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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六章 這關王玄策什麼事(求訂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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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死無常。

    饒李鴻儒落到現在的年齡,看淡了生死,一時也有着難受。

    他還記得臨行前往天竺時的叮囑。

    有楊素拔掉魏王這顆釘子,李鴻儒覺得一切都會很安穩。

    李鴻儒的念頭不免也轉到魏徵身上。

    這位朝廷大儒官員並未在行列中。

    此時朝廷中也沒侯君集的身影。

    李鴻儒腦袋中有太多難於開解之處,但他無暇去猜測。

    坐在王座上的唐皇似乎發現了什麼,目光一掃李道宗時,又看過李鴻儒。

    「王玄策,你來講!」

    李義表敘說了路途諸多風險和風光,又提及路途經歷,但遭遇一些事情時,李義表亦難於表達到詳細。

    這讓唐皇回神之下開始點名。

    唐皇的開腔似乎驚起了什麼。

    一時間,李鴻儒只覺諸多目光齊齊聚在他身上。

    這些目光有太多的情緒。

    同情、審視、好奇、凝重、敵視、憂愁、沉重……

    李鴻儒不需要去對視查看,就能感觸到諸多人不同的心思。

    這其中甚至包括朝堂最前方的唐皇。

    在唐皇的眼中,眼神看上去古井無波。

    但李鴻儒能感觸到眼神下方的痛心和惆悵。

    往昔太子監國的位置已經換了人,是一位極為年輕的皇子,李鴻儒看去也只是隱約有幾分面善,並無多少接觸和交情。

    他目光看向唐皇,這才抱掌應下。

    這段敘說從長安開始,一切與李義表講述並無不同,群臣亦是習以為常的聽敘說。

    但待得踏入西崑侖山脈,李鴻儒的表達與李義表出現了截然的迥異。

    「李學士能被婆羅門佛陀迎接,莫非是與婆羅門有勾結不成?」

    西崑侖秘境一番話落下,頓時有大臣站出。

    「臣等出西崑侖秘境之地……」

    李鴻儒掃了對方一眼,並不理睬對方,依舊不急不慢做着講述。

    「陛下!」

    「來舍人靜心聽,朕現在想聽的是使團西行之事!」

    見得李鴻儒話語都未斷,這位大臣頓時迎向了唐皇。

    只是他這番請示並未起到什麼作用,直接被唐皇點名,退回了朝臣序列中。

    來舍人的啟奏更像是一番試探。

    若是要找茬,誰的話語都能找出無數毛病來。

    李鴻儒在摩揭陀國秉承少說便是這種原因。

    而回了大唐,他稟報時雖有削減之處,但聽了李道宗的傳音,亦不得不在朝堂上吐露一些相關,讓重要性凸顯一些。

    「泥婆羅國雖是臣服吐蕃,也願意臣服大唐,願每三年派遣使臣入朝覲見!」

    出西崑侖秘境便到泥婆羅國。

    聽得李鴻儒通過泥婆羅國時,需要替文公主壓制毗俱胝王妃,順手還撈了一個邊緣國願意臣服大唐,一眾人聽得嘖嘖稱奇。

    又有人嘴角蠕動。

    事是好事,但這種國度臣服沒什麼用。

    一來是隔離大唐太遠,難於交流互通,二則是容易引發大唐和吐蕃國的惡意。

    若是要挑刺,李鴻儒這種事情能挑出很多刺來。

    但有來舍人此前的遭遇,又有李義表提前的敘說,眾臣中倒是沒有人再站出行列聲討。

    一番話到劫比羅伐窣堵國,李鴻儒也取出了斷成兩截的承影劍。

    「今日的朝會……」

    只是見得斷成兩截的承影劍,唐皇眼中多了一絲疲憊的異樣。

    他揮了揮手,站起了身體。

    這讓李鴻儒止住了嘴中的話語。

    李鴻儒看向唐皇時,只見唐皇的手指點了點承影劍,又呼了身邊的侍官,這才對着李鴻儒開腔。

    「你繼續說!」

    唐皇似乎有止住這場朝會的心思,但又將心思硬生生壓制了下來。

    待得侍官捧着斷劍回唐皇身邊。

    唐皇的目光已經轉到了承影劍上。

    「這柄劍是什麼時候斷掉的?」唐皇啟口問道。

    「十八年十月!」

    李鴻儒中斷口述到舍衛國,直接回復到唐皇。

    「承乾是十二月走的!」

    唐皇的語氣有些輕微,看着承影劍一臉的恍然若失,目光有了失神。

    李鴻儒的劍是太子親賜,也在同一年伴隨太子而走。


    這是一柄失去了靈魂的劍器。

    即便是鑄造者張九鴉親自出手,也難將這柄承影劍復原到最初。

    劍斷了便是斷了,再難恢復到原來的模樣。

    「他當時呼了你的名字!」

    一柄斷劍,似乎勾起了唐皇的回憶。

    「他說若是你在,他就不會輸了!」

    唐皇目光放向李鴻儒,這讓李鴻儒將目光垂了下去。

    「皇上,臣只是初回的長安」李鴻儒抱掌道:「這兩年一直在前往天竺的旅途中。」

    「是誰給你改名,是誰算計朕,是誰在給你改命?」

    諸事回望,唐皇亦是有着後知後覺。

    在長安城這一團渾水中,有早早離開者,也不乏最後關頭才遠行者。

    大唐的十七年。

    這一年發生了太多太多。

    作為太子最重要的心腹之一,李鴻儒去了西天竺之地。

    這甚至於還是他親自做出的批示。

    李鴻儒躲了一趟足以粉身碎骨的大災。

    唐皇思念的情緒有些失控,他首次在朝堂之上發出了一陣陣咆哮。

    「他能給你改命,為何不能替承乾改命。」

    「承繼皇業,總領乾坤!」

    「若是知曉承乾的命不夠硬,朕為何要請人批這種命!」

    「傅人君這是誤我!」

    ……

    一個名字是否能定下乾坤之事,李鴻儒覺得這很難言。

    若是單憑名字就能改變命運,大伙兒取個好名便行了。

    這天下也不需要勤勞和努力,一個名字注意定下終生。

    李鴻儒覺得名字更大的作用只是輔助。

    行不行則需要自己努力了才知道。

    李鴻儒使用袁守城批註的名字,只是覺察因緣際會,又有朝廷任職的需求,這才換了名字。

    這個名字究竟起了多少作用,這是李鴻儒很難清楚的事情。

    他不鑽研相術,難於講述其中的道理,儒家對名字更多是看重於美好,少有計較生辰八字與名字的契合性。

    唐皇在朝廷上發出一陣陣失態的咆哮。

    「皇上節哀!」

    有大臣站出啟奏。

    「節哀,朕怎麼節哀,朕如何節哀!」

    唐皇的手微微抖了抖。

    「……這死的也不是馬大夫的兒子,若朕將馬大夫的兒子賜死,朕不知你是不是也會睹物思人,來人啊,朕要將馬大夫的兒子賜死!」

    「還請陛下饒了我那小兒!」

    「還請陛下三思!」

    「陛下!」

    「皇上!」

    唐皇一言出,站出的大臣頓時臉色劇變,瞬間就跪了下去,又有諸多朝臣連連站出。

    「皇上遠征句驪國辛苦,又急馳而回長安,應該好好休息幾日!」

    唐皇的下方,長孫無忌走出隊列,開始勸誡唐皇注意身體。

    朝堂之中,諸事交錯雜亂。

    李鴻儒難於整理自己的思緒,將事情完完全全的理順。

    但他的風險依舊存在。

    長孫無忌難於開腔相助,唐儉和李道宗的提示有限。

    李鴻儒不得不利用斷掉的承影劍打了一張同情牌。

    諸多太子心腹和近臣倒了大霉,作為最重要的一員之一,若是平等的處罰,他顯然也躲不過去。

    作為太子中舍人,他有職責也有義務輔助太子。

    這不是他跑到西天竺就能了事,也並非不曾參與什麼就可以安然無事。

    一個輔助不力的罪名是最為輕微的。

    而讓太子口中提及他,這不免就涉及一些嚴重的情節了。

    李鴻儒也不知道太子幹了什麼事。

    他心中並無多少分寸,只能走一步算一步,靜待朝堂上的變化。

    「太子中舍人李鴻儒輔職不力,臣認為……」

    一些舊事被引發時,亦是有人開腔鋪路,方便讓唐皇開口承接一些事情。

    這一次開口啟奏的大臣叫褚遂良。

    這是李鴻儒熟識的對象。

    褚遂良上前啟奏時,還微微看了李鴻儒一眼才緩慢開腔,談吐顯得極為中性。

    「輔助不力的是被革職掉的太子中舍人李鴻儒,這關王玄策什麼事!」

    褚遂良話語還未完結,長孫無忌隨即補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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