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賭他和無憂還有另一種可能(1 / 1)
季白林最近最頭疼的問題還是搞不定季無憂。
不論他用什麼辦法去拆散孤立她和風千羽,她還是不願意改變,不承認他這個親生的哥哥就算了,最後還絕食抗議。
季白林不能接受這種他人不受掌控的日子,現在更是從一個極端走到了另一個極端,非要把季無憂培養成第二個冷心冷情的他才肯罷休。
「無憂,你好好看看你眼前這個被關在籠子裏,活得連豬狗都不如的男子!
他身上那麼臭,那麼髒,怎麼可能配得上如今高貴的你。
你和他之間是沒有任何可能的,你的喜歡是在害他啊,聽哥的,倒不如給他一個痛快,這樣他解脫了,你也不會每日都惦念着他茶不思飯不想了。」
季白林把手中的長劍強塞進了季無憂手中。
「不要……不……要……」
季無憂啞着嗓子,只能斷斷續續地重複着這兩個字節。
籠子裏的風千羽早就被打得不成人形,為了更快地摧毀這兩人的心理防線,他現在更是被單獨地鎖在了一個籠子裏面。
有時候每天都只能喝上幾口水勉強地活着。
季白林想着他是一個公子哥,受不了過這樣的苦日子。
可他比季白林想像的要頑強的多了,不管受到什麼非人般的待遇,他每次見到季無憂的時候都會扯開嘴皮子,肆意而張揚地笑着。
如今的他只有手勉強能動了,看着外面哭得慘不忍睹的季無憂,他半跪在地上,抓住鐵籠的邊緣,努力地往外伸手想觸碰到季無憂的臉。
「無憂,不要怕,有我在,我永遠都會陪着你的額,誰也不能讓我們分離。」
籠子外面的季無憂拼命的點了點頭,她一把揚起手中的劍,調轉劍身,刺中了季白林的肩頭。
見到鮮血湧出來的瞬間,季無憂也嚇得愣住了。
她手中的劍哐當一聲落在了地上,季白林不怒反笑。
他摸了摸自己肩頭的血,不在意的抬起手看了看,隨後隨意地把血跡擦在了衣服上面。
他看着季無憂陰惻惻地說道:「果然是出息了啊,連你親哥也敢刺了。無憂,我可是給過你幾機會了,現在可別管我心狠手辣。」
季白林朝着手下下令道:「殺!」
轉眼間,流寇們就從其他籠子裏面拉出了一些女子還孩子們。
他們把刀架在了這些人身上,是什麼目的也不言而喻了。
「不!」這次先妥協的人是風千羽。
他知道再這樣下去的話,季白林這個大魔頭肯定會痛下殺手,用其他人的性命來脅迫季無憂妥協的。
他要的不就是他的命嗎,他給他們就是了。
「別殺他們,我有辦法讓無憂聽話!」
見他這麼說了,季白林才瞭然地笑了笑,來了些興致。
「哦,是嗎?那我就先看看你們兩個的表現咯。」
這次她還大度了許多,命人把籠子給打開了。
沒有了阻礙物的那一刻,季無憂和風千羽兩人終於可以觸碰到對方,彼此緊緊地抱在了一起。
情深義重,感人肺腑,讓圍觀者都不免為之動容。
可季白林只覺得那場面十分的礙眼:「你們兩個抱夠了沒?別忘了你剛才承諾我的是什麼?我放你出來,可不是為了看你們兩個來摟摟抱抱的。」
季無憂窩在風千羽懷中,她一轉頭,像看仇人一樣的看着季白林。
她就不明白了,也不知道他們兩個在一起礙着了他什麼事兒,他為什麼非要把他們兩個拆散呢?
風千羽瞪了他一眼,耐心地安撫着她:「無憂,待會兒你就按我說的去做,現如今這種情況,我別的什麼都不求,只求你能夠平安無虞地活着……」
也不知道他和季無憂說了什麼,季無憂還真的顫顫巍巍地撿起了地上的劍,朝他身上刺了過去。
這一劍刺過去,季無憂的整個人都在發抖,刺出來的效果也不怎麼好,就和之前的季白林一樣,只是把他的肩膀給刺傷了一道口子。
季白林抱着手臂,興味十足地看着眼前的這一幕。
對於這一劍,他是不滿意的。
他朝着季無憂大喊道:「不愧是我的妹妹啊,在武學方面還是有一些天賦的。
就是這準頭還不夠,怎麼的也得朝着他的心口上刺去才算數啊!」
季無憂聽後無助地搖了搖頭。
她就知道季白林不會輕易放過風千羽地。
他的惡趣味就是為了看他們彼此拼個你死我活的,最後徹底走到對立面去。
「繼續刺啊!再刺三劍,三劍之後我就放他離開大河村。」
季白林自認為他還是給風千羽留了生存的餘地的。
如果他非要在這裏找死的話,那他就只有成全他。
風千羽雙手按住季無憂的肩膀,繼續鼓勵着她:「無憂,無論你怎麼選我都不會怪你的。」
「不……」
季無憂還想再掙扎一下,看能不能用另一種方式掙扎出一條兩全之路出來。
可風千羽看得很清楚,他們沒有時間和精力再繼續經受這樣的折磨了。
倒不如先滿足了這個變態的想法,先養精蓄銳再說。
等到他再次回歸的時候,他一定把這些流寇殺個片甲不留。
他心裏始終都有一份底氣在支持着他,那就是他可是京中風家的公子。
只要他願意回去向父母求助的話,到時候把大河村的事情告訴給京中的人,肯定會有人願意來剿匪除寇的。
「無憂,你聽我說,我們現在只能先這樣做!我們等不了了,你就當給我一個解脫吧。」
風千羽故意放着狠話刺激着季無憂。
季無憂看着他這破碎的模樣,一顆心都快碎成了渣渣了。
[好!我按你說的去做,你一定平安歸來。]
季無憂面色倉皇地衝着風千羽打了幾道手語,風千羽含笑沖她點了點頭:「一言為定!」
「無憂,你只需要記住,你是我此生唯一的妻!」
說完這句話後,他就握住季無憂的手,控制着她拿劍的力道朝着自己的心口刺了下去。
這一次他也在賭,賭一個他活下去的生機。
賭他和季無憂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喜歡新婚夜,帶着病秧子一家去逃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