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鬼纏身(1 / 1)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裏的,腦子裏一片空白,沒有開燈直接躺在了床,爸媽還沒有回來,四周安靜的可怕,剛才發生的一切起黑暗變得那麼微不足道。
黑暗裏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睜大着眼睛依舊無法入睡,渾身冰冷的像具屍體,坐在我身邊的黑色人影一動不動,也沒有說話,我聽見了爸媽回來開門的聲音,喉嚨卻像被東西卡住一樣發不出來聲音。
那個黑影躺在了我的身邊,冰冷的手擁抱着我,像是安撫一般的輕拍着,我心裏滿是恐懼,卻抵擋不住睡意,在這痛苦異常的狀態下睡了過去。
早晨醒來身邊已經空了,那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我失魂落魄的起床洗簌準備學,聽到了爸媽正在看的早間新聞。
在我家附近的巷子裏發現了幾具死狀異常恐怖的屍體,每具屍體的身體都以不可能的形狀扭曲,雙眼驚恐的像是要凸出來,看到電視現場直播的畫面,我乾嘔了起來。
只有我知道,在昨晚事發的時候我正在現場,而那幾個死去的人是那幾個正準備玷污我的人,在我絕望的時候,那個黑影突然出現了,我親眼看到了那幾個人極其恐怖的死在了我的面前。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那裏的,身子像是木偶一樣被人操控着,那個為我穿衣服的人,冰冷得可怕,昨晚他睡在我的旁邊,我恐懼害怕,卻畏懼不敢跟任何人說起,那幾個人的死,我負不起責任。
這件事情在這座不大的縣城鬧得沸沸揚揚,新聞一直沒斷過,那幾個死掉的人是附近的小混混,因為吸毒沒錢了所以才搶劫,現場沒有留下任何作案人的線索,最後警方認定為是打架鬥毆傷亡事件,但一直沒有找到兇手,這案子這麼懸了下來。
作為目擊者的我每天都是戰戰兢兢,不是擔心哪天警察會找門,而是那個從那之後每晚都會來找我的「人」,不管我怎麼防備,關窗戶也好,鎖門也好,他都會準時出現,然後睡在我的旁邊,天亮後又消失。
我無法向爸媽求助,因為在以前我自己也無法相信自己遇到的事情,那個殺人犯超出了人的能力範圍,我不敢去猜測更多的額可能,被折磨得身心俱疲,直到期末考試前的模擬考試,我的成績一落千丈。
為此老師和爸媽都紛紛找我談話,我的壓力更大了,甚至想到了自殺,可每次一有這年頭那個人好像無處不在似得出現,然後阻止我的行為,我看不清他的臉,我恨他,卻又感謝他,這樣矛盾的心情幾乎讓我瘋掉。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了高三,這三年來那個人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多,從開始的晚到後來一直跟在我身後,我也確定了他不是人的事實,因為除了我,沒人能看得到他,他渾身被黑色的斗篷包裹,三年來我連他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三年來我的性格改變了很多,不敢和別人多說話,因為很多人都因為跟我的關係好或多或少受到了傷害,最嚴重的是那個追求我的人,我看到了那個黑衣人把他推到了汽車底下,這一切都因我而起,我卻無法阻止。
無數次我崩潰的質問他為什麼要破壞我的生活,破壞我的一切,不管我怎麼打罵他都一動不動一聲不吭,最初的那點感激和恐懼最後都被恨意所代替,他讓我想起了小時候,人人對我敬而遠之,說我是妖孽,害人精。
到了高考前一天,我頹廢的坐在角落裏發呆,因為我很清楚考試的結果會怎麼樣,爸爸媽媽的希望會落空,我的努力全白費,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那個不知是人是鬼的東西,我恨,也無可奈何。
晚他又來了,坐在了我的身邊,這一次他開口說話了,說他要離開一段時間,讓我好好照顧自己。
我爆發了,把他按在地掐着他的脖子,撕心裂肺的吼叫,他這麼莫名其妙的出現,毀了我的一切,到現在要離開,還用這幅假惺惺的嘴臉,我第一次產生了殺人的念頭。
爸媽早已對我怪異的行為習慣了,並沒有來我房間,他們還帶我去看過心理醫生,確定我沒有精神病,只是壓力太大,我想任誰跟一個不人不鬼的傢伙呆在一起都會瘋吧。
我掐得很用力,他卻安靜的沒有反抗,斗篷的帽子擋住了他大半的臉,我無力的鬆開手,因為我掐的只是一團黑氣,在他的眼裏我的行為也許很可笑。
意想不到的是下一刻他翻身壓在了我的身,冰冷的唇咬住了我的耳垂,喃喃輕語,「任何想傷害你或搶走你的人都該死…」
我看着漆黑的天花板,這一刻思緒很清晰,這個聲音很耳熟,直到他在我唇留下一吻離開,我看到了他那張如畫一般的臉,和當年在山洞裏第一次見到一樣讓我驚艷。
現在長大了,對小時候遇到的事情也大概明白了,他只是一個死人而已,不管他是出於感謝還是其他的,對於他的行為我還是無法理解。
大概是他離開了,許久以來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下來,考試的時候我居然睡着了,一連幾天都是如此,好像永遠都睡不醒,這幾天他沒有再出現,雖然我會重讀,但是我卻一點都不失落。
見我心情突然好了起來,爸媽很是怪,他們大概也知道了我考試的結果,但見我情況好轉了也沒說什麼,生怕再刺激到我。
後來考試結果下來了,我愉悅的心情瞬間跌落冰點,我居然考了一所不錯的大學,不僅是別人不相信,我自己也不信。
我想到了那個「人」,或許這是他對我這幾年造成的困擾表示歉意吧,爸媽的希望總算沒落空,我心裏雖然有些忐忑,卻也止不住的高興,考了大學又擺脫了他,沒有什麼這更好的了。
我以為這是一個好的開始,卻沒想到那所大學才是我噩夢的開始,開學的第一天廢棄的實驗樓死了人,這件事情的消息意外的封鎖得很好,聽同學們說才知道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警方認定為自殺,學校象徵性賠了一些錢這麼過了,十幾年來一直如此。
那棟廢棄的實驗樓一直是學校的禁區,但總有學生會去,結果都是一個下場,一開始的喜悅消失不見,我有些懷疑這一切都是那個傢伙有意為之,但又不知道他這麼做是為什麼。
因為他的緣故,我的認知觀顛覆了,這所學校肯定有秘密,算我被算計了,也沒辦法回頭了。
在這學校呆了一周之後,一切都和我幻想的大學生活一般無二,沒人知道我的過去,我有了新朋友,她們也沒再因為我發生意外。
這天課後,公告欄里貼出了明天放假一天的的告示,但明天是星期四,也不是什麼法定假日,雖然我不反對放假,但心裏不免好。
我還發現看公告的都是大一的新生,那些學長學姐似乎知道明天會放假一樣,有同學也問了,面只是說這是學校規定的假期,年年如此,具體為什麼不得而知。
回到宿舍室友們都在討論着明天去哪兒玩,我一個外地的,身也沒多的閒錢,想着在學校過一天算了。
晚李圓圓回來了,一進來吊人胃口問我們想不想知道明天為什麼會放假,要想知道得一人給她一包零食,我們宿舍一共四個人,我,秦瑤,馬舒雲,還有是一個頂兩個的李圓圓。
我們不情不願的給了她一包零食,秦瑤不客氣的拿她體重打擊她,然後李圓圓說了她打聽到的事。
她說得很玄乎,因為明天是俗稱的鬼節,好多人都是今晚出去了,等後天開課才回來,還說什麼這學校以前是墳場,所以才會發生死人事件,明天還會出現校園裏全是鬼的事情。
她們都當笑話聽了,學校怎麼可能會存在這種封建迷信的思想?其他人都不以為意,只有我心裏有些發毛,我可是真見過鬼的啊!
雖然不信但她們第二天都出去了,李圓圓家庭跟我差不多,但她胃口好吃得多,家裏多給了不少錢,放假出去大吃特吃去了,拉我我沒去,因為我知道爸媽班的辛苦,讓她回來的時候給我帶飯了。
馬舒雲是個書呆子,還有潔癖,出去買東西了,秦瑤家境似乎不錯,一身名牌,一大早化了個美美的妝出去約會了,不知道晚會不會回來,但李圓圓和馬舒雲應該會回來的,這樣我晚不用擔驚受怕了。
天快黑的時候,宿舍門開了,我以為是李圓圓回來了,睡意朦朧的掏錢出來準備付飯錢,沒想到進來的卻是一個陌生人,一言不發的坐在了馬舒雲的床。
我有些發愣,馬舒雲是有潔癖的,平時都不讓我們坐她的床碰她的東西,那個人大概是走錯宿舍了吧,我正想提醒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李圓圓的聲音,「累死我了,依依你倒是出來幫我提下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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