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只能先委屈你一陣子(1 / 1)
這天,他像往常一樣給蘇錦上着藥。
上完藥,他正要起身去洗手的時候,蘇錦一把拉住了他。
「你就不能再陪陪我嗎?」
風千羽無奈一笑:「我這不是一直都陪着你嗎?怎麼,傷口又疼了嗎?」
蘇錦一臉嬌羞地答道:「不疼了,我就是希望你能夠多看看我,多陪陪我。」
說着她就把風千羽的手往她胸前放了放。
風千羽像是觸電般的彈開了。
他語無倫次道:「我去看看灶上的藥煎好了沒有,你別亂動啊!」
看着他落荒而逃的模樣,蘇錦的臉頓時拉了下來。
心裏感覺沒勁的很。
她輕輕地撫摸着自己胸前已經蛻痂了的淡粉色的疤痕。
嘴裏喃喃道:「真是個經不起折騰的小屁孩兒啊!沒意思,真沒意思。」
跑出去的風千羽還是有些心有餘悸,他守在藥爐邊,思緒卻飄到了千里之外。
他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去面對季無憂了。
可是一步錯,步步錯,已經沒有什麼回頭路可走了。
無憂。
希望你可以諒解我現在所做的一切。
我還是愛你的,這是這份愛分成了兩份。
我相信你的性子柔和,蘇錦又是個能忍讓、識大體的,你們以後一定會和諧相處的。
哪怕知道自己心中的想法很無賴,但他還不是不受控制地往這方面想着。
經過了生死淬鍊的風千羽早已不是一開始那個熱血純粹的少年。
大家都在變化,未來也無法預測。
兩人又在山中待了小半個月後,風千羽他們踏上了回京都的路。
一路上蘇錦得到了很多消息。
她知道風千羽來頭不小,卻沒想到他家的產業竟然這般雄厚。
還有他口中那個神醫盛清歌她也是聽他念叨了一遍又一遍。
她想着有朝一日要是他們碰面之後,她一定要和盛清歌比試一番。
她倒要看看她這個神醫之名是否名副其實。
京都。
風千羽站在熟悉的街道上,看着熙熙攘攘絡繹不絕的行人的時候,他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明明此處是他生活了幾十年的家鄉,可不到一年的潁州之行讓他感覺恍如隔世。
現在他終於回來了。
之前的所有苦難也可以到此為止了。
「這就是你的家鄉嗎?」
蘇錦十分好奇地看着街上的這些東西,風千羽笑道:「是啊!我們回家了,以後再也不會受人欺負了。
對了,你是想去客棧先住着,還是和我一起去我家裏面。」
風千羽有着自己的考量。
他當然希望蘇錦不要那麼快地露面在他家人面前。
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做好準備。
他已經想像到風家和季家要是知道他從外面帶回個女子來的話,那不得徹底炸了鍋啊!
可他又不忍心把蘇錦一個人放在客棧裏面。
現在就看蘇錦怎麼選擇了。
蘇錦果然選擇了他想的那條:「我現在的身份去見你的家人還不合適,之前你說認義妹也就算了,現在我們這個情況,還是等塵埃落定後再通知你家人吧,不然我怕他們接受不了。」
「那只能先委屈你一陣子了。」
風千羽欣慰地抱住了蘇錦。
蘇錦笑得很溫柔,像是什麼都不在意一樣,「我願意大老遠地跟着你來京都,只是因為你而已。
我絕不允許自己成為你的負擔,所以你回家後可以放開手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蘇錦的話給了風千羽很大的信心。
風千羽心裏感動得不行。
怕蘇錦會因為沒錢吃苦,把她安排在客棧中後,他就急急忙忙趕回家中去了。
「安伯,開門啊?我是風千羽。」
「誒,來了。」
安伯打開門,看見門口是許久不見的小少爺後,他既驚喜又愉悅地把風千羽給迎進了門。
回到家中,風千羽整個人才放鬆了下來。
他疑惑道:「安伯,怎麼不見我爹和我娘,他們是出去了嗎?」
安伯一拍腦門,詫異地說道:「說起這個,我還想問少爺你呢!老爺和夫人為了尋你和無憂小姐,砸了不少銀子買你們兩個的行蹤。
可是找了很多地方都沒能找到你們,後來他們聽說你們去了潁州,就帶上東西兩人一起去尋你了。
怎麼,你們不是一道回來的!」
風千羽神情變得有些凝重,「我連他們面都沒有見到,怕是已經錯開了他們現在估計還在潁州。」
「那可怎麼辦?少爺你快派人接他們去啊!」
提起潁州,風千羽又發起了呆。
潁州城中有故人。
事情還是真是越理越亂,現在他爹娘又派去摻和了一腳。
那邊他們不知道他還活着,無憂的日子怕是不會好過。
「安伯,事態緊急,你先支我一些銀子,再給我準備一些盤纏和女子用的東西,還要加一輛馬車,我現在回一趟潁州去把他們接回來。」
想着他們一家馬上就要團聚了,安伯也是打心裏的為他們高興。
聽見風千羽還要女子的行裝,安伯潛意識地以為這就是他給季無憂準備的。
「少爺你先坐着休息會兒,你要的東西我馬上就去準備。
對了,無憂小姐怎麼沒有和你一同入府啊!
好幾個月沒見了,也不知道她長胖了沒有,待會兒我多準備一下她喜歡吃的糕點,給你們帶着路上吃……」
看着安伯一臉慈祥、鞍前馬後的模樣,風千羽口中那句不是她就這麼咽了回去。
罷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以後這些事情他再慢慢向家人解釋吧。
今天天色已晚,風千羽決定在家住一晚。
隨便料理一下府中的雜事。
雖然他爹娘當了甩手掌柜,把一切都交給了家裏的人打理。
但安伯已經年邁,很多地方還是有疏漏。
風千羽更是連覺都不睡了,連夜寫起了與之相應的修改對策。
寫完那些東西後已經夜深,他還是沒有困意,乾脆在書房中考起古來。
這一考他就看見了很多季無憂送他的東西。
還有一份放在他抽屜里珍藏的他自己寫的婚書。
他記得那時候他才懂感情的含義,慢慢不再把季無憂當成一個夥伴,而是逐漸適應了她未婚妻的身份。
喜歡新婚夜,帶着病秧子一家去逃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