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七章 唐皇不可磨滅的心結(求訂閱)(1 / 1)
「你不用害怕,我的劍很快很快,你死亡的時候不會感受到任何痛苦!」
朝堂之中,李道宗頗有興趣的對着唐奉義說了一聲。
「我一定用好鎮魂釘,替你報仇,幹掉投胎佔據你的婆羅門神佛。」
侯君集不發言則已,一發言就讓人難以接受。
作為擅長補刀的選手,他此時又一次上場開口要干老本行了。
他這番話較之李道宗更讓人難受。
如果說李道宗殺死的是身體,侯君集毀滅的則是元神。
這是要讓他身死魂消,永無超生的可能。
「我沒罪!」
「我不是婆羅門神佛投胎!」
「我沒有被佔據!」
「你們這是污衊,你們這是構陷,是草菅人命!」
……
刀不落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
唐奉義反應過來,不由有了失態。
他這沒扳倒其他人,自己首先陷了進去。
這是同樣的手法。
只是由他構陷李靖,變成了李鴻儒構陷他。
唐奉義當然很清楚這種手法的麻煩。
這是一個誣陷的殺局,而且還是沒法破的殺局,遠比落頭氏之類的特殊妖邪要麻煩。
李靖沒法破,他也沒法破。
覺察到自己可能的下場,唐奉義好一陣大叫。
「放肆,朝堂之上豈能如此喧囂!」
房玄齡呵斥上一聲,凝眉時朝着唐皇拱了拱手。
「皇上,此番不如先審再做核查,看看唐奉義到底是什麼心思,又有沒有被婆羅門神佛投胎!」
在事情未曾水落石出之前,朝廷不會針對諫言者。
但若是諫言者自身有問題,那便是另外一碼事。
何況狀告李靖的高甑生依舊在朝廷行列中,少一個也不礙事。
狀告李靖之事會繼續,但核查唐奉義之事也可以同步進行。
「就依玄齡之言!」
唐皇疲憊的點了點頭。
他有心讓唐奉義活得長久一點,探查到李靖的真實情況,但這貨自身不正,便怨不得被朝臣針對。
身為臣子,逆亂到大隋,甚至弒殺到隋煬帝,雖事是前代,歲月已久,而天下之惡,古今同棄,唐奉義確實讓人不喜。
朝臣針對李靖時欠缺,但針對唐奉義可沒什麼顧忌。
一時之間,呵斥與擠兌之言紛紛出爐,將唐奉義的臉色弄得一陣青一陣白。
待得唐皇吐詞,唐奉義只覺晴天之時遭遇五雷轟頂,腦袋完全空蕩蕩了下來。
他怎麼也沒想到,他居然是第一個出局的。
這與他計劃和想像中完全不一樣。
「我先走,你肯定也會跟過來的!」
想到遭遇此劫的推手,唐奉義朝着李鴻儒憤恨唾罵。
「切!」
李鴻儒不屑的吐了一聲。
但他看到唐奉義被架着推到殿外,又有房玄齡和魏徵等人出大殿使法,他心中也不由抖了好幾下。
這是他扳倒的第一個朝臣。
但若是弄不好,這也很可能成為他最後一個扳倒的朝臣。
唐奉義的事情更像是審問李靖的前奏。
若要湊出個前奏三部曲,唐奉義可以成為第一個,他有可能成為第二個。
但想到高甑生的智商,李鴻儒的心又稍微鎮定了一點點。
武將們見識雖多,但在朝堂上的水準確實不如文人,高甑生甚至有可能還不如他。
「我不服,我出了那麼大的力氣,為何我沒有名揚天下,但凡我當時聲名遠揚,我能當一方地方之主,或許能拉起一票人馬,這天下……」
殿外,房玄齡抬手邀請,讓魏徵施法詢問。
這讓魏徵推辭再三才接過。
一番施法之下,唐奉義果然開口吐露着自己的真心。
這是一個為了揚名而來的人。
但凡他扳倒李靖,便可以踏着李靖前進,很可能躋身到朝廷之中,會較之他在廣州刺史府的地位高出許多。
「他的馬夫和文書親口敘說,我也曾經見識過那些投胎下凡者。」
……
「李靖……李靖肯定是仙庭大修煉者下凡!」
「我,我自己!」
「我怎麼可能是,我不可能是,倒是,倒是你……」
唐奉義的聲音斷斷續續,鼻血不斷往外噴,神智開始陷入到崩潰之中。
這讓魏徵敕律之術瞬間收回。
魏徵凝眉顯出痛楚之時,李道宗的劍一抬,已經輕輕划過了唐奉義的身體。
瞬間的拔劍和刺劍,唐奉義哀嚎的聲音頓時一止。
「殺錯了!」
侯君集一枚鎮魂釘出手,隨即悶悶出聲。
驗證秘境大修煉者下凡顯然有失敗的可能。
比如找錯了對象。
鎮魂釘下,侯君集能感應到真實,唐奉義沒有被秘境大修煉者下凡投胎佔據。
但唐奉義死的也不算太冤枉。
「您這釘子到底準不準?」李道宗疑道。
「怎麼不准」侯君集發聲道。
「你幹什麼事的水準都讓我很懷疑啊」李道宗繼續道。
「候尚書的各項能耐齊全真是讓人羨慕,但水準若是再高一點就好了」長孫無忌亦開口道。
「你們什麼意思呀,我雖然有些……你們說的都對!」
侯君集剛欲反駁數句,但腦袋回想,隨即想到了什麼,頓時就止口了下來,轉而贊同了李道宗和長孫無忌的言語。
唐奉義已經死了,是不是婆羅門神佛下凡已經不再重要。
否認唐奉義是婆羅門神佛下凡沒問題,說唐奉義是婆羅門神佛下凡更是能保人。
李道宗和長孫無忌開口,這顯然就是在保李鴻儒。
李鴻儒將事情調查清楚了,但提及唐奉義屬於婆羅門神佛下凡,也不乏誣陷與構陷,最終讓唐奉義身死。
這種事情追究起來有麻煩,但若是說自己有可能是失手,李鴻儒也能躲過構陷唐奉義的罪名。
侯君集思索清楚,倒也不再言語。
他兒子和李鴻儒是同學,他和李鴻儒亦有同窗之名。
死掉的唐奉義顯然不值得他有任何幫腔。
「唐奉義審問完了,現在該輪到李鴻儒了!」
朝堂之中諸朝臣低聲交流了許久,高甑生最終開了口。
李鴻儒是否構陷唐奉義並不重要,唐奉義想利用他得到什麼也不重要,甚至唐奉義死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審問李靖提及熟知情況的李鴻儒,進而扳倒到李靖。
唐奉義死掉了,李鴻儒和李靖也躲不過去。
不論什麼刑罰,顯然沒有強審和驗證來得更麻煩。
高甑生的出聲讓諸多朝臣將目光投向了李鴻儒。
「太子中舍人李鴻儒已向本王吐露了真實情況,就不必動用到元神強審了!」
朝堂之上,太子站起了身來。
有李鴻儒提前的敘說,太子覺得李鴻儒不該遭這種罪。
李鴻儒真要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又或趨吉避凶選擇了另外一種回應,他才可能會失望。
在這種事情上,沒幾個人可以做好。
不論李鴻儒選擇什麼,李鴻儒都要應對諸多的麻煩。
李鴻儒是證人,但太子不知道李靖提及的這種證人有什麼用。
即便是再加上寧王作證,這也難於去做擔保。
「殿下,什麼是真實情況,難道李靖因為李鴻儒的擔保就能洗脫嫌疑,唐奉義死掉了,但唐奉義所說沒有任何過錯的地方,我們的懷疑是有根據的,李靖與仙庭大修煉者脫不了干係。」
沒有了唐奉義開口,高甑生只能硬着頭皮繼續開腔。
他曾經是唐皇的近衛府兵,很清楚這種事在唐皇心中的份量。
太子可以無所謂,但唐皇絕對不會無所謂。
帝二代太子和唐皇之爭,最關鍵的因素就在於前太子屬於婆羅門佛陀投胎。
這是難於驗證的事情。
但在前太子死亡之後,事情驗證成功了。
這是唐皇不可磨滅的心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