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五章 再臨(求訂閱)(1 / 1)
陽春三月邁入下旬。
張仲堅思索了一會,最終決定自己前去拜訪鎮元子。
他前去五莊觀要跑腿,可鎮元子來了扶餘國也要保持禮節性招待。
只是想想道家之人的飲食,張仲堅又看看自己皇宮的模樣,覺得扶餘國皇宮並不適合彼此交流。
「你帶路!」
作為雙方交流和溝通的中間人,李鴻儒還得再牽一次線,將這兩人牽到一起。
「好遠!」
李鴻儒想想扶餘國和西涼國的距離,只覺張果子的驢子都要跑上一個多月。
李鴻儒瞅瞅張仲堅粗壯的身材,覺得行程會有些麻煩。
這頭驢子雖然神異,但身上位置有限,承重也有限,沒法載三個人奔行。
「也不知那位鎮元道長有沒有收藏《逍遙遊》,這門能耐沒什麼爭鬥能力,但遨遊天地趕路委實不錯!」
張仲堅看了看李鴻儒,又瞅瞅張果子,最終決定靠兩條腿。
他實力極高,相應奔行的能力很強,翻山越嶺飛縱大河大江不在話下。
唯一的問題就是會有些累,難有什麼瀟灑可言。
他此時還介紹了一下在趕路這方面的修煉學。
休整數日之後,李鴻儒這趟扶餘國之行終於進入到了尾聲。
但扶餘國之後,還要去遙遠的西涼國,這段行程更遠。
從扶餘國到西涼國,李鴻儒是第一次橫跨如此遙遠的距離,這讓他抿了抿嘴。
但想到鎮元子能拿來和張仲堅交流的《黃帝陰符經》,李鴻儒的興趣也十足,他只覺一時難於想通打架的時候如何讓老天都幫忙。
張仲堅覺得自己運氣很差,欠缺了『老天幫忙』的因素,這讓張仲堅對彼此交流交換服氣辟穀法沒什麼意見。
從來時的兩人一驢,回去時已經變成了三人一陰魂一驢。
張果子無趣的捧着那把大羅天傘,只覺帶着陰物跑很是不詳。
若這陰物通曉點語言,又或方便溝通也就罷了,整天『啊啊啊』的叫,這啊得張果子受不了。
陰風習習下,他的身體好一陣發涼,張果子不由有些嫌棄這個大秦時代的陰魂了。
若非沒法讓驢子成為這個陰魂的主人,張果子很想將對方拜託給驢子。
他實驗了許久,這柄傘沒法用,至少他現在沒法動用。
李鴻儒使喚小乾坤袋水準不足,他使喚大羅天傘威能也難於啟用。
此時完全就是養鬼,時不時還要被對方吸走一點點身體的陽氣,這算下來有點虧。
「啊~」
陰魂又發出一聲長長的叫喚聲。
坐在驢子上,這讓對方見識到了近千年之後的王朝景象。
相較於從前,此時時代的變化巨大。
她原以為張仲堅就是朝廷的皇帝,所住之處是最繁華之地,哪曾想到邁過一山又一山,漸漸邁入到了大唐境內。
這是與扶餘國落後完全不同的景象。
即便普通的平民百姓也是生氣勃勃,富有着朝氣。
這是大秦時代很難見到的景象。
在那個時代,連年的戰爭讓生靈塗炭,整個國度充斥着灰色。
那幾乎是一個黑暗的東土時代。
一切直到秦皇主政。
她『啊啊啊』的敘說了許久,見得眾人難懂,最終頹然的低下了腦袋,只是羨慕的看着那些農田中的普通人。
在那個年代,即便是成為現在的普通農夫,那也是很幸福的一件事。
時代的不同讓差別巨大。
偶爾見得一些普通人婚嫁時還在舉辦宴會,這更是讓她羨慕。
在她那個時代,這是官員階層才可能有的權利和財力,普通人壓根沒法去舉辦宴會。
人命如草芥。
在她們的時代,女子出嫁從簡,男子娶妻也從簡。
當留下後代以後,大多的壯年男子要參軍,而女子則負責養育。
年復一年的征戰,也是年復一年的等待。
「現在可真好啊!」
啞女發出了一句低低的啊啊啊激動聲。
「老師,你不養這個鬼嗎?」張果子問道。
「她太過於怕我」李鴻儒笑道:「敬畏心過重不算好事!」
哪個陰物都不會想着和一個大炸彈相處。
見識過南明丁火的模樣,啞女心懷戒懼,也就楊素這種類型才能忍受他。
「你莫要想着現在有些吃虧,待你實力趕上她,用處就大了!」
提前做準備總會帶來一點點不適應,但時間長了便好。
譬如他現在使喚小乾坤袋也是如此。
以前打開小須彌袋是秒開,現在長達十秒的讀條時間也能承受,法力耗費大點也沒問題。
只要習慣下來,他還是能接受小乾坤袋帶來的好處。
不管他現在去哪裏,帶着這個小乾坤袋已經足夠,再也不怕出現打劫後裝不回的問題。
「只是五莊觀沒什麼可打劫的地方了!」
作為五莊觀的熟客,李鴻儒知曉不少事情。
這道觀底蘊很深,但他能撈到的好處已經不算多了。
一直在五莊觀薅羊毛,李鴻儒覺得此行可能是最後一趟。
他還得鎮元子和張仲堅願意借他幾天書,才有可能完成研讀。
「這比去儋州遠多了」李鴻儒感慨道。
「那倒也未必」張仲堅笑道:「儋州遠離了大陸,除非是朝廷發配,一般情況下是沒有船去儋州的,那處海峽風大浪高,可不算好通過!」
「比大海上航行還難?」李鴻儒問道。
「那就是大海」張仲堅回道:「屬於南海區域,是個很麻煩的地方!」
李鴻儒一直想跑到儋州去看看王福疇,但他從未想到儋州是如此遠。
發配到那種地方,就是常人所說的天涯海角,一般情況下不要想着回來。
他做過幾次遠行的計劃,但大多時候又因為各種原因只得放下來。
此時詢問了張仲堅一番,李鴻儒覺察自己水準依舊差了一些。
但他瞅瞅張果子手中那把大羅天傘的仿製品,李鴻儒心中又穩下來。
再怎麼說,靠着這把傘吹風,小船也能渡海。
他要正正噹噹的去,也要能在王福疇面前站得筆直,而不是滿身的狼狽前去拜訪老師。
「等在五莊觀學點老天都幫忙的能耐,或許我就能去儋州看看!」
一行人專程前往五莊觀,少有在城市中逗留。
臨近五月下旬,李鴻儒才從風塵僕僕的趕路中停頓了下來,望見了萬壽山。
「萬壽山……嗯,怎麼還有其他拜訪者等待!」
此時五莊觀還未開,萬壽山中一片寧靜。
李鴻儒騎着驢子趕到五莊觀山下之處,只見一個十**歲的貌美女子和一個白須光頭的童顏老人在下棋消磨時間。
兩人的位置恰好是五莊觀門外階梯數米之處。
這定然是屬於拜訪者,而並非跑到這山林中來下棋。
李鴻儒瞅了瞅兩人的坐騎,那是兩匹模樣神俊的鹿,只是看一眼,李鴻儒就感覺這種鹿肉的味道應該很好。
他帶着張仲堅踏行,頓時打破了這方區域的安寧,也讓兩人抬起了頭。
「命不久矣!」
女子的目光掃過眾人,偶停留之時又開口說了一句。
「確實命不久矣,如此修為可惜了!」
白鬍子童顏老人亦是點點頭,又起身對着諸人微微一笑。
兩人氣息悠然,看上去和藹,但話語讓眾人心中微涼。
「裝神弄鬼,故弄玄虛,若非這是鎮元道長的觀前,老子一刀就劈死你們!」
張仲堅對着兩人掃了一眼,只見兩人將目光齊齊放在了他身上。
這兩人的目光仿若審視,又似乎像是宣判,只是敘說着一件很普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