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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還拿手撓了撓的下巴,「是吧?」
搖尾,看上去還真像那麼回事兒。
蘇盞茫然,抬起手臂嗅了嗅,不應該啊——出來的時候,還特地噴了點香水在手腕,頸子等重要部位,嗅到一半兒的時候,瞥見某人嘴角掛着一道若有似無地笑時,就意識到自己被人涮了。
電梯正好下來,她不動聲色地走進去,沒有要跟他攀談的意思,她轉身站到電梯裏側,沒有關門也沒有催他,徐嘉衍琢磨半會兒,這才牽着,慢悠悠走進去。
電梯門關上。
「餵——」他歪着腦袋叫她。
「……」
「金盞花。」坐在兩人中間,他微微往後仰,用腳尖輕輕頂她的後跟。
「……」蘇盞鐵了心不理他。
「蘇盞。」
蘇盞發現了,他現在叫她,第一聲——喂,不理,第二聲——金盞花,不理,第三聲——才是她的名字,他叫她名字的時候,聲音會微微下壓,低沉刻意,帶點兒誘哄。
就光是這樣,她都瀕臨失守,這人要是哪天一本正經誘惑起她來,……她這片寸草不生的荒蕪之地,必定頃刻淪陷。
「幹嘛?」她終於瞥他,視線第一次大大方方落在他身上。
徐嘉衍把手插\進口袋裏,從容道:「你在光世上班?」
她點下頭。
徐嘉衍不經意間擰了下眉,很快意識到不妥,慢慢舒展開,目光落在身旁這小姑娘身上,他儘量讓自己看上去耐心,語氣聽上去「和藹」:「為什麼去光世呢?或者為什麼選擇這一行?」
徐嘉衍太了解沈星洲了
。
光世那是什麼地方?
——那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沈星洲這人,雖然平時看上去吊兒郎當,但眼睛毒着呢,十九歲就跟着家裏做生意,別的倒不說,他父親那點兒生意頭腦和行事做派都學了個十成十。沈家的家史說起來也能說上個三天三夜。沈星洲祖上一直捯飭古玩生意,從他太師爺那輩開始沈家就已經是有名的古董世家。雖然從沈星洲父親那輩開始轉行做起了房地產生意,但家裏的古董寶貝都是個頂個的值錢,在沈星洲還小的時候,不小心啐過一個上等骨瓷花瓶,那個花瓶是一對兒,成對的東西得成對才值錢,啐了一隻,另一隻也就不那麼值錢了,沈父心疼地差點心梗,把小子恨抽了一頓,大半年都沒緩過勁來。
直到現在,沈星洲至今還沒找到那隻花瓶,還給老爺子。
沈星洲這人除了在女人方面混點兒,但是對家人朋友兄弟這些可都是真仗義,知道老爺子心疼那花瓶,於是他就想着以後獨立了買一隻還他,對徐嘉衍也是,這人是自己兄弟,剛開始電競困難的時候,他就全力資助他,幫着跟徐國彰抗衡。
但唯獨一點兒,大概是商人本性,一跟工作沾上邊的事兒,他有強迫症,一點兒都不能含糊,策劃、報告、程序,一丁點兒不對的地方就要人加班加點兒無數次修改,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能放過,直到他滿意為止。
男孩子還好說,女孩子哪受得了這麼加班,日夜顛倒的,基本不出三個月,就辭職離開。
對於光世,外界有句話——鐵打的團隊,流水的員工。
簡單點兒說,沈星洲這個二世祖啊,就是以壓榨員工為樂。
徐嘉衍倒是沒有功夫把這些都一個字一個字解釋給面前的小姑娘聽,解釋了估計她也聽不懂,於是坦然地望着她,等着她的答案。
他顯得前所未有的耐心,見她沉默,索性把話題挑明了,「或者,我說得再直白一點兒,是對什麼感興趣?遊戲?」
蘇盞思考了一下,搖頭,並不。
他點頭,又問:「對程序工作感興趣?」
工作也很枯燥,她搖頭。
「明白了。」他抿了下唇,一副瞭然地表情,輕描淡寫地瞥她一眼,故意半開玩笑地說:「難道真跟孟晨說的,是因為我?」
蘇盞霍然朝他看了一眼,下一秒,平淡轉回,視線落在前方,小聲嘀咕了句,
「小跟班都比你開竅。」
說話間,電梯剛到達到十層,叮咚響了聲,徐嘉衍沒聽清,「你說什麼?」
蘇盞挎着包轉向他,朝他露出燦爛一笑,到底是年紀小,笑起來純粹,眼睛彎彎,眼神里有光,
「大神,正如孟晨所說,我是對你挺感興趣的,也是因為你才選擇遊戲這個行業進了光世,因為我想要了解你,了解你的世界,包括你的遊戲,你的榮耀之路,你的電競夢,你的熱血,你所有的一切
。你說我們倆不是一路人,而你的出現也確實打亂了我原本的人生計劃,我改了路線,我正往你那邊兒趕,我不需要你停下來等我,你繼續走你的,總有一天,我能追上你,就算追不上,至少,我們現在是在一條路上。」
徐嘉衍目光沉靜,別了下頭,扯着嘴角,欲開口,被她一句話堵回去。
「先別急着拒絕我,或許你還不太了解我,我這人脾氣倔,認定的事情是不會輕易改變的,就算你是塊懸崖峭壁,我現在也已經勒好繩索。」
她說話的時候,眼睛裏盈盈閃光勾人,一點兒都不像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像個久經情場的老手,一顰一笑,都十足撩人,說這話的時候,也認真,也調侃。
可不就是。
生命嘛,不堅持到底,怎麼能看到閃耀的光。
……
第二天臨下班的時候,盛千薇跑過來,敲敲她的桌子,臉都跑的紅撲撲的,一臉興奮地說:「趕緊收拾一下,太子爺要請吃飯。」
蘇盞對着電腦一下午,眼睛乾澀,揉了揉,「啊?」
「沈太子爺啊!」盛千薇說:「太子爺說了,下班誰都不許走,晚上一起吃飯,當歡迎我們新員工了!」
蘇盞其實下午在休息室的時候,就聽到這個消息了。
三個女生討論得不亦樂乎,不懷好意地揣測。
「新員工來來去去這麼多,太子爺什麼時候一本正經請過咱們吃飯?今晚還一個都不許跑,全部得去,晚上我還約了飯局呢?」
「傻!還有什麼飯局能頂得上太子爺的飯局?」
「你說太子爺這回是為了蘇盞還是盛千薇?」
「蘇盞吧——」
「我覺得盛千薇,畢竟她家裏背景那麼硬,太子爺光有錢有什麼用,估計想借着她拉拉政\府的關係吧?」
「聽說太子爺還請了pot,據說也是為了接下去的一個月的公開邀請表演賽。」
「pot?大神不是從來不參加這種飯局嗎?」
「多半不會來吧?」
……
晚上的飯局,pot還真的來了,等所有人都落了座,他跟孟晨姍姍來遲。
難怪盛千薇激動得跟什麼似的。
兩人一進門,就瞥到了坐在沈星洲身邊的蘇盞,孟晨看了眼老大,後者倒是神態自若,目光平淡地掃了一圈。
沈星洲拍了拍自己另一邊的空位:「來,嘉衍,坐這兒。」
徐嘉衍插兜慢慢悠悠走過去,蘇盞靠坐在椅子上,目光也落在他身上,兩人視線交匯瞬刻,他很快別開,轉而看向沈星洲。蘇盞覺得他經過自己位置的時候,背後有風,帶着他的氣息
。
心動了一下。
盛千薇掐着她的手臂,激動的,「臥槽,他還是穿這羽絨服最帥。」
蘇盞吃疼,出聲提醒她:「千薇,你掐你自己行不?」
盛千薇低頭一看,發現蘇盞白嫩纖細的手臂被她掐的全是一個凹凹的指甲印,紅通通一片,不好意思地收回手,「對不起對不起,我太激動了。」
話剛說完,盛千薇又掐起她的手臂來,邊掐邊在蘇盞耳邊低聲喊:「啊,大神剛剛往我們這邊看了,他一定是想起我了!!在看我!!」
這一下來得突兀,毫無心理準備,盛千薇激動地又下了死守,蘇盞吃疼地啊了一聲,很低,但半邊桌的人都能聽見。
盛千薇忙揉她,「對不起對不起,我又忘了。」
這下,徐嘉衍已經抱着臂,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目光清越地打量她了。
蘇盞揉揉手,也大方回視他。
他輕輕彎了下嘴角,算是打過招呼了。
蘇盞沖他一眨眼,算是回應。
兩人這微小的互動,在這一桌子觥籌交錯間,絲毫沒引起注意。
但蘇盞心裏卻砰砰砰直跳,比任何跟他在一起的時候都緊張,怎麼有種——偷情的感覺。
沈星洲幾句話點明了今晚這飯局的主題,——迎新和接下去的公開邀請表演賽。
他指指蘇盞身邊的盛千薇,「先給你們介紹一下,盛千薇,別看這姑娘學歷不咋地,普二畢業的,但普二出人才啊!咱們楊樹不也是普二畢業的麼?跟你們說,這姑娘大二的時候就設計過一個木馬程序把我一哥們兒的電腦給癱了,至今還癱着呢。」
有人問:「沈總,您咋都知道?」
「她父親跟我一哥們兒父親是老戰友,我雖然跟她不熟,但也打過幾次照面,我那哥們兒是什麼人,橫街三胡同都沒人敢跟我那哥們兒作對,就這姑娘虎啊,行,我就給招進來了。」
其實沈星洲這人表面上看上去吊兒郎當的,但心裏跟明鏡兒似的,公司里這幾天傳得風言風語,他可都清清楚楚,這也算是,給盛千薇這「關係戶」正名了。
「蘇盞呢?」有人問。
徐嘉衍一動不動,正低着頭刷遊戲。
沈星洲喝了口酒,繼續說:「這姑娘啊——」
「二十歲清大計算機系畢業。」他掃了一圈,「我找她的原因,還用解釋嗎?」
聽到這兒,
徐嘉衍手一頓,人物躺倒,——>
他不動聲色地把手機放桌上,端起面前的高腳杯,抿了口紅酒。
眾人一片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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