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六章 重回朝華宗(1 / 1)
兩撥一湊頭,久未見面的孩子們抱在一起笑啊叫啊跳啊,天空都放不下他們巨大的熱情。
霜華罕見的主動抱住扈輕,眼睛微微紅:「好久不見。」
扈輕緊緊擁抱,又抱着她的腦袋親:「我好想你哇。」
臉上被噠噠幾口,霜華羞澀,推開她,又端回平日的高冷:「哼,我才不信。」
然而扈輕已經去擁抱其他人,沒聽見。
「林隱,我好想你——」
「狄原,我好想你——」
「喬渝,我好想你——」
擁抱,握手,拍肩,只沒有麼麼噠。
才鬆開,又擠進來一個,緊緊抱着她:「嬸子,我可想你啦。」還把他腦袋拱在她肩上深深嗅。
扈輕哎喲一聲我的大侄子喲,兩隻手在他身上掐了掐,又去摸他的臉:「瘦了,瘦了不少,可心疼死嬸子了。」
金信站直了,兩眼淚汪汪的:「嬸子,我真怕我回不來,幸好回來了。」
正好扈暖過來,他一扭身又抱住扈暖,嗚嗚:「小暖,我們從來沒分開這麼長時間過。」
扈暖昂昂的哄他。
扈輕也轉身,抱着冷偌麼麼好幾口:「咱家偌偌還是這麼好看。」
又抱過蕭謳和蘭玖。
「蕭謳也瘦了,都不吃飯嗎?」
「蘭玖更俊了,長高了,都長高了,真好。」
樊牢和韓厲遠醉山只有看着的份,心裏都在想,此地風氣如此開放嗎?摟摟抱抱如此平常?
黃椒兒含笑看着,忍不住的羨慕,感覺自己格格不入,不由黯然。
正黯然着呢,手臂被扈輕扯過去:「來來來,咱小黎界走出去的大香師,黃椒兒。」
眾人望過來,友好的頷首。
黃椒兒一時手足無措,扈輕已經又拉着其他人分別介紹。偷偷吁了口氣,又納悶自己有什麼好怯場的。
喬渝等人只聽扈輕喊樊牢師傅,乃雙陽宗律堂堂主,雖然沒有明說修為,但從對方身上隱隱透出的氣息,確定對方是一方大能,不敢輕慢,畢恭畢敬。
樊牢始終淡淡,這股淡淡在之後變成無法忍受——實在這些孩子每一個都比一千隻鴨子還要吵!
扈輕一開始沒發現,她自己也和霜華他們呱呱呱呢,是喬渝給她一個眼色,她才看過去。
當即另取一條靈舟,請樊牢移步,她駕駛,拉開一定距離。
耳朵邊終於清淨,樊牢不加掩飾的吐口氣。
扈輕好笑:「師傅,你屏蔽他們的聲音呀。再不然,你吼兩聲,他們還敢不聽你的?」
樊牢:「好不容易重逢,我可不當掃興的人。」
扈輕笑嘻嘻:「師傅還不是慣着他們。」
樊牢心說,一群小輩,還是你的小輩,除了慣着還能幹嘛?
問她:「我感應到天道的壓制。此地一直如此嗎?」
「壓制?」扈輕一愣,活動着肩膀仔細感受:「沒有呀。哦,一開始天道對外來者壓制很厲害,修為一律壓到仙階下,後來慢慢放開了呀——哦,師傅等階太高,對小黎界很危險,所以才招來天道壓制吧。」
樊牢有些不可思議:「此界天道如此人性?一般來說,一個界開放,相當於天道默認外人進入,基本不會管他們如何作為。」
扈輕沒經歷過,想了想道:「可能是因為小黎界以前也是仙界中來,天道被禍禍過一回謹慎了吧。」
樊牢看她,被你說得天道跟個人似的。
「師傅,你被壓制幾層?」
樊牢感受一番:「一半吧。」
「啊——」扈輕不高興,「那還能尋找空間節點嗎?」
樊牢一口氣噎着,他剛才還想說如果硬來,天道也壓制不了他。但看她這個糟心的樣子,還是不說了。
「師傅,師傅?你怎麼不說話?」
樊牢不理她。
好吧,扈輕後知後覺,把人得罪了。笑嘻嘻:「師傅,你住我宅子還是住我山頭?宅子在坊市里,山頭在內門。」
樊牢高冷:「區區小界,我想住哪兒就住哪兒。」
扈輕只能陪笑:「師傅想去哪裏我都陪你去。」
後頭金信又放開嗓子喊:「嬸,師尊也在,住了你的山頭!」
扈輕一哆嗦,難以置信的回頭:「他還敢——也在?」
金信:「昂——師尊把我們從仙界湊齊撿回來的。」
扈輕:「.」
樊牢:「師尊——又是哪位?聽着不像朝華宗的人。」
扈輕鬱氣叢生:「扈暖他們仙界的長輩。」
樊牢:「你師傅?」
扈輕搖頭:「人家不收我。」
樊牢訝異了:「為什麼?」
扈輕:「因為我沒有劍心。」
劍心?
樊牢轉身,仔細去看後頭的人,果然在一群小輩身上看出門道來,恍然:「劍仙呀。確實,你不適合。」
又傲然道:「那我倒要切磋切磋。」
扈輕啪啪鼓掌:「師傅加油,干翻他。」
樊牢冷眼,看來這個跟那位也有些不得不說的故事,總歸不是美好的事。
朝華宗,扈輕的山頭,雲中把手指頭掐了又掐,什麼都沒掐出來,氣笑。
「果然是扈暖有問題,她挨着誰近我就掐不出誰。呵,離着這麼近都不讓掐算,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雲中連連搖頭:「不管了,一個比一個本事。」
他目光精準的鎖向扈輕一行的方位,嘴角玩味:「八階?有意思。好玩的來了。」
等一行人飛到朝華宗附近,朝華宗的老相識們已經成群結隊來迎接,絲竹聲聲,仙樂齊鳴。眾人見過,自是一番相互介紹和熱情歡迎,大家親親熱熱的進了朝華宗。
扈輕很稀奇的看着唐玉次。很硬朗帥氣的小伙子,被她看得直臉紅。
這便是那個水心從凡間帶來拜師唐大長老的孩子,眼神乾淨,目光正直,比金信他們少了淘氣多了憨氣,不愧是唐大長老教出來的。
「宗主師兄呢?我爹是不是沒回來?」
扈輕路上也看過了,很多故人的傳訊是暗着的,希望他們只是不在小黎界。
「啊,都沒回來呢。魂牌好好的,你放心。」
扈輕只能放心,又好奇:「宗主師兄退位了?現在誰是宗主?」
溫傳說:「師傅還是宗主,不過他不在的時候我代宗主。」
立時扈輕一臉嫌棄:「你呀?」不待溫傳反應過來,「你娶妻了沒?」
溫傳:「.」不就是一段年輕時的青澀往事嗎,怎麼就成了一輩子的污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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