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六章 不要吃龍哦(1 / 1)
扈琢走後,扈輕進空間珍而重之的將天空城的資料單獨造屋存放,為這些珍貴的資料特意造了一座八角樓和敞軒。
絹布說她:「這也算是金屋藏嬌吧。宿善還沒住上你親手蓋的房子,這些紙先住上嘍。」
語氣不可謂不酸。一點點圖紙算個毛,他絹布,天上地下第一收藏家!別說區區一個天空城,就是遠古的戰鬥堡壘,他也有!
扈輕沒立時搭理他,兀自發了會兒呆。
等她發完呆,就出了空間。她一走,冰魔進了八角樓,拿那些圖紙翻閱了起來。
當然,空間的一切都在扈輕掌握中,八角樓是她的心頭肉,自然第一時間覺察。發現冰魔翻閱的時候很仔細沒有弄亂損毀,想想他神秘的底細,扈輕一時沒出聲。
她去食部找龐師兄交貨。
龐師兄見到修復一新的大斬刀非常歡喜:「很好,非常好。你不知道我多怕你給我改得面目全非。」
扈輕笑:「你信不過誰也得信得過我。」
龐師兄:「得了,最信不過的就是你。」立即解釋,「你為人不差,只是人品有問題。」
扈輕黑線:「我人品哪裏有問題?」
龐師兄:「大家都這樣說。」
扈輕瞪眼:「那你給我解釋啊。」
龐師兄一下聲音消下去:「那麼多人都這樣說——你想我被人打啊?再者說——大家只是說你狡猾愛告狀,仗着身份不要臉。你品,你細品,大家不是罵你,是愛你啊。」
這倒是,狡猾嘛,聰明嘛,愛告狀說明大家嬌慣她嘛,至於不要臉,呵呵,其實九宗九族講究要臉的人不多。說是罵,倒不如說是溫柔的吐槽。
扈輕也不是較真的人,但她不甘:「就沒人說說我的優點?」
這話把龐師兄問住了,他回想又回想,還當場翻手機,最後說:「你短視頻點讚的人可多啦。」
扈輕:「.」
她的短視頻,就沒一個拍到她形象好的。
累覺不愛,要走。
龐師兄忙叫住她:「別走,才從外頭運過來一批羊,你拿幾頭去吃。要是會養,養幾隻更好。我告訴你,這可是只吃松菌只喝露水的碧角羊,很少地方才出產。吃一次肉,回味一年半那種。」
扈輕頓時又覺得可以愛了,興沖衝去後頭去挑羊。後頭圈着一群頭頂兩隻牙黃淺碧色彎角的捲毛羊。公羊的角更粗更長,母羊的角較直而小。無論公羊還是母羊抑或是羊崽,頭上都有角。角是它們保護自己的武器。顯然這武器並不怎麼好用,不然不會被人帶到廚房重地來。
這是食材的地獄。
「養不了兩天了,你多挑幾頭。」
空間裏什麼生態環境都有,即便沒有,扈輕也能現造一個。她便挑了十隻幼崽,和三公三母的青壯。
龐師兄嫌棄:「一隻做種就行。」
扈輕:「我怕他忙不過來。」
「.」
很好,話題就此打住。有主的花了,他一個大男人不適合多嘴。
但他還是多嘴了一下,很遺憾:「因為你家宿善,咱家的人在外頭殺了一個龍族當場料理吃乾淨,就怕你家宿善不高興。」
扈輕精神一振:「好哇,你們背着我偷偷吃好的!」
默然。
「咳咳,那什麼,下次可以喊我一起去,我不讓他知道就行。」
又好奇:「龍族?不是龍獸嗎?」
龐師兄道:「一個低階龍族,血統很雜,跟咱有仇,有正當殺他的理由。死都死了,一身肉可不能浪費吧。再說,是丹部和器部先取的材料,咱們食部每次都是撿他們剩下的邊角料。」
扈輕連連點頭:「對,浪費不好——龍髓呢?那麼多龍髓呢,我不信你們沒有煉成醬帶回來。」
龐師兄不肯:「若有鳳髓我們留給你。你不能吃龍,萬一人家宿善在意呢?」
扈輕嗐:「多餘跟我說。」
龐師兄:「不多餘。你粗心大意,特別囑咐你的。你想想,萬一宿善吃人呢?」
扈輕:「.」
龐師兄揮手:「快回去吧。等宿善回來,咱們請你們吃一頓。」
扈輕便回了,慢騰騰的在山道上走,思索如果宿善吃人,她能不能接受。
絹布:「你也吃龍。」
「瞎說。我吃的那是蛟。不是龍。連龍獸都不是。宿善說了,他們龍族也吃龍獸,我和他的食譜是一樣的。」
「那如果他吃人呢?」絹布問。
扈輕:「不知道。」
沒發生的事情,她怎麼知道自己會怎麼應對呀。
正好韓厲從上空飛過,看見她,落下:「你去哪?」怎麼走路?
扈輕一笑:「師兄,宿善跟你一起回來了?」
韓厲:「還沒有。我只是臨時回來,馬上就走。哦,你的器靈他們,他們——」
似乎很難說,反覆斟酌用詞。
扈輕:「師兄但說無妨,我知道他們什麼德性。」
「沒有,他們很好。我和宿善找過去的時候,他們已經離開了,留下——」說到這裏,韓厲額頭抽動一下,很難言的模樣,「留下一幅畫。說是轉交給你,你看了畫就能明白。」
啥?
扈輕有些沒聽懂:「師兄你說的什麼?」
韓厲:「我和宿善找到你帶回來的那個商隊的時候,你的器靈他們已經離開,給你留了一幅畫。」
事實上,這一趟他本來可以不回來的,但——他得把這看不懂畫交給扈輕,不定裏頭有什麼玄機。
驚天噩耗。
扈輕手顫抖,哆嗦着抖開那捲上好的絹,一陣風吹過來,騷包的石榴紅糊她一臉。
更生氣啦!
抓下來,抻平,石榴紅的底色上,淡墨山水,有俠客逍遙山水之間。
上書:多情公子無情客。
韓厲很是看不懂:「這畫是什麼意思?方便說嗎?」
委實不通這些風雅之事,有什麼話不能直說呢?
扈輕磨牙:「說——他們出去玩了,無情的主意。」
韓厲沒反應,韓厲反應過來了,韓厲很震驚。
「只說這個?」
扈輕呵呵冷笑:「狗東西——什麼時候能離我這麼遠了?!」
韓厲:「他們帶走了青侯。」
嘎?
扈輕抬眼,發現韓厲的鬱悶,不解:「青侯什麼時候和他們混到一起了?」
「上次與你切磋的時候,他說想多與白吻他們請教,我就讓他去了。」韓厲很想不通,「不應該呀。青侯一向乖巧聽話,不可能一聲不吭就走。」
扈輕默默捲起絹畫,不用問了,要麼青侯被他們煽動長了反骨,要麼——他們把青侯打暈了帶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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