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若能早些相遇—白星(三十九)(1 / 1)
「桓卅城有專門的避難設施,在地下。」索普道,「步離人的嗅覺就算再強大,也聞不到那麼深的位置……吧?」
白珩皺了皺眉,依舊不說話。
「我們會派一隊人留在桓卅城內的。」
「那桓卅城的房子呢?」
「姐姐,都要打仗了,還考慮房子呢。」索普嘴角一抽,「能少死點人就不錯了。」
「再者說了。」索普又道,「桓卅人的房子基本都是自己建造的,就算毀壞了也會重新建的,你保護不保護都沒關係。」
那個時候正好可以讓星際和平公司起點財富作用。
「是嗎……」白珩點點頭。
「你就在天原這裏。」鏡沉安擺擺手,輕輕敲着桌子,「流兒,你帶着馭星衛第三四五隊,一共三隊人馬,你帶着他們進駐桓卅城,炎燭和我們剩下的人負責正面戰場。」
「好。」鏡流點點頭。
「我會分出兵力去照顧其他城鎮的。」炎燭說着,「公司那邊能聯繫上嗎?」
「聯繫過了,公司說通往這邊的支援線路被步離人阻擋,恐怕會來的晚一些。」
「預料之中。」炎燭點頭,「一幫慫逼。」
他們打贏了,星際和平公司會在後半段到場。
打輸了,但是消耗了步離人大半兵力,星際和平公司也會到場進行清剿。
但若是步離人壓根沒什麼太大的損耗還全滅了雲騎軍,那星際和平公司這條支援線路恐怕就要一直被擋着了。
「老子壓根就沒想過他們會支援,人嘛,要靠自己的。」鏡沉安抱着胳膊笑,「命令都聽到了,流兒你現在就去調兵。」
「嗯。」鏡流點點頭,轉頭出了營帳。
「別的就看你了。」鏡沉安嘆了口氣。
雲騎軍和步離人還是有身體差距的,除了他們這些強者以外,下面的普通雲騎軍和步離人的差距確實不小,損傷也不會小。
雲騎軍最煩的估計就是和步離人打了,太麻煩,而且步離人不知道什麼叫退縮,他們只會不停的衝上來。
「媽的……」鏡沉安暗罵一句,「可別是步離那個戰首出面。」
「呼雷麼……」炎燭皺眉,「你我二人合力,比之如何?」
「打不過,別想了。」鏡沉安一擺手,「那傢伙要是下來,咱們就祈禱他別正面和咱們對上就行了,最好是對上這小丫頭的箭。」
呼雷恐怖的不只是戰力,單比戰力的話鏡沉安和炎燭兩個人還勉強能打得過。
但是這個狗崽子無限重生你說他嚇人不嚇人,你都打的沒力氣了,胳膊砍掉一地,一轉頭他又長出來了。
「呼雷?」白珩歪頭。
哦,對,呼雷是雲上五驍的時候被抓進去的,現在還在外面逍遙呢。
「其實,我可以先給他們來一發穿雲箭。」白珩豎起大拇指。
「那就徹底碎了。」鏡沉安搖搖頭,「咱們就能兼顧到這邊,獸艦一碎,步離人散開,若是落在遠處的城鎮,那咱們就只能眼睜睜看着步離人屠殺。」
如果只是為了殺,步離人屠殺這麼大點的城鎮估計不超過五分鐘。
「最好的減少傷亡的辦法就是讓獸艦進入視線範圍。」炎燭點點頭,「咱們扛下來。」
「這都簡單。」鏡沉安打了個哈欠,「只要呼雷不來就行。」
呼雷應該不會出現在這,白珩摩挲着下巴,但是這次帶頭的應該也是步離人的某一位巢父,而且規模很大,不光有獸艦,還有步離人飼養的器獸。
當然,呼雷本身並不太值得懼怕,但呼雷出現就代表着這次戰爭是步離人的全面進攻,甚至牽扯到豐饒聯軍的勢力,不過呼雷大概也不會在乎這種小星球,更不會親臨戰陣,對於他來說,互燁娑娜這樣的小星球不過是獵群隨手捕獵的目標。
白珩捏了捏拳頭,若是按照應星前世的描述,當初步離人完全是將互燁娑娜作為了資源補充的中轉站,將器獸扔在這裏,將這裏整個做成了血肉牧場,所有人,活生生的人都變成器獸的飼料。
這樣的步離人就得配備一個暴怒的淵明。
白珩深吸一口氣,「那現在就該讓桓卅的人們去避難。」
「已經在辦啦。」索普擺擺手,「多餘操心了,我對桓卅城可比你上心,我到底在這裏待了百年了,別把我想成無情無義的公司員工好不好?」
「百年?」鏡沉安挑眉,「你是長生種?」
「不是,我是公司員工。」索普搖搖頭,「只是能比一般短生種多活一段時間。」
「但是看你一點都不老。」
「我們這個種族就是這樣。」索普輕笑一聲,「能比短生種活的久,但是……到了某一天,我們會迅速的衰老,大概的時間不會超過三天,然後就會死掉。」
「失熵症?」白珩突然想起自己曾經聽丹葉說過這個詞。
「你還知道失熵症?」索普挑眉。
「聽人說過。」
「差不多就是那樣吧。」索普點點頭,眸色頗有些寂寥,「當然我不會像失熵症那樣整個消失在世界上,我多少還會在這個世界上留下點痕跡,屍體也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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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體當然算,和失熵症那些整個消失不見的相比,屍體也算是一種痕跡。
「學點正道吧,奶奶的公司就是喜歡弄這些歪門邪道沒個正經的東西。」炎燭抱起胳膊,看樣子似乎對星際和平公司意見很大。
「我好歹還算是公司員工吧?要罵也別當着我的面罵好不好?」
「你來這裏公司給你發了多少工資?你回去了多少次?」
「……他奶奶的!」
「我還有點事情。」白珩轉過身,「一會回來。」
「桓卅城還沒開始避難,步離人要明天早上才會過來,你要是有什麼想去告別的人就快點。」索普看了看手機,「一會就未必來得及了。」
「嗯。」白珩點點頭,消失在營帳內。
「不過……這麼大點的小丫頭竟然就是令使了。」炎燭嘆了口氣,「羨煞旁人啊。」
「你很想當令使?」鏡沉安瞥他一眼。
「你不想?」
「沒這想法。」鏡沉安搖搖頭,「我就想好好陪着老婆和女兒。」
「以後你女兒也得嫁人。」
「炎燭,馬上要打仗了你是想先和我切磋切磋?」
「哈哈。」炎燭大笑着擺擺手,「鐸天說不和你切磋。」
「鐸天又是誰啊?」
「我的歲陽啊。」炎燭聳聳肩,「他比較害羞,不喜歡在人前露面。」
「你們曦馭軍也是一群怪人,誰沒事和歲陽一起打仗,也不怕背刺。」
「那咋了。」炎燭聳聳肩,「曦馭軍裏面還有和歲陽談戀愛的呢,見過嗎你?」
「你們朱明真是遙遙領先。」
「這是夥伴,又不是兵器。」炎燭抱起胳膊。
曦馭軍和歲陽是夥伴,一同戰鬥,共赴生死,沒有封印,沒有束縛,完全憑藉自己去降伏……按照他們的話來說叫說服歲陽,和歲陽培養感情。
曦馭軍的歲陽一般都和他們同生共死,甚至情感共通。
「不然到時候我也去你們那玩玩。」鏡沉安抱起胳膊,「能不能也分個歲陽給我?」
「幹嘛?」
「沒體驗過和歲陽並肩作戰的感覺,新鮮。」
「蒼星軍磨練肉體至極限,還用得上歲陽?」
「你都說了是磨練肉體,再磨練也局限於肉身啊,我可沒和歲陽並肩作戰過。」鏡沉安嘆了口氣,「蒼城連個歲陽影都見不到。」
「鏡流不是在羅浮當雲騎軍麼,羅浮有歲陽。」
「羅浮歲陽關的比幽囚獄都嚴實,你還想和羅浮歲陽並肩戰鬥?」
「要我說就是閒的,為什麼就不能好好相處呢。」炎燭攤了攤手。
和歲陽並肩作戰同生共死的曦馭軍確實很難理解羅浮對歲陽的態度。
「我說,歲陽對你們本身的思想不也有影響麼。」鏡沉安又問。
「有啊,思想共通,才能更方便戰鬥。」炎燭點點頭,「也就是羅浮現在那位騰驍將軍實在是太古板了點。」
「到底是和大歲陽戰鬥過的人,每個地方都不一樣嘛。」鏡沉安擺擺手,「都能理解,羅浮雲騎還不理解你們曦馭軍呢。」
「思想格局限制。」炎燭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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