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查驗證物(1 / 1)
梁大人見禮親王來到,心底暗叫了一聲不好。筆神閣 bishenge.com
夏丞相請禮親王坐下,禮親王瞧了瞧位子。然後看着老夫人,「老夫人,這尊卑分明。你雖然是相府的老夫人,但是公主在場。你這個位子必須得讓給公主坐。」
老夫人的面容有些僵冷。卻也不能不讓,由翠玉姑姑扶着起身,讓夏丞相起身。自己好坐下去。
然而,安親王卻指着夏丞相的位子說:「老夫人不可坐這裏,這裏是太子的位子。太傅挪一下。本王得坐這裏,你到那邊去。」
這一頓挪下來,竟用了一刻鐘的時間。誰都沒有反駁。太子不坐。但是在他的逼視下,也不得不顫巍巍地坐下來。疼得他眼淚水直冒。
梁太傅見禮親王還想再挑刺,便道:「王爺。正事要緊,先審案。」
禮親王不悅地道:「禮法就是正事,審案不也得根據禮法來嗎?沒有禮法便沒有律法。天地君親師,什麼都得按照這個來,就好比……」
「行,王爺安排吧。」梁太傅聽他還得嘮叨下去,臉色都綠了,急忙阻止了他。
「好比小姑姑雖然比本王年少,但是輩分擺在那裏,便不可亂了。」禮親王是斷不得話的,想說的必須說完才舒服。
禮親王安排完畢之後,才看着已經坐到角落的梁大人道:「梁大人,案子審得如何啊?」
梁大人遂把方才玲瓏夫人說的那番話都說了出來,結尾道:「王爺,您一向是講究禮法的,雖說玲瓏夫人是大小姐的庶母,可到底也是長輩,這樣無故毒害,怎不叫人髮指?」
禮親王一邊聽着一邊看着夏婉兒,等梁大人說完,他對夏婉兒道:「你的臉背過去,你只傷了一邊,另外一邊臉是好的,本王瞧着難受。」
夏婉兒怔了怔,不知道禮親王是什麼意思。
夏丞相是知道他的性子,不想橫生枝節,便對夏婉兒道:「你先進內堂,需要你作供的時候你才出來。」
子安看着禮親王在不動聲色間,就分開了夏婉兒與玲瓏夫人。
兩人若不能配合作供,一旦逼散了玲瓏夫人的口供,夏婉兒再出來作供的時候便對不上了。
這個王爺的性子,當初在京郊蕭拓的院子裏的時候便聽說過了,所以她才會想到請他來幫忙。
去找他的時候,兩人在府中談了大約有半個時辰,這半個時辰,子安把扼要都跟禮親王說了,這個搶奪問案權力,也只有禮親王可以做。
大長公主不是不能幫這個忙,而是她對律法和禮法都不熟悉,很容易被他們牽着走,到最後,非但不能幫,還會壞了事。
夏婉兒進去之後,禮親王才看着梁大人說:「嗯,繼續說下去。」
梁大人一怔,「這,下官說完了。」
禮親王錯愕地看着他,「說完了?你說的都是一家供詞,那袁氏與夏子安的供詞呢?還有大長公主和侍衛的供詞呢?攔截馬車回到醫館這一段發生的事情呢?」
梁大人訕訕地道:「這個,這個按照下官的推斷,攔截下來的這一段路除了遇到太子之外,沒有發生過什麼事。」
「推斷?你往日辦案是靠推斷的?」禮親王顯得很生氣,「那你推斷推斷,袁氏墮下馬車的時候能站起來,也沒失明,她後來為什麼會傷了額頭還會失明了?」
梁大人抹了一下額頭的虛汗,「這個,這個嘛……」
梁太傅代為回答,「王爺,在袁氏跳下馬車的時候,便說了要誣陷陳氏謀害主母,這想必是她自己撞的。」
「證據呢?」禮親王問梁太傅。
「證據?她自己撞的,誰能看見?」梁太傅冷笑。
「沒人看見你言之鑿鑿,像是真的那樣?太傅,你好歹也是朝廷的一品大員,牽涉進人家相府的家事也就罷了,如今還像個愣頭那樣猜測這個猜測那個,你的英明哪裏去了?莫是今晚失敗了,便找個弱女子發泄怒氣。」
禮親王說得十分嚴肅,不是在諷刺梁太傅,他是在說事實,他所認為的事實,就是那么正兒八經地說出來。
他若是諷刺還好一點,但是偏生不是,弄得梁太傅一臉的鐵青也不好發火,只揮揮手,「好,繼續審,繼續問。」
禮親王看向梁大人,見梁大人也看着他,道:「你看着本王做什麼?本王又不是主審官,你問,問啊。」
梁大人只好看着子安,「夏子安,本官問你,你說袁氏是被她們推下去的,可有證據?」
子安道:「回大人,我與公主乘坐的馬車,一直在她們的馬車後面,我母親掉下來的時候,差點被我們的馬車碾壓過去,幸好車夫發現都迅速。及時停下馬車,我們下馬車去救人的時候,我母親已經昏迷,她不是撲倒在地上,而是左側先着地,左側的額頭磕到了地板上的缺口,引致大出血。從落地的姿勢可以推斷出她是被人推下去的,大人審案多年,應該知道如果是跳下馬車,我母親必定是向前撲倒。」
梁大人啞口無言。
梁大人道:「這點,要傳車夫進來問個清楚。」
第一百二十一章 查驗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