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較真·專治各種二筆(1 / 1)
庚申年,乙酉月,戊子日。
清晨一場雨,帶來一場寒。
秦堯一身白色西裝,手中握着一柄黑色長刀,身後跟着一名戰衣少女,少女手中提着一把紅油紙傘,二人前後腳踏入伏羲堂道院。
道院涼亭內。
毛小方與雷罡對坐,雷秀面無表情的站在雷罡身後,小海手中提着一個茶壺,恭恭敬敬地為師父師伯斟茶倒水。
「秦道長。」餘光一掃,瞥見秦堯踏步而來,毛小方當即起身招呼。
他站起來了,雷罡便不好再坐着,也跟着站起身,以心眼望向來人。
「毛道長。」
秦堯回禮,順勢望向雷罡,心中已有猜測,卻明知故問道:「不知這位道友是?」
「在下伏羲堂雷罡,見過秦道長。」雷罡客客氣氣地說道。
秦堯笑了笑,道:「雷道長客氣了。」
毛小方跟着笑道:「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我們方才還在討論吃什麼呢,秦道長給點意見?」
秦堯笑罵道:「你們兩個得道高人,湊在一起不討論道術修行,討論口舌之欲,這像話嗎?」
毛小方是個實誠人,認認真真地解釋道:「這不是快到飯點了嗎?先前一直在討論修行來着。」
秦堯無奈地搖搖頭,道:「我是在和你開頑笑呢,毛道長。」
毛小方乾笑一聲,難以理解這有什麼好頑笑的。
「秦道長莫要在意,我師弟他就是這性格,太直了。」雷罡忽然說道。
秦堯道:「我沒在意,反而挺喜歡這種直來直去的性格。言歸正傳,毛道長,這甘田鎮裏面最好的館子是哪家?」
「合興樓的飯菜還不錯。」毛小方道。
秦堯:「那咱們就去合興樓吧,今天能認識到新朋友,我很高興,所以我請客,大家隨便吃。」
毛小方:「」
或許真的是有代溝吧。
他真理解不了秦道長為何看到自家師兄後會這麼高興!
「幾位客官,你們看,坐這裏可以嗎?」
少焉,眾人剛剛踏入合興樓大門,一名相貌清秀的姑娘便抱着菜單迎了上來,笑吟吟地帶他們來到大廳的一張圓桌前。
「有包廂嗎?」秦堯詢問道。
「不好意思,咱這裏沒有包廂。」姑娘面帶歉意地說道。
「沒有包廂的話就坐這裏吧。」秦堯頷首。
隨即,眾人落座,姑娘將菜單放在桌上,笑道:「幾位看看吃點什麼?」
「不用看了,將你們這裏價格前十的菜都上一道,然後再送一壺茶來。」秦堯揮了揮手。
「秦道長,這是不是太破費了?」雷罡連忙說道。
秦堯搖搖頭,平靜說道:「我只想吃好一點。」
雷罡:「」
什麼家庭啊這是,點菜只點最貴的,甚至都不帶看價格的。
不一會兒,十道色香味俱全的菜餚相繼上桌,誘人香氣引得其他客人頻頻矚目。
秦堯對那一道道目光完全視而不見,一邊吃着,一邊考慮着一個問題:榨乾雷罡的價值後,要不要給他一個改邪歸正的機會呢
他的決定,將影響着後面整個劇情的走向!
畢竟在原着內,雷罡最後好像是改邪歸正了來着。
「你好,我們是太陽報社的記者,請問你們要報紙嗎?不要錢,完全免費。」
「報紙的意思就是,將新聞時事刊登在紙張上面,廣而告之。」
「來,給您一份,您收好。」
不多時,一名極具西方氣息的華夏女子帶着助手走進飯店,言笑晏晏地將一張張報紙送到一名名餐客面前,無論對誰都是和顏悅色的模樣。
縱然是有那脾氣不好的客人,拿起報紙就丟在地上,甚至大聲責問他們,女子也不生氣,反而拉住想要理論的男助手,彎腰俯身,默默將報紙撿了起來,體現出了良好教養。
「這姑娘的脾氣好好啊」
飯桌上,阿初陡然瞪大雙眼,看着那仿佛通體釋放着白光的姑娘,心臟砰砰亂跳。
秦堯瞥了他一眼,道:「擦擦口水。」
阿初下意識摸了摸嘴角,隨後驀然反應過來,臉頰微紅。
「你們好,我們是太陽報社的記者。」這時,那名報社女記者帶着助手來到他們面前,微笑道:「請問你們需要報紙嗎?」
秦堯記得在原着中,這對誰都仿佛聖母般的女記者,一聽到伏羲堂後就開始罵娘了,很想知道在現實中是不是也是這樣,便道:「我們是伏羲堂的修士。」
「伏羲堂那個道場?」女子臉色一變,頓時斂去笑容。
「沒錯。」秦堯點了點頭。
女子低頭看了眼他們桌上的大餐,態度大變:「身為兩袖清風的道士,吃食卻如此奢華,肯定沒少做過魚肉鄉里,湖弄百姓的事情吧?」
「小姐你誤會了。」阿初起身道。
「誤會?」女子冷笑道:「那你告訴我,你們憑什麼吃的這麼豐盛?」
秦堯:「」
草。
真特麼長見識了。
這女人的戰鬥力,比起原着來只強不弱啊。
就是不知阿初會不會像原着中那麼舔狗了,上趕着去巴結對方。
念及此處,他以意味深長的目光望向阿初。
果不其然,不知是宿命的影響,還是所謂的一見鍾情,阿初耐着性子解釋道:「我們這麼吃是因為有秦道長請客,這些菜都是他點的。」
「巧言舌辯,無恥之徒。」女記者目光掃視過他們所有人,鏗鏘有力地說道:「中國如今還有好幾千萬人吃不上飯,你們卻在這裏如此胡吃海喝。果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秦堯震驚了。
這女記者怕不是活菩薩吧?
樂山大佛都得給她讓位置。
等等
秦堯忽然想起,在原着中這女記者貌似還洗白了。
想到這裏,頓時有種如鯁在喉的感覺!
「小姐,你說話不要那麼難聽行不行?」阿初道。
「我不是說的難聽,而是我說的都是事實,並且這事實已經刺痛了你們,才會讓你們覺得難聽。但作為一名記者而言,我覺得最重要的就是敢說真話,能說真話,如此才不會給你們這種人湖弄百姓的機會。」女記者義正詞嚴地說道。
「阿初,別說了。」秦堯忽然開口。
「是,秦道長。」阿初點點頭,默默閉上嘴巴。
「你們是正經報刊嗎?」秦堯抬眸望向女記者,直接對線。
「當然是正經報社,各種手續我們一應俱全。」女記者自豪地說道。
「噢,報社挺正經,那就是你不正經了。記者同志,你既然是記者,就應該知道記者最重要的是要實事求是。而你,別說實事求是了,連多餘的一句問話都沒有,僅僅是因為別人多吃了幾樣菜,就如同潑婦撒潑般胡亂狗叫,拿不出證據來,你在狗叫什麼?」
「你這人怎麼罵人呢?」跟在女記者身後的助手看不下去了,瞪着秦堯怒斥道。
「咦,神奇了,你眼睛和耳朵是裝了自動過濾系統嗎?」秦堯驚異道:「居然只能看到我罵人,沒看到你同伴方才的狺狺狂吠。」
助手大怒,擼起袖子就要和他理論,卻被女記者一把拉住衣角,勸道:「好了,志堅,你和這種人計較什麼?」
助手怕傷到她,無奈停了下來,蹙起眉頭道:「阿寧,你就是心腸太好,性格太軟,才會被這些人欺負。」
秦堯都他媽要吐了,噁心到不行,揮手道:「雅典娜,給他們一人十巴掌,讓他們知道沒有口德是什麼下場。」
雅典娜緩緩起身,率先來到助手面前。
「你讓開,我不打女人。」看着剛剛摘下斗笠的雅典娜,助手眼中閃過一抹驚艷。
他本以為阿寧就很漂亮了,沒想到居然在這裏偶遇到了一個比阿寧還漂亮的女人。
毫不誇張的說,這女人完全長在了他審美上。
「啪!」
雅典娜對着他微微一笑,勐地抬手一巴掌,重重抽在對方那細皮嫩肉的臉頰上,強大的力量頓時將其抽倒在地,口角溢出猩紅血跡。
「打人了,打人了」舒寧尖叫道。
「啪!」
雅典娜上前兩步,抬手一巴掌又抽她臉上,將其也抽翻在地,一個鮮紅的巴掌印迅速浮現在對方白淨的面孔上。
「小姐,我們酒樓」一位服務生大着膽子走了過來,輕聲說道。
豈料雅典娜看都沒看她一眼,俯身將舒寧提了起來,幫她站穩身子,隨後抬手在其另外半邊臉頰上狠狠抽了一巴掌,在無比清脆的聲響中,舒寧再度應聲倒地。
「我和你拼了!」林志堅努力地從地上爬起來,握緊拳頭,大步沖向雅典娜。
「啪!」
雅典娜一個瀟灑的轉身,手掌如同對林志堅的臉頰安裝了定位一般,無比精準的落在他臉上。
「砰。」
這一擊更狠,直接將其打飛了起來,偏頭栽倒在地。
隨後,雅典娜轉過身子,面無表情地來到舒寧面前,再度將其提了起來
既然秦堯說抽他們每人十巴掌,那麼十巴掌這個數量便一個不能多,也一個不能少,至於說這二人能不能受得住,那就不管她的事情了。
「啪,啪,啪」
酒店老闆,一眾服務員,滿屋子賓客,盡皆瞠目結舌的看着雅典娜表演,在荷爾蒙的支配下,有人竟然興奮了起來,大聲喊道:「好!」
「好!
!」
下一刻,歡呼如雷。
他們不在乎正義。
他們只在乎刺激。
就像身處地下拳賽的觀眾,享受的就是腎上腺素狂飆的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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