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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危難時你不能停止做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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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全副武裝的水兵乘坐橡皮艇一船船的靠岸,這幫武裝匪徒就徹底崩潰了。

    哪怕北聯邦水兵的穿着打扮還沒有武裝承包商專業,松松垮垮的藍色軍服,槍支其實也不過就是前面一兩隊有。

    可是那種源源不斷,成隊的往岸上運。

    看着就是正規軍的做派。

    更不用說背後不遠處那巨大的核潛艇了。

    哪怕現代潛艇已經沒有在艦橋上安裝大炮的樣式,可誰都知道這玩意兒渾身都是導彈魚雷。

    虎視眈眈的天知道有什麼東西正瞄着海岸線呢。

    最主要還是這意味着以彪悍著稱的北聯邦軍隊插手吧。

    什麼私人武裝,在國家軍隊面前都是渣,更何況還是全球排名前三的軍隊。

    本就僵持的武裝分子立刻高喊投降。

    甚至都有哭腔了。

    不就是個這麼點小事兒麼,怎麼就動用潛艇了!

    還是這麼大的戰略級潛艇!

    易海舟同意,扔下槍放開人質出來。

    最後四個武裝承包商還商量了幾句,面如死灰的無奈走出來,使勁把步槍朝着易海舟這邊扔。

    因為有難民想趁機撿地上的槍,反倒被易海舟開槍要求遠離。

    所以憤怒的難民就追着拳打腳踢。

    殊不知卻變相的幫助他們多活了幾分鐘,因為易海舟等到他們脫離人群,指指遊艇讓他們上去。

    這幾人還以為能逃脫軍隊的收拾,面露喜色的想趕緊走。

    剛剛經過棧橋上的易海舟時候還有點頭致謝。

    感覺大家都是同行嘛。

    誰知道易海舟等他們走過,不聲不響的從腋下拔出手槍,扣動扳機!

    走在最後,還警惕回望的武裝承包商驚呆:「你……!」

    砰砰砰的手槍已經擊發。

    在戰鬥中沒啥用,這種幾米距離上行刑就太合適了.

    45口徑的彈頭能帶來強大的衝擊力。

    子彈基本上都打在腰腹腿部,撕裂的劇痛疊加在衝擊力上,基本都是踉蹌倒地,但沒死。

    最前面那名已經接近遊艇的承包商,驚慌之下還想翻上船躲避,被守在這邊的步槍手狠狠一槍托砸翻在地!

    憤怒的用步槍戳着臉,只等易海舟下令就開槍。

    那樣子就像一頭兇悍的獒犬抓住了獵物,緊盯着主人等待命令。

    易海舟卻慢悠悠的走過來,邊走邊開槍的一一補槍!

    盡都補在四肢。

    怎麼讓對方更加痛苦就怎麼打!

    「從你們把平民推出來當盾牌,就已經沒有當人的資格了……」

    「早點投降我會給你們個痛快,現在……就生不如死吧。」

    被誘騙投降的武裝承包商們憤怒得眼球都要迸裂噴血了,怒罵謝特、法克……

    也就這幾個詞兒翻來覆去。

    毫無新意。

    易海舟當脫口秀聽了,還順手從對方手腕上拆下軍表丟給步槍手當做獎勵!

    掙扎反抗,砰的就是一槍打手腕:「是你們自己要投降的,又不關我事。」

    步槍手就差一口叼住,樂得嘿嘿嘿直笑。

    易海舟換了個彈匣,吩咐步槍手:「去告訴水兵可能還有武裝分子,要一一篩選,狙擊手繼續監視。」

    然後就心安理得的開始搜索對方身上的任何值錢物品,搜出來就丟到地上,然後把渾身除了血什麼都沒有的傷員扔到旁邊淺灘海水裏!

    帶着鹽分的海水,對這些中槍者可能也算是消毒吧。

    疼得慘叫連連,罵聲開始變成求饒。

    哪怕知道這種求饒毫無意義,也希望能有哪怕一丁點活下來的機會。

    給個痛快也行!

    跟剛才那些一動不敢動的難民,沒什麼區別。

    易海舟這種面對手無寸鐵的俘虜開槍,不僅把岸上的難民們嚇着了。

    水兵們也表情驚訝,但不管不問的主要負責救助難民傷員。


    還有水兵軍官拿着相機拍照攝像呢。

    除了兩名狙擊手在高處繼續警惕的張望周圍。

    兩名機槍手也過來堵在在棧橋口。

    沒受傷的那個還把攜帶的水和乾糧拿過來給難民分發。

    但絕對不允許難民靠近槍械和這些屍體。

    全都能看見棧橋上那道身影,慢吞吞的在慘叫喊中細心搜身。

    估計所有人都以為這是什麼高級探員,在找尋什麼犯罪線索吧……

    易海舟純粹是在扒戰利品。

    所有他需要對環球力量的了解,全都在亞當斯這個經理主管級別的口中得到了,再深的信息,亞當斯都不知道,這些小嘍囉能知道個毛?

    費那麼大勁,還不如搜刮戰利品,然後走人!

    當然,在別人看起來格外高深莫測罷了。

    有過沉船島的經歷,主要戰利品還是在遊艇上,輕而易舉的找到那幫老闆的隨身行李箱,快速的打開幾箱湊一起,衣服之類堆一起,主要是錢包、手機、衛星電話之類勉強塞進自己的槍械包,都要撐爆了。

    但錢包裏面的現金都取出來。

    雖然老闆眾多,可這邊沒啥用現金的習慣。

    也就湊了兩三萬美元跟歐元,出來分成卷給守在棧橋口的幾條大漢悄悄塞兜里。

    因為能看見那舉着相機的水兵軍官,正在挨個兒拍照,給地上的屍體擺開拍照。

    驚喜的大漢們賊兮兮的樣子完全意想不到,易海舟使個眼色讓他們跟上。

    煞有其事的過去,把手裏清理出來的護照證件比對着丟在客戶臉上,然後搜身……

    其實主要就是獵刀、手槍、軍表等高檔貨,隨身戒指啥的根本就別想逃過他這種搜身高手的手眼。

    轉手就讓後面的大漢們捧着。

    軍官也以為他是在清查身份證物,連連點頭的把證件拍進去。

    誰曾想易海舟回過頭就低聲:「你們幾個拿去分了……」

    讓提着各種高檔槍械的大漢們擠眉弄眼的更不知所措。

    也不知道易海舟這種做法,會不會帶壞了他們的戰後搜颳風氣。

    易海舟只藏匿了那名花白老頭的護照,來自花旗國的護照上貼滿了世界各地的簽證。

    沒什麼特別的意義,僅僅因為這老頭算是這幫人裏面唯一能在戰鬥力上抗衡的對手,但從踏上島嶼準備把難民做獵物,那就沒得活了。

    剩下的時間,易海舟主要就是看潛艇水兵們在醫官帶領下,救護難民。

    自己帶着沒受傷的機槍手去上面修道院查看。

    倆傷員掙扎着也想跟着一起,易海舟讓他們把船上那些衣物搬給難民們穿吧。

    他不想看這種場面。

    可有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一直悄悄瞄着他們,快步繞過山坡跟上來用流利的英語說帶他們去看墳地。

    對方破舊的西裝,瘦骨嶙峋的樣子,讓易海舟點頭。

    順着島上唯一的道路,果然在接近修道院下的一片開闊地里,發現一輛鎖在庫房裏的挖掘機。

    還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只是沉船島上那是當年焦盆軍準備用來修建戰地機場的工事,這裏則把幾百年前的破修道院墓地乾脆改成了墳坑。

    機槍手拔出剛剛得到的高級合金獵人砍刀,幾下劈開鐵皮門,易海舟翻進去發動撞開鐵門,隨便在中年男人指出的翻新土層上挖掘幾下,就發現了遇難者遺體。

    修道院廢墟里除了隨處可見的血跡,倒是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連監控探頭都沒有。

    那個中年男人一直陪着殷勤的到處跑,易海舟還把自己兜里的香煙給了他。

    可是回到山坡上,這個自稱為大學教授的男人拉出自己藏在山洞裏的一雙十來歲兒女,乞求能讓易海舟帶走時候。

    他卻冷漠的搖搖頭:「這是你的責任,你作為父親的責任,沒有任何人有資格替代,哪怕帶着他們走向死亡,那也是你的選擇。」

    滿以為怎麼都能送走一個孩子去改變命運的父親。

    跪下來滿臉淚水的又是磕頭,又是哀求。

    易海舟不為所動。

    他看過太多這樣兵荒馬亂的殘酷場面,這根本不是一個小兵所能改變的事情。

    救了這個,憑什麼不救那個,救了這一兩百人,海岸那邊還有幾百萬呢。

    戰爭是這個星球上最殘酷的事情。

    可笑那些葉公好龍的傢伙,還成天躍躍欲試的想體驗戰鬥的刺激快樂。

    滿臉彪悍的機槍手跟在易海舟身邊表情同樣冷漠。

    經歷過戰爭的人,就會明白生命和安寧的可貴。

    對易海舟更是充滿了崇敬的眼神。

    戰場上勝利者就是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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