給你了。」
鏡流點點頭:「青縷,通知羅浮剩餘雲騎軍,時刻警戒,做好戰鬥準備,減少羅浮娛樂設施開放。」
「是!」
青縷繃直了身子。
「白珩,天舶司商會收攏在羅浮之內,貿易範圍縮減至以曜青仙舟為邊界的範圍,商艦流量減小。」
「好。」
白珩點點頭。
「應星,工造司那邊交給你負責,你和百鍊自己商議配合。」
鏡流看向應星:「學徒的工作該放緩就放緩,武備加急。」
「知道了。」
應星點頭。
「德明!」
鏡流抬了抬手。
身後的黑暗中,一道高大的人影走出:「劍首大人。」
「去太卜司查看月卦的情況。」
鏡流的目光環視了一圈:「各位,羅浮今早的動盪各位應該已經察覺到了,主力外征之際,羅浮內憂外患,更有絕滅大君和豐饒令使的威脅迫在眉睫,諸位應該知道該怎麼做。」
「是!」
整齊劃一的聲音在劍首府中盪起陣陣回音。
「嗯,現在按照我說的話去做。」
鏡流擺了擺手:「白珩,順帶着通知白澤來找我。」
「收到!」
眾人快速轉身離去。
偌大的劍首府一下子空曠下來,鏡流轉身走到案桌前後面坐下,揉了揉眉心。
按照終末星神的話,那一場動盪之後他們都將離開仙舟。
在此之前,她得為景元鋪好路。
首先就要拿仙舟之內的豐饒信徒開刀。
鏡流閉目思索着。
若是大開大合的將那些豐饒信徒斬草除根,內部必然會有極大的動盪。
因為豐饒信徒並不全都是打着藥師的旗號在仙舟內為非作歹的。
鏡流心中倒是有計劃,但是這樣勢必會有一部分民眾被影響到。
【在最終值得的目標面前,可以不是。】
淵明的聲音在腦海中迴蕩。
鏡流睜開眼睛。
白澤剛剛推開劍首府的大門。
「我剛剛敲了門,但是沒人回應,我就進來了。」
白澤點了點頭:「我聽白珩說你有事情要找我。」
一個領導者不會在這種時候去詢問下面人的意見。
鏡流同樣不會。
「白澤,我需要你和丹鼎司配合我。」
鏡流看着白澤的眸子,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
「我不同意!」
白澤的臉色難看:「這樣會波及到普通人!」
「若是他們的信仰足夠堅定就不會被波及。」
鏡流眸中泛着冷意:「白澤,我是在通知你,不是在和你打商量。」
白澤的拳頭捏緊,微弱的顫抖着。
良久,他的拳頭無力的鬆開了。
「我知道了。」
白澤點點頭。
鏡流沒再和他多說什麼。
丹鼎司的司鼎和民眾很近,白澤很難理解鏡流或者上位者的想法。
尤其是,白澤是純粹的醫士,他愛民眾,也愛護他的病人,他肯定接受不了這些。
但是如果什麼都想考慮全面,就什麼都做不到。
……
「劍首大人,羅浮最近興起了名為『藥王秘傳』的組織。」
青縷皺眉匯報着。
「嗯。」
鏡流點點頭。
「藥王秘傳不是一直存在嗎?」
天馳皺了皺眉。
「這個組織和那個藥王秘傳不同,這個組織宣揚通過豐饒之力獲取長生,試圖將天人種轉化為魔陰身,他們將魔陰身稱為更強大的生命形態……」
「那麼,這一切是否有所根據?」
「是的,確實有一部分人在魔陰化後保有着理智。」
「嗯。」
鏡流的目光掃過台下眾人。
除了白澤的臉色有些難看,其他人的臉上只有凝重之色。
「查詢蹤跡,若是發現藥王秘傳的人已經波及到羅浮邊緣,就向我匯報。」
鏡流看向青縷:「下一件事。」
「雲騎軍最近在羅浮境內找尋到了毀滅信徒,根據商會的情報,那位不知名的絕滅大君似乎在將毀滅向羅浮逼近。」
「下一件。」
「羅浮境內娛樂收束,但是貿易還在正常進行,目前來講,大部分民眾的反響都很正常。」
青縷將文件遞給鏡流:「就只有這些。」
「嗯,麻煩你了。」
鏡流抬頭,四處看了看:「景元呢?」
「在雲騎軍校場練劍。」
「通知他來找我。」
鏡流揮了揮手:「沒有其他事情的話,可以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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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你找我?」
青縷的速度果然很快,眾人各回其職沒有多久,景元就推開劍首府的大門走了進來。
「蛋糕的味道怎麼樣?」
鏡流沒有率先說想和他說的話,而是問起了昨天蛋糕的滋味。
「我就知道是師父給我的。」
景元咧嘴笑笑:「很好吃。」
「好吃就行。」
鏡流擺了擺手:「坐過來。」
景元聽話的走過去,坐在鏡流對面。
「騰曉走的時候,應該和你說了有關於將軍的事情。」
鏡流撐着下巴,臉上帶着似有若無的笑意:「你是怎麼想的?」
「我……」
景元的小腦袋瓜飛速運轉。
師父的性格應該不會對將軍之位感興趣啊?而且師父也說過她對將軍之位不感興趣。
那師父問這句話的意思是什麼?
「景元……這個問題需要想那麼長時間?」
鏡流淡淡道:「怎麼想就怎麼說。」
「我……其實覺得有點沉重。」
景元最終決定對這個和自己最親的人實話實說。
「為什麼沉重?」
「因為……可能我還沒做好那麼大的覺悟吧,畢竟我一直都是跟在你們身後的。」
「那我問你,如果你成為將軍,就比如現在你就是將軍,你最想做的是什麼?」
「嗯……」
景元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護着你們。」
「嗯?」
這個答案倒是鏡流始料未及的,她挑了挑眉:「護着我們?」
「您看啊,一直都是你們護着我。」
景元輕咳兩聲,有些臉紅:「我覺得如果我成了將軍,就是我護着你們了。」
鏡流眼中閃過莫名的神色。
這是第二次了。
景元依舊看不懂。
鏡流伸手揉了揉景元的腦袋。
「師父……我不是小孩子了。」
景元無奈,但還是順着她。
「是啊,不是小孩子了。」
鏡流重複着景元說的話,眉眼間多了一絲茫然。
當初那個跟在自己身後,拽着自己衣袖走路的小屁孩,已經比自己還高了。
甚至……他即將成為將軍。
不是那個和她對練輸掉後還要一邊加練一邊掉眼淚的小孩了。
「你長大了,但是,你要做的不是護着我們。」
鏡流搖了搖頭,注視着景元的眼睛:「這件衣服,你當將軍穿正好。」
「師父……咱們兩個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景元輕咳兩聲:「將軍還活着呢……」
「嗯。」
鏡流絲毫不在乎:「景元,如果你成為將軍,你要做的是護着這羅浮仙舟。」
「無論誰擋在你面前,只要那人對羅浮仙舟不利,你都要將其除掉。」
鏡流看着景元:「哪怕是我們幾個。」
「師父……」
景元皺起眉頭:「幹嘛突然說這個?」
「沒事。」
鏡流搖了搖頭。
他長大了。
景元真的是鏡流看着長大的。
「景元,你要記得。」
鏡流看着景元:「如果有一天你成為了將軍,要記住我說的話。」
「我會記住的師父。」
景元點頭。
「而且,男人要堅強一些。」
鏡流自知自己不該再說下去了。
但是她就是想多囑咐一句。
哪怕就一句。
「……沒什麼事情了,應星應該把新的劍給你了吧?」
鏡流看着景元還想問些什麼的表情,打斷了他的話,轉而問道。
「啊……嗯……」
景元點了點頭,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眼中燃起一絲驕傲:「師父,我原本的劍被我自己練斷了。」
他沒打算得到鏡流的誇獎。
鏡流大部分時候都不會誇他,景元也已經習慣了。
但是這次不一樣。
「嗯,很棒。」
鏡流點點頭:「但是還要更加努力。」
「嗯……」
景元有些蒙,他站起身:「那……那我回去了?」
「嗯,回去吧。」
鏡流點點頭:「還有,景元,有的時候不要什麼事情都想那麼多。」
景元不懂其意,但還是點點頭。
他有些狐疑的站起身,離開了劍首府。
走出大門的一瞬間,他終於緩過神來,立刻拿出玉兆給丹楓發信息。
【景元元:丹楓!丹楓!
景元元:龍尊!龍尊!快出來!
景元元:我師父不對勁!
丹楓:?
景元元:師父今天特別不對勁!
丹楓:……鏡流現在要代騰曉管理羅浮,肯定會累,沒心情搭理你也正常。
景元元:不是!不對!我今天對師父說『師父,練劍把劍砍斷了』你猜師父怎麼說?
丹楓:怎麼說?
景元元:師父說我很棒!師父說:嗯,很棒!
丹楓:……鏡流在你心裏到底是什麼形象
景元元:不是形象不形象的問題!師父從來不誇我的!丹楓!你知不知道我師父怎麼了?
丹楓:我感覺你在吹噓……
丹楓:但是說起來……似乎確實有件事情來着,關於淵明的。
景元元:師公?說起來我今天確實沒看到師公……好奇怪啊。
丹楓: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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