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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章,春心萌動(求訂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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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酒的人都知道,不怕喝多,最忌諱喝雜。

    前面在包廂喝了2瓶啤酒,剛才又剛猛地一口氣灌大半瓶二鍋頭,等艱難地走到後面這棟教師公寓樓二樓時,陳麥再也扛不住了,腳步虛浮,頭疼地厲害。

    感覺整個天地都在旋轉。

    在樓梯間單手扶着牆壁歇了會,她最後強忍着上到三樓,敲開了大伯家的門。

    陳維勇等人此時正在給麥子做生日大餐。

    陳楚玲剛打算去女生宿舍喊堂妹,沒想到堂妹這時自動來了。

    只不過麥子此時一身酒氣,滿臉通紅,一見面就伏在了她懷裏,隨後閉上眼睛,沉沉地睡了過去。

    察覺到門口不對勁,從廚房端菜出來的大伯母立馬放下手裏的菜,急急奔跑了過來,一把幫着扶住侄女。

    問女兒,「麥子這是怎麼回事?怎么喝了這麼多酒?」

    陳楚玲關上門:「我也納悶,估計是聚餐喝多了吧。」

    稍後她又自我否決:「要是聚餐喝醉的,那不應該來我們家,同學會照顧她回寢室才對。」

    接着陳楚玲又搖搖頭:「麥子性格我懂,按道理不會在人前喝醉.」

    這般想着,母女倆面面相對,同時想到了一個人,盧安。

    把侄女攙扶到臥室,脫下鞋,蓋好被子,走出房間時大伯母悄悄說:

    「麥子是我看着長大的,十有八九是為了那盧安。」

    陳楚玲認可這說法,然後又嘆口氣,堂妹這麼出色,竟然都遇到了情劫,這真是讓人無法釋懷。

    20歲生日是一個重要時刻,陳家做了一桌子菜,但主角去卻喝醉了,讓陳維勇等人相當無語。

    圍着桌子坐了會,陳維勇最後拿起筷子說:「今天算了,我們吃吧,明天再給麥子弄一桌新的。」

    另一頭。

    盧安回到畫室後,發現葉潤竟然在,正拿着聽筒盤坐在沙發上打電話。

    不用問,聽她口裏時不時喊聲舅舅,就知道打給益陽外公家。

    兩人互相看了看,盧安把半瓶二鍋頭放茶几上,隨後走進洗漱間洗了個澡。

    等到出來時,葉潤還在打電話。

    盧安這時才發現,桌上有四個菜,三菜一湯,還沒動筷子的,都是他喜歡的菜。

    他伸手摸了摸菜碗,都涼透了。

    看眼仍在說話的葉同志,他走進廚房掀開了電飯煲,裏面的一鍋米飯完好無損,沒有動過一分一毫。

    對着米飯發了幾秒呆,盧安重新蓋好電飯煲,隨即系上圍裙,帶上袖套,點燃煤氣灶,把四個菜回鍋熱了一遍。

    當最後一個湯端到桌上時,葉潤已經結束了通話。

    盧安解開圍裙,打算開口說話時,她忽然拉着他,讓他別動,然後低頭細細地檢查了一遍褲子。

    他跟着低頭查看,「怎麼了?哪裏不對勁?」

    葉潤白他一眼,「你找衣服時眼睛不會看嗎,這條褲子的針線崩開了,我還沒來得及給你縫,你就穿上了。」

    盧安咧嘴笑,「我剛才光顧着想要洗澡了,沒仔細看。」

    葉潤直起身子,「伱去換一條,把這條放沙發上,我吃完飯給你縫。」

    說着,她嘀咕一句,「我真是命苦,攤上了你這麼個粗心大老爺,這要是穿出去,不得把臉丟盡了。

    還大畫家呢,到時候個個喊你開襠褲大爺。」

    盧安滋個大白牙直樂,給她盛一碗飯後,就跑去了臥室。

    換好褲子回到桌上時,發現葉潤給他也裝了一碗飯。

    盧安說:「我在外邊吃過飯了的。」

    葉潤沒說話,依舊把米飯推他跟前,又給他一雙筷子。

    他接過筷子問:「今天是什麼日子?你怎麼做了這麼多好菜?」

    葉潤片着薄薄的嘴唇說:「媽媽今天評上高級職稱了,我為她高興。」

    評上高級職稱一直是胡月的心愿,不僅每月能漲一些工資,退休後的退休金也會高很多。

    盧安明悟,小老婆這是心裏藏着一份開心無處訴說,於是跑來畫室跟他分享了。

    他笑着聯繫:「這可是大好事,我們應該喝點小酒慶祝下。」

    葉潤喵眼茶几上的那半瓶二鍋頭,又聞到他身上有酒味,杵着筷子關心問:「你還能喝嗎?」

    「能,必須能啊,這種日子一輩子也就一次,今兒得整點。」

    說着,盧安跑去角落裏拿了兩瓶啤酒過來,起開瓶蓋,一人一瓶。

    葉潤心情格外的好,一連跟着他喝了好幾大口,中間怕他嗆着,還給他夾了兩筷子菜。

    都說不經意間體現出來的溫柔才是真的感情,盧安心裏暖暖的,同樣餵了她兩三口。

    要擱以往,葉潤不會爽快吃,肯定藉機跟他鬥嘴取樂。

    但今天,她就白了某人一眼,然後猶豫着張開嘴把口邊的瘦肉吃了進去。

    葉潤吃完他餵的菜,忽然問:「畢業後,你想做什麼?」

    盧安幾乎沒怎麼想,就說:「畫畫和掙錢。」

    接着他問:「你呢?」

    葉潤把筷子杵在碗底,下巴擱筷子一頭,看了他好會才低聲說:「我不曉得,我等畢業分配。」

    接受到她的複雜眼神,盧安心裏一顫,脫口而出道:「我看你也別等畢業分配了,乾脆留校吧,安心呆在我身邊。」

    月姨是語文老師,從小耳濡目染之下,葉潤心裏最嚮往老師這個職業,前生她就是如此選擇的。

    葉潤臉一下就紅了,一簇一簇的,比玫瑰花還漂亮,眼神閃躲不敢看他,刻薄說:「誰想呆你身邊了,狗都不呆!」

    盧安伸手去捉她的手,笑道:「對,狗都不呆,可你是人啊,我小老婆。」

    聽到「小老婆」這三個字,葉潤瞬間炸毛,直接用筷子撮開他的手:「臭混蛋,你要是敢碰我,手都把你剁了餵狗。」

    盧安不信邪,在千難萬阻中屢次出擊,但每次都被筷子戳回來了。

    最後他鬱悶地說:「你是屬狗的啊,這麼會咬人,讓我牽一下怎麼了?」

    葉潤夾塊菜放嘴裏,一邊哼哼唧唧地小口嚼,一邊咬着筷子頭。那瞅向他的眼神要多得意有多得意,有一種說不出的神氣。

    見狀,他換個話題說:「我22號就考試完了,你跟吳英聯繫下,問她什麼時候考完,到時候一起走。」

    吳英如今跟兩人的關係非常不錯,主要還是跟葉潤平日裏來往密切,走得十分近。

    還有一個值得說叨地是,從大一開始,蘇覓就和吳英講得來,兩女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現在也是越來越親密,聽說幾個女人時不時會在周末碰面,一起逛街,一起聚餐。

    沒想到葉潤告訴他,吳英跟她同一天考完,21號上午考完,她問:「李冬呢,我最近有段時間沒見到他了,他在幹嘛?」

    盧安肚子很飽,沒怎麼吃飯菜,最多喝點酒陪陪她,剩下時間要麼就在陪聊天,要麼就在給她夾菜:

    「他啊,你別管,自從曾子芊坐鎮蘇南後,這傢伙周末都跑去蘇南那邊了,我都有一個多月沒看到他鬼影了。」

    葉潤問:「來回這麼遠,他不嫌累呀。」

    盧安擠眉弄眼說:「累?年紀輕輕的怎麼會累?要是無法在曾子芊身上獲得更快樂的享受,他怎麼會跑得這麼勤快?」

    葉潤愣愣地一時沒反應過來,過了老半天才臉熱熱地唾了一句:「臭流氓!」

    盧安右手拄腮,瞧着她的側臉說:「李冬真幸福!」

    葉潤剜他一眼。

    盧安又說:「曾子芊應該也很幸福。」

    葉潤橫他一眼。

    盧安說:「你應該羨慕曾子芊。」

    葉潤白他一眼。

    盧安誘惑她,「我曾在一本書上看到過,人生最好的時光是18到25歲,你已經浪費了2年了,剩下的幾年你要抓緊,不然過了25就後悔都來不及了。」

    葉潤歪個頭打量一番他,質疑問:「過了25,你就不行了?」

    盧安挺直胸膛,「怎麼可能,我是擔心你沒經驗,到時候吃不消,喊痛。」

    葉潤噘嘴:「我為什麼要喊痛?我為什麼要跟你做那些見不得人的事?」

    盧安手指在兩人之間來回劃拉一下,「你不跟我,難道還守一輩子活寡?」

    葉潤聽得火大:「要不你今晚就跟我去書房睡?」

    盧安眼睛眨眨,「我已經洗過澡了。」

    「啪」的一聲,葉潤把筷子拍桌上,站起來說:「我現在就去給黃婷打電話,通知她:你男人要跟我上床了,麻煩你讓讓,把女朋友位置讓出來。」

    盧安:「.」

    趕忙伸手把按住她肩膀,把她摁回凳子上,把筷子塞她手裏,「玩笑玩笑,別當真,趕快吃菜,不然菜涼了。」

    「切我還以為你多厲害,原來慫包一個!」

    葉潤一改剛才氣勢洶洶的表情,又慢條斯理地吃起來菜。

    只是菜在她嘴裏被咬得嘎嘣脆,仿佛在嚼他。

    飯後,盧安幫着把碗筷弄到廚房,他就不動了,在旁邊擺弄收音機陪她有一叨沒一叨嘮嗑。

    葉潤知道他不喜歡洗碗拖地,更不喜歡洗衣服,所以這些瑣事從來不喊他做,按她的說辭就是:我懶得開那個口,浪費我口水。

    洗完碗筷,把廚房打掃乾淨,葉潤進淋浴間洗澡去了。

    盧安則打開電視,無聊地觀看起了新聞聯播。

    這年頭的大小電視台,都愛轉播新聞聯播,弄起他沒得什麼選,只能看着打發時間。

    他以前聽很多人說過,看新聞聯播可以把握很多信息,做到政治正確。

    但他並不覺着完全對,能在電視裏讓你看到的,在一定程度上已經是過去式的了,是普及程度很高的了。

    就好比一個掙錢的風口,由於你處在社會底層,這風口傳到你耳朵里時,已經過了幾千上萬手,等你興高采烈地照本宣科去鑽營,結果虧得一塌糊塗。

    新聞新聞,講究地都是一個時效性,社會階層很大程度上決定了獲得信息快慢程度。

    半個小時後,葉潤洗完澡、晾完衣服過來了。

    她坐到沙發上,望着茶几上這半瓶二鍋頭問:「我記得你好像不好這口呀,今天怎麼買二鍋頭了?」

    盧安不好白酒,也不好二鍋頭,緣由是這兩種酒容易上頭,每次一碰就基本會醉。

    盧安掃眼酒瓶子,隨意道:「不是我買的,是陳麥那瘋婆娘硬塞給我的。」

    葉潤問,「麥子今天找你了?」

    「何止找我,把我堵的不行。」盧安嘆口氣,在她的好奇眼神下,把今天發生的事情籠統講述了一遍。

    臨了說:「這酒你幫我扔了吧。」

    葉潤不敢置信地問:「她真的去男生宿舍堵你?」

    盧安揉揉太陽穴,「千真萬確,我也沒想到自己魅力會這麼大。」


    葉潤呵一聲,冷笑問:「那她到底有沒有懷孕?」

    盧安蹙眉,「你覺得呢?」

    葉潤昂頭說:「不好講,你這人太過混蛋,麥子這麼漂亮,要是真被你騙上床了,也不是沒有那可能。」

    盧安不願意了,冷不丁用腳棱她大腿內側一下:

    「你能不能用你的豬腦子好好想想,如果陳麥被我睡了,她今晚還會允許你在這跟我打情罵俏?」

    大腿內側傳來一陣酥麻異樣,嚇得葉潤猛地踢了他一腳,把他腿踢開,「死開,不會說話就閉嘴!誰跟你打情罵俏了?

    是你死皮賴臉纏我,那眼神像八輩子沒見過女人似的,看的都嚇人!」

    盧安拍拍大腿,笑問:「那你為什麼不躲?我看你還是蠻願意讓我纏的。」

    葉潤氣得又踢他一腳:「好啊好啊!你出息了,你跟我說這混賬話,今晚你睡了,看我不把你剁成餃子肉餡。」

    盧安聽着樂,「我不信你捨得。」

    葉潤勾勾嘴,「又不是我一個人的,我有什麼捨不得的。」

    盧安轉頭,好笑地瞅着她,「你剛才說什麼?」

    「沒什麼,看你的電視!」迎着他的戲虐目光,葉潤強裝鎮定,不敢跟他對視。

    她懊惱地發現,這段日子總是口誤,總是犯低級錯誤,可能真的被他的甜言蜜語給腐蝕了,真被他灌迷魂湯了。

    電視裏的廣告總算放完了,他娘的正片總算來了。

    要問94年什麼電視劇最火,那肯定是《北京人在紐約》。

    這部電視劇雖然他看過好幾遍,但今生再次重溫,還是有一種久違了的感覺,看得挺投入。

    若問幸福若有終點,那終點就在紐約,去紐約是天堂,去紐約是地獄,希望是火,生活是煙,生活就是一邊放火一邊冒煙,這部電視劇的核心要義差不多就是這樣。

    這年頭正是出國熱的巔峰時期,導致這電視劇一經播出就造成了巨大影響,葉潤同樣看得入迷。

    中間放廣告時,她忽地擔憂問:「你會出國嗎?」

    盧安反問:「你為什麼這般問?」

    葉潤搖搖頭:「不知道。」

    她確實不知道。

    只是看完這電視劇的前幾集後,得出了很多人「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感慨,往往過得越好的人越喜歡往外面跑。

    所以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畫面:盧安出國了,以後見不到他了。

    「我看就是這電視劇給你害的,杞人憂天。」

    盧安吐槽一句,然後說:「我不會出國,我不嚮往國外。

    再說了,我要是出國,那肯定也帶上你和月姨啊。」

    葉潤嘲諷:「還帶我媽?孟家姐妹不帶?」

    盧安點頭說:「帶!」

    「呀!你這人真是渾到家了,沒救了!」葉潤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反正非常鬱悶地起身去了臥室,隨後搬了一床新的被褥過來。

    今天晚上有些冷,坐沙發上沒火烤,渾身涼颼颼地冒着寒意,腳指頭都凍麻了。

    一床被子,兩人一人蓋一頭。

    額,不應說蓋,用「包」更準確。

    見中間有空隙,盧安打算靠過去挨着她,沒曾想葉潤早有預見,直接一腳踹他肚子上,踹開了,臨了拿兩個靠枕擺中間。

    警告他:「別過三八線,手過剁手,腳過砍腳。」

    盧安賤賤地問:「頭過怎麼辦?」

    葉潤斜個眼,手起刀落:「涼拌,砍下來當夜壺。」

    廣告結束了,盧安嚇得正襟危坐,又專心看起了電視。

    盧安問:「你喜歡這個男演員不?」

    他指姜聞。

    葉潤片個嘴說:「不太喜歡。」

    盧安問:「為什麼?」

    葉潤說:「面相不好看,非常大男子主義,不討喜。」

    盧安道:「大男子主義和猜忌心重是角色需要。」

    葉潤哎一聲,反正就是覺着看不順眼。

    盧安好想仰頭大笑,今後要是有機會見到姜聞,一定要告訴對方,我小老婆說你太醜了。

    第一集正片播完,已經是8點半左右了,後面又是令人髮指的廣告。

    盧安看着她放在靠枕上的左手,靈機一動說,「咦,你的手指骨怎麼這麼短?我今天才注意到。」

    葉潤下意識舉起左手看了看,「短嗎?媽媽和夢蘇她們都說我的手指很長。」

    「就這還長?有我的長?」

    盧安滿臉鄙視,然後自己右手放靠枕上,「不信你放上來比比。」

    葉潤信以為真,把左手放他右手上,然後湊頭興致勃勃地比各個手指的長短。

    只是才比到一半,就見盧安的右手稍微一偏,然後往上一卷,頓時來了個嚴絲合縫地十指相扣。

    她傻了,呆呆地瞅着手牽手的兩隻手。

    其中一隻手貌似還是她的。

    呆愣一會過後,她抬頭就氣呼呼地罵:「你個死騙子,誆我!」

    盧安笑眯眯地不搭話,而是緊了緊牽着的手。

    葉潤想用力甩開他,反而左手被一股怪力牽引過去,跟着「哎呀」一聲後,然後整個人倒在了他懷裏。

    突如其來的四目相視,一個頭在上,一個頭在下,相距不到10厘米,嚇得葉潤趕忙把頭藏在他胸口。

    盧安幽幽地問:「你在怕什麼?」

    葉潤沒回答。

    盧安在她耳邊吹口氣說:「來,轉過來看着我眼睛。」

    葉潤耳邊的髮絲被吹得胡亂飛舞,她更怕了,瓮聲瓮氣說:「不看,我怕狗咬我。」

    軟玉滿懷,盧安用手摟了摟腰腹,「你在我懷裏,怎麼不掙扎?」

    「啊!對哦。」

    葉潤剛才只顧着擔心他吻自己了,現在才神經大條地反應過來,自己在趴在他胸口。

    隨後就是一波劇烈地掙扎,作死地掙扎,盧安最後只得放開她,不過右手還是牽着她的左手。

    葉潤整個人好不容易才從狼窩逃出來,全身力氣都快使沒了,這時候對某人的顯擺視而不見,臉紅紅地望着電視,恰巧今晚的第二集正片剛好開始了。

    見她沒再抗拒,見她左手被自己牽手成功,盧安高興壞了,這叫啥?

    這叫攻心其上,取其中。

    早就預料到她不會就這樣心甘情願被自己抱在懷裏看電視的,所以牽手才是最終目的。

    沿着這個計策,盧安在暗暗思忖:下次如果想吻她,是不是要擺出一副非上她床不可的架勢?

    小老婆最後為了安撫自己,就讓自己吻了?

    上一秒,他覺得這個計劃可行。

    下一瞬,他又開始擔心,擔心小老婆急了,一不小心一腳把自己命根子給踹沒了。

    想想忒可怕,盧安果斷停止延伸的思緒,把她的手牽到自己懷裏,舒服地靠着沙發,安心看起了電視。

    葉潤抿抿薄薄的嘴皮子,有些不心甘,但腦子亂鬨鬨地權衡一番後,最終遷就了他一回。

    電視很好看,處於微妙中的兩人誰也沒去打破這個平衡,就那樣靜靜地望着電視,就算中間插播廣告,兩人都沒動。

    盧安右手緊緊扣着小老婆的左手,左手覆蓋在她手背幫她取暖,這舉動讓她心跳有些加速,人也不爭氣地有些沉迷其中。

    偶爾升起的想要抽離左手的念頭才堅持不到一秒就偃旗息鼓了。

    這一幕持續了一個小時,持續到9點半。

    當第二集正片結束傳來片尾曲歌聲時,葉潤才沒了繼續讓他牽手的理由,惡狠狠地把左手抽出來說:

    「明天中午的菜單預告一下,紅燒豬蹄!」

    盧安抬頭:「明天中午?明天中午陳麥沒叫你參加生日聚餐?」

    葉潤右手捂着額頭,發現自己又被他弄迷糊了:「那你明天把手洗乾淨,下午我回來剁。」

    盧安說:「別啊,你才牽一次,以後不牽了?」

    「不牽了!也不留給那些狐媚子牽,所以一刀剁了好!」葉潤嘴皮子朔起,露出兩顆尖尖的虎牙,眉眼上挑,殺氣十足。

    葉潤走了,說完就換鞋出了門。

    經歷了剛才牽手一事,她怕今晚留在這,會陷入溫柔窩,怕到時候沒勇氣拒絕他。

    有些事只能見好就收,他知曉今晚牽手已經是小老婆心裏能承受地極限,所以也沒去挽留她,對着茶几上的二鍋頭髮了小會呆,他起身追了出去。

    「等等我。」

    「幹嘛?」

    「大晚上的不放心,我送你。」

    「哦。」

    一聲「哦」過後,兩人的氣場不再相斥,而是十分融洽地交互在了一起。

    並排走着,朝前走了一段路,葉潤說起了今天跟外婆舅舅打電話的事:

    「我外公年歲大了,身體不太好,舅舅他們想要我和媽媽今年去益陽過年。」

    她有一句話沒明講:按照兩個舅舅的說辭,外公可能挺不了多久了,所以想把所有子女都喊回去一起過個年。

    有些話一聽就懂,盧安說:「挺好的,到時候我送你們過去。」

    葉潤直接拒絕,「不用,我大舅會來接我們。」

    盧安驚訝:「你舅舅有車了?」

    葉潤說:「他在學你的,開批發部,有一輛二手麵包車。」

    盧安好奇,追問道:「我開批發部的事情,你舅舅怎麼知道的?」

    葉潤偏過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媽暑假一直在外婆家吹你,不是,是誇你。」

    盧安聽得樂開了花,嘚瑟問,「是當女婿一樣夸,對不對?」

    葉潤哼哼一聲,氣不過踩他一腳,「你是誰女婿?稀得你,別整天女婿女婿的,她要是知道你這樣欺負我,第一個饒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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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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