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天劍宗(1 / 1)
天色開始亮了起來,神日聖宗的幾人回到了大廳內。
汪濤率先問道「胡員外,昨晚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沒有沒有,」胡員外連忙搖搖頭,回道「我剛才點了一下名字,大家都相安無事。」
「看來那人也就這樣,裝神弄鬼,只會弄些小把戲,」汪濤鬆了一口氣,說道。
一旁的徐子墨從躺椅上站了起來,伸展了一下腰肢,看着汪濤說道「少年,我看你印堂發黑,說不定就有血光之災。」
「你什麼意思?」汪濤皺眉問道。
徐子墨沒有回答,只是淡淡一笑,然後自顧自的走到大廳外,迎着初陽開始活動起拳腳來。
「大家都別吵了,我讓下人準備了早飯,幾位忙碌了一晚上,快去吃點東西吧,」胡員外連忙在一旁勸解,笑道「我還指望各位多留幾天時間,早點幫我抓住這兇手。」
汪濤瞥了徐子墨一眼,淡淡的說了一句,「我去趟茅房。」
然後便一個人獨自離開。
早飯時間,眾人都落座,但等了許久都不見汪濤的到來。
小桂子打趣道「你們這汪師兄,是不是掉茅坑裏了?」
「我去叫他一下,」邢林皺了一下眉頭,但還是強忍住內心的火氣,匆匆離開了偏廳。
沒過多久,只見一名丫鬟顫顫赫赫的跑了進來,慌張的說道「老爺,汪濤公子死了。」
「死了?」胡員外剛剛拿起的酒杯瞬間掉落在地,他面色大變的站起身,一邊朝外面走去,一邊向丫鬟詢問具體情況。
汪濤死了,但不是死在廁所內,而是死在了他的房間。
今天早上有丫鬟經過他的房間,聞到周圍有很濃重的血腥味,便好奇之下打開了汪濤的房間。
裏面的場景有些令人作嘔,汪濤就躺在他房間的床上,腦袋被人砍了下來,脖子處的鮮血染紅了整個床單。
他閉着眼睛,神情看上去十分的安詳,就好像是在睡夢中,不知不覺被人砍了腦袋。
「他不是說去廁所了嘛,剛才還好好的,怎麼會………」
胡員外面色驚駭,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而邢林也從廁所跑了過來,廁所並沒有汪濤的身影。
眾人看着房間的場景,都沉默下來。
邢林走上前,開始檢查起汪濤的屍體,根據現場血液的凝固情況,還有傷口處皮肉的溫度。
邢林檢查完後,沉默了許久許久,才悠悠的說道「他起碼死了有六個時辰。」
「開什麼玩笑,那昨晚一直和我們在一起,早上的時候還跟大家聊天的人是誰?」肖雨面色慘白,依舊不願相信。
「這個任務可能超出了我們的能力範圍,」邢林沉思了一會,對着胡員外說道「胡員外,很抱歉,這個任務我們放棄了。
等我回去後給任務分級,到時候看有沒有師兄願意過來。」
胡員外有些焦急,但也知道自己沒法強人所難的挽留。
當天早上,邢林連飯都沒吃,便與肖雨一同離開了十里鎮,回去神日聖宗。
「徐公子,你們也要離開嗎?」胡員外看着徐子墨幾人問道。
「胡員外,要不要看一場好戲?」徐子墨笑着說道。
「什麼好戲?」胡員外有些緊張的問道。
隨後徐子墨將胡員外還有小桂子和林如虎兩人叫到一起,偷偷吩咐了幾句。
看着三人怪異的神色,徐子墨說道「你們要是害怕的話,也可以不用那麼做,我一個可以解決。」
「怕什麼,反正我胡家已經成這樣了,」胡員外沉思了一下,隨後下定了決心。
當天,胡府又有一些下人辭職離開了,哪怕月錢再多,也要有命拿才行啊。
可能是汪濤的死亡給他們帶來的衝擊太大,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畢竟神日聖宗的弟子,名頭還是很響亮的。
吃過早飯之後,徐子墨搬了一張躺椅,悠哉悠哉的靠在椅子上曬着太陽。
他在考慮進階真脈境的事,自己達到凝脈境巔峰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隨後只見他緩緩調動圓珠內的力量,真脈境第三個脈門「朝迎風」位於胸膛的位置。
脈門的打通顯得無比順利,在神脈境力量和十脈果的雙重加持下,第三個脈門瞬間被打通。
仿佛摧枯拉朽般,沒有遇到一絲的堵塞。
「轟」的一聲,奔騰的靈氣在徐子墨體內流動着,就仿佛衝破堤壩的大河。
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濃郁的靈氣快速的洗涮着徐子墨的周身,一點點的強化着他的內外筋骨。
侖泉、玄骨、朝迎風。
這三個脈門之間是一個小循環,三個脈門之間的靈氣自主循環融合着。
十二個脈門是一個大周天,每三個之間便是一個小循環。
徐子墨感覺自己體內的靈氣起碼雄厚了好幾倍,等再打通第四個脈門「昆海」,就可以擁有基本飛行的能力。
…………
胡府大院的最中央,種植着許多低級的靈藥,五顏六色,百花綻放,一群蝴蝶圍繞着花間飛舞着。
而胡員外四歲的女兒就在花叢中奔跑着,開心的捕捉着蝴蝶。
「徐哥哥,你看我又抓住了一隻蝴蝶,」胡瑩瑩跑到徐子墨面前,炫耀的說道。
「嗯,真乖,」徐子墨微微彎下身子,伸出右手在胡瑩瑩胖胖的臉蛋上,用力捏了起來。
將小女孩的臉蛋差點捏的變形,胡瑩瑩眼中帶着淚光,摸着自己胖嘟嘟被捏的發紅的臉蛋,大哭着朝胡員外跑去告狀。
身後傳來徐子墨的哈哈大笑聲。
…………
平靜了一整天的胡府終究還是迎來了黑夜,太陽西下,隨着光明的離去,胡府的眾人內心都仿佛被狠狠揪了一下。
大廳內,胡員外拿着酒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似乎在給自己壯膽。
「徐師兄,你真有把握?」小桂子有些擔憂的問道。
「沒把握的事我會做嗎?」徐子墨笑道。
「我相信子墨哥,」林如虎在一旁點頭說道。
幾人看着漆黑的夜空,那婉轉、悲涼的歌聲再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