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啊?(1 / 1)
「流兒。」
鏡流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眼前的男人聲音有些粗啞:「爹和娘親都看着呢,那小子不錯,爹很滿意。」
鏡流說不出話來,喉嚨哽咽一片,她只是愣神似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流兒,要好好的,和淵明好好的。」
男人抬手,撫摸着她的腦袋:「照顧好自己,爹和娘都看着你,一路向前走,莫要回頭了。」
男人摸着鏡流的腦袋,眼中蘊藏着千般不舍,但是最終他再沒說什麼,只是站起身離開。
而鏡流也再沒像以前的夢境一樣倉皇的追過去,她只是坐在那裏,嘴角掛着微笑,看着男人的身影走遠。
流兒現在很幸福。
你們就放心吧。
……
鏡流睜開眼,迷濛之間似乎還能看到淵明有些心疼的面龐。
「怎得又做了噩夢?」
淵明皺了皺眉,抬手抹去鏡流眼角的淚水:「不哭,不哭,我在呢。」
「沒有,不是噩夢。」
鏡流搖了搖頭,揚起嘴角。
她的夢裏不再有倏忽,不再有蒼城,不再有烈焰和魔陰。
她該走向未來了。
就像那些人所說的那樣。
向前走。
莫要回頭。
鏡流牽住淵明的手:「夫君。」
「嗯?」
「要早安吻。」
淵明輕笑,低頭吻上她的唇瓣。
唇舌遠離,淵明摸了摸鏡流的肚子。
淵明很多時候就很喜歡摸鏡流的肚子。
然後要麼向上呈觀音托瓶式,要麼向下呈半指回勾態。
總的而言,到最後都是鏡流遭殃。
鏡流現在正處在渾身坦誠的模樣,她一把抓住淵明的手,眼中染上警告的神色:「要摸就停在這裏,別上下移動。」
「……」
淵明無奈:「阿流,你把我想成什麼絕世大色狼嗎?」
「你是絕色……啊不是,絕世大色狼還用我想嗎?」
「一不小心把真實想法說出來了吧?不用掩飾,再說一遍我聽聽。」
淵明摟住鏡流,蹭了蹭她的臉蛋。
「我說錯了!」
鏡流掙扎着:「你是絕世大醜鬼!」
「但是劍首大人就喜歡大醜鬼,嗯?」
淵明摟着鏡流,笑呵呵的問道。
「對,我就是審美有問題。」
鏡流哼哼兩聲,也沒再掙扎。
「嗯,審美有問題的劍首大人。」
「……」
鏡流有些心虛的摟住淵明:「劍首審美有問題,我沒有,你就是帥。」
「我知道。」
淵明輕笑一聲:「那要是我這張臉皮是假的,下面是很醜很醜的臉怎麼辦?」
「那我的審美還有下降空間。」
「看來沒有了。」
淵明笑着:「這張臉皮下面的臉更帥。」
「呵呵。」
鏡流冷笑兩聲。
「笑什麼?」
淵明挑了挑眉。
鏡流敏銳的感覺到腰上的手開始滑動,連帶起讓人心頭髮顫的癢意。
「錯了錯了錯了……」
鏡流抓住他的手,立刻從心求饒。
「起床了,阿流。」
淵明鬧了一會就停下了:「早上想吃點什麼東西嗎?」
「嗯……不太想。」
鏡流搖了搖頭:「白珩和應星是不是在隔壁?」
「對。」
「叫他們兩個起床。」
鏡流壞笑兩聲,抬手敲了敲牆壁。
鏡流能控制力道,那邊估計聲音不小。
「阿流,你和阿哈學壞了。」
「怎麼能這麼說,我哪和阿哈學了。」
鏡流撇了撇嘴,摟住淵明的腰。
玉兆響了一聲,鏡流嗤笑一聲:「來了。」
她拿起玉兆。
【白珩珩的夫君:鏡流……你起的很早是吧?
淵明的娘子:?
白珩珩的夫君:別裝無辜!
淵明的娘子:。】
隔壁傳來好幾聲敲牆的聲音,然後化為平靜。
淵明笑了笑:「起床吧,小壞蛋。」
他捏了捏鏡流的鼻子,坐起身子:「走吧,出門咯。」
鏡流坐起來,穿好了衣服,將腳丫放在淵明懷裏:「暖一會,我再躺一會……」
她又躺在床上。
「你把腳放在我這還想睡覺?」
淵明壞笑着,手指在她腳底輕輕刮過。
鏡流渾身一顫:「別鬧……夫君……」
她撒起嬌,淵明拿她沒辦法。
輕笑一聲之後,淵明還是拿着襪子給她穿好:「再躺一會?」
「嗯……一小會。」
鏡流嘟囔道。
「行吧,那就懶惰一下吧。」
淵明輕笑一聲,躺在鏡流身旁:「應星和白珩是不是已經起來了?」
「肯定是起來了。」
鏡流嘟囔道:「昨天晚上那麼折騰我,今天我竟然起的比他們兩個還早,該說我已經鍛煉出來了。」
「是嗎。」
淵明笑了笑:「阿流已經習慣了高強度運動了?」
「都八百多年了,怎麼也該習慣了。」
鏡流嘆了口氣。
「是嗎。」
淵明摸了摸她的頭髮:「那我就要出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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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流渾身一顫,難以置信的看向淵明:「你以前是收着力的?」
「當然啊,要不然阿流哪能受的住?」
淵明壞笑着:「現在阿流已經適應了如今的強度那就……」
「我突然感覺我還沒適應呢!」
鏡流哀嚎一聲縮進床鋪中:「我錯了,我太不自量力了……您大人有大量,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好不好。」
「那怎麼行,我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娘子說什麼就聽什麼,然後以此來調整解決方案。」
淵明撐着臉:「如何,娘子,我提出的這個方案可還和你心意?」
「……」
鏡流捂住耳朵,俯身趴在床上不說話。
只要她捂住耳朵,她就什麼都沒聽見,約等於淵明什麼都沒說。
有道理。
十分的有道理。
自家娘子這種鴕鳥埋頭方式的逃避方法成功逗笑了淵明。
他拍了拍鏡流的屁股:「開個玩笑,我哪能真那麼對你。」
「……不信。」
「不信?」
淵明的語調中帶上幾次威脅的笑意:「那……」
鏡流就像是被燒紅的火炭燙了似的從床上跳起,一把抱住淵明的胳膊:「信信信……」
「起床咯。」
淵明笑着搖搖頭,沒再接着逗她,俯身下去將靴子給她穿好:「走吧,賴床可不是好習慣,來。」
他將鏡流抱起:「熱浮羊奶?」
「那只有在羅浮才能買得到吧?」
貝洛伯格這邊可沒有羊。
「我去羅浮一趟花不了多長時間。」
「不想你折騰,不要。」
鏡流抱着他的腦袋,搖了搖頭:「走,咱們去把白珩和應星叫醒!」
「我的評價是,不如把景元叫醒讓他練一會劍。」
「算了吧。」
鏡流搖了搖頭:「好不容易能離開羅浮,讓他多睡會吧。」
神策將軍當了太久,景元也太久沒睡過一個好覺了。
「所以夫君。」
鏡流壞笑着:「咱們還是禍害……不,叫醒白珩和應星吧……哦,一會還有丹楓和阿哈。」
……
計劃半成功半失敗。
鏡流敲了兩下門,應星就已經帶着白珩衣衫規整的走出來了。
應星還對着他們兩個哼了一聲。
阿哈不用睡覺,丹楓早就起床了。
「弄了半天,結果我一個人都沒叫醒啊。」
鏡流撇了撇嘴,有些鬱悶。
「要不然我現在回房,再讓你叫一次?」
阿哈撐着臉,笑的柔美。
「算了吧……」
「那麼,我還有一個問題。」
應星輕笑一聲:「你確定咱們要這麼做嗎?」
「挺有意思的不是麼?」
淵明笑了笑。
這張桌子就這麼擺在旅店走廊上,眾人圍着桌子坐成一圈,上面擺着早餐和零食。
旁邊就是景元的房間。
「這小子難得睡個好覺吧?」
應星撐着臉。
「嗯,神策將軍還真是辛苦啊。」
白珩看向鏡流:「幸虧你當初沒當上將軍。」
「免了吧……」
鏡流撇了撇嘴:「我本來也沒有那個天賦。」
復仇的念頭太強烈,她的人也太過冰冷,看起來並不符合帝弓司命選拔令使的標準。
但是有另一位星神看中了她。
他的力量像太陽,照耀了她黑暗的人生。
鏡流捏了捏淵明的手:「景元怎麼還不醒?」
「誰知道呢,太累了吧。」
淵明撐着臉。
讓他突然想到了好久之前,在夏國的時候。
那時候他保持着極其規整的作息。
夏天若是沒有工作,晚上九點睡覺,早上三點起床,吃個麵包,出門跑步,天色亮起的時候回到家中洗漱,將房子收拾乾淨。
冬天沒有工作晚上十點睡覺,早上三點半起床,收拾屋子,吃個麵包,等到大概五點的時候再出門跑步。
那個時候他就一直理解不了為什麼有的人能一覺睡到中午。
或許是因為小時候的經歷,他的睡眠時間短的出奇。
有的時候凌晨時分上床睡覺,也就能睡四五個小時。
偶爾中午突發奇想走樓梯下樓的時候,還能看到有人穿着睡衣,頂着睡的有些雜亂的頭髮收拾門口的鞋子。
那個時候他特別疑惑。
人類怎麼能睡那麼長時間?
現在他也不懂,因為現在他是星神,更不需要睡覺。
不過鏡流以前睡的也很晚,早上起的也很早。
現在倒也是學會賴床了。
淵明輕笑,轉頭親了親鏡流的臉蛋。
「嗯?」
鏡流紅色的眸子緩慢的移過來。
對了,還有一件事。
淵明發現自家娘子有天然呆的基因。
可愛的緊。
眾人就在景元的房間門口一邊吃着早餐,一邊聊着天。
日上三竿,屋內終於響起了動靜。
房門朝着內側被拉開,景元的頭髮沒有綁好,整個人一副睡醒沒狀態的模樣。
他伸了個懶腰。
好久沒睡過好覺了,在羅浮的時候,大大小小的文件都等着他解決,現在總算能好好睡一會了。
「舒服啊,看我這個勤奮的人來把他們都叫……」
景元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的目光落在門口的桌子和桌旁的眾人身上,那股子茫然如何都散不去。
好半天,他咽了咽口水,終於說出了第一個字。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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