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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你可以吻我一次嗎(求訂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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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悅的聲音很好聽。

    音質很通透,高音不緊、低音不散、強聲不噪、弱勝不虛,即使只用很少的氣息,聲音已然集中而充滿光澤感。

    盧安自認為是唱歌是一把好手,認為《紅豆》唱出了屬於自己的靈魂。

    但不可否認的是,李悅又唱出了另一種味道,很受歡迎的味道。

    這不,當她一開口,剛還喧譁的現場立馬進入絕對寂靜,幾千聽眾硬是沒有發出任何一點雜音。

    一首完畢,話多的向秀問盧安:「盧安,這首歌你是詞曲作者,也是你唱的,你給李悅打幾分?」

    聞言,蘇覓看向了她。

    葉潤也看向了他。

    兩女都很好奇答案。

    當然了,好奇地還不只她們三個,周邊的人都悄悄豎起了耳朵,甚至於前面好幾個人都忍不住翻轉身子過來看着他。

    迎着眾人的目光,盧安沉吟一番,道:「滿分10分的話,8.9分吧。」

    在他心裏,這個滿分10分只能給王菲,那種空靈的特質真的讓人沉迷。

    而他給自己打9.4分,不是他謙虛,也不是他驕傲,《紅豆》如今能這麼火,能在各大電台排行榜霸榜那麼久,就已經證明了他的厲害之處。

    台下在問,台上陳麥和薛凱兩個支持人也拉着李悅在問。

    陳麥問:「伱歌聲一起,全場鴉雀無聲,你歌聲一結束,全場掌聲如雷,大家紛紛叫好,你對自己今天的表現滿意嗎?」

    這時台下很多牲口齊齊大聲喊:「滿意!滿意!非常滿意!」

    李悅雙手捧着話筒,過了兩秒說:「感謝大家的掌聲,感謝大家對這首歌的喜愛,嗯,我對自己的表現打個及格吧。」

    薛凱故作驚呼,「你這表現還只打及格啊,那我們這些唱歌一般的哪還敢開口?」

    李悅略帶羞澀,笑了笑說:「真的只能打及格,因為台下坐着一尊大神,今天大家能喜歡、能靜下心聽,主要還是這首《紅豆》本身的魅力,我的功勞不大。」

    聽聞,台下一片譁然。好多人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猜測是不是原唱八月半在這裏?

    雖然盧安在學校很有名氣,盧安是八月半的說法也早就在南大傳開了。

    但真正見過他本人的僅限於商學院和法學院等少數一部分人。其實大部分人還是沒見過他的。

    上次盧安和黃婷在寢室區域走過,引起了很大轟動。

    但那時候是飯點,很多人不在宿舍,那時候能留在宿舍的六不存一。而且就這些人中,還有很大一部人因為寢室角度和距離的原因,看不清盧安樣貌,只能模糊看到個大概影子。

    所以,現在他的名氣大歸大,但能當面認出他的,南大估計至多有七分之一左右。

    李悅這回答滴水不漏,情商很高。

    不過陳麥卻明知故問:「大神?台下的大神是哪位?是原唱嗎?」

    盧安眼皮跳跳,有點擔心陳麥這凶妞會搞事。

    李悅點頭,「是原唱盧安學長,我之前看到他有進了大禮堂。」

    李悅不傻,舍友王懿就在陳麥手下當差,自然是知曉陳麥喜歡盧安這事的。

    更何況之前陳麥特意拿了四瓶飲料送給盧安等人,還在盧安跟前停留了一會,

    她只是有些迷糊,迷糊陳麥學姐為什麼這樣問?

    難道是想通過自己把學長釣出來?釣到舞台上來?

    興致勃勃的眾人本以為話題會引向盧安,沒曾想陳麥話鋒一轉:

    「原來是這樣,難怪李悅學妹會如此謙虛,好了,有請大家再次把掌聲送給李悅,感謝她為我們帶來如此精彩的演出。」

    這、這神轉折.!

    不僅李悅懵了。

    搭檔薛凱跟着懵。

    而下面的一眾領導和學生更是懵中懵。

    這麼好的機會,這種能把盧安請上台的機會,陳麥竟然放棄了,自作主張給放棄了???

    你他媽鬧哪樣?

    大家都在翹首以待等着呢,這他媽的跟誰說理去?

    不過事已至此,大家很是不情不願地鼓起了掌,甚至一小部分女生還對陳麥產生了不滿。

    但陳麥誰啊?我行我素慣了,根本不予搭理。

    回到後台,搭檔薛凱再也憋不住了,急急問:「麥子,明明可以把盧安請上台來的,這種場面這種機會千載難逢,我相信他不好拒絕,你為什麼?

    為什麼.?」

    此時李悅就在不遠處換裝,聽聞同樣豎起了耳朵。

    不等薛凱把話說完,陳麥已經揮手打斷了,「沒為什麼,他是本小姐愛上的男人,怎麼會強迫他做不願意做的事情。」

    這…!

    好吧,這理由很強大,強大到沒邊,完全符合陳麥的性格。

    薛凱還是有一肚子疑問,瞄眼李悅問:「既然這樣,那你還把話題引過去?」

    陳麥轉身,盯着他:「你在教我做事?」

    薛凱一滯。

    李悅眨下眼,立馬想到了有關於這位學姐的傳聞,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氣場太強了。

    氣場太強了,強到下一瞬陳麥把視線投向了李悅。

    見狀,李悅不卑不亢地喊聲學長、學姐,然後披上長款羽絨外套出了後台。

    目送學妹離去,薛凱忽地恍然大悟,「麥子,你不會是?」

    知道他要說什麼,陳麥承認地很乾脆:「是。」

    她今天這麼做的理由很簡單:在學生會辦公的時候,王懿時常說起她們宿舍的事,說她們宿舍跟322是聯誼寢,說盧安學長是她們寢室茶餘後飯談論最多的對象,說宿舍姐妹都對盧安學長充滿好感。

    王懿說這份好感里明確包含了李悅。

    好感!

    今天上台誰的歌都沒唱,偏偏挑了盧安的《紅豆》,這是真心喜歡這首歌?

    還是對盧安的好感在作祟?

    好感,再加上李悅這麼漂亮,雙方還是聯誼寢,保不准今後就會產生瓜葛,這讓陳麥對李悅產生了警惕心。

    既然有警惕心,那該怎麼做?

    那就扼殺到搖籃里,不讓它生根發芽。

    大家都是聰明人,有些事情只要點到為此即可,她相信剛才李悅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

    陳麥不在乎得罪李悅,在乎的是怎麼把潛在情敵弄死一個算一個,將來她好上手。

    正如陳麥猜的那樣,李悅確實明白了。

    之前她還滿懷期待地等着盧學長上舞台來,以這種獨特的方式跟對方相識,最好還能在安可舞台上合唱一首,這樣就很圓滿了。

    只是想像很美好,現實很骨幹,陳麥學姐給了她無限希望,卻在無限希望的頂峰攔腰一刀砍斷了。

    李悅暗想:這是無形警告自己嗎?是怕自己跟她搶學長嗎?

    薛凱有些哭笑不得,「你就怎麼確定學妹會看上盧安?」

    陳麥酷酷地表示:「看不上更好。」

    薛凱不解問:「你就不怕這樣引起逆反心理?弄巧成拙?學妹本來沒想法的,這樣一激,要是有了好勝心怎麼辦?」

    女人這種生物,薛凱在接觸了陳麥後,也不再是小白了,也多多少少懂了一些。李悅能橫掃大一所有新生登頂,心裏說不定養成了一種勢,一種無敵的勢,再有涵養再有涵養,被陳麥這麼一整,估計也會有脾氣的把?

    那話怎麼說來着,同性相斥!

    何況還是兩個這麼漂亮的女生撞一起,相斥只會更加猛烈。

    陳麥幽幽地說:「弄巧成拙?那就弄巧成拙好了。盧安現在又不是我男朋友,給黃婷造個強勁的敵人也不錯,反正我兩頭不虧。」

    薛凱嘆口氣,「你不是要去德國留學嗎,哪還有時間坐收漁翁之利?」

    陳麥瞥他眼,「你不懂。」

    薛凱心說:我是不懂,我要是懂了,哪還能眼睜睜看着你去為了一個別的男人爭風吃醋?我都快酸死了我。

    盧安逃過一劫,心情不錯。

    本以為必上之局,都已經想好怎麼說辭了,沒想到陳麥這凶妞可愛了一回。真他娘的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上半場最高潮的部分是音樂專業的帥哥和李悅。

    中場休息了會。

    下半場一開場就夠刺激,好多漂亮的小姐姐跳舞,冬天裏的大長腿,咦喲!讓很多男同胞們激動異常,心猿意馬。

    盧安看到中途,忽地附耳對葉潤說:「她們的腿都沒你的好看。」

    葉潤白他一眼,臉微微有些臊,原本無比舒服的雙腿被他一說,瞬間變得有些不自然,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有種無處安放的感覺。

    把她的小動作盡收眼底,盧安好笑地眨巴眼,「要不把腿放我手心?」

    葉潤臉更臊了,害怕旁邊的蘇覓發現異常,她只得調整下身子坐姿,微微半轉身,用背對着蘇覓,這樣一來,大半張臉就面對盧安了。

    葉潤身上最好看的部位除了腿就是雙唇,盯着她的嘴唇瞧了會,盧安第三次開口,在她耳邊小聲嘀咕:

    「我想吻我小老婆了,怎麼辦?」

    「臭流氓!」

    葉潤又氣又急,這剎那,只感自己渾身滾燙滾燙的,快要起火了。

    察覺到她的狀態到了臨界點,再多就要失態了,盧安果斷收手,在她直勾勾地注視下,坐直身子,一本正經地望向了前方舞台。

    終於等到了李夢蘇出場,同商學院元旦晚會表演的《鴛鴦戲》不同,這次她亮出了成名技古箏。

    彈奏的是十大名曲之一的《出水蓮》。

    李夢蘇雖然沒有台上的陳麥驚艷,沒有李悅的清純,但她讓所有人見識到了什麼叫人琴合一。

    從她坐在古箏面前那一刻起,她好像就跟古箏取得了某種精神上的聯繫,她的眉眼、她的下巴、她的胸膛、她的肩膀和她的雙手,仿佛附魔了般,白璧無瑕,無一不美。

    某一瞬,她的好看手指放在了琴弦上,隨着指頭律動,頓時有美妙的聲音溢滿整個大禮堂。

    琴聲宛如行雲流水,如山澗蟬鳴,完美地詮釋了動聽的曲子不僅僅是悅耳,在合適的人手底下它能讓你進入到一個心無旁騖、寧靜致遠的忘我狀態中。

    這就是《出水蓮》的魅力!

    更是李夢蘇的魅力!

    一幫子男生女生在台下聽得如痴如醉,聽得靈魂都出竅了,神魂好似跟着琴音在澗澗山水中飄蕩了一回,大呼過癮。

    此時此刻,好多男生心裏禁不住生出一個念頭:若能娶此女為妻,人生足矣。

    試想工作累了一天回家,有個這樣的老婆幫你撫琴一曲去掉滿身疲勞,會是一種什麼體驗?

    再試想一下,這張宜喜宜嗔的臉蛋如果在自己身下,會不會如同琴聲一樣玄妙無比?

    美麗的臉蛋千千萬萬,但有內涵的靈魂千不存一,通過這首《出水蓮》,李夢蘇仿佛讓大家重新認識了她的價值,認識了她的美。

    「咔咔.」

    「咔咔.」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底下出現了許多相機,都在忙着用閃光膠片記錄這極美的一幕。

    蘇覓手裏也多了個相機,悄悄地幫忙拍照。

    等到曲子快要結束時,她忽然想起什麼,於是把相機對準了盧安,恬靜說:「盧安,看過來。」

    盧安聞聲轉頭。

    蘇覓說:「不要板臉,夢蘇喜歡你笑。」

    她顯然是受李夢蘇之託,給他拍一張現場照片。

    笑他是專業的,面對不同女人有不同的笑,很快就配合着拍好了。

    臨了蘇覓問葉潤,「潤潤,要不要給你們倆拍一張。」

    葉潤果斷拒絕,「不了,我不上鏡,我給你們.」

    不上鏡都是屁話,自家女人自己還不知道麼?

    葉潤是典型的瘦削骨感型美人,屬於最上鏡的那一種。

    盧安不待她說完,就把頭湊了過去,挨着她的頭,對蘇覓說:「來,快拍!」

    蘇覓輕巧一笑,還沒等葉潤反應過來,就聽「咔嚓」一聲,已經拍完了。

    這時葉潤問兩人:「你們要拍一張嗎?」

    蘇覓看眼他,安靜沒出聲。

    盧安說拍。

    葉潤隱晦地瞄某人一眼,裏邊儘是嘲弄之意。

    隨後葉潤對蘇覓說,「我跟你換個位置。」

    蘇覓又看了看盧安,猶豫兩秒後,說好。

    兩女換了座位,蘇覓坐在他身邊,葉潤小聲指揮兩人拍攝角度,最後完成了拍照。

    就在這時《出水蓮》結束了,現場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甚至還有校領導站起來鼓掌,這現象在今夜可是第一次出現,看的盧安、蘇覓、葉潤和向秀四人與有榮焉,替夢蘇高興不已。

    一曲完畢後,李夢蘇在後台遇到了陳麥,兩女以前沒說過話。

    但同在一棟宿舍樓,一個在3樓,一個4樓,平日裏在樓梯間見過好幾次。

    四目相視,就在要交叉而過之際,陳麥忽然出聲說:

    「你古箏彈得很好聽。」

    李夢蘇沒想到對方會誇讚自己,禮貌地說:「謝謝。」

    陳麥停下腳步,扭頭問:「聽說你喜歡他?」

    李夢蘇愣神,不知道對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這個「他」雖然沒明說,但兩女都知道指的誰。

    見她傻在原地,陳麥詭異地說:「我也喜歡他,要不我們聯手做個局。」

    如果剛才李夢蘇是錯愕迷糊,那現在就是目瞪口呆!

    她沒想到陳麥比傳說還更生猛,竟敢公開承認喜歡一個有女朋友的男生。

    公開喜歡就算了,牛逼的地方在於陳麥已經不滿足於現狀,明顯想搶盧安了。

    這已經刷新了她的三觀。

    李夢蘇自認為非常喜歡盧安,可從不會當面承認,也不會在明面上去騷擾他,她只想愛過這四年,然後離場。

    觀察片刻,沒等到回復的陳麥走近一步,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了一句話,緊接着李夢蘇臉色瞬間變了變,又變了變,最後搖了搖頭。

    被拒絕,陳麥好像一點都不在意,甚至還有些滿意,一句話就試探出了這個情敵的弱點,兩句話就探清了對方的底色,結論是四個字:不足為慮。

    陳麥走了,颯爽地走了,腳步聲富盈而充滿了力量,顯得十分自信,仿佛剛才沒在這裏逗留過一樣,仿佛剛才沒說過要聯手做局的話一樣。

    隨着對方走遠直至消失,李夢蘇慢慢回過了神,後知後覺才發現自己剛才被人三言兩語給誆騙了,底褲都被人摸透了,頓時鬱悶不已。

    陳麥會聯手李夢蘇嗎?

    她當然不會,因為不屑。

    剛才之所以說「聯手佈局」,只是想試探一下李夢蘇的成色而已,試一下對方的野心。

    結果不言而喻,一個只敢躲在暗處偷偷愛的女人能有什麼威脅?

    陳麥對李夢蘇失去了興趣。


    …

    李夢蘇的狀態有些不好。

    等她離開後台來到台下跟盧安幾人匯合時,四人很快就發現了她的不對勁。

    這讓幾人有些摸不透,剛才在台上彈奏古箏時還好好的,怎麼才小會功夫臉色就變得這麼差勁?

    離着近的向秀率先問:「夢蘇,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李夢蘇勉力一笑,搖頭說:「我沒事,就是這裏面太悶了,想出去。」

    不是裏面空氣太悶了,而是她看到前面舞台上侃侃而談的陳麥時,莫名煩躁,不想繼續待在大禮堂。

    好吧,這話一出,盧安四人都不是傻子,都明白了李夢蘇的真實想法。

    葉潤驚訝問:「啊?你不想待了啊,後面還有名次獎勵呢,還有安可舞台呢,你就這樣走了?」

    盧安和蘇覓緊緊看着她。

    參加了元旦晚會演出,卻不等到最後中途走掉,這着實有些不太尊重舉辦方。

    李夢蘇再次搖頭。

    見狀,盧安站出來說:「不想待就不待,反正接下來也沒啥好節目了,我們一起走吧,學生會那裏我找人說下。」

    聽他這麼講,幾女紛紛跟着站了起來,然後趁這間隙功夫一溜煙往後面鑽,沒多久就離開了大禮堂。

    快到門口時,盧安找到了負責保衛任務的孫龍,「李夢蘇身體有些不舒服,先走了,你幫忙通個氣。」

    孫龍打量一番李夢蘇,隨即遞一支煙給他,拍拍胸口,「師傅,你放心,這是小事,要是獲獎了,我幫她領獎品。」

    「成。」

    以雙方的交情,什麼狗屁感謝的話就不用說了,應一聲,盧安直接帶着幾女走人。

    抽完一支煙,孫龍來到後台,進門就剛好碰到了男主持人薛凱。

    都是學生會的,都是老熟人了,薛凱打招呼問孫龍:「你怎麼跑後台來了。」

    孫龍說:「我找陳麥那悍婦。」

    薛凱好奇問:「你找她幹什麼?」

    孫龍說:「為了李夢蘇的事,李夢蘇身體不適先走了。」

    聽到這話,薛凱表情十分豐富。

    孫龍見他這樣,直接一拳過去,「什麼意思?有隱情?」

    薛凱沒明說,只是講,「你去問麥子吧,我之前看到陳麥和李夢蘇在說話。」

    「我靠!這凶婆娘就已經動刀了?」

    帶着這種想法,孫龍找到陳麥問,「小辣椒,李夢蘇是不是你給擠兌走的?」

    陳麥原地盯着他,眼神不善。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見她凶光畢露,孫龍下意識退兩三步,爾後又覺得太過窩囊,於是朝前邁一步,硬着頭皮說:

    「別否認,你們都喜歡我師傅,我認識你這麼久了,你幹得出這種事。」

    陳麥擼起袖子:「你要替她出頭?你頭癢了?」

    孫龍猥瑣退一步,「你別凶,我可不怕你,我只是提醒你,我能猜到,你覺得我那絕頂聰明的師傅猜不到?」

    陳麥呵呵一聲,眯了眯眼:「我說不定以後還是你師娘,你這樣跟我說話?」

    「我艹!你能搞定黃婷?」孫龍如此問。

    陳麥反問:「你覺得黃婷能搞定我?」

    孫龍歪個頭想了老半天,又爆粗口:「我艹,好像不能啊!」

    陳麥說:「那你還不滾。」

    孫龍轉身就走,只是走了兩步又拍下腦袋回頭朝她喊:「李夢蘇身體不舒服先走了,我師傅讓我告訴你。」

    陳麥眼珠子轉了轉,沒接腔。

    孫龍能猜到的,盧安等人確實慢慢都猜到了。

    只有向秀還一知半解,還在一個勁噓寒問暖李夢蘇哪裏不舒服。

    盧安請四女吃夜宵,吃得燒烤。

    不過葉潤看得出夢蘇心情十分糟糕、一心想求醉,於是提議打包燒烤和啤酒,回畫室吃,那樣就不用擔心寢室關門,也不用擔心喝醉,可以敞開了喝。

    李夢蘇、蘇覓和向秀都沒去過畫室,知道畫室珍貴,一時都沒做聲,齊齊看向盧安。

    葉潤同志都這麼講了,盧安哪有不答應之理?

    他揮手道:「行,你們點菜,我去買點飲料啤酒。」

    其實他明白小老婆的苦心。她從小到大朋友不多,每個都是用心結交,高中就跟自己和李冬關係最鐵,大學就這三女和陳麥。

    不知不覺大學都快過一半了,三女還沒來過畫室,下午她就一直念叨要請蘇覓三人來畫室吃飯,被他阻攔了。

    現在舊事重提,他不好再阻攔,今天可是元旦,意義不一樣。

    當然了,還有意義不一樣的是,她偷偷喜歡的那個人,元旦對她表白了,雖然表白的不那么正式,雖然表白的不倫不類,可強裝不屑的外表下依然十分驚喜。

    但這份喜悅藏在心裏無處訴說,也無法訴說,就想着請最要好的朋友來家裏吃一頓,算作另一種見證。

    不過還有一點,畫室作為盧安和葉潤的一個重要據點,大學不請蘇覓、李夢蘇和向秀三女來家裏一回,也不算個事。

    怎麼說呢?

    就好比你朋友從另外一個城市來看你了,你卻只在樓下飯店請他們吃了個飯,沒請到家裏來,朋友面上不說,心裏肯定會有隔閡、不舒服,過門而不入,覺得你沒有足夠重視人家,沒把他們當自己人看待。

    人家來看你,真的是為了你一頓飯嗎?

    未必!

    道理是相通的,葉潤也正是考慮到這一點,才一直想找機會邀請三女來家裏吃頓飯。

    盧安自然也明白這個理,只是下午濃情蜜意正當時,不想被打擾。如今二人世界已經過過了,就沒那麼多顧忌了。

    由於去家裏吃,幾人沒有後顧之憂,也怕買少了吃不過癮,燒烤也好,酒和飲料也罷,一次性買得夠夠的。

    向秀說光喝啤的沒味,她給自己還買了一瓶白酒,說讓盧安陪着喝。看她酒癮這麼大,盧安答應了。

    三女雖然沒來過畫室,但對畫室具體是個什麼模樣,實在是好奇的緊。

    這不,進門剛換好鞋,直性子向秀就大喇喇問:「盧大畫家,我能到處看看不?」

    盧安笑着說:「當然,隨便看。」

    聽聞,李夢蘇和向秀像劉姥姥進大觀園,挨個房間參觀了起來。

    蘇覓要比兩女斯文一些,但也對畫架、畫筆、顏料、墨硯等東西一一過目了一遍。

    跑完所有房間,向秀回頭問盧安:「大畫家,你的畫呢?我怎麼一張都沒看到?」

    盧安解釋:「我是海博畫廊的簽約畫家,每幅畫成型後,我都第一時間交給了海博畫廊,沒在家裏保存。」

    李夢蘇問:「你的畫這麼值錢,是怕放家裏丟失嗎?」

    盧安回答,「是,也不是。主要是為了省心,另外油畫味道太沖,新的油畫放家裏久了對身體不好,所以畫完就送走了。」

    李夢蘇問:「聽說你還會國畫,國畫不會吧?」

    盧安說:「國畫是墨,不會。」

    說着,幾人已經把東西擺放到了餐桌上,還打開了5瓶啤酒,一人一瓶,都是熟人,彼此沒有戒心,今晚打算敞開了喝。

    三女都會畫畫感興趣,嘰嘰喳喳逮着盧安問個不停,就算是平日裏最矜持的蘇覓,也偶爾會插個問題。

    每人喝完三瓶酒過後,今晚最不慫的葉潤已經趴桌上了,醉得不省人事。

    此時向秀拿出了白酒,給盧安倒了一杯,剩下的大半瓶她直接拿手裏,大聲嚷嚷:「這些都是老娘的了,來,我喝白酒,你們三喝啤酒,乾杯!」

    「duang」地一聲,盧安、蘇覓和李夢蘇很給面子,酒杯碰在了一起。

    四瓶啤酒過後,盧安開始留意李夢蘇的狀態,留意她的酒量。

    可能是心有靈犀,蘇覓這一刻也想到了那天夢蘇喝醉後說的話,同樣對閨蜜上了個心眼。

    留神着,留神着,盧安和蘇覓的視線不經意撞到了一起,相視兩秒後,又各自不動聲色地移開,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了夢蘇身上。

    第五瓶啤酒喝到一半,大口喝白酒的向秀由於喝得太過猛烈,已經把大半瓶白酒幹完了,與之對應的,這晉西高個大妞第一次眼裏露出醉意,嘟囔:「喝太雜了,頭有點疼。」

    盧安說:「要不你休息會,等會在戰?」

    「不,我還能喝兩瓶。」向秀左手抓起一串魷魚,右手起開一瓶嶄新的啤酒喝了下去。

    李夢蘇同志,酒量到點了,你咱還不倒咧?一點一滴看到李夢蘇把第5瓶啤酒喝完,喝到點滴未剩,盧安開始這樣腹誹。

    見狀,蘇覓看眼盧安,見盧安也看過來後,她腦袋晃了一下,趴到了桌上。

    向秀立馬指着蘇覓哈哈大笑,「瞧,又倒了一個,我還是頭一次見覓覓喝這麼多酒,以前最多喝兩瓶,然後打死也不喝了的。」

    李夢蘇湊頭過去對着蘇覓細細瞅了會,隨後呼呼地說:「還真喝醉了,呼呼,好過癮,終於把覓覓熬倒了。」

    向秀對李夢蘇豎起大拇指,「夢蘇,你真棒,酒量見漲哈,上次都沒喝這麼多,才幾天過去,你酒量又大了。」

    聞言,李夢蘇心裏一咯噔,頓時面色僵硬地望向盧安,盧安假裝不懂,端起酒杯跟她碰了下,「來,夢蘇同志,謝謝你一直為我佔座位,這杯我敬你。」

    李夢蘇有些彆扭地說聲「不用客氣,我們是朋友」,端起酒杯一口氣喝完了。喝完後,她就對着空酒杯發呆,不知道腦子裏在想些什麼?

    向秀越喝越瘋,到得後面直接吹起了瓶,酒桌上沒對手,愣是自己把自己給干倒了。

    盧安無語:「得,又倒了一個,還是比我高的大塊頭,我都不一定扶得起。」

    李夢蘇此時搖搖晃晃,還是有些醉意了,但明顯沒上次那樣醉得一塌糊塗,扶着桌子站起來說:「我幫你吧。」

    「好。」盧安為了試探一下她的底到底在哪,就沒拒絕。

    兩人先是把葉潤扶到主臥。

    接着把個子高大的向秀也扶到了主臥,因為主臥床大一些,容得下這個大塊頭。

    向秀太重,起碼有135斤,平時看起來也不胖,沒想到這麼結實,稍後想到人家淨身高176.5,比他還高0.5,隨即又釋然了。

    兩人都有點累,回到餐廳時,李夢蘇看着桌上趴着的蘇覓,眼裏忽地閃過一絲複雜神色,問他,「我今晚是不是露餡了?」

    盧安眨巴眼,看着她。

    李夢蘇不敢跟他對視,偏過頭說:「其實我第一次是真的醉,後面覺得在你面前太過丟臉了,無地自容。於是我就利用寒暑假苦練酒量,天天找我的堂哥表妹他們喝,喝到現在6瓶的酒量。」

    盧安瞄眼臥室,又瞄眼趴着的蘇覓,坐下說:「你上次只喝了5瓶多一點。」

    李夢蘇霞飛雙腮,跟着坐下:「上回我半醉半醒。」

    盧安吸口氣,又開了一瓶新的啤酒,遞過去,緊着給自己也開了一瓶。

    「來,干!」

    「嗯。」

    duang地一聲,兩人各自喝了一大口。

    盧安問,「什麼時候開始懷疑的?」

    李夢蘇看着手裏的啤酒,「開學在閱覽室的時候。」

    話落,她又補充一句:「不過那時候我沒看全,後來在自修室經過一年多的觀察,我才確定你對覓覓的感情。」

    盧安愕然:「我表露的很明顯?」

    「不。」

    李夢蘇搖頭,「你控制地很好,幾乎沒有表現出來,要不是我對你太過關注,對你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根本發現不了。」

    盧安沉默,許久問,「那你能否描述下,你是怎麼發現的?」

    李夢蘇抬頭望向他,「你看覓覓的眼神與別人不一樣,有時候有光。」

    盧安沉思一番,覺着這東西太過玄乎了,可能這真的是出於一種本能,自己有時候真的沒控制好。

    接着他面露不解,「那你.?」

    李夢蘇知道他要問什麼,知道他的意思,但沒正面回答,而是說:「先陪我喝完這瓶酒。」

    盧安點頭,兩個啤酒瓶又碰到了一起。

    然後兩人同時仰頭,吹瓶。

    盧安酒量大,喝得多,一瓶很快就喝完了。

    李夢蘇對吹瓶極其不習慣,分三次才喝完。

    喝完後,她又拿了兩瓶上來,遞給他一瓶。

    盧安沒動。

    李夢蘇低頭說:「陪我再喝半瓶,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好。」盧安一口氣又幹了半瓶。

    李夢蘇哈口酒氣,也分兩次喝了半瓶,整個人變得不同了,臉上、脖子上,還有手上,都像染了色一樣,霎時紅的透亮,好看。

    李夢蘇感覺自己不太行了,強打精神問,「你來圖書館看書,你沒有避嫌我,是為了接觸覓覓嗎?」

    盧安搖頭,「不是,我是真心把你當朋友。」

    李夢蘇前傾着身子,「真的?」

    盧安重重點頭,「自然是真的,我一直把你當朋友。」

    「喔!」

    李夢蘇喔一聲,然後雙手握住剩下的半瓶啤酒,仰頭又喝。

    盧安想伸手拿開,她卻用眼神阻止了。

    他遲疑一陣,終究還是沒去干擾她,因為她眼裏不知什麼時候擠滿了眼淚。

    人到了一定界限時,剩下半粒米想要吃下去都是困難,李夢蘇最後這半瓶酒喝得很吃力,差點吐了,但還是被她強行喝下去了,她結巴問:「你愛、愛覓覓嗎?」

    盧安說:「夢蘇同志,你喝醉了,我扶你去書房床上。」

    李夢蘇打開他的手,「我沒醉,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盧安無奈,「你問。」

    李夢蘇說:「你是不是睡了陳麥?」

    盧安懵逼,一臉問號?

    李夢蘇閉着眼睛說:「陳麥說她懷孕了,是你的孩子,她要出國留學,就是想把孩子生下來。」

    盧安:「.」

    他定了定神,「這話一聽就是假的,這你也信?」

    李夢蘇答非所問,在那裏強撐了許久說:「盧安,你可以吻我一次嗎?」

    盧安驚呆了。

    李夢蘇趔趄說:「吻我一次好嗎,我愛你愛得好辛苦。」

    盧安木然。

    李夢蘇說:「我不會纏着你的,我知道你愛覓覓愛覓覓,我好羨慕覓覓唔.」

    唔字一出口,李夢蘇倒在了桌上,緊接着像軟體動物一樣,自行滑落到了桌子底下。

    「撲通」一聲悶響,李夢蘇睡在了地上,櫻桃小嘴還在那嘀咕。

    盧安趕忙跑過去,一把橫抱起了她。

    蘇覓這時抬起了頭,看看夢蘇,接着看向盧安。

    兩人眼神接觸的剎那,世界都干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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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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