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悄悄的不能說(1 / 1)
宋之宏一聽就來勁了,「哎這問我啊!我好歹也是個先生,跟着跑了這麼多趟了,雖然收屍我差點,但處理這種事情我在行啊!」
他說着還往前走了兩步,「馬先生,你問我,我肯定曉得!」
「行了。」
我扯了宋之宏一下,翻了個白眼,道:「那您等一下,我先把東西放好。」
把屍體放到宋之宏車的後備箱。
「我說,你得分我點吧?」宋之宏站在一旁,看着又多出來的三個黑色屍袋,「我這車都快成靈車了!我還開不開了?」
我攤手:「沒辦法,您老人家有錢,又有車。」
宋之宏:……
「我過去看看。」關上後備箱,我朝着馬永富的方向走了過去。
「馬先生,有就說吧。」
馬永富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眼身後,抿了抿唇,才開口道:
「虞小姐,我想問問,屍體,是帶回去了就火化嗎?」
我搓了搓手指,笑着問:「馬先生,馬宏武家裏還有其他親人嗎?」
他搖了搖頭,「他只有一個兒子,現在也沒了。」
我點頭,「那現在你就是他唯一的親人了。請問,馬先生,您想怎麼處理?還是說,您覺得這裏面有點問題,需要我們找特處所的人來驗屍嗎?」
一聽到特處所的驗屍,馬永富連忙擺手:「不用了不用了。」
我偏頭,雙手環胸站在他面前,「馬先生,您現在這樣子,很像是兇手哎。」
「我……」
「我記得昨天走的時候跟你說過,馬宏武會受到反噬,你曾經經歷過的事情,都會雙倍的反噬到他身上。」
「現在,他已經遭到了報應,至於屍體怎麼處理。」我抬頭看着他,「剛才也講了,您是最後的決定人,怎麼處理,您說了算。」
「我,我知道。」馬永富摸了摸自己的手,「是我想錯了。抱歉虞小姐,人,回去就火化了吧。」
「不讓人再來看看了?」
「不了不了。」馬永富搖頭,扯了扯嘴角,「我需要跟着一起過去嗎?」
「都可以。」
我無所謂的說道:「您要是不放心,也可以跟過去看看。看看你的仇人,是怎麼被挫骨揚灰的。」
我一字一句說得很慢,馬永富的眼裏卻閃過了一抹光亮。
看得出他是真的心動了。
但很快他便搖頭,「算了,不用了。」
說着,他從包里摸了半天,拿出一張支票遞給我:「虞小姐,這裏是十萬的支票,應該夠了?」
十萬,夠我再收幾個了。
「夠了。」我把支票折了折,折成三角符的樣子,揣進了兜里。
「馬先生,要是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馬永富點點頭,我沒走,沒出兩秒,他又喊了我一聲。
非常熟練的擺擺手,「您說。」
馬永富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我,我想問問,那屍體是不是只有您能看見。」
「您要是想,就只有我一個人能看。」
我看着馬永富,忽而一笑:「馬先生,其實你不用擔心。沒有人會懷疑的。」
馬永富猛地抬頭看着我,我只淺淺一笑:「不管你做了,還是沒做,總歸這件事都只會歸咎到馬宏武曾經造下的孽。」
「更何況,屍體不會經過屍檢,只要你心裏過得去,沒有人會知道你做了什麼。」
說完,我又拍了下自己的腦門,道:「忘了,我能看到。不過沒關係,」
我朝着他笑了笑,「我能看到的,也不會告訴別人。」
「當然,您要是實在不放心,也可以把我——」
我伸手,在脖子上比了個手勢,又問:「馬先生,現在沒事,我應該可以走了吧?」
這次,不等馬永富再說話,我轉身便離開了這房子。
臨走前,我又扔了幾張符紙在門口,而後對着還站在院子裏不知道幹什麼的男人喊了句:
「符紙燒後化水,在院子周圍撒上一圈,尤其是出事的兩間房子,記得一定要灑,清理乾淨!」
說罷,我上了車,繫上安全帶,「走吧!」
宋之宏往後看了眼,道:「不會追過來了?」
我笑,「追過來幹什麼?他這輩子怕是都不想再看到我了。」
「這麼誇張?」宋之宏挑眉,「我說,那馬永麟跟他媽,應該不是那些東西動的手吧?」
聞言,我搖下車窗,往後一靠,「誰知道呢。」
「呵,那你這算不算包庇?」
我偏頭看他:「你有證據?」
「沒有。」宋之宏搖頭。
我點點頭,「那不就結了,我也沒證據,怎麼證明呢?」
「那些屍體不就是最好的證明?」
「那也要人家願意。」
我說着,冷笑一聲,道:「馬永富巴不得我帶回去就馬上火化了,還會同意屍檢?」
「……你這話說的,你自己不也會?」
「你給錢?」
「倒也不至於什麼都扯上錢……」
「廢話,幹活不給錢跟強姦有什麼區別?」我翻了個白眼,又看着後視鏡里,還站在院子裏沒走的馬永富。
他想塊木頭樁子,就這麼直挺挺的杵在哪兒,一動不動。
門口,我扔下的符紙被風捲起,飄飄揚揚,又落在了他腳邊。
那人卻像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愣是跳起,往後退了好幾步,左顧右盼,生怕又冒出來個什麼東西嚇自己一跳。
我搖了搖頭,「心態都穩不住,還敢做壞事。」
「誰?你說誰呢?」宋之宏巴巴湊上來問。
「沒誰。」我推開他腦袋,皺眉道,「好好開車!」
「切!」宋之宏癟嘴,「我現在是發現了,你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前你什麼都跟我說……」
「宋先生,麻煩您說話之前過過腦子!」一直坐在後面沒插嘴的孟濤一臉忍無可忍的說道。
「她才剛剛成年!不是你在外面認識的那些人!」
宋之宏被罵得蔫兒了,接下來一句話沒說。
車裏安靜了許久,一直沒有說話的劉大洪突然問了句:
「魚丫頭,老馬他,是不是真的殺人了?」
我一愣,從後視鏡里看着劉大洪的臉色,笑了笑,說:「劉叔,您想什麼呢,這三人,不過是自食惡果罷了。」
當然,其中也有人為動手的痕跡罷了。
不過這種事,就沒必要說給劉大洪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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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悄悄的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