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京都魅魔回憶錄(27):早乙女葉月的獨白(1 / 1)
第107章 105京都魅魔回憶錄(27):早乙女葉
第107章 105.京都魅魔回憶錄(27):早乙女葉月的獨白
1歲,你出生了,是個女孩。
新年的冬天,因為你的出生,祖父自動退位,父親成為了【新月組】的新任會長。
盛夏,母親抱着襁褓中熟睡的你,父親抱着母親。
午睡醒來後的你叫了他們一聲「爸爸」、「媽媽」,年輕的男女欣喜若狂。
2歲,你會走路了。
母親開心了一整天,帶着你在院子裏一遍遍地踩着地上的櫻花花瓣。
「小月要乖乖地噢,加油走完~
「媽媽祝願小月一生都在走花路
「呀!小月真棒!媽媽最愛小月啦!」
你闖過終點,一頭栽進穿着紫色和服女人的懷裏,她身上的香味要比櫻花還要香,她身上的溫軟要比陽光還要溫暖。
父親端坐在櫻花樹下喝酒,寵溺地看着你們母女。
他更像是一個身份和符號。
無論你走到哪裏,都會有人敬你、捧着你,不管男女老幼,幾乎沒有同齡的小孩敢與你針鋒相對。
相反,她們想方設法地接近你,想要和你成為朋友。
你最喜歡媽媽了,不希望看到媽媽每晚獨守空房失落哀婉,於是你三晚中有兩晚都要吵着跟媽媽睡覺。
當時你還不懂媽媽話里的意思。
兩家女僕將你們拉開,你望着小鬼頭哇哇大哭、淚水伴着血水涕泗橫流的模樣。
「難不成是你媽媽嘛?」
10歲,早春,你在學園裏聽到了不妙的傳聞。
「我會一直、永遠地守護着葉月大人。」貼身女僕總是會在你的床前表露忠誠的話語。
你只知道,大概脫下一件衣服,你和媽媽就能再見到父親一面。
至於父親,你只有在櫻花盛開、夏夜煙花大會、楓葉落地與新年才能再見到。
不過你只是好奇而已,並不在意這些。
縱然腦子裏迴響得一直都是媽媽期盼你與同學們友善和睦相處的鼓勵,但面對水無月小鬼頭的挑釁。
不過他存在不存在、出現不出現,你都不會太過在意便是了。
你聽媽媽和女僕們說,父親在工作。
7歲,你到了上學的年紀,入學了女子貴族學園。
5歲時,你已經能夠逐漸認識到自己的身份和家中的地位、權勢代表着什麼。
你對於父親的記憶零零碎碎,非常模糊。
你忍不住了,一拳揍得她鼻子噴血,然後摁着她扁。
「哼!你、你別太得意了!你到現在還不知道吧,我昨晚偷聽到我爸爸和爺爺的談話了!
「你們【新月組】現在大禍臨頭了!惹到了航母艦隊的司令官閣下!
最終對於你的問題,媽媽沒有做出回應。
當你又一次在班級考試中奪得頭魁後,水無月家一個經常與你不對付和的小鬼頭氣得跳腳,當面嘲諷:
在家中的庭院,你走到哪裏都會有貼身女僕拘謹地守護着你,不讓你受到絲毫的傷害。
「哼哼~~按照你們家一貫的德行,絕對要送女人去司令部土下座賠罪啦!
「你們家現在就你一個女孩子,雖然年齡小了點,但除了你還能是哪個?
而在學園裏,你再一次見識到家族地位和權勢的強盛,以及它們給你帶來的威望。
他好像更忙了,如今你已經能分得清時間,你算過,大概一個月能見一次父親。
你抬頭看向媽媽,懵懂地問:「媽媽是想父親了嗎?」
媽媽,最好啦~!
至於父親?
你牽着媽媽溫軟的手,指着牆角宛若瓔珞般簇擁在一起,纏繞滿枝得像是一串串葡萄的花,詢問母親那是什麼花。
3歲,伱開蒙得比一般的小孩要早,已經能記事。
你躺在床上看着對方堅定的眼神、姣好的臉蛋與溫煦的微笑,沒有說什麼,閉上眼睛睡覺。
母親蹲下來身子,親昵地摸摸你的腦袋,笑容溫柔:「小月,那是紫藤花噢~它的花語是執着地等待和深深地思念」
回到家中,女僕們都誇讚你交往了許多的朋友,媽媽只揉了揉你的腦袋:「小月會找到真正的好朋友的~」
學生、老師,甚至是學園的理事長和其她雜務人員,全是女性。
小小的你哪怕還不大懂,但你清楚一點,媽媽是世界上最愛你的人。
從今年年初開始,你的三歲生日剛過,父親便很少與你們母女相處了。
因為有你的存在,沖淡了媽媽心裏的愁緒。
你只要有媽媽,就足夠了
你心心念念地是每天下午放學的時間,這樣就能第一時間趕回家去見媽媽啦!
你突然意識到,你除了父親和祖父,再也沒有接觸過其他男性,就連父親和祖父也並無身體上的接觸。
心情沒來由得無比暢快,身子都隱隱約約在顫抖。
你興奮了。
當天,你沒有及時回家,和水無月家的小鬼頭一起被留校了。
時隔兩個月,你再一次見到了父親。
你看不出他面上的神情,他只叫你去鞠躬道歉,你如實做了。
對面小鬼頭的父母陰沉着臉接受,帶着自家女兒回家。
等你回家,父親第一次打了你手板,十個板子打得你手心好似螞蟻鑽肉、火燒般潰爛的痛。
你躺在媽媽的懷裏,媽媽細心地給你塗藥膏,哼歌哄着你。
在媽媽面前,你一直都是沒長大的小孩子。
「媽媽小月會被送去什麼司令部嗎?」
躺在懷裏的你沒注意到媽媽剎那間變得僵硬蒼白的臉色,只聽到了輕柔的聲音:
「不會的,媽媽去【天御中町】向神明祈福了。
「小月的一生都會走花路,幸福美滿。」
「小月只要媽媽」
「好,媽媽在呢。」
你被媽媽哄得睡着了。
之後你雖有在意,卻並不擔心。
媽媽說過的,你不會被送走,你相信媽媽。
事實證明媽媽說得一點都沒錯,因為被送去司令部的不是你,而是你的媽媽。
10歲,初夏,歷經數日的絕望哭喊後,你對峙着父親。
「為什麼!為什麼!!你把媽媽還給我!!!」
屋外暴雨傾盆,電閃雷鳴。
小小的你跪坐在那個男人的面前,聲音嘶啞,用盡力氣沖他吼了出來。
閃電划過宛如末世般的烏雲雨幕天穹,泛映着你可愛的臉蛋猙獰。
穿着黑色羽織,身形消瘦的男人端坐在案後,閉眼吐出一句話:
「為了【新月組】。」
「所以你就能做出這種事來!?你憑什麼!你怎麼敢!怎麼敢!
「我殺了你!我一定會殺了你們!!」
縱使你再怎麼嘶吼、面目再怎麼可憎,你說出口的話語和語氣都毫無威懾力可言。
你第一次感到痛徹心扉的無助,就像條被裝在保鮮膜里密封住的淡水魚放生在了海里,連呼吸都成了奢望。
「葉月,你要知道,你現在所享受着的,全部依託於【新月組】,你的吃穿用度、你的顯赫地位。
「你只要微微一蹙眉,就會有人千方百計地跪在你的腳邊,使出渾身解數來討好你;你只要一開口表現着自己的不滿,依附在你身邊的人全會噤若寒蟬,生怕觸及你的霉頭
「在京都、在關西、在島國,你已經站在金字塔的頂尖,但是
「葉月,你更要記住,有比你更會投胎的人,有的要比【新月組】權勢更盛,強大到我們需要仰其鼻息才能苟延殘喘
「在我9歲的時候,我的姐姐,你的姑姑,亦如盤子裏被烹飪得鮮美的魚,被送到桌前供人享用。
「今後等你成為【新月組】的新一任主人,你的兒子或者女兒,難免會如同現在的你、過去的我那般
「而你,葉月,也會成為現在的我。」
你低頭跪着,聽懂了那個男人話里的意思,但你選擇不原諒!
轟隆的雷鳴中,穿着羽織的消瘦男人睜眼,他的面前空無一人。
「一切為了【新月組】」他的手緊攥着,一刻都沒有鬆開。
終於被你給找到了一個表裏不一、陽奉陰違的傢伙。
不僅如此,她在私下裏還對你的媽媽口出狂言。
觸及到了你的底線。
而在學園裏,那群纏着你想要跟你做朋友的那群「天真爛漫」的小女孩,更是攪得你不勝其煩。
自己的性格和為人處世都已經如此令人厭煩了,你都能在她們的臉上瞧出明晃晃的厭惡,然而她們卻依舊能貼上來笑臉相迎。
太搞笑了!
你想起來媽媽曾經說得那句話,明白了媽媽的意思。
既如此,你便用出各種折磨她們、檢驗友情的方法,果不其然,一個個都變了臉色不再糾纏你。
成年了,你的身材徹底長開了,模樣要比媽媽更加漂亮好看。
你就讀的仍然是私立貴族國中,男女混校。
喜歡你的男生很多,但沒人敢往你的鞋櫃塞情書,更沒人敢向你告白。
他們就連多看你一眼都不敢。
因為但凡做出這些的出頭鳥,下場一個比一個慘。
你不顧他們的來歷,只要沒弄死就好了,反正自有那個男人會兜底。
你覺得這樣子做不過癮,便讓你的女僕喬裝打扮去京都魚龍混雜的街區釣魚執法,而你則坐在車上看戲。
釣魚講究地是願者上鈎,都明晃晃地鈎直餌咸了,還有色膽包天,小頭控制大頭的貨色。
可見他們平日裏的無惡不作。
你感到由衷地開心,因為京都地區的社會治安,經由你的手變得愈發地好了。
可能看慣了釣魚,你想親自去釣條魚試試。
鄉下土妹子,高中堂堂出道!
出場意外地順利呢~果然有人上鈎了。
只是,那個叫渡邊徹的男學生,他好像在閃閃發光,刺得你眼睛疼。
不知道什麼緣故,你發現了,身邊所有的人,無論男女,其中以女孩子最為明顯,都不由自主地將眼神落在了那個渡邊徹身上。
就連你自己,也不例外。
「土妹子」的你交到的好朋友小澤奈津實,你以為她是拋開了一切不談,只真正關注到了你的本身,才願意與你成為朋友。
於是你試着去與她相處。
然後你發現,她為了能得到渡邊徹的青睞,不惜在渡邊徹的面前詆毀、貶損你。
這不是渡邊徹的錯處,與他無關。
完全是你看錯了眼,將渺小的希望寄托在不值得的人身上。
小澤奈津實在你的眼裏,已經塗滿黑線,只差一個讓你爆發出來的藉口與契機。
至於渡邊、渡邊徹
你感到尤為地不可置信,因為你發現,對於他的示好與接觸,你做不到排斥和拒絕。
你的眼神,漸漸地無法從他的身上移開。
坐在他的座位後面,你能聞到從他身上散發的好聞又誘人的香味,直擊深處,撩撥着原始的悸動。
第一次,你情動了。
只是聞着前桌男生渡邊徹身上的味道
你以前不能理解為什麼絕大多數的只要看到女性便如只會發情的動物一樣,拋掉了所有理智,不管不顧
現在你看着身前的渡邊徹,覺得自己與他們一般無二。
唯一不同的是,他們是對哪個女人都行,而你只對渡邊徹有感覺。
通過【新月組】龐大的信息檢索,你了解到渡邊徹的來歷。
嘴角輕蔑地笑了出來,原來是【日高神社】六代目神主和第七代巫女的專寵
你便覺得他髒,無需用心,隨意使用便是了。
她們想用就用,憑什麼你不能?
只是個玩具而已。
你迫不及待地用了和日高真理、星見遙她們同樣的方法,威脅着渡邊徹滿足了自己。
這是你這輩子最大的錯處之一,你今後的人生會為此不止一次地後悔不已。
僅僅纏綿了幾天,你便發現你短暫擁有着的美少年渡邊徹,宛如這世界上最致命的毒藥,勾着你片刻都不想離開他。
為了驗證你中毒的程度究竟有多深,你嘗試着與他分離,只是短短的兩晚,便猶如數千萬隻螞蟻在你的身上、血肉里搔弄着,讓你苦不堪言,讓你滿腦子都只有渡邊徹的身影。
你放棄了掙扎。
同時,你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做。
你嘗試着去彌補、挽回,但你不願太過於低頭、低三下四,想用自以為最誠摯的內心和話語去換回他的主動與喜歡。
不出意外,遭到了渡邊徹的拒絕。
這一直都是你早乙女葉月不是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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