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兩百四十九章 玉璽之謎(求訂閱)(1 / 1)
「你懷疑我的身份有什麼用,這能給你帶來半點好處嗎?」
偷天換日大陣中,李鴻儒隨口與淵蓋蘇文瞎聊。一筆閣 www.yibige.cc
「我如何證明自己是尖牙,這就像你如今怎麼證明自己是蘇文王一樣一樣的!」
李鴻儒的勸說誠懇而又實際。
但他不得不說盡了好話。
淵蓋蘇文雖然被綁成了粽子,但坪壤城的大陣並不是無緣無故啟動,而是屬於淵蓋蘇文對袁天罡陣法操控的配合。
他看着氣息漸漸濃郁的大陣,覺得如今的封禪終於走入了正常化。
在這種情況下, 李鴻儒覺得這座大陣持續的時間可以稍微長久一點點,延續到封禪結束,又或讓眾人拿了好處才掃尾。
「我肯定是我自己」淵蓋蘇文喘息道:「你們快放開我!」
「這尊不化骨的妖念真沒侵襲佔據你的身體?」李鴻儒問道。
「你把它拿遠點」淵蓋蘇文低聲道:「離我越遠越好,我求你了!」
「這事情沒問題,我一會兒就將他帶走」李鴻儒點頭道:「也算是我給你幫一點點力所能及的忙!」
「謝謝!」
淵蓋蘇文喘着氣,最終道謝了一句。
他心中對李鴻儒的真實身份有很多好奇, 但這遠不如李鴻儒給他鬆綁解掉繩子。
被人誤會的下場很糟糕。
尤其是眾人並不像李鴻儒一樣通情達理,綁了他就沒松過綁。
若非李鴻儒的到來, 淵蓋蘇文覺得自己會綁到封禪結束。
當然, 此前的封禪沒什麼大不了,不正常的封禪不會帶來任何好處。
但在眼下,淵蓋蘇文感觸到了熟悉的氣息。
他看着地上被解開的牛筋繩,掙扎着起身緩緩挪步。
「大嬌不來了嗎?」
站在大陣中央,淵蓋蘇文回頭問了一句。
「謝謝關心,大嬌已經在其他地方踏入了九品!」
「看來世上不止我這兒給大唐捅了簍子!」
淵蓋蘇文低聲。
他問了李鴻儒很多內容,李鴻儒沒有正面回應。
但他最終得到了答案。
這是一場大型爭鋒,戰場遠不止這一處。
李鴻儒的戰場也沒在坪壤城。
淵蓋蘇文感觸着異常平靜的身體,他很清楚對方為何平靜。
抓到金聖骨的李鴻儒就在身邊,這尊妖骨沒可能如此前那樣咆哮強行佔據。
他最終還是獲得了勝利的契機。
或他主動遠離金聖骨所在地,或者金聖骨遠離他,這都能削弱侵襲進入他身體的力量支撐。
剩下之處全交給天意。
或他洗盡塵華, 又或他被反噬,又或登高,又或其他。
諸多的答案, 唯獨沒有了未來。
淵蓋蘇文眼中有平靜,也帶着茫然。
大唐的人都架在他四周了,淵蓋蘇文很清楚句驪國的下場, 也清楚自己的最終下場。
沒有東土帝王會允許坪壤城這種情況存在。
不僅僅是句驪國,又或其他地方,一切的疏漏都會堵死。
看似防範嚴密可以和仙庭仙神碰撞的坪壤城,最重要的陣法已經被袁天罡接手。
底牌都被接管了,淵蓋蘇文沒了多少念想。
他此時只願自己死前乾乾淨淨,死後也乾乾淨淨。
大陣的中央,他伸開雙手,將雙臂拉升到了最長的狀態,迎接着熟悉的封禪氣息不斷加重。
「咱們得回去了!」
二郎真君伸手觸摸了一下,只覺這座大陣確實不錯。
這座大陣不僅取了陰的極致,滋養了一座鬼城,還不斷竊取着泰山封禪的力量。
他一時半會沒法破這種大陣,又有李鴻儒諸多熟人在這兒,二郎真君最終覺得眼不見心不煩,反正到時接引地朝氣運力量一波沖,能沖多遠是多遠。
探索清楚了真相,又有封禪力量不斷運轉正常,二郎真君覺得應該回去了。
「是得回去了!」
李鴻儒點點頭。
「要不要警告警告王靈官他們?」二郎真君道。
「洞主, 麻煩你給王靈官蜇一下,別蜇死了就行!」
李鴻儒對王靈官還是有些好感。
這位靈官在洛陽城外很機靈,幫他擋了不少麻煩。
雖說王靈官當初是奉命而來,似乎有執行承乾太子命令的意味,但這不妨礙李鴻儒承一份情,難於做到下死手打殺。
他拜託了琵琶洞主,又與袁天罡稍做了交流。
等到事情商定,李鴻儒身體一晃,已經通過李常青挖掘的洞穴通道遁了出去。
「李兄跑的太快了,你們自己玩!」
見到李鴻儒乾脆利索走人,二郎真君不免也匆匆忙忙跟隨了上去。
但等到他踏出坪壤城,哪還有李鴻儒的影子。
二郎真君聽着黑煙籠罩的坪壤城中一聲慘烈的痛吼,只覺身體一陣陣發涼。
他收了收身體,迅速踩踏了祥雲飛縱。
「恭喜脫困!」
二郎真君趕路不過數十里,李鴻儒已經踩踏在板山分陵中。
此時的張仲堅正在地下宮殿中不斷伸展着自己的身體,強力的《九鼎術》不斷運轉,他大腿和胳膊上儘是密佈凸起的青筋。
「還不算完全脫困」張仲堅笑道:「但總算是脫離了那個讓人又愛又恨的兗州鼎!」
「兗州鼎的力量依舊在拉扯着他身體」袁守城道:「他此時難於出陵,應該要等到封禪結束,山河地脈完全平息下來才有機會脫困!」
「也就是說張哥還沒有完全脫險?」李鴻儒皺眉道。
「只能做到當下這種程度了」袁守城攤手道:「這還是天罡配合我,才讓他逃脫兗州鼎!」
「這得多虧你送的《九鼎術》」張仲堅道:「若不然我有袁道長配合也無濟於事!」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得再練練,看看能不能將這道九鼎術推高一點點,不過這兒環境真不錯,說不定我還能借兗州鼎的幾分力量推動向上!」
張仲堅伸伸手。
他感受着體內龐大的肉身力量。
這是他往昔從未有過的感覺。
力量無疑是一種極為重要的基礎能力。
張仲堅甚至能感覺到往昔掌控正好的霸王刃猶如一根乾枯的木刀。
對他而言,這種力量的增添對實力屬於如虎添翼。
但張仲堅不免也發覺自己肉身力量挖掘到了盡頭。
這是帝王的絕學,不是小孩子的一二三四,存在極高的修行難度,並非他短短時間就能登頂。
若非兗州鼎的灌輸,張仲堅覺得自己至少要練十年,甚至更久才可能有眼下的水準。
他借了兗州鼎的力量,也不介意再借用一次。
「這可能有風險」李鴻儒道。
「老哥哥哪次沒遇過風險事」張仲堅笑道:「我死後都活過來了,就不信這一趟過不去!」
張仲堅並不將完全解脫的希望放在袁守城提及的可能上。
對他而言,任何一點增添勝率的事情都要去做。
與其等待兗州鼎可能的審判,他會抓住任何一線可能的生機。
兩人相互交流了片刻,張仲堅忽地想起什麼,開始提及秦皇的玉璽。
「這枚玉璽似乎不止牽引兗州鼎的力量,很可能涉及到了九尊鼎!」
張仲堅思索了數秒才繼續猜測了下去。
「我覺得,誰持着這枚玉璽就很可能會獲得封禪的最大好處!」
張仲堅從來沒有參與過封禪,也沒有機緣封禪。
他對秦王定國玉璽和封禪的理解更多是憑藉直覺,又有他當下所承受的部分症狀結合推衍。
「但這很可能需要在某個特定條件下才能完整發揮到玉璽的作用!」
張仲堅難解玉璽之謎。
但玉璽是李鴻儒取來,李鴻儒或許也能擅加利用,成為這場封禪背後的真正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