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魚沉雁杳天涯路,始信人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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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護大周,守護陛下的重任,就拜託國師了。筆下樂 m.bixiale.com」
「何必那麼麻煩?到時候只要是陛下報出燕家,誰敢欺辱大周?」
「不可,萬萬不可。此事我萬難與國師說清楚,你我相識,定會有再見之緣,還望國師鼎力相助。拜託了。」
說完之後,燕孤寒縱身而下,直接進了地道之內。
玄真不知道想到了些什麼,竟然獨自幽幽一嘆,當真和以往古井不波、仙風道骨截然不同。
見到李玄,燕孤寒雙眼淚水,奪眶而出。
李玄手忙腳亂「別哭,千萬別哭。」
一把把燕孤寒攬在胸前,只覺得她渾身顫抖,顯然是驚怖非常。
「有我在呢,什麼都別怕。」
「就是因為你在這兒,我才害怕。你要是不在這,我什麼都不怕。」
「這是為啥?你難道怕我?」
「去。別胡說。燕家要是知道有你這樣的人存在,那你就真的死定了,所以無論如何你都不要承認你認識燕孤寒這個人。」
「這……這怎麼可能?」
「我現在跟你說的每一個字,你都必須牢牢記住,而且決不允許忘記。」
「我現在必須馬上離開,一刻都不能多待,但是你要記住,你不能忘了我。」
「國師……可為你臂助,你不是說過嗎,要做低調的王者,這是對的,絕對是對的,不要強出頭,否則大難立刻就會到來。」
「現在你體內已經有了法力,我也不知道什麼原因,你自己要萬般謹慎沒有人指導,切不可再像……再像昨日那樣了,因為,不會……不會有第二個燕孤寒……」
說到這,她又是開心,又是難過,不由得笑着卻淚流滿面。
「我出逃到這,身上也沒帶什麼好東西,況且我也怕你若是有了我的東西,一旦被燕家人看見,那就是大難臨頭,所以,我就不給你留什麼東西了,你不會忘了我的,是不是?」
李玄只覺得渾身冰冷,看着她,輕輕把自己的嘴靠近,接觸到的,是混合着淚水的冰冷和柔軟。
「不走不行嗎?」
「絕對不行,那樣的話,你沒有半點生機。」
李玄也是愁腸百轉,急切間讓他上哪去想好的法子?
可這花剛開……思念該如何難捱?!
「你什麼都不用想,我想你就夠了。」燕孤寒的話,更像是一把利劍,把李玄里里外外扎了個無比通透透心涼。
「我去找你吧。」
「不行,你千萬千萬別去找我,我會來找你的,一定。」燕孤寒的眼角那盈盈之意,讓李玄恨不得把她刻在心上。
難啊,這隨時隨地都可以品味的憂傷。
燕孤寒想要拔出自己的身子,但李玄抱的更緊。
李玄在自己袖子裏摸索,很快,他摸到了那把黑色的短劍。
「這個給你。」
「這是什麼?你從哪弄來的?」
燕孤寒看着短劍,片刻之後神色越發凝重「你從哪弄來的?」
李玄搖頭一直在我的宮裏呀,很久很久了。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不知道。」
「那你拿着,這東西我不能要。」
「為什麼?是……太普通太廉價了嗎?可我……沒有更好的東西了。」
「不,這件東西如果現世,可以引起舉世大戰,這是一件道寶,要知道……這個世界只是有道寶的傳說,卻根本沒人見過道寶。」
「那你怎麼會認識?」
「道寶會自動擇主,而且寶物自晦——就是說它就算是落到了某個人手裏,如果它不想認這個人為主,那就不會顯露自己的神通,只會是一個最普通的模樣——剛才,我分明聽到了這把劍的呼喚。所以我才確認它就是道寶。」
李玄長出一口氣,咧嘴笑「這不就對了嘛,這就是屬於你的呀,快點認主讓我瞧瞧,感覺很高級的樣子呢。」
「你不會後悔?」
「說什麼傻話!為什麼要後悔?一件寶貝而已嘛,快點。」
燕孤寒露出微笑,她把短劍放到眉心,眼看着一點眉心血飛出,落在了短劍劍柄的凸出處,片刻之後,短劍光芒一閃,李玄感覺眼前出現了一個太陽,閉眼,再睜眼,短劍已經沒了蹤影。
「咦……寶劍呢?大寶劍呢?」
「這下你放心了吧?再沒人敢欺負我。」燕孤寒眼波盈盈「我會回來的。你要記得我呦。」
李玄點頭,卻不敢輕易抬頭,怕眼淚落下來。
香風一點,李玄感覺自己心底又苦又澀,猛然間抬頭,香蹤已杳。
他緩緩起身,卻見晨光熹微,又是新的一天,已經來臨。
「陛下……藏得好深吶。」
「還要多謝國師襄助,李玄這廂有禮了。」
「陛下能得此良配,也是天作之合,看來陛下心神未穩,且需獨處靜心以安心神,那玄真就不攪擾了,告辭。」
「國師……」
「若李玄有事相詢,該如何迅速找到國師?」
「嗯……也好,這是傳訊符,陛下如今已經進入修行之門,自然可以輕易傳送訊息,玄真接到訊息,自然會立刻趕來。」
「等等……你說的什麼我也不懂,這玩意怎麼用啊?」
「呃……陛下用力握住即可。」
李玄伸手握住這小小的雙層玉片,片刻之後玉片上泛起蒙蒙光亮。
玄真「如此,我就能收到陛下訊息,自然會趕來。」
李玄點頭「相助之德,遠非三言兩語所能涵蓋,請國師先行回去休息,李玄安神之後,定當請來相見。」
「告辭。」
「告辭。」
忽然間安靜下來,李玄感覺到了巨大的空洞。
沒有擁有的時候,其實沒有什麼期待,但是一旦擁有之後又快速失去,這種無比難受的灼痛,就像插在心裏的釘子,時時刻刻在流血。
那張埋埋汰汰的臉,一旦乾乾淨淨示人,竟然是如此驚艷!
而那眼神之中的迷戀,頃刻就讓李玄所有的防線徹底崩潰。
原來,一切都這麼美。
原來,離別真的如此淒楚。
當初上學的時候,很難理解古人那種別離時候的情感,自己常常認為那就是賤人的一種矯情,現在看來,自己才是標準的賤人。
因為不懂,所以誤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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