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殺戮之刀(1 / 1)
「我現在沒心情回答你的問題,等明天再來吧,」徐青山擺擺手,淡淡的回道。
隨後只見淡青色的靈氣凝聚,徐青山的身影瞬間消失不見。
仙韻長老看着徐青山原本站立的位置,目光凝視,她覺得這個男人越發深不可測了。
「仙韻長老,那我們現在怎麼辦?」一旁的凡芸長老問道。
「回去吧,等明天再來,事情總該有個解決的辦法,」仙韻長老說道「真武聖宗雖然強,但他們也要遵守規則。
他們不會因為一個小村莊就和我們開戰的。」
隨着仙韻長老兩人灰溜溜的離去,徐青山此刻也回到了真武聖宗的議事大殿中。
此刻的大殿內,除了徐青山以外,其他六名核心長老也都到了。
「宗主,這仙靈宗究竟發生什麼事了?」一旁的大長老出聲問道。
「我也想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徐青山淡淡的回道。
「宗主,我已經讓情報堂的弟子去打探情況了,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有結果了,」一旁的三長老出聲說道。
「這件事等有結果再說,」徐青山點點頭,說道「我聽說最近紫陽城內有傳聞畫宮出世的消息。」
「對,最近有好多武者都趕去紫陽城,」三長老回道「當年畫無情和他的畫宮一同消失,驚動了整個極西之地,也成了一時的未解之謎。
但聽說前段時間有個人得到了一幅畫,他無意間解開了那幅畫的秘密。
原來當年畫無情將畫宮隱藏在自己的畫中,怪不得我們這麼多年都沒有找到。」
「我倒是對他的神筆不感興趣,不過聽說當年那枚世界珠被他給得到了,」徐青山緩緩說道「說不定世界珠就在他的傳承中,這次可不能錯過了,必須勢在必得。」
「那我們這次派誰去畫宮?」三長老問道。
「就由大長老帶隊,去核心弟子中選取幾人吧,」徐青山回道。
……………
中午時分,情報堂的弟子已經將大概事件的經過打聽清楚了。
「你的意思是說,因為百里筱的緣故,仙靈宗在顧慮應不應該動青陽村?」徐青山沉思着問道。
「對,其實仙靈宗他們自己也不敢確定是不是那座村莊,」那弟子恭敬的回道。
徐青山思索了一會,看着場下的幾名長老,問道「諸位怎麼看?」
「這件事和我們聖宗又沒關係,我們犯不着因為一個村莊和仙靈宗去交惡,」大長老平淡的回道。
「我覺得不妥,這件事還是先問問筱兒吧,不管怎麼說她也是女帝的傳人,」六長老蕭若萱站出來說道「既然是她的村莊,她應該有發言的權利。」
「行吧,去把百里筱叫來,」徐青山點點頭,說道。
沒過多久,百里筱就被叫了過來,她先是向場中的所有人問候了一遍。
蕭若萱也將青陽村的事跟她說了一遍。
百里筱的面色瞬間慘白,她不可置信的搖搖頭,說道「這不可能,楚陽和我從小一起長大,他不可能買兇去殺仙靈宗的聖女。
他們之間又沒仇,而且我離開青陽村的時候,他才剛剛凡脈境,哪來那麼大的能量。」
「我們叫你來不是讓你為他辯解的,」一旁的大長老說道「既然青陽村是你的老家,我們覺得你有權利知曉,也只是告訴你一聲罷了。」
「宗主,求求你救救青陽村,那些村民都是無辜的,」百里筱神色慌張,跪下來對着徐青山求情道。
「一個小村莊而已,對你有那麼重要嗎?」蕭若萱有些無奈的問道。
「我從小就是在那裏長大,那裏的村民都跟我的親人一樣,我不能眼看着他們死去而無動於衷,」百里筱搖搖頭。
她沉默了半響,深深的吐出一口氣,最終仿佛下了某種決定,堅定的看着徐青山,說道「宗主,宗門如果真的有顧慮不願幫我,我也能理解。
我願意交出鴻天女帝的傳承,自己一人與青陽村共存亡。」
「你這孩子說什麼呢,」蕭若萱眉頭一皺,急忙說道「姑姑難道還能看着你去送死不成。」
「宗主,一個小村莊而已,只是替死鬼罷了,」蕭若萱看着徐青山說道「保下青陽村,我去跟仙靈宗談判,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來解決就行。」
「諸位怎麼看?」徐青山看着其他幾名長老,問道。
場中沉寂了片刻,大長老平淡的回道「既然六長老能解決,那這件事就交給六長老也行。」
「那好,」徐青山看着蕭若萱,說道「你去告訴仙靈宗,我們真武聖宗願意出力幫他們尋找楚陽。
向整個極西之地發出通緝,能夠提供楚陽準確線索的人,可以獲得辰階武器一件。
能夠捉拿楚陽的人,可以得到星階武器一件。
這是我們能開出的報價,至於仙靈宗是否還要加價,就讓她們自己承擔。
另外,讓百里筱將楚陽的面貌畫下來,到時候通緝的時候用的上。」
聽到徐青山的話,蕭若萱點點頭。
一旁的百里筱連忙說道「宗主,楚陽不可能是兇手。」
「夠了,仙靈宗聖女的死總要有人來承擔,」一旁的大長老打斷了百里筱的話,說道「你若是再不知好歹,就留下女帝的傳承,自己回去青陽村,我看你救得了誰。」
聽到大長老的話,百里筱沉默了一下,她知道自己沒有選擇的權利。
真武聖宗這次能幫助青陽村,也是看在女帝傳承的份上。
隨後她回到妙柳峰上,在蕭若萱的勸說下,內心仿佛在滴血般,就好像有人拿着刀子在她心頭割着肉。
她親手畫出了那張通緝自己最愛人的畫像。
百里筱看着畫像上面少年熟悉的面容,整個人大腦一片空白。
「對不起,楚陽哥哥,真的對不起,」她一個人抱着頭在那痛哭着。
她不可能隨便畫上一張畫像,因為青陽村那麼多人,隨便找個人指認一下,就能知道畫像的真假。
沒人會明白那種親手將最愛的人推向地獄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