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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6章 四郎探母(求月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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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正國沒有立刻回答李萃群的問題。

    他是認真的想了想,回憶了一番後才開口繼續說道,「看《每日譯報》的時候,程千帆臉上是厭惡的表情,對了,除了厭惡,還有一絲嗤之以鼻的意思。」

    「嗤之以鼻。」李萃群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示意董正國繼續說。

    「而看《中美日報》的時候,程千帆看樣子更加生氣,臉色也更陰沉,就像是,就像是」董正國說道。

    「就像是什麼?」李萃群問道。

    「就像是在壓抑着怒氣,隨時可能爆發那種感覺。」董正國想了想,找到了他認為合適的表達。

    「壓抑怒火」李萃群點點頭,他拉開抽屜,扔了一盒煙給董正國,「繼續說。」

    董正國雙手將香煙接在手中,小心的放在身邊茶几上,他想了想,繼續說道,「屬下就是感覺程千帆的態度,就像是既敵視紅黨,又看不起紅黨,反而對親近重慶那邊的報紙,則是更多關注。」

    李萃群微微頷首,他覺得自己把握到了程千帆的心理變化:

    敵視紅黨這是既警惕紅色,又看不起,這確實是符合他對於程千帆的了解的。

    看《中美日報》的時候,表現出面色陰沉和憤怒的樣子,這是欲蓋擬彰,這是下意識的想要表現出和重慶那邊沒有什麼瓜葛,這恰恰說明程千帆和重慶之間有聯繫。

    有聯繫才正常,沒有聯繫反而反常。

    李萃群的臉上露出的笑容,自己這個學弟是個狡猾的傢伙,不過,無論多麼狡猾,也還是被他看破了心思。

    「主任,要不要派人暗中盯着程千帆?」董正國問道,「屬下還是覺得程千帆有嫌疑。」

    「目前來看,普遍的看法是上海特情組肖勉所部救走了盧興戈,你為何還堅持是程千帆所為?」李萃群饒有興趣問道。

    「軍統肖勉是一個謎,對於他的情況屬下並不是特別清楚。」董正國正色說道,「不過,要說誰有能力在法租界救走盧興戈,程千帆絕對位列其中。」

    他停頓了一下,面露猶豫之色,最後還是開口說道,「倘若程千帆真的重情重義,他沒理由對結拜大哥見死不救。」

    「有道理。」李萃群點了點頭,看到董正國面露喜色要說話,他搖搖

    頭,「你們今天的試探已經引得程千帆不快,不適宜再激怒他。」

    「屬下可以派遣得力人手」

    「不可。」李萃群沉聲說道。

    他有一種預感,特工總部這邊若是派人監視程千帆,自己這位學弟

    真的敢動手殺人。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李副主任,是我。」

    外面傳來湯炆烙的聲音。

    「主任,沒別的事的話屬下就先出去了?」董正國說道。

    看到李萃群點頭,他轉身走過去拉開門,就看到了湯烙,兩人點頭致意。

    看着湯炆烙進屋後立刻關了門,董正國面色略陰沉,很快又恢復了平靜面色離開了。

    「有什麼收穫?」李萃群問道。

    湯炆烙搖搖頭。

    「碰上硬茬子了?」李萃群來了興趣了,輕笑一聲問道。

    「報告主任,不是硬茬子。」湯炆烙苦笑一聲,「幾鞭子下去,單芳雲嗷嗷叫喚,鼻涕一把淚一把,讓他招什麼他都承認,然後又一問三不知。」

    「抓錯了?」李萃群似笑非笑問。

    他是頗為欣賞湯炆烙的,這個年輕人善於動腦子,也夠機靈,同時還是國中畢業,肚子裏有墨水,這在七十六號內部殊為難得

    特工總部內絕大多數有文化、有學歷之人都是重慶方面投誠來的,像是湯炆烙這樣的從市井吸收進來的有文化的自己人並不多。「許是我太敏感了。」湯炆烙說道,「單芳雲可能確實是會一點木匠手藝,卻有不甚熟練,也就不那麼恪守木匠的規矩和習慣,所以才會那麼說話。」

    「你這是要放人?」李萃群好奇問道。

    「不放人。」湯炆烙搖搖頭,看到李萃群詢問的目光,他站直了,提高聲音說道,「我特工總部抓人不需要證據,屬下說他有問題,他就是有問題的,而且」1

    「而且什麼?」

    「而且屬下安排弟兄盯着芳雲日雜店,看看有沒有收穫。」他對李萃

    群說道,「雖然單芳雲看起來像是沒問題的,不過,屬下總覺得這個

    人就是說不清才那種感覺,屬下還想要再審審。」

    「唔。」李萃群點點頭,左右不過是一個日雜店的掌柜的,或抓或放或殺都可,他關注這件事主要是關注和考校湯炆烙的能力。

    李萃群擺擺手示意湯炆烙退下。

    湯炆烙離開副主任辦公室,直奔刑訊室。


    他的手下郭含正在審訊單芳雲。

    「老實交代,你的上線是誰,下線有哪些?」郭含凶神惡煞的,舉着槍抵住單芳雲的腦門罵道:「看起來老實巴交的,竟然敢摸到老子們家門口了。」

    單芳雲上衣被脫掉,人被綁縛在木架上,身上被鞭子抽的皮開肉綻。

    他疼得嚎啕大哭哭的鼻涕、眼淚、血水混合在一起,:「我進貨是從王記那裏進貨的,手裏就小可一個小夥計,長官這你們都知道啊。」「你承認王記是你的上線?」郭含立刻問道。

    「啊。」單芳雲愣了下,抬頭看人的時候似乎是牽動了傷口,疼得嗷嗷喊,「疼死額咧,是,是,是王記。」

    郭含大喜,提着槍跑向湯炆烙報喜,「烙哥,這小子招了,王記,是王記」

    說着,郭含搓了搓手指。

    「腦子瓦特了。」湯炆烙一把將郭含扯到一旁,壓低聲音訓斥,「王記是法租界程海濤的鋪子,是我們能動得了的?」

    說着,他在郭含耳邊滴滴咕咕。

    當天晚上,湯炆烙派去監視芳雲日雜店的手下回來匯報,日雜店並無異常,除了隔壁裁縫店的小裁縫路過和小夥計說了兩句話,並無其他人靠近。

    「那個小裁縫有問題嗎?「湯炆烙問道。

    「小裁縫嘴巴饞,平時就喜歡騙小孩子東西吃,看着像是有想要騙小夥計的燒餅吃。」

    「那個小夥計呢?「湯炆烙問道。

    「下午吃了一個燒餅,七八歲的小子餓得快,可勁喝水,喝的肚子圓咕隆冬的竄稀了。」手下笑着說道,「就是個傻小子。」

    「冊那娘。」湯炆烙失望的罵道,衝着滿眼期待的手下說道,「去吧,告訴郭含,肉沒了,喝點湯吧。」

    「好嘞。」手下歡天喜地的離開,肉好吃,吃肉的過程卻有一定危

    險,喝湯就安穩多了。

    很快,刑訊室傳來了消息,單芳雲招供畫押了,他承認自己是受到抗日分子蠱惑利誘,收了對方每月十塊大洋,為他們盯着特工總部,且交代其上線是派克弄利華雜貨的東家全利民。

    單芳雲招供的時候程千帆正在鴻禧樓樂得正酣。

    今天是魯久翻的老母親過壽。

    魯久翻在鴻禧樓擺壽酒,中央巡捕房三巡沒有值夜任務的弟兄都來拜壽。

    程千帆副總巡長更是非常給自己這位得力手下的面子,親自位臨。老太太睏倦,已經安排回家休息。

    眾巡捕則繼續吃酒高樂。

    各色肉菜十足,酒水管夠,這些人已經喝得神采飛揚了。

    特別是好酒的老黃,他是大約半小時前才匆匆趕來的,許是因為來得晚,耽擱了喝酒,這老黃要找補回來,根部不用人灌酒,他自己就咣咣咣自罰三杯,然後又打了一圈。

    現在,老黃喝開心了,竟然打着酒嗝兒唱起了四郎探母,你還別說,這老黃唱的還頗像是那麼一回事,引得眾人拍手叫好。

    程千帆也是指着老黃笑着說道,「冊那娘,這老醉貓耍酒瘋。」他的心中卻是咯噔一聲。

    老黃今天來的晚了一些,他便猜到可能出事了。

    果不其然。

    老黃來了後,在眾目睽睽之下也不好和他私下交流,且老黃程千帆作為上官,在這種場合不好久待,應付一下場面給了魯久翻面子後,他一會就可離開,如此兩人今日便沒有機會說話。

    情急之下,『鋼琴同志竟然想到了用唱戲的方法傳訊與他。

    程千帆懷疑老黃在來的路上就已經想好了這個招數,故而來了後就直接假裝貪杯灌酒,為耍酒瘋唱戲做準備。

    剛才老黃唱的是楊延輝拜哭佘老太君的一段。

    楊延輝哭一聲老娘,唱道:

    「千拜萬拜也折不過兒的罪來。自從沙灘一場敗,遭擒陷敵好不悲哀。多蒙那太后的恩似海,她念在,兒的容顏好,相貌奇,才把那,鐵鏡公主,配和諧。

    無奈何喬裝容顏改,兒自把名姓改換來。兒在番邦一十五載常把我的老娘掛在兒的心懷。」

    這是正確的唱詞。

    不過,在老黃剛才唱出來的,卻是錯了幾個地方。

    遭擒陷敵好不悲哀,老黃唱成了『被捕陷敵好不悲哀。

    遭擒——被捕。

    『兒在番邦一十五載,老黃唱成了,『親兒在番邦一十六載。多了個親,親通七。

    十五——十六。

    連起來就是:

    被捕七十六。

    意思是有同志被捕,落入七十六號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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