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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推行報紙,東南商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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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十五,幼鳥褪去了絨毛,扇動着灰褐色的羽翼在青綠色的枝葉間騰轉。

    周鐵衣訓練完了軍陣,然後快速換了一身衣服,坐着自走車,先去青龍城內務府的印刷局一趟。

    因為是內務府的印刷局,所以就算平日裏工作量遠不及各大書局,但是養的人也遠遠多於普通的印刷書局,足有三千多人!各種基礎印刷設備也每隔一年就換新,絕對不怕鋪張浪費。

    全力開工之下,倒是能夠滿足周鐵衣報紙印刷的初步要求。

    下了自走車,立馬有一個小太監迎了上來,恭敬地道,「可是周總旗當面?義父正在訓斥小的們,我這就領周總旗過去。」

    周鐵衣微微頷首,多看了這小太監一眼,對方頭頂之上赤運勃發,能夠被管事大太監馮子寬收為乾兒子,自然有其才能和特殊之處。

    小太監領着自己來到中央的大院子,果然見到馮子寬正在訓斥人,中間架着殺威棒和老虎凳,正在打兩個印刷局穿着管事衣服的人。

    啪啪的行刑聲不絕於耳,上千人頂着日頭,默默站立,不敢說一句話。

    這是給自己軟釘子啊。

    周鐵衣在心裏無聲笑道。

    就像自己在府上,可以利用算計,利用三司壓馮子寬一樣。

    這內務府印刷局是馮子寬的地盤,他自然也會搞些小動作,來確定他的威信。

    不過這也正常,只要不影響自己的報紙大計,這種權力上的互相試探周鐵衣見過太多,早已經習以為常了。

    「馮公公。」

    周鐵衣上前一步,率先打招呼道。

    馮子寬也沒有拿大,立馬拱手回答道,「周總旗。」

    隨後轉頭,對兩旁行刑的人說道,「都停下吧。」

    他面容白淨,但並不陰柔,反而因為長期身居高位,自帶一股子威嚴。

    然後他才繼續對周鐵衣說道,「讓周總旗見笑了,總旗說今日要來印刷局看看,我特地早來一步查賬,發現這些下人們敢陰奉陽違,因此給他們立些規矩,免得壞了周總旗要辦的正事。」

    周鐵衣笑了笑,看了看那兩個管事的求助目光,「立規矩也是應該,不過聖上的正事要緊,若不是什麼大罪,容他們戴罪立功可好?」

    馮子寬假模假樣地思忖了片刻,點頭說道,「也好。」

    說罷,他又看向兩個受刑的人,「今日是周總旗給你們兩個求情,又有聖上的要緊事,所以咱家才饒你們一回,小心做事!還不快謝過周總旗。」

    這兩名管事連忙忍着傷痛,滾在地上,對周鐵衣磕頭說道,「謝謝周總旗。」

    周鐵衣嗯了一聲,沒有再廢話,而是跟着馮子寬,先檢查了一遍印刷設備,旁邊的小太監跟着解釋。

    看了一遍之後,周鐵衣微微皺眉。

    雖然這內務府的印刷局養着三千號人,但和自己預想的印刷局有很大出入。

    因為是皇室出品,所以為了保證質量,這三千號人甚至很多都精品刻工,甚至可以算是半個書法家,讓皇室印刷出來的東西,精美得像藝術品。

    聽說內務府在皇宮內還有一個『奉聖殿』,專門養着真正的書法家,謄抄,寫得東西都是給大夏聖上看的。

    這倒是很符合自己對於封建社會的刻板印象。

    周鐵衣在心裏想到,就算有生產技術,有足夠的勞動力,但就是無法解放生產力。

    唯一的好處,就是這個世界的活字印刷術已經發明了出來,而且內務府不缺活字印刷機。

    周鐵衣走到一台活字印刷機前,從懷中取出一張報紙底稿大小的紙張,上面有字體要求,先遞給馮子寬,然後問道,「這種大小和字數,共八張,每三日印三萬份可以保證吧?」

    開始的報紙,需要讓市民階層有逐步適應的過程,所以周鐵衣也沒有激進,準備三日一版,讓市民階層適應之後,再改為日報。

    馮子寬看了一眼之後,遞給旁邊的小太監。

    小太監認真端詳了一下,趕忙回話,「只需要多分些人手撿字,自然忙得過來。」

    內務府的印刷局不可能只是為了自己報紙一家服務,所以周鐵衣才特地詢問了一遍,聽到肯定地回答,才接着說道,「紙張和墨拿來,我挑一下。」

    小太監趕忙去取,拿來不同的紙張和墨,周鐵衣一看,果然,以印刷局這種紙張和墨印刷,就算自己再能夠給報紙拉贊助,也絕對虧本。

    為了以後報紙的運營大計,所以周鐵衣一開始就得降質量。

    反正即使現代工業化的報紙,也講究的是經濟實用,報紙最大的作用是有效地傳遞信息,而不是紙張好不好。

    「紙張都不對!」

    「啊?」

    小太監看了看周鐵衣,又看了看馮子寬。

    馮子寬大概猜測出原因了,說道,「可是成本問題?」

    周鐵衣看向馮子寬,雖然對方是大太監,但卻是管事當家的大太監,自然更加務實。

    他想了想,給了個標準說道,「紙張和墨你們挑一挑,控制在三十文以內。」

    內務府的人工費不用他出,這已經是節省了最大一筆開銷,不過周鐵衣仍然先定價三十文,而不是更低,就是為了在這裏留道口子,算計儒家。

    只要儒家敢跟着自己的定價走,自己就敢讓他們虧得底褲都沒有!

    不然自己將什麼都做得好好的,儒家照着抄,反而可以藉助本身更好的發行渠道,超過自己這個『正版』。

    這一次小太監沒有再問會不會『有辱聖意』的蠢話,既然周鐵衣敢這麼做,自然有深意,旁邊的義父都沒有說話,自己也不用插嘴,老實做事就行。

    馮子寬微微皺眉,三天三萬份報紙,每份三十文以上,這可不好賣啊。

    他可是知道,周鐵衣是準備將報紙賣給普通人的,而且聽周鐵衣的語氣,似乎三天三萬份報紙,只是最初試水,一旦成功,就會加大產量。

    「那周總旗,每份報紙怎麼定價?」

    不當家不知柴米貴,馮子寬當着內務府的家,自然要對這些事上心。

    「五文,而且以後價格可能還要降。」

    周鐵衣肯定地說道。

    馮子寬快速盤算起來,就按每份成本三十文,也就是內務府每三天光在報紙上,就要虧75萬文,合計白銀750兩,一年就要虧8萬兩,這可不是一筆小賬,而且報紙銷量真正起來了,估計以周鐵衣的性格要遍及整個天下,那虧損就太嚴重了

    馮子寬皺眉不語。

    周鐵衣沒有直接說明,而是說道,「馮公公,我心裏有數,這賬最後我知道該怎麼平,伱讓印刷局先照着做就行。」

    反正是大夏聖上的錢,我也是給大夏聖上辦事,前期的虧損自然是合理且應該的。

    哪個大項目前期不虧個幾十萬兩銀子,簡直就不配提自己是大項目!

    後期等儒家跟進,無以為繼,他們辦的報紙大量倒閉的時候,自己再降本增效,收拾殘局,甚至還可以保證報紙盈利。

    既然周鐵衣願意擔這個責任,馮子寬自然就不再言語,笑道,「還是周總旗想得周到。」

    「哪裏,我今日來,除了定下報紙的費用,還有一件事,需要馮公公壓陣,剛好現在已經到了午時,請馮公公陪我去望洛園赴宴。」

    這件事周鐵衣昨天就已經知會吳謙告知了馮子寬,周鐵衣要藉助自己宮裏的身份壓別人,這件事馮子寬自然心裏有數。

    若是對上官場之人,馮子寬或許還會多考慮考慮,不過一群商人


    就算這群商人背後和各家大族有牽連,但商人終究只是商人,無根之萍,就算家財萬貫,但也隨時都可以當做被拋棄的對象。

    所以周鐵衣請自己去壓一群商人,馮子寬也不太忌諱。

    想要辦好《天京報》,哪裏有不得罪人的啊,聽說周鐵衣已經準備對家動手,這就是要單獨抗下儒家那邊的壓力。

    自己這個督辦幫他壓一壓商人這邊,也是應該的。

    馮子寬臉上帶笑,「都是為聖上辦事,哪裏敢勞周總旗『請』字。」

    兩人坐上了自走車,向着望洛園而去。

    望洛園本就是玄武城最大的幾個商會駐地。

    本來是江南五州鹽商會館,之後因為經營的範圍更寬,於是吸納了其他行業的江南商人,形成了以鹽商為核心,以布商,糧商等為輔的大商會,再以江南五州輻射東南一十八州,是真正的龐然大物。

    不過封建社會,商人群體就算再龐大,也是養的肥豬。

    特別是這個世界力量和修行直接掛鈎,商道連二品都沒有出現過,更是只能夠低頭做小,小心翼翼孝敬各位大佬。

    周鐵衣以前自然沒有機會動商會的,甚至他們周家都還差一點,畢竟別人沒有二品,但是三品可不少!

    但今天不一樣,今天自己要以勢壓人!

    因為周鐵衣通知了商會的管事,今日帶着皇命而來,所以不只是江南的鹽商,其他地方鐵商,墨石商,木鋼商等諸多商會都不敢怠慢,提早將望洛園清空,掃洗門庭,等候旨意。

    自走車緩緩停在望洛園前,車門自動打開,周鐵衣和馮子寬謙讓了一番,最終馮子寬以自己只是督辦,周鐵衣才是主辦,讓周鐵衣先行。

    當然這份忍讓也代表着周鐵衣辦砸了事情,要擔當主要責任,不然馮子寬可不會這麼好心。

    「恭迎周總旗,馮總管。」

    東南商會的會首帶領着其他商會代表上前迎接,躬身行禮。

    周鐵衣目光看過去,江南商會會首名叫錢光運,年齡五十三,從自己打聽到的消息來看,對方是商家四品『藏虛』的修行者。

    周鐵衣趁着對方低頭,自己抬頭看了看對方的氣運,金燦燦的不輸神秀和尚,不過燦金之間隱藏着東西,竟然讓自己一時間都有些看不清楚。

    正常情況來說,三品修行者都會修行隱藏自身氣運的法門。

    但商家四品叫做『藏虛』,本身就有隱藏自身實力的能力,自己的氣運也算是實力的一種,所以能夠影響到自己的【真實視野】。

    低頭的錢光運因為『藏虛』的手段,明顯感覺到有人在探查自己。

    他思緒一轉,周鐵衣雖然厲害,但畢竟現在還是八品武者,那麼探查自己的應該是馮子寬了,這也是正常的事情,所以他默不作聲地抬頭,恭敬地說道,「兩位大人,是先擺好香案接旨意還是」

    他沒有看到拿着聖旨的太監,心中有些奇怪,不懂周鐵衣大張旗鼓說有皇命,為什麼又不帶着聖旨來。

    不過他可不覺得周鐵衣敢假託皇命,現在周鐵衣能夠在天后,三司之間周旋,最大的一個依仗,就是聖上的寵幸,假託皇命之舉太過於愚蠢了。

    馮子寬不答話,周鐵衣笑道,「聖上命我辦理《天京報》,廣開言路,我年輕力弱,所以請各位有名望之人前來商議此事,也免得有人說我年齡小,壓不住事情。」

    厲害啊。

    錢光運看着身材英武,臉上帶着酒窩,和善至極的周鐵衣,在心裏評價道。

    風華正茂,舉止有度。

    一點都不像儒家宣稱的那麼囂張跋扈。

    周鐵衣這句話的意思一是說了今天來是真的正事,不是來找大家玩的,也不是專門來耀武揚威的。

    二是諷刺了儒家法家這些天宣傳的言論,說他周鐵衣年齡小,辦事不牢靠,既然我辦事不牢靠,那麼就多找幾個辦事牢靠的來共襄盛舉,這樣你儒法兩家總沒有話說了吧。

    「周總旗哪裏的話。」

    錢光運笑着奉承道,「我在周總旗的年齡,還在家裏讀書算賬,而周總旗已經開始為國分憂,實乃國之棟樑。」

    「如今已經過了午時,想必兩位大人為國操勞,還沒有用膳,不如先用膳?」

    錢光運試探地問道。

    能夠先上酒桌,那麼今天的事情就容易辦不少。

    這是規矩。

    當初周鐵衣在天寶樓大鬧,一開始就沒有上酒桌,等處理了事情才上酒桌,所以最後大家雖然了了這事,但是面子上並不好看。

    周鐵衣轉頭看向馮子寬。

    剛剛馮子寬給足了自己面子,自己總要讓對方說幾句話,不然顯得自己太目中無人了。

    馮子寬是自己的政治同盟,不是下屬。

    這種先吃飯,還是先談事的小事,都可以讓馮子寬做主。

    馮子寬笑道,「咱家聽聞望洛園的鹽焗乳鴿是一絕,是江南特產,今日倒要好好品嘗。」

    得到馮子寬的肯定答覆,所有商人都露出微笑,錢光運更是大笑道,「若說其他的菜式,我還沒有信心,但這鹽焗乳鴿我從小吃到大,一定包馮總管滿意。」

    既然馮子寬特地提了『特產』,還點了『鹽』,那等會兒大不了多送一些江南特產,江南特產可不只是乳鴿。

    說罷,他親自抬手領路,帶着兩人步入望洛園中。

    望洛園內的奢華自然不必多說。

    一路上奇花異樹無數,最讓周鐵衣在意的事物是兩件。

    一件是一面三丈高,五丈寬的五彩石壁,石壁光滑,內斂的五彩光輝在陽光下起伏,有波光粼粼之感,最奇妙的是這面石壁本身就能夠匯聚五行祖炁,也算是一件輔助修行的奇物。

    另外一件是一尊天然的聚寶盆,盆內有七個龍章若隱若現,匯聚周圍財氣。

    兩件事物東南鹽商之所以敢擺出來,因為這都是歷代大夏聖上賞賜之物,所以周鐵衣就算再眼饞,也動不了。

    上了酒宴,氣氛就熱絡了起來,因為有馮總管這位大太監在,所以江南鹽商們也沒有不識趣地找舞女來服侍。

    但一位位商人巧舌如簧,又見多識廣,刻意奉承和逗樂子,將氣氛推到了高潮。

    席上,周鐵衣也見識了那道讓馮總管掛記的鹽焗乳鴿,每隻乳鴿都由六品食道大廚專門飼養,本身就是一道不亞於龍獸肉的補品,比龍獸肉少幾分嚼勁,但肉質卻更為細嫩,讓人讚不絕口。

    這或許對於普通武修,增益氣血之能,不亞於吃一枚六品靈丹,就比如李冠軍那小子,吃了這乳鴿,根本不用修行鍛體之法,只要用功消化,自然氣血充盈,足以開闢丹田氣海。

    但是對於在場眾人,真的只是滿足口腹之慾。

    由此可見,修行世界中,因為階級差異導致修行高低差距恐怕比想像中還要巨大。

    酒足飯飽,賓客滿意,錢光運帶着各商會的頭目,領着周鐵衣幾人到花園用茶談事。

    喝了一口茶,周鐵衣笑道,「我辦《天京報》之事,想必諸位已經有所耳聞了。」

    錢光運目光看了左右一眼,周圍的商人們不說話,他才開口說道,「知道。」

    他沒有多說話,怕多說多錯。

    因為這件事明顯是儒家,法家和周鐵衣,天后之間的較量,這個級別的大神們鬥法,他們商人可不敢輕易摻和。

    周鐵衣拿出《天京報》的一篇底稿,這一版是『商業』。

    上面分為三個部分,一部分是商人們講自己的商業心得板塊,算是專門幫商人們揚名,第二部分是介紹各地物價,人文,天氣情況,幫助商人們匯總信息,第三部分是留給商人們的廣告,商人們可以根據自己的需求,在上面發佈信息,聯繫買家或者賣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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