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章 上路(求訂閱)(1 / 1)
「兩個黃鸝鳴翠柳,一隊儀仗上西天!」
王福疇的府邸中,李鴻儒喃喃自語。
見過了李義表和李義表那幫準備出使天竺的兄弟,李鴻儒有點小絕望。
他又不是去開鴨店,帶這麼多長得好看的男子做什麼。
李鴻儒曾經自命不凡覺得自己帥氣逼人,但夾雜在這群人之中,他覺得自己不僅是實力最強的,而且還是其中最丑的。
這種糟糕的感覺讓他很不爽。
但出發的日期則是愈近。
使團成員個個都做好了遠行的準備,就待李鴻儒完成最後的補充便能出發。
李鴻儒翻了翻小乾坤袋,他覺得自己沒什麼好補充的,若是要遠行,他隨時就能走。
家人已經習慣他一年半載不回,這種事情也沒必要去告知李保國和客氏等人。
除了讓家人增添擔心,李鴻儒也不知還有什麼其他影響。
他提筆寫了數句,又給師兄公孫舉留了一份書信。
「您有沒有什麼需要叮囑我的事情?」
在李鴻儒的另一邊是楊素,楊素的臉色此時也很一般。
他知道李鴻儒倒霉,但沒想到這小伙這麼倒霉。
這定然是將征伐西涼國的氣運用得乾乾淨淨,到如今恢復了本來的氣運。
楊素還等着和李鴻儒演個對手戲,將魏王丟到大坑裏,此時只能一個人唱獨角戲,這讓他感覺費力又沒意思。
「我沒什麼可叮囑的」楊素懶洋洋道:「你學了我一些本事,就算打不過別人,總歸是可以逃回來的。」
楊素並不擔心李鴻儒的安危問題。
只要這小伙不是被人一聲不吭直接打死,李鴻儒一般情況下並不會遭遇什麼特大兇險。
什麼叮囑都不需要,一些叮囑也沒用。
「不過我聽說天竺有一些異於東土的大藥,若是你有本事,到時候就尋一些回來!」
他尋思了一番,覺得自己可以補充一點點要求。
李鴻儒都是要出國的人了,到時多少得帶一些異地風俗之物回來。
東西方有別,文化發展也各有不同。
楊素對西域一些特殊物品還是有興趣的。
不提這些特殊物品帶來多少裨益,增長一些見識也是好事。
他要求完李鴻儒,這才見得李鴻儒收拾了筆墨,又將信封壓了下去。
「記得給我帶禮物呀!」
楊素對着外面招了招手,這讓李鴻儒悶悶的回應了一聲,開了大門鑽了出去。
「切,天竺國又不是什麼龍潭虎穴,搞得死了爹媽一樣!」
楊素噴了一句。
他沒去過天竺國,但諸多國度並無太多不同。
在東土名聲斐然的婆羅門和佛教,在天竺之地也宛如仙庭和真武宮一般的存在,哪能輕易碰上。
就算是碰上了,這也不一定交惡。
出問題的概率非常低,前往天竺唯一的問題就是路程有點長,而大唐的使團居然是衛尉寺掌旗的成員,這一時讓楊素也沒摸清楚唐皇的意思。
「莫非唐皇感覺這幫人代表大唐門面,可以承擔使團職責?」
「又或李鴻儒在關鍵時候可以拋下這幫人跑路,死了也不心疼?」
「名義上是使團,但使團的目標性似乎不強,更像是去探路。」
「或許他不想給予西天竺國度太強的戒心。」
……
楊素連連做了數次猜測,最終沒繼續想下去。
可能性就那麼多,而李鴻儒此時已經開始預備前往天竺國了。
這府邸又歸了他一人。
楊素一時不免也感覺有點冷清。
「這小王八蛋很貪財,若是能給我帶點禮物回來,魏王的錢財倒不是不可以給他一些拿去花。」
「想想我當年那些金銀財寶,錢多到讓人惆悵,這真是雲煙一般。」
無法從魏王身上撈到征戰國度的氣運,楊素改成了薅羊毛。
他鐵了心將魏王薅倒,倒也不在乎在魏王身上放多少血。
反正他幹大事容易失敗,只要將魏王推得足夠高,魏王必然跟着失敗。
楊素也不考慮什麼後果和後路,更不在乎這個過程的快與慢。
「可惜不能和這小王八蛋唱對台戲,否則魏王肯定能從王宮拿幾件重寶出來應對太子!」
作為魏王的重要心腹,他獲得的消息太多了。
依魏王如今展現的『天資』,楊素覺得將唐皇隨身佩戴的貞觀劍撈到手也不奇怪。
時代在發展,一些傳承的重寶消失不見,也有部分新寶物在湧現。
當時代停止了混亂,不僅僅是儒家文人有新著作,工匠們也不斷湧現新的思維,不再全然如此前一般打造制式的武器和裝甲。
不提這些寶物能耐強大,但至少各有千秋。
有些寶物的效果獨特,便是楊素都要小心,免得着了其中的道。
他思緒有些飛。
在皇城區域中,李鴻儒則是開始帶團。
李義表等人持着旌旗,佩戴腰刀和長劍,駕着青騅馬,一個個動作統一,顯得威猛非凡。
若是猛的一見,都會心生『大唐威武之師』的感覺。
「天竺有些小兇險,咱們去借個寶物再上路!」
李義表低聲和李鴻儒敘說隊伍情況時,李鴻儒點點頭,又伸手指了指。
「您這是要去司徒府?」李義表低聲問道。
「對,去長孫大人那兒!」
李鴻儒點點頭。
長孫無忌這些年官路暢通,處於頂層還有了進一步的提升,從司空提升到了司徒。
司空掌水土事,郊祀掌掃除陳樂器,大喪掌將校復土,實權不足。
司徒主管國家財賦收入機構,這是實權派。
李鴻儒只恨自己跟隨長孫無忌太早了。
若是能晚上十來年,長孫無忌隨便指派一個任務都會涉及錢財。
他還挺喜歡涉及錢財的任務。
如同慕容忠烈一樣,只要過過手,總會沾一手的油,對他有着裨益。
眼下身在鴻臚寺掛職,李鴻儒覺得大概沒什麼可能讓老上司召喚了。
只要相處過一次,又有取代者,上司們並不會喜歡他這樣的麾下。
李鴻儒拉了拉門環,頓時看到了十年如一日的門迎。
「大人不怎麼想見你哎」門迎低聲道。
「他肯定是知道我想找他要東西」李鴻儒吭聲道:「若是長孫大人不想見我,那我就要叫了!」
「叫?」
門迎一愣時,只聽李鴻儒朝着李義表嘀咕了兩句。
近三十人的儀仗隊成員頓時揚起了旌旗,發出陣陣大喝。
「長孫大人,天竺出使團副使王玄策求見!」
「長孫大人,天竺出使團副使王玄策求見!」
「長孫大人,天竺出使團副使王玄策求見!」
……
不得不說,衛尉寺這幫人實力有限,但儀態、舉止、甚至包括聲線等方面難有多少挑剔可言。
即便是喝聲,那也是吆喝的鏗鏘有力,異口同聲,穿透力十足。
若長孫無忌再不回應,李鴻儒可就要這幫人敲鼓奏樂了。
「叫什麼叫,這很丟人,你們快住嘴啊!」
吆喝聲陣陣,聲音震盪開數百米遠。
李鴻儒剛想取出九曲迴腸筒助推一點點聲威,隨即見得大門打開,露出長孫無忌的腦袋來。
「你說你老是打我主意幹什麼?」長孫無忌吭聲道。
「大人,西域之地有妖患,我們沒什麼辦法呀」李鴻儒攤手道。
「你得動動腦子,別往那些危險地方鑽!」
「一條路線太遠,一條路線太險……」
「給你給你!」
李鴻儒叨叨咕咕時,長孫無忌已經在大須彌袋中掏,將一面銅鏡掏了出來。
「長安皇宮的安危還指望着這面鏡子哩」長孫無忌道。
這番話讓李鴻儒翻了個白眼。
若是長孫無忌盡心盡力,楊素也沒法鑽到東宮中蠱惑太子。
相較於長孫無忌的進步,楊素隱匿防護自身的能力顯然更勝一籌,從以前擔心長孫無忌看出破綻,楊素到現在已經少有了顧忌。
若是取走鎮元子贈送的顯妖鏡,長孫無忌很可能難有多少對楊素的鉗制可言。
借着出使天竺,這面寶鏡倒是終於落到了李鴻儒手中。
落到他手中的寶貝就很難回去了。
甭管去天竺用不用得上,這寶貝很難回長孫無忌的手中。
當然,自從一鏡子照翻太子之後,長孫無忌心有餘悸,沒再用過這面顯妖鏡。
對長孫無忌而言,顯妖鏡有些作用,但又過於雞肋,只能拿來做收藏之用,如今送出去也不算太心疼。
「大人神威蓋世,鎮守長安城輕而易舉」李鴻儒拍馬屁道。
「你這話過分了過分了啊」長孫無忌笑眯眯道。
時光在流逝,李鴻儒在進步,長孫無忌顯然也沒後退。
從數年前的初入九品,長孫無忌此時已經穩住,甚至還向前還有着不斷的提升。
若是以秦皇朝的九五之尊體系計算,長孫無忌的元神境界大致處於九品中上。
再進一步就是人間界的元神極限。
在這個水準階層,能媲美長孫無忌的人已經非常少見。
長孫無忌才幹不如房玄齡,但實力隱約開始越過房玄齡的層次,足以成為朝廷最強文官的支柱。
李鴻儒這個馬屁拍得他有點小舒服。
「你早點過去,也早點回來!」
長孫無忌瞅了瞅李鴻儒。
雖說這小伙時不時讓上司急到腦袋疼,但這小伙幹活很利索,說話又好聽,長孫無忌還真不希望李鴻儒死在了天竺。
他叮囑了兩句,又低聲湊過耳去。
「小心提防佛教的人,我感覺他們很可能與我們此前想像中不一樣。」
「什麼不一樣?」李鴻儒低聲問道。
「他們很可能比婆羅門更難纏!」
長孫無忌微微眯了眯眼睛。
作為頂級大修煉者,他判斷並不講究證據,更多是憑藉個人感覺。
在長孫無忌的感覺中,他對佛教的感覺並不好。
這種感覺在見過陳禕後劇增。
佛教的平和之下,似乎隱藏着並不平和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