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九章 袁天綱離長安(求訂閱)(1 / 1)
朝堂之中,從最初的左右搖擺,又有人不斷出聲,亦是不斷有人敘說。
唐皇選擇了同意,但也有了一個暫緩的期限,提及需要慕容忠烈遵循大唐禮法,成年時再迎娶公主。
慕容忠烈來長安提親,有了一個初步的結果。
但這個結果已經非常快,便是諸多朝臣都覺察出速度快得仿若提前就想好了一樣。
即便是普通的人家相互定親結婚,那也需要來來往往數月,哪是這一朝探討就直接決定。
眾臣從金鑾殿按序告退。
「你不該插手這種事情!」
李鴻儒出來時,侯君集亦是在不遠處。
待得侯君集走快了數步,頓時變成了並排。
侯君集的眉頭有些皺。
他覺得李鴻儒不該參與到這種事情中,更是不該去發聲提議。
「這種事情做好了沒人會感激你,但若是出了問題,你就是第一個被攻伐的對象!」
朝堂中,只有位高權重者才能領銜去做一些冒頭的大事。
但即便是朝堂高位者也不輕易做跨國之事。
如今朝堂上下一心,派系很少,文武百官相互挖大坑也少見,但若在十餘年前,李鴻儒絕對會被人弄到難於翻身。
唐皇借慕容忠烈年齡不足,明面同意又有暫緩進行聯姻,亦不乏有借時間觀看朝臣狀態的心思。
「這場國外聯姻牽扯的並不只是大唐和吐渾國,還有不少國度必然保持觀望,甚至於是爭議,你可知三年前就有吐蕃國使者來長安城求親?」
侯君集提及了吐蕃國。
這倒是李鴻儒所不清楚的事情。
他就這一年長居長安城,安安穩穩了大半年。
在三年前,甚至於是這一年之前,他都是四處遊蕩,哪裏清楚朝廷這些事情。
「若是放在以前,我們並不會對吐蕃國有多少戒心,但婆羅門諸佛陀很可能入了吐蕃國,有他們的協助,吐蕃國勢必有強大,不可小覷!」
「說的是!」
李鴻儒點頭。
他促成慕容忠烈聯姻的最初目的只是為了五千金,收上一份謝媒禮,哪曾會考慮如此多。
如今聽得侯君集一說,便是李鴻儒都有了皺眉,只覺這份錢財拿得有些燙手。
作為星宿川戰役的見證者,他當然很清楚這批人的去住。
雖說大梵天主等佛陀最終會殺回天竺,但在這之前,婆羅門等佛陀無疑會將吐蕃國作為根據地。
依婆羅門往昔的作風,必然會與吐蕃王室有着接觸。
若是有諸多佛陀相助,吐蕃國無疑會變得極為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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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並無多少戒心,吐蕃國會變成大唐需要極度重視的國度。
「你行事魯莽了一些,以後行事需要慎重考慮」侯君集道:「萬不可因為與寧王有舊而意氣行事!」
作為大唐西征軍團的重要一員,侯君集亦是清楚李鴻儒不對外公佈的那些秘聞。
這其中便涉及到寧王的策反等事件。
能策反到寧王,侯君集並不懷疑寧王與李鴻儒的一些交情。
但寧王已經死掉了,若將這份交情延續到後代,這不可避免會有可能吃大虧。
慕容忠烈是慕容忠烈,寧王是寧王,兩者不可相提並論。
「您說的對!」
李鴻儒連連稱是。
他和寧王的舊有限,但寧王確實抓了他一個愛財的把柄。
有太吾傍身,李鴻儒覺得自己『愛財』的偏好會持續很久。
這不可避免會惹一些麻煩。
但在哪兒也沒可能有個聽話的國君幫忙斂財。
他的上升空間同樣很少。
侯君集修行被折磨到痛不欲生,他的待遇沒比對方好多少。
若非太吾升級是步步抬升,諸多所需階梯增進,讓他慢慢適應了下來,李鴻儒看到那堆數字同樣會覺得絕望。
「對了,皇上這幾天研究了今年的考卷,極為讚賞考卷出題的水準,顏師古或許會接到一些聖恩之事!」
誰出的卷,這並不是將卷拿到手中就能佔為己有。
每個人出題時有不同的風格,而顏師古諸多題引經據典極多,只需看一遍,就能清楚諸多考題都是一人所出。
侯君集顯然沒去貪這份功勞。
他敘說了數句相關,這才踏步走向候府。
「李侍郎!」
出皇宮處不遠就是觀星樓,李鴻儒回府必然路過。
他經過時,只見袁天綱沒精打采的坐在觀星樓台階上,拋着手中一個銅板無聊玩樂。
「袁少監?」
見得袁天綱打招呼,李鴻儒心中一突,只覺腳底生風,一時想走快點回家。
「別急呀,咱們聊聊」袁天綱道。
「我不想和你聊!」
他和李淳風接觸時是如此,和袁天綱接觸也是如此,只要彼此相逢必然沒好事。
一聊就沒好事情,李鴻儒覺得自己今天聽到侯君集的壞消息刺激已經很大了,壓根就不想聽袁天綱的壞消息。
「我就要離開長安城了,你也不和我聊聊?」袁天綱道。
「你真要離開長安城了」李鴻儒奇道。
「必須的!」
「那就聊聊!」
從去年的躍躍欲試,袁天綱此時顯然已經下定了決心,想着脫離長安城。
這至少是發現了什麼才做這種決定。
李鴻儒亦隨着對方入了觀星樓。
在觀星樓常聚的廂房中,李淳風一個人在喝悶茶,顯得有些形單影隻。
「小袁是頭牛,已經拉不回了,唉~」
見得兩人推門而入,李淳風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你唉什麼唉,不就是少了我給你幫忙修訂日曆,缺了個幹活的」袁天綱道。
「話是如此」李淳風點頭道:「但我就是捨不得你啊!」
「可得了吧」袁天綱搖搖腦袋道:「我還捨不得自己這條命呢。」
「他幹什麼事了?」李鴻儒問道。
袁天綱鐵了心,這必然是接觸了什麼,但李鴻儒一時不知對方到底碰觸了什麼事情,才引得態度如此堅決,便是李淳風都沒了往昔的相勸。
「他給殿下的兒子定名了」李淳風低聲道。
「定名!」
李鴻儒眼睛微微一睜。
在數月前,太子妃生了一子。
皇宮辦了一次較為大型的宴席,但李鴻儒也只是聽說,去參加了一趟宴席,並沒有見到這個小王子。
袁天綱此時顯然是見過,而且還給對方定了名。
「我定名給小王子擋了一災,給他擋災,這災難就必然印在我的身上」袁天綱臉色微微扭曲道:「說不定我啥時候就沒了,你們以後一定要給我多燒點紙錢!」
「你別這樣悲觀」李淳風安慰道:「說不定你還能活很多年呢!」
「只是取個名字,有這麼誇張嗎?取個名字就能擋災?」李鴻儒奇道。
「你能不能好好去學學相術,一個名字定終身,這可是大事,關聯很多事情的!」
「名字就是一個人的符號,只要定下名字,就產生了世間的諸多聯繫,一個名字確實影響諸多!」
「就是!」
……
李鴻儒的反問引發了兩個相師的強烈批判。
被批鬥了數句,李鴻儒頓時接受了兩人的說法,認為取一個名字可以擋災,而袁天綱就給小王子擋了災。
「你給小王子取了什麼名?」李鴻儒有興趣問道。
「象!」
袁天綱簡短的回應了一個字。
相較於太子等人的名字,袁天綱取的名很土。
「你怎麼選了動物名」李鴻儒低聲道。
「那不是代表動物,而是萬象包羅和萬象更新,象具備最大的包容性」袁天綱不同意道。
「說是承象之重也沒問題」李淳風道:「這名字妙就妙在能承載,遭遇再大風浪都能不翻船!」
在大唐皇室第四代,皇室顯然採用了穩重的舉措。
即便是一個名字,也顯得穩重無比,力求安然渡過諸多劫難。
「他能承載,我就難於承載了」袁天綱悶聲道:「還好我是早有準備想去找叔叔,倒也不怕死!」
「小袁性情開朗,這點讓我尤為敬佩」李淳風道。
「我肯定是遭你算計了,你應該也很擅長代人取名!」
見得李淳風的模樣,袁天綱一時有着吐槽。
在知情四人組的第二波出局者中,他覺得自己被李淳風坑了一把,不得不開始主動脫離長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