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你見過鏡流撒嬌嗎?(1 / 1)
鏡流已經習慣了每天醒來的時候第一眼就能看到淵明。
「阿流,你騙我。」
「我騙你什麼了?」
鏡流挑了挑眉。
「你昨天白天說晚上回來叫夫君的,結果晚上你睡得像小豬崽一樣。」
淵明戳了戳鏡流白嫩嫩的臉蛋。
「你才是豬崽!大豬崽!」
鏡流鼓起臉頰,像個氣呼呼的河豚,她伸手捏住淵明的鼻子,試圖斷絕氧氣來憋死混沌星神。
「但是阿流……」
淵明低聲道:「我昨天晚上憋了一晚上,除了親了你一下,什麼都沒有。」
「……你還想要什麼?」
鏡流突的紅了臉,呢喃着問道。
「我想……你幫我……」
淵明耳垂微紅,輕輕附在鏡流耳邊:「阿流……這樣……」
他握住鏡流的小手,輕輕向下引導着。
……
仙舟古語有云,有女徒手降伏巨龍,巨龍以白炎破之。
並不押韻,一坨答辯。
淵明放棄了調侃鏡流,輕笑一聲,看着鏡流沖向洗漱間。
阿流慌神的樣子也很可愛。
鏡流洗完手回屋之後還聞了聞,她看着淵明,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怎麼……這麼多……」
鏡流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淵明。
「體諒一下,將近三十年。」
淵明壞笑着湊上前,輕吻鏡流的耳朵:「不過阿流確實幫到忙了……就是幫的忙不太大。」
「都……那樣了還不太大……」
鏡流不可思議的向下看了看。
「看能看出什麼?」
淵明輕笑:「阿流晚上可不能睡得那麼早了……」
「我……」
鏡流臉頰通紅,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半晌,她利索的轉過身:「我我我……我剛才忘了刷牙了,我現在去……」
淵明輕笑,倒也沒攔着她。
阿流總是這麼可愛。
心中悸動。
哪怕還沒完全邁出那一步,也感覺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更近了許多。
……
「哎呦……」
白珩趴在桌子上,就像是剛抬了一艘星槎。
「白珩,別那麼沒精神。」
天馳抱着胳膊,無奈的笑笑:「這才開了一早上的會,你能不能精神點,像個狐人一樣?」
「誰會像你一樣每天都那麼精神啊……」
白珩嘆了口氣:「天馳,你打算什麼時候退休?」
「誰知道呢。」
天馳輕笑一聲,輕輕靠在桌子上:「等到有了合適的下一任,我或許會斬釘截鐵的退休吧。」
「嘿!你看!」
白珩撇了撇嘴:「你也會覺得累。」
「當然會覺得累,每天都有那麼多工作,沒辦法,雖然總共才過了十幾年,但是我已經快一百七十歲了。」
天馳抿唇輕笑:「累,也要做。」
天舶司掌管的東西太多了。
「可惜啊,我就發現你這麼一個再合適不過的接班人。」
天馳聳了聳肩:「結果你對我這個司舵的位置一點想法都沒有。」
「司舵能跑到達布萊爾星系去買酒嘛?」
白珩輕笑:「還是我這樣最好,當個無名客……雖然很久都沒看到星穹列車了。」
「你說的話就像是你見過一樣。」
「嗯……」
白珩搖了搖頭,連帶着頭頂的耳朵都晃悠了一下:「我沒見過,從我出生開始,游雲天君似乎就只剩下個名字了。」
「誰知道呢……」
天馳看向頭頂:「或許游雲天君還存在……星神那樣的存在,咱們怎麼能說得准,他們就算真的有復活的辦法也不奇怪。」
「星神啊……」
白珩笑了笑。
自己身邊就有一個呢。
「話說回來,聽說鏡流談戀愛了?」
天馳的耳朵動了動,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轉頭問道。
「天馳……這個事情現在已經不需要聽說了吧……」
「體諒一下吧,我天天就坐在那個地方一動都不動,離開司辰宮之後最遠的距離也就是走到門口的欄杆去看看玉界門。」
天馳抱起胳膊,滿臉的無奈:「除非是開會,不然我連鏡流的面都見不到。」
「也是,鏡流流露面的次數確實少了點。」
「你知道,我剛成為司舵的時候,就跟將軍說,我想見見羅浮劍首,結果將軍告訴我,除非在辦公時間,否則他也找不到羅浮劍首。」
天馳似乎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一樣,輕聲笑着:「後來第一次見到鏡流,還是在六司的總會上,鏡流撐着臉坐在門口的位置,那邊剛宣佈結束會議,我想着,這次總能和劍首說上兩句話了吧?好歹也是我當初的偶像,結果一轉頭,她人又沒了。」
天馳至今記得那一切,就像是她記得自己從小看過的花花草草,這也許就是獨屬於狐人族的記憶能力。
「啊,你說鏡流啊?」
騰曉頗有些尷尬的面龐還留在她腦海中:「除非是開會和辦公……否則我也找不見她。」
「將軍……她不找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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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不找。」
「那不是一般的時候呢?」
「嗯……到現在為止,對於鏡流來說還沒有不是一般的時候。」
「也就是她從來不主動找你咯。」
「很傷人的啦……我好歹還是個將軍。」
天馳又想起自己第一次參與六司會議,她緊張的要死,拘謹的坐在那裏,看着上面來自十王司的負責人和將軍暢談。
一轉頭,那個白髮美人就面無表情的坐在門邊的椅子上,也不靠着桌子。
所有人都坐在桌子邊,只有她坐在門邊,一言不發,面無表情,甚至是冰冷。
她明顯在走神,翹着二郎腿,伸手撐着臉,眼中沒有任何光彩,凝視着屋中的一角。
天馳疑惑。
狐人天性跳脫,很難理解他們的喜怒悲哀。
人怎麼會有那樣的眼眸呢?
像是深淵一般毫無光亮。
天馳想和她說上兩句話,結果好不容易會議結束,她轉過頭,那白髮美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從我當上司舵……不,從我出生到現在,和鏡流見面的次數總共不超過十次。」
天馳輕笑一聲,似乎在吐槽鏡流的無情。
「拿鏡流流當偶像可不是好的選擇啊。」
白珩嘴角一抽。
「我們這一屆……除了白澤是很崇拜飲月君的,其他人大都很崇拜劍首吧?畢竟將軍少有出手,而且你也知道將軍是個什麼樣子……」
天馳嗤笑一聲,想了想騰曉那個不正經的貨。
後來她聽說,鏡流有了朋友。
他們私下裏也討論,那幾個人當真有很大的勇氣,敢和劍首交朋友。
然後她再次見到了鏡流。
在會議上,鏡流依舊坐在那裏,但是她的眸中不再是一片深淵,有了光彩,能夠映照出人的身影。
她不再是一個冰山,真真正正的成為了一個有血有肉,沒有距離的人。
但是天馳依舊沒見到她笑過——至今都沒有。
「鏡流流啊……」
白珩輕笑一聲,聳了聳肩:「還好吧,接觸起來就會發現是個挺可愛的人。」
「可愛……」
天馳嘴角一抽。
鏡流能和可愛搭邊嗎?
「你別這個表情!」
白珩擺了擺手:「那天你休息,去看看鏡流現在是什麼樣子你就知道了。」
白珩誇張的張開手:「淵明每天抱着她出門,像個小孩那樣抱着,鏡流流還撒嬌……你見過鏡流撒嬌嗎?」
「……想像不到。」
都不是見沒見過,甚至想都想不到是什麼樣子。
「對吧?」
白珩攤開手:「會驚掉下巴的。」
「我感覺也是……」
天馳咽了咽口水。
但是她還是想看看。
想看看那個劍首現在到底是什麼樣子。
「哪天我帶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別老是窩在司辰宮裏。」
白珩輕笑,伸手摸了摸自己蓬鬆的尾巴。
「我哪像你,每天都那麼閒。」
天馳伸手拍了拍白珩的腦袋:「咱們兩個都老了。」
「老什麼!我還是年輕少女呢。」
白珩嘴角一咧。
狐人和長生種不同,她們沒有那麼長的壽命,也不需要擔心魔陰之患,所以大多數狐人都選擇享樂自由的生活,這也是為什麼她們如此跳脫。
尤其是天馳繼任天舶司司舵其實還沒有多長時間,頂天也就是十幾年,她還沒有老去。
每天都能從生活中發現新的樂趣,任誰都會很快樂。
狐人幾乎都不在乎自己的壽命長短,她們對生死看的很開。
「偶爾也得給自己放個假吧。」
白珩伸了個懶腰:「到時候我帶你出去玩玩,見識一下你當初的偶像……哎呀,現在你也成了其他人的偶像了。」
「新老更迭罷了。」
天馳輕輕閉上眼:「真希望在我老的不能動彈之前,能遇到合適的接班人。」
「你希望有個什麼樣子的接班人?」
「希望啊……呵呵,希望能有個像你一樣跳脫的接班人吧,最好比你靠譜點。」
「天馳!你什麼意思!」
「呵呵……」
天馳只是低低笑着,不做回答,半晌,她又問道:「說起來,鏡流的那位心上人,你可認識?」
「當然認識。」
「別怪我多嘴啊,但是……應該是可以放心的身份吧?」
畢竟那可是羅浮劍首,掌握着羅浮的許多機密,甚至是部分權力,雖然天馳也不相信鏡流會是戀愛腦,但是她還是要問一下,為了穩妥。
「安心。」
白珩點了點頭:「完全可以放心。」
淵明的身份……就算不放心也沒辦法。
白珩無奈的笑了笑:「放心吧,天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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