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南瞻上榜第一人(1 / 1)
「小爺就是方行,你傷我的人半根寒毛,我就殺你全家的方行!」
一聲冷靜的回答之後,方行目光掃過了瞠目結舌的黑風、赤眉、藍袍三位金丹的臉,又定定的看了一眼憤怒咆哮,幾欲抓狂的金光老祖一眼,寒聲一笑,抱着楚慈,大步向玄域深處走去。【,背後的大鵬邪王汲取了原生蓮與金芙的血氣,飄飄搖搖飛了上來,懸在他身後。
黑旗飄搖,身影孤峭,腳下,乃是一片狼藉的血肉戰場。
戰場最中間,金芙被吸乾了的身體平躺於上,乾枯的眼眶望着天空。
這樣的一雙眼睛,是注意看不到夜晚的月亮了!
方行並不知道,在小石另一端的金光老祖也不知道,在這一戰結束之時,玄域最深處,一座仙氣飄梟的仙殿之中,最中間,有一座碑面蒙着層層霧氣的石碑,碑首有一個仙文銘劃的名字,而在碑面上,隨着小石橋一戰落幕,緩緩出現了一行字,同樣是仙文書就。
在這一行字上方,已經有三十多行文字,記錄了一些普通人看不懂的文字。
若是方行在此,以陰陽神魔鑒觀碑,便可以看得明白,這石碑碑首上的文字,赫然便是「封神榜」三字,而下面那一行文字則顯示:南瞻方行,陣斬七十二,排名三十七。
在他這一行文字的記錄上方,則是一片密密麻麻的「東勝」。
此碑隱秘,外人難以觀看,但若是看了。則必定會被一個消息所震驚。
方行。南瞻上榜第一人!
也就在距離此地約三千里的雲端之上。一座金壁輝煌,周圍紋滿諸天佛陀的大殿之中,十數位金丹盤膝而坐,看着正前方一座金身佛像手中所持的一卷金經,此時那金經上顯化的並不是經文,而是一幕一幕變幻不定的畫面,其顯化的,正是玄域之中發生的場景。
此地。正是至尊神殿,而那金經,赫然便是靈山寺至寶,諸佛觀照經。
通過這卷金經,可以看到玄域之中的一些畫面,諸金丹,也正是通過這一卷經文來了解自家晚輩於玄域之中的一些遭遇,雖然不全,卻可以了解一些消息。
一般來說,這卷金經。愈是在玄域越深的地方,愈是難以看到。反倒是邊緣位置,會顯化得更清楚,而此時的諸位金丹大修,則剛剛看完了適才發現在一道陣脈邊緣的大戰,那身後大旗飄搖身影抱着女孩深入了玄域之後,畫面已經消息,眾金丹卻還未緩過神來。
「萬羅道友,你騙我們騙得好苦啊,原來你悄無聲息,收了這麼個弟子進入大雪山……」
大殿左首,洗劍院老祖幕龍吟輕嘆,向着同樣是一臉呆滯表情的萬羅老怪說道。
鬼神谷張道一則呵呵一笑,道:「本來就在找他,一直未尋到他的身影,還感覺有些失望來着,卻原來他就一直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倒也是件好事了,咱們大雪山的弟子,這段時間處境堪憂,有了這小鬼相助,倒是可以憑空添一戰力了……這小鬼實力當真不錯!」
而胡琴老人則只是微微一笑,並未說話。
萬羅老怪也久久未曾開口,過了半晌,才看向了楚太尚。
「楚老怪,你去不去?」
楚太尚面色陰晴不定,誰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聽了萬羅老怪的話,他一言不發,卻驟然站了起來,大袍一擺,化作一道金光向至尊神殿之外衝去了。
老羅老怪冷冷一笑,也跟着他飛了出去。
「方行,這小子名叫方行?為何有些耳熟?」
玄域之外,太玄門、赤眉、藍袍等三名修士盡皆大驚,隱然覺得這名字有些眼熟。
過了半晌,赤眉才忽然驚叫道:「我說楚域還有何人能有這本事,原來是他,這小鬼,便是當初叛出了青雲宗,斬殺青雲宗天驕肖劍鳴,又與冰音宮葉孤音惡戰,讓那楚域築基之下第一天驕吃了一個大虧的小魔頭……他竟然已經築基了,竟然有這般本事……」
「竟然是他……」
藍袍老道也怔在了當場,心裏的酸苦難以用言語形容。
玄棺開啟,眾金丹無一例外都對周邊幾域的小輩天驕們做了調查,務求對眾天驕瞭然於胸,以免自家小輩吃虧,而這個方行,無疑是眾天驕裏面最耀眼的人之一,主要是他露面雖少,但所做下來的事情無一不是劣跡斑斑,人神共憤,由不得眾修不注意到他。
只是便是他們,也萬萬沒想到,今日碰到的這一個憊賴少年,竟然就是那個小魔頭!
「傳說中,他只是靈動境界,可是今日看來……傳言有誤啊……」
太玄門黑風道人面容苦澀,無奈的搖頭笑了起來。
「管他什麼方形圓形,老夫定要殺他全族,現在就是你們幾個……」
忽然間,一個聲音森然的咆哮傳了過來,三位金丹大驚,看到的是怒發如狂的金光老怪。
「金光道友,我們三脈亦是死傷慘重,你不可遷怒於我等啊……」
太玄門黑風道人察覺到了金光老怪的殺氣,慌忙大叫。
「若不是你們聯合了那小鬼算計老夫,事情又怎麼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金光老怪根本不聽勸告,盛怒之下,揮掌便向黑風道人拍了過去。
一霎間,小石橋周圍,大戰再起。
四位金丹之戰,何其磅磗,金光老怪宛若一頭怒獅,殺氣騰騰,凶法縱橫。
雖只一人,他卻直接壓着另外三位金丹打。
轟隆聲中,一片戰場自小石橋轉移到了高空,又向北移,直到了點將城上空。
金丹惡戰。很快便已引發了四方關注。
在發狂的金光老怪攻擊下。太玄門黑風老道以及赤眉老道、藍袍道人三個金丹。模樣已經落得悽慘無比,身上法袍都變得破破爛爛,幾乎衣不蔽體了,饒是他們三人聯手,且不求有功,只求安全逃走,還是被金光老怪一個人殺的肝膽俱裂,左支右拙。
尤其是修為最低的赤眉老道。若不是另外兩人護着,已經近乎殞落了。
「你們三個都要死……」
金光老怪下手不容情,凶氣無匹,打定主意要滅掉這三個金丹撒氣。
而黑袍、赤眉、藍袍三道,也只能且戰且退,伺機逃走。
周圍的虛空裏,有不少金丹在旁觀,但哪怕是一直維護着點將城不能鬥法之律的韓家老祖,這時候也只能閉緊了嘴巴,老老實實的觀看鬥法。畢竟盛怒之下的金光老怪,那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惹的。他們雖是金丹,也要拈量一下自己的本事大小再上前勸架。
也就在黑袍老道等三人眼見得無幸之際,忽然間,天邊有一朵金雲疾速而來,雲上的氣息,便是金光老祖也心中一凜,暫收了手,冷眼瞧着那朵雲彩。
發狂也要看朝誰發,這朵雲上的氣息明顯不是自己可以輕視的。
雲朵來到近處,顯露出了一個猥瑣老怪的身形來,只是這老怪的面色看起來卻頗有些嚴肅,一雙怪目盯在金光老祖臉上,寒聲道:「你就是金光?」
金光老祖目光一冷,冷冷道:「老夫便是西漠金光,道友有何指教?」
猥瑣老頭不答,又問:「你是不是招惹了一個叫方行的小子?」
金光老怪眼中煞氣陡然,厲聲道:「是又如何?」
猥瑣老頭冷笑了一聲,道:「聽說你要滅他全族,殺他滿門,斷他傳承?」
金光老怪拿不準這猥瑣老怪的目的,冷冷一笑,道:「老夫說過,又待如何?」
猥瑣老怪冷笑了起來:「老夫就是他的師傅,你來殺!」
「你?」
金光老祖頓時大怒,心裏明白了過來,這人是來報仇的!
但面對這樣一個莫知深淺的老怪,要不要動手,他卻有些猶豫。
還未做下決定,又有一個冷冷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就是金光?」
金光老祖大怒,冷厲回頭,便見一朵金雲之上,一個金袍的老者踏雲而立,此人身上的氣息赫然也是金丹大乘,卻使得金光老怪不敢放肆,開聲冷喝:「你又是何人?」
金袍老者不答,冷冷喝道:「你可是傷了一個紫衣的丫頭?」
金光老祖厲喝道:「那是老夫的孫女傷的,但算老夫傷的又如何?」
金袍老者沉默了下來,過了半晌,徐徐吐氣開聲:「那是老夫的玄孫女!」
「唰……」
金光老祖臉色真正的變了。
本來只是兩個看起來不怎麼起眼的少年與丫頭,自己險些就隨手捏死了他們,又哪裏想到,會出現這樣的變故?那兩個人,竟然都有這麼深厚的背景?他心裏忍不住凝重了起來,這等修為的老怪物,便是一個他都不會輕易開罪,如今卻同時出現了兩個來尋仇!
但凝重之餘,他心裏卻也有些委屈,更多的是憋屈。
「老夫的玄孫女孫女婿,再加上弟子都死光了,你們還要如何?」
金光老祖暴喝了起來,暴躁難言。
面對着盛怒的金光老祖,萬羅老怪卻只是與楚太尚對視了一眼,而後楚太尚森然開口:「此乃楚域,你一個西漠老怪,哪裏來的膽子敢在這裏撒野?老夫既為楚王庭太上老祖,若是放任你在此放肆,卻不加理會,豈不是助長了妖人氣焰,禍亂楚域一方?」
若說楚太尚架子拿慣了,動手之前還要找個理由,先在道義上將對方壓倒才會動手的話,萬羅老怪則更簡單了,翻着一雙怪眼,只大喝出了兩個字:「斬他!」
轟隆隆……
大戰再起,不過這一次,卻是金光老祖倉皇而逃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