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一章 一個時代的過去(求訂閱)(1 / 1)
「不妄議朝政,來,吃肉!」
「吃!」
李府內,各類豐盛的肉食擺了上來,份量多得蘇烈有些感覺不正常。
待得李鴻儒、李旦等人動筷,他才覺得這份量剛剛好。
在李鴻儒這兒是得不到什麼與李靖相關的詳細消息了。
蘇烈也只得湊到桌子上一起吃肉,又彼此探討修煉。
蘇烈擅長槍法,這是李鴻儒接觸不算多的武器。
但李鴻儒也能插嘴上去,他在崇文館中挑選了各類武學,這其中便不乏槍術。
「李師曾提過,諸多兵器僅僅是手臂的延伸,到一定程度之時,不論是使喚什麼兵器都是一樣,即便空手也毫無區別!」
見得李鴻儒連連誇讚自己的槍術水準,蘇烈亦是提及了一些李靖的教導之言。
跟隨李靖征戰數年,又被李靖教導,更是具備李靖突破九品之後的點悟,蘇烈具備了另外一番視眼。
這遠較之李鴻儒在紙上尋求答案要來得簡單容易。
數年前推薦蘇烈當李靖的學生,李鴻儒本想借蘇烈學點兒兵法,但一番開腔討論下來,他卻有了另外一番收穫。
「等我元神六品了,我找你切磋切磋」李鴻儒認真道。
「切,我好歹也是七品武魄,你居然瞧不起我!」
蘇烈動手後打殺的針對性極強,能發不能收,這讓李鴻儒維持了態度的謹慎,沒有選擇此時切磋增長手段。
他也不乏提及以後,這很是讓蘇烈不滿。
但經歷了李靖的教導,蘇烈也清楚自己確實沒法和文武元神的妖孽們在同階對打。
「你可要加把勁,別到時我都八品了」蘇烈吭聲道。
文武元神強悍,幾乎具備着同階一點五倍的元神壓制力。
但這種壓制力難于越兩層元神階梯。
蘇烈希望李鴻儒能不斷前進,不要困在原地。
若是元神不得寸進,文武元神的方式反而不如單科發展。
「行,我多練練!」
李鴻儒點頭。
失去了征伐吐渾國時的激進,他此時的步伐顯得極為沉穩。
異於常人的壽命,身體衰退的緩慢,讓李鴻儒並不急於一時。
他的心態很穩。
回歸長安城後,他更多是在吸收吸納各種知識。
不管能不能用上,此時動用的關係能去學一學,他就去認真學一學。
「軍區清淨,能拿多少靠自己實力,遠不用朝廷這番勾心鬥角!」
蘇烈臨別前,對李鴻儒發了個邀請。
「要不要去軍區玩玩?」
這讓李鴻儒連連搖頭。
他才從軍區回來,壓根就不想再去軍區。
「以後再找你玩!」
想到自己還有太吾食物方面的需求,李鴻儒倒沒將這條路堵死。
但凡有征戰,他吃肉就很方便了。
這是一條不錯的路子,有需求時必須去湊湊熱鬧。
但兩千多點的食物擺在那兒,李鴻儒也沒了什麼動力。
他此時想找點木製的寶貝,又撈點錢財,這至少可以推動他練功房走向七級。
避而不談送走了蘇烈,李鴻儒亦是吐了一口氣。
蘇烈知道一切也沒用。
這不是一個好啟口的話題,作為當事人之一,但凡他情緒帶着一絲偏離,都會在蘇烈心中形成與朝廷的隔閡。
看似太子出聲力保,但李鴻儒對朝廷確實有着一份敬畏。
即便是李靖都陷入在其中,如他這樣的蹦躂不起半點浪花。
他性格更偏向於個體獨立,而並非李靖這樣的願意為國為民。
在李鴻儒的心中,一直抱着若是自己都過不好,如何能讓別人過好的生活態度。
「若是那樣,或許我會上真武宮!」
「但那時候人家能不能收留我又是另外一碼事!」
李鴻儒想了好一會兒,又覺得自己沒可能如李靖這樣名滿天下,具備推翻皇室的影響力。
他也沒仙庭大修煉者附體,並不會引發大規模的忌憚。
如他這樣發展下去,最多是一個強悍的個體,難於影響到群體。
即便他實力不斷提升,也難於遭遇和李靖同樣的命運。
「還差點遠呢!」
想到離九品還有足足五品的距離,李鴻儒將自己那點好高騖遠的念頭放了下去。
當事情落幕,一切都沉寂了下去。
李靖闔門自守,在府邸中靜靜安養天年,朝廷每日秩序正常。
李鴻儒則是在崇文館打發日子。
連續一個月的研讀,李鴻儒看着能墊底的數冊武典。
《梨花暴雨槍》,關於槍術的典籍,全套六冊層層遞進,最終可以形成槍術如暴雨的急速打擊武技。
《化骨綿掌》,關於白打的典籍,也就是空手類武技,全套三冊遞進,一掌拍出,可以造成對手極重的內傷。
這是他在崇文館精挑細選之下的兩套完整武技。
槍術在軍中能發揮一定的作用,也具備配合之力。
而空手類武技可以彌補兵器缺失時的不便。
演武堂中,此時也增添了《基礎槍術》《基礎掌功》這兩道符號,讓李鴻儒有着基本的入門。
連續九冊典籍墊底,李鴻儒這才踏步去了皇家藏書秘閣,學習着唐皇曾經承諾應下的《落日弓》。
這是他所缺的最後一冊典籍。
六級的練功房出手,李鴻儒亦是不斷將這冊典籍強行研讀了下去。
不管能不能練,他現在先研讀了再說。
藏書閣中,李鴻儒端坐了很久。
當《落日弓》箭術研讀完畢,他也開始整理着這套箭技,開始做着完整的修行。
往昔50%進度的箭技開始研讀,又不斷踏入到小圓滿100%的程度。
他將第七冊修煉到百分之七十五水準,又將第八冊修煉到百分之五十,甚至還將第九冊的落日弓去修行了百分之二十五。
直到自己在《落日弓》箭術上再難增進,李鴻儒這才踏出藏書秘閣。
他步入藏書閣,看着空無一人的藏書閣,又從藏書閣大門中走出。
入眼之處皆是白色的紙錢懸掛,皇宮之中,編鐘的哀樂有着輕輕的飄蕩。
一陣喪鐘的聲音遠遠傳來,李鴻儒不由站直了身體。
「怎麼?」
李鴻儒剛有發聲詢問,隨即見得負責藏書閣的劉仁景神情悲傷的望了過來。
「帝後駕崩了!」
與李鴻儒不同,劉仁景等人經歷過那個唐皇和帝後攜手的光輝歲月。
當這種歲月畫上一個尾聲,宛如精神世界的支柱崩塌。
他的悲傷較之李鴻儒等年輕一輩要更為深沉。
這是一個時代的過去。
那時的光芒有多璀璨,現在的星芒就有多黯淡。
六月末的天氣很熱,但皇宮內外哀樂不斷,讓人心中一陣陣發冷。
他只在兩月前見過帝後。
雖然知曉帝後身體熬不住,但李鴻儒也沒想到時間是如此之快。
在這一次,皇室所有底蘊已經齊出,是真的沒有了任何手段去挽留。
回想與帝後不多次數的接觸,屢屢溫心之下,便是李鴻儒也有了沉默和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