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兩百七十七章 秦軍伐仙(求訂閱)(1 / 1)
「你只是一個過去身的皇帝,無權再管控大秦百萬兵馬!」
山河地脈中,袁天罡不斷依託李鴻儒此前的託詞來詐大秦眾高官。詞字閣 www.cizige.com
但袁天罡小覷了大秦的鐵律。
眾多人情緒激昂,但沒有一人挪腿踏入牽引的山河地脈中,而是不斷觀望着臉色鐵青的秦皇。
若秦皇決議,眾臣必然一聲令下沖伐。
若秦皇不開口,沒有一個人敢私自領兵。
但秦皇心中亦是有苦難言。
被李鴻儒擺了這一道,他的大秦帝國幾乎被分割了。
如同袁天罡這樣的人,若是在往昔大放厥詞,早就有大將出手將對方擊殺。
而在眼下,眾多大臣口中不乏『袁大夫』,也有不時出聲的詢問,這讓秦皇難於接受。
但凡李鴻儒這種人活下來,對他龐大帝國的影響難於估算。
秦皇一時恨不得李鴻儒趕緊死,但他又希望對方在仙庭多多發揮餘光餘熱。
大秦確實要伐仙。
雖然時間很趕,甚至於秦皇屢屢感覺自己準備不足,但只要湧現了足夠的戰爭契機,他必然沖伐攻入仙庭。
秦皇估算着時間,又傾聽着袁天罡愈來愈急的聲音。
「扶蘇呢?」
半響,秦皇終於開口。
「扶蘇,你是什麼看法?」
秦皇問向眾多黑漆漆乾癟的大臣,又注目掃向眾人難見血色的臉。
「陛下,太子殿下似乎沒有出陵!」
等到無人回應,內史騰站出啟奏。
「以九鼎之力滋養他身軀數百年,難道扶蘇還欠缺從這兒鑽出來的實力?」
秦皇皺眉,隨即揮了揮手,示意讓內史騰去喚人。
他雙目低垂。
諸多的一切較之秦皇想像中要好。
他有三天強盛戰力的時間,徐福也如同預料之中鑽了出來,沒有放過這個開啟皇陵的機會。
但有些事情也出乎了秦皇的預料。
譬如李鴻儒分權,譬如徐福沒有按往昔協定的需求開啟皇陵,又譬如李淳風和袁天罡藉助九鼎架設風水,與他爭奪着九鼎的主控權,又譬如……
秦皇思量着種種意外。
他心中有自己的主見,但秦皇也想聽一聽大秦繼承者的意見。
秦皇心中安定,耐心等待內史騰帶着太子前來。
時間不算太長。
袁天罡喋喋不休介紹仙庭狀況時,內史騰已經費力從豫州鼎下鑽出。
「怎麼?」
看到內史騰手中捧着的數枚牙齒和兩根枯骨,秦皇心中一寒。
「陛下,太子殿下已經長眠了!」
內史騰低聲回應。
他的發聲讓眾臣的聲音一止。
大秦無疑是以秦皇為首,希望大秦王朝萬壽無疆。
但大秦可以有太子,甚至於培養太子更為出色,分攤秦皇身上的職責。
只是秦皇和眾臣沒有想到,他們熬過來了,扶蘇太子沒有熬過來。
內史騰手中枯骨已經腐朽多年,看上去脆弱到一陣風就能損毀。
扶蘇太子過世的時間較之眾人想像中更早,甚至在數百年前很可能就已經悄無聲息死去。
「扶蘇秉承造化,他不可能死,沒可能熬不過這五百年!」
除了預先算計的三百年完成身體的轉換,秦皇在後續耽擱了五百年,眾大臣也耽擱了五百年,甚至皇陵中的大秦兵將都耽擱了五百年。
若維持清醒,五百年的時光會讓人發瘋。
但他們更像是封印,不斷承受着九鼎滋潤的好處,讓身體在不知不覺中變換。
在這種變換中,大秦兵將可能會因為時間漫長甦醒,又可能因為禁錮在兵馬俑中難於動彈陷入神智震盪。
但扶蘇太子不應該如此。
除了秦皇,扶蘇太子承受的待遇最佳。
大秦兵士都能熬到現在,扶蘇太子沒可能就死了。
「太子是如何死的?」秦皇問道。
「殿下或許沒熬住」內史騰道。
「是否有其他可能?」秦皇冷聲道。
「或許有人破壞了太子殿下的設置!」
「誰?」
秦皇問了一聲,內史騰沒有回應。
在秦皇陵中,不論是誰先甦醒作祟,都沒可能熬到現在。
諸多的設置一旦陷入破壞,他們就再也撿不起來,必然在數年後化成枯骨。
沒人去動秦皇陵的設置,也沒人動扶蘇太子。
扶蘇太子顯然也會緊守規矩。
但某些特殊存在或許不會守規矩。
譬如有人咒扶蘇太子。
又或扶蘇太子鎮壓的仙庭殘魂反噬。
內史騰不說答案,但秦皇能猜測到答案。
他接過內史騰手中的牙齒和枯骨,秦皇步履蹣跚,重新踏入了那個他數百年都想衝破鑽出的墓穴。
「一世、二世、三世……萬萬世,什麼千秋萬載,什麼帝王霸業!」
秦皇的聲音在皇陵中迴蕩,夾雜着諸多落寞。
但在短短片刻後,這種落寞又化成狂暴。
「醒來!」
「醒來!」
……
秦皇的聲音迴蕩着整個皇陵,龍吼的神通輕微震盪着整片大墓。
秦皇呼喚的不僅僅是扶蘇太子,更是在呼喚百萬秦軍。
「白起!」
「末將在!」
深沉的聲音呼喚而來。
驪山地宮中,一個扯着一縷白布的銅甲武將頓時應聲,隨即朝着豫州鼎下一跳。
「蒙恬!」
「末將在!」
「王翦!」
「末將在!」
「王賁!」
……
一聲聲呼喚,也有人不斷跳躍回了秦皇陵。
等到眾多大秦重臣躍入皇陵,豫州鼎下才傳來一道極為乾脆的聲音。
「伐仙!」
濃郁的黑煙從豫州鼎下湧出。
這種黑煙不嗆人,但帶來了一片片黑暗。
掌燈的驪山地宮中不多時就已經一片漆黑。
「閻大人幫幫忙!」
黑暗中,觀自在菩薩連連低呼了數句,遠在地宮邊緣捧着錦繡乾坤的閻立本才回過神來。
「你要怎麼幫?」
秦皇等人給閻立本帶來的威壓感極強。
處於驪山地宮中,閻立本覺得自己就像長安城的百姓觀看官兵開道。
他就是驪山地宮的一個小透明,任何強行的穿插都會帶來難於承受的後患。
直到秦皇等人齊齊離開,閻立本才低聲應了一句。
「我想請你畫一幅畫!」
觀自在菩薩拖着豫州鼎。
她深深呼了一口氣,只覺自己這輩子沒承受過這種幾乎只要任人宰割的時刻。
她往昔還覺得李鴻儒小心眼太多。
但相較於一些吃人的存在,李鴻儒這種小心眼再多也不為過。
若非李鴻儒等人一步一步牽着秦皇走,又有一些機緣巧合,觀自在菩薩覺得自己有不小概率遭殃。
秦皇看不上她,但總歸有人看得上她。
「你要我畫什麼?」閻立本摸黑問道。
「畫秦皇的玉璽,而後卡在豫州鼎上」觀自在菩薩低聲道:「只要有真玉璽三分本事,能卡住豫州鼎哪怕是一瞬,我和敖孌也能掙脫這個鼎的禁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