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二章 江陵鬥劍(求訂閱)(1 / 1)
「兒子,你瞅瞅咱們家去年養的那條狗子。」
「吆,這還生了呢!」
「可不是,狗都會下崽了哎!」
作為一大家子,此前又被陶依然苦訓過,李旦、萬文石等人齊齊被拉到了野鶴湖。
在洛陽城中,除了需要掙錢維持花銷的公孫舉,便只有父母和四個僕從。
陡然見得李鴻儒回來,李保國欣喜時不免也帶着一絲寂寞的催婚。
他指了指下了三條小狗仔的黑犬,又看了看李鴻儒這隻單身狗。
雖說男兒志在四方,但不能志個沒完沒了。
李保國往年認為年輕人多闖闖是對的,但待得年齡變老,又看到一些大戶人家子孫滿堂,他不免也尋思着一些話題來做提醒。
「若是您想傳宗接代,今天我就上街去找幾個姑娘回家」李鴻儒拍胸脯道。
「算了算了,你別禍害人家姑娘!」
若不能夫唱婦隨,找個姑娘丟家裏就是禍害了女方。
李保國擺擺手。
李鴻儒久久不成家讓人心急,但李鴻儒若是要快速成家完成任務,這也會讓他心急。
「咱們家現在也不缺錢,你朝廷公務若是太佔用時間,不當官也罷」李保國勸誡道:「咱們家也不用當什麼大官,能像你公孫師兄一樣安分過日子就很好。」
「爹,當官可不是為了錢啊」李鴻儒道:「再說了,我就一個五品官,小的很呢。」
李鴻儒抿抿嘴。
他嘴上說得正義凜然,但若是真去計較一番,他當官的目的不乏為了錢財等物。
只是如今錢財滿滿,他才少有這方面的心思。
他這個五品官不大,但沒人敢輕視。
誰也不清楚唐皇的意思,還是說留待李鴻儒給以後的繼承者來提拔。
若是李鴻儒將來尋求向上,朝廷顯然會委以重任。
「你這小官怎麼當得比他們都忙,我看那些當官的文人個個都很閒」李保國惆悵道。
「我也很閒」李鴻儒張嘴道:「我出了這趟差事,至少可以放半年假,還是帶薪的假。」
「那還行!」
李鴻儒的俸祿每月都會按時送到洛陽李府,李保國想了想,覺得這種送錢的官也行。
雖說李鴻儒出差的時間長,但李鴻儒的假期也長。
這是干一年休息半年,想在朝廷找個這樣的好工作也不容易。
他尋思下來,倒也沒催促李鴻儒去辭官。
「你如今有半年假,那就好好找找,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姑娘」李保國勸道。
「行!」
話題轉回,李鴻儒亦是滿口答應。
甭管父母怎麼說,他齊齊應下就是。
只是能不能做到又是另外一碼事。
反正催照着催,日子該怎麼過還是怎麼過。
「我總覺得你應下得太輕巧了」李保國嘀咕道。
「他是壓根沒這方面的念頭」客氏笑道:「現在不結婚生子也沒事,寺廟就專門要沒牽沒掛的和尚,年齡越大越吃香,只是可憐我們李家無後,承接不過三代呢!」
兩口子一人一個說法,李保國轟炸完又到客氏轟炸。
饒是李鴻儒死豬不怕開水燙,他也有些頂不住。
若李旦和王梨給老兩口搗鼓出一個孫子也就罷了,關鍵是王梨不斷調整身體,還沒到適合生育的時候。
而且李旦和王梨修武魄,也少有拿身體關鍵的幾年用來做生育之事。
諸多事情都是李旦給李鴻儒頂缸,李鴻儒沒想到李旦有一天沒法頂。
他拍着胸脯保證這輩子都不當和尚,遲早要找個美嬌娘,這才將老兩口的心思落了下去。
「人生註定不乏遺憾啊!」
李鴻儒也沒什麼特別高的標準,他只是不想見到自己老婆死了一茬又一茬,想找個活得久點兒的。
只是這點要求似乎頗高。
除了觀自在菩薩,又有五莊觀那些已經相互配對的女道,李鴻儒就沒見過幾個修肉身還長生的女性大修煉者。
他跟着公孫舉『噫吁嚱,婚配女子不多哉』了好一會兒,待得入了深夜,這才化成鳥飛縱了出去。
江陵在大唐南方區域。
這處區域南臨古江,北依漢水,西控巴蜀,南通湘粵,是一處上佳風水重地。
不乏有帝王曾在此處建都。
待得一代代輪換,江陵才被割捨下來。
但毫無疑問,江陵確實是一處繁華且重要的地區。
桃花源秘境就坐落在這片區域中。
李鴻儒化身的鴻鵠掀起一道淡淡的白光,不斷划過天際。
待到兩個時辰後,他已經踩踏在江陵的地域。
公孫舉的圖示不乏做各種標記,但若要實際去尋找,這與探尋藏寶圖沒什麼區別。
只是李鴻儒擅飛,相應探尋的難度又要低一些。
此時啟明星高掛,天色只是微微亮,李鴻儒飛縱查看了一會兒,只覺難於辨識下方地形。
他掐了時間前來,但化身鴻鵠飛縱得過快了一些,只能慢慢等待日出。
三月桃花盛開,又因各地區域氣候不同,不乏存在四月桃花和五月桃花。
江陵區域便是四月的桃花。
此時桃花的花瓣已經墜落,只是留了一些零星做點綴。
尋了許久,李鴻儒也只是找了一些桃樹,難有什麼秘境之地的景象可言。
他踩踏在桃樹枝上,又輕輕跳了下去。
「噫吁嚱……」
想到客氏和李保國連敲帶打,李鴻儒不由搖頭晃腦。
他拿了腰間的鴉八劍一陣亂舞打發時間。
腦海中放空時,手中劍隨着肢體揮舞,舞成什麼樣便算什麼樣。
若是處於修煉早期,這種舞劍的方式是愚笨不堪難於開竅。
但待得劍術邁入大成,又漸漸向上,甚至李鴻儒還承受了七級演武堂的輔助提升。
他此時的劍術開始慢慢脫離武技套路,有着不拘泥於一格的景象。
即便是亂舞,李鴻儒的劍術也有着莫測的威能。
鴉八劍刺破空氣的聲音足足響動了一刻鐘,待得天際浮現一片魚肚白,遠遠之處有白衣白服的中年士子鼓掌走向而來。
這讓李鴻儒神思迴轉,舞劍有着一緩,收劍回了劍鞘。
「兄台舞劍當真是妙極,只是不知為何我等一來便止住了!」
相隔還有五十米,遠處的中年士子已經鞠躬行了一禮。
「妙在何處?」李鴻儒奇道。
「這妙就妙在我說不出什麼道理來,只覺賞心悅目感覺好」白衣中年士子道。
「兄台看上去似乎懂劍」李鴻儒問道。
「往昔也練過幾手」白衣中年士子道:「不知在下可否斗膽向兄台請教一番!」
「鬥劍?」
「對,你我斗一鬥劍!」
白衣中年士子應下,這讓李鴻儒來回掃視着對方。
他甚至看向了遠遠處。
他雖未按公孫舉的地圖找到秘境之處,但這處區域少有人煙。
他噫吁嚱沉浸於不知覺的劍術中,少有去感知百米之外,只是靠近才有着警戒。
眼前白衣中年士子體態充實,一副文人的模樣。
李鴻儒不知對方怎麼跑到這種地方來了。
但文人中就沒幾個劍術高手。
李鴻儒覺得自己不是大唐武將第一,但定然是大唐文人劍術頂尖高手。
往昔習慣了和強者斗,李鴻儒一時還有點不適應如何與陌生的弱者切磋。
他剛欲婉拒,隨即見得那白衣中年士子念念有詞,手中頓時多了一柄巨劍。
巨劍的劍刃足有掌寬,又有六尺長,足足有正常劍的兩倍長短,與人身高無異。
這柄巨劍在對方手中宛如玩物,運轉極為自如。
這讓李鴻儒口中的婉拒話語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沒想到在江陵這種地方隨便碰個人,居然還是不知名高手,被他看走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