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恐怖直播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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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的風並不大,&bsp&bsp但因為斷電四周漆黑一片,唯有不遠處的大樓才有燈光,但看起來卻仿佛遙不可及一般。文師閣 www.wenshige.com
甚至給人一種緊張的感覺。
溫禮緩緩朝少年靠近,&bsp&bsp雖然他的表情與往日沒什麼區別,&bsp&bsp但無形中卻帶着幾分壓迫感,讓人不由自主的心生不安。
江肆年摸了摸腰間再次滲出血跡的傷,看着天台邊的少年,&bsp&bsp也緩緩走了過去。
顧照西依舊站在旁邊,背倚着欄杆就那樣看着,側頭就那樣看着。
另外幾位獵人也站在不遠處看着,&bsp&bsp不知道在想什麼。
溫禮的距離最近,他走到少年面前,&bsp&bsp溫柔的伸出手,似乎是想觸摸少年的臉。
然而下一秒銀光閃過,溫禮反應極快,&bsp&bsp收回手立馬往後退了幾步。
下一秒一把電鋸便從天而降,直直的朝溫禮剛剛的位置插了下來。
一道人影緊接着從溫禮身後一躍而起,利落乾脆的在空中一個翻轉,&bsp&bsp最終穩穩的落在了插着的電鋸旁邊。
許澤抽出電鋸看向溫禮,&bsp&bsp目光天真又殘忍,&bsp&bsp語氣帶着幾分危險,「你想摸我弟弟?經過我同意了嗎?」
阮清沒發現許澤和紀言也到了,所以許澤忽然跳下來嚇了他一跳,&bsp&bsp下意識往後再退了幾步,&bsp&bsp直到背靠着邊緣的欄杆才停了下來。
溫禮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許澤,&bsp&bsp「我碰他需要你的同意嗎?」
「現在需要了。」許澤歪了歪頭,&bsp&bsp看向身後的阮清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bsp&bsp「因為他是我的了。」
「是嗎?」溫禮忍不住笑了,笑的讓人有幾分頭皮發麻,絲毫不見之前溫柔的模樣,「這麼多年看來你腦子是一點兒沒長進啊?」
「怪不得只是個失敗的試驗品。」
溫禮說完也不再跟許澤廢什麼話,微微揮了揮手,「殺了他。」
本來那幾名獵人還在旁邊看着,在聽到溫禮的話後瞳孔一暗,瞬間變的呆滯,整個人仿佛被操控了一般,直接朝許澤攻擊了過去。
招招致命,毫不留情,將溫禮的話貫徹了到底。
許澤似乎是不知道什麼是害怕,拿起電鋸就打了上去。
紀言也差點兒就和其他獵人一樣,好在他第一時間就意識到不對勁了,一刀狠狠刺入了自己心臟的位置。
不過只刺進去幾許,沒有完全刺破心臟。
劇烈的疼痛讓他從被控制中擺脫了出來。
江肆年眼神暗了一瞬間,就被腰間的傷痛的清醒了,眼神晦暗不明的盯着溫禮。
只有顧照西,不管是溫禮下命令之前,還是下命令之後,都倚着欄杆悠閒的看着。
那高雅的姿態仿佛是坐在他的風雅酒吧,在端着紅酒一般品酒一般,與其他人都有幾分格格不入。
紀言拔出插在心臟的匕首,黑霧在傷口繚繞,血淋淋的傷口轉瞬就好多了,只剩下猙獰的疤痕。
估計要不了多久,那疤痕也會消失不見。
紀言看着被圍攻的許澤並沒有上去幫忙,而是走到了顧照西旁邊,將刀架在了他脖子上,語氣充滿了危險,「顧老闆,說說吧,你知道什麼?」
他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知道自己還能被別人控制。
雖然刀架在了脖子上,但顧照西絲毫沒有慌張,反而優雅的笑了笑,「紀先生想知道什麼?」
紀言聲音很冷,「為什麼他能控制我們?」
「啊,這個啊。」顧照西抬起下巴點了點溫禮的方向,十分大方的給紀言解惑,「因為我們都是他的實驗品而已,不然你以為你的能力是天生的嗎?」
「他給了我們力量,自然也可以控制我們。」
顧照西聳了聳肩,一臉風淡雲輕的開口,「所以,跟溫醫生對着幹,可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不是明智的選擇?」紀言嘲諷的開口,「我倒是不知道顧老闆何時喜歡受制於人了?」
顧照西無所謂攤了攤手,「我也沒辦法,畢竟沒得選,想要擺脫控制,除非能找到溫醫生的弱點,殺了他,但顯然做不到。」
他已經試過了,連弱點都沒能找到。
找不到弱點的獵人,幾乎就是不死的怪物,更別提溫禮還能控制不知道多少這樣的怪物。
而且溫禮還知道他們每一個人的弱點。
與他為敵,毫無勝算,只不是在沒有意義的送死而已。
紀言看顧照西的視線充滿了譏諷,不過是想渾水摸魚,若是沒想法又何必在這裏挑撥他。
不過他和他可不同,他從來不喜歡受制於人。
紀言直接一個閃身朝溫禮攻擊了過去,江肆年大概也聽到了,也與紀言一個想法,一起朝溫禮攻擊了過去,想要殺了他。
畢竟他們從一開始就想殺了他,現在也沒什麼改變。
兩人交談並沒有壓低聲音,不遠處的阮清也聽見了。
實驗品?
所謂的獵人實際上都是溫禮的實驗品?
關於什麼的實驗阮清就算是不用想也知道,絕對和那巨大的眼睛有關。
而且剛剛紀言那瞬間就癒合的傷口阮清也看見了,太逆天了。
就算是知道了獵人的弱點,一般人怕是也很難反殺成功。
可為什麼江肆年的傷沒有癒合?
是因為傷的程度不一樣嗎?
畢竟紀言並沒有刺穿心臟,可江肆年的傷卻幾乎刺穿了整個腰部。
還是說溫禮在刀上動了什麼手腳?
更或者說被攻擊到弱點的獵人並不能瞬間癒合?
不過起碼證明他的思路是對的,溫禮就是最特殊的存在。
阮清安靜的站在旁邊,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十分希望這群人能打個七分鐘。
直接打到倒計時結束。
顧照西並沒有加入戰鬥,而是在旁邊看着,幾秒後看向了不遠處的少年,緩緩走了過去。
他表情輕鬆,看向少年問道,語氣也宛如平常聊天一般,「害怕嗎?」
阮清一頓,側目看了一眼顧照西,「害怕什麼?」
「你覺得呢?」顧照西輕笑了一聲,手椅靠着欄杆,仰着頭看向星空,語氣帶着幾分意味不明,「我們都是怪物。」
阮清聞言誠實的點了點頭,似乎是怕他沒看到,還十分認真的開口,「害怕。」
顧照西一頓,似乎是沒想到少年會是這種回答,他低頭看向少年,輕笑了一聲,「害怕也晚了。」
顧照西抬起下巴指了指打起來的幾人,「看到了嗎?不管是他們誰贏了,你都會成為勝者的戰利品。」
「畢竟他們可是為了你打起來的。」
說什麼不甘願被操控,不過是因為在溫禮不死的情況下,永遠也得不到少年。
甚至還得看着少年在別人懷裏幸福微笑。
如此……不甘心罷了。
因為不甘心,所以才能擺脫短暫的控制啊。
否則就和其他怪物一樣,就算是被控制,也不會知道自己曾經被控制過,又何來什麼不甘。
阮清聽了顧照西的話有些想笑,為了他?
說到底不過是為了自己那可憐又可笑的愛意,以及佔有欲罷了。
在阮清看來愛是放手,只要對方過的幸福開心,又何必佔為己有,毀掉對方的幸福。
可惜偏執變態的人永遠也學不會放手。
顧照西也沒有在意少年的沉默,見打鬥中的溫禮冷冷的看過來,他聳了聳肩,往旁邊稍微讓了讓,離少年遠了些。
只是眼底有幾分看不懂的情緒,看起來有幾分令人捉摸不透。
阮清沒管顧照西,在心中計算着時間。
還有一分鐘。
五十秒。
……
十秒。
……
一……秒。
「嘭——!!!」的一聲巨響,爆炸聲幾乎響徹雲霄。
下一秒火焰熊熊燃起,幾乎照亮了整個黑夜,仿佛要將黑暗吞噬了一般。
緊接着爆炸聲接二連三繼續響起,火焰更加的大了,一片火海。
爆炸和火焰都集中在三四五樓,幾乎將更高的樓層包裹在其中。
爆炸將三四五樓不少地方都炸毀了,包括承重牆,整棟大樓都開始坍塌傾斜。
阮清站的位置就在天台邊緣,爆炸一發生,他腳下的三樓被炸毀,整個邊緣直接掉了下去。
連帶站在邊緣的他,也直接掉了下去。
「阿清!!!」
「清清!!!」
「弟弟!!!」
戰鬥中的幾人在爆炸聲響起就看向了天台邊緣的少年。
這個爆炸誰也沒想到,幾人看着身體傾斜墜下天台的少年,直接瞪大了雙眼,心臟快要跳出來了。
下一秒幾人快速閃了過去,想要抓住少年。
但是少年掉的太快了,幾人閃到邊緣都沒能拉住他,只能眼睜睜看着少年墜下天台。
阮清猝不及防的墜落,他有些茫然的看着越來越遠的天台,下意識的伸手想要抓住什麼。
然而什麼都沒能抓住,直直的墜落的下去,宛如被折斷翅膀的蝴蝶。
那一瞬間,時間流逝都仿佛變慢了一般。
眼看少年就要被火焰吞噬了,幾人這才反應過來想要跳下去救人。
然而那幾位獵人的控制並沒有解除,立馬攻擊了過來,逼的幾人只能連連散開,焦急的想要去救人。
只有溫禮沒人阻攔,直接一躍而下。
他快速接近少年,握住少年的手一拉,將人拉入了懷中。
然後摟着少年纖細的腰一個翻身,自己的身體墊在了
阮清本來心情很愉悅,因為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中。
看來上天終究是眷顧他的。
然而在他被溫禮抱着翻身讓他在上時,他看清楚了地面。
地面是那……巨大的眼睛。
那眼睛不再是當初被禁錮在玻璃罩里的模樣,而是變的無限大,恍若將整個大地都佔滿了。
炸掉實驗室並沒有毀掉它。
就仿佛炸掉了實驗室,反而將它給放出來了一般。
那瞳孔巨大到仿佛整個地面都是深海,阮清甚至聽到了海水那令人恐懼的聲音。
就仿佛瞬間置身與黑暗幽深的海底,緩緩往下墜落。
壓抑,窒息,恍若要溺亡。
仿佛心臟被一隻手死死捏住一般,連呼吸都感覺很困難。
而在那海底深不見光的底處,似乎沉睡着一個人。
不,也許不是人。
祂閉着眼睛,不知是死是活,一張俊秀絕美的臉,如刀削般的輪廓,鳳眸狹長點綴如畫,宛若神明,一身暗紅色的長袍,黑絲鑲邊,長袍上一種黑色不知名的花蜿蜒盤旋,烏黑如鍛的長髮隨海水舞動,讓人無端升起一絲害怕。
而且他身上被無數黑色鐵索束縛,觸目驚心,鐵索另一端延伸到海底的無限遠的地方,不知終點。
看看向那存在的瞬間,恐懼升起,那是一種不可名狀,也難以名狀的恐懼。
阮清渾身汗毛直立,渾身僵硬到幾乎沒辦法控制,大腦甚至發麻到快要失去思考的能力。
就仿佛依稀看見了面前是什麼駭人的龐然大物,讓所有的存在那麼無力,甚至是提不起一絲反抗的心,就好像就算反抗也宛如蜉蝣撼樹般,沒有絲毫作用。
那存在似乎是感受到了有人在看祂一般,睫毛微微顫動。
祂要睜眼了。
不能……不能被祂看到!
阮清的直覺一向非常的准。
好在祂似乎受到了什麼限制,睜眼的速度很慢,時間足夠了。
還來得及……
阮清努力讓自己冷靜一點兒,儘量忽略那巨大的眼睛帶來的恐懼。
他伸手摟着溫禮的脖子,親昵的貼了上去,接着眼角微彎,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聲音充滿了開心和愉悅,「溫禮哥哥,我真的好愛你呀。」
「所以,溫禮哥哥和我,一起去死好不好?」
少年的聲音乾淨悅耳,又聽起來有幾分軟軟的,那親密又帶着開心的語氣,就仿佛在和情人訴說着自己的愛意一般,宛若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溫禮側目看了一眼少年的側臉,沒有說話,抱着少年的手卻緊了幾分。
下一秒時間瞬間被禁錮,所有的一切停滯在了這一刻,不管是爆炸還是火焰。
就連墜落中的兩人也停滯了。
時間被禁錮的瞬間,天台上的空間恍若被撕裂,兩道人影瞬間出現在天台。
而此時的阮清已經從斜挎包里拿出了木倉,對準了太陽穴。
那是第一晚遇到紀言時,在他手裏順來的。
阮清回頭看了看在他啟動蘇小真送他道具的瞬間出現的陌生人影,又看了看海底絲毫沒受道具的影響,依舊在緩緩睜眼的存在。
他冷靜的在腦海中開口,【系統,提交答案。】
遊戲系統冰冷的機械聲響起,【請玩家提交您的答案。】
【克塔亞特。】
阮清在提交答案的同時,扣動了扳機。
「砰——!!!」的一聲木倉響,子彈瞬間穿過了阮清和溫禮的太陽穴。
世界恍若歸為了虛無。
三秒已過,男人與少年的身體直直的墜落在地,流出的血跡直接染紅了地面。
男人將少年護的很好,除了太陽穴上的致命傷,少年身上再無其他新添的傷痕。
男人的太陽穴也被子彈穿過,但他卻詭異的沒有瞬間斃命,甚至是摔在地上也沒有死亡。
他側過頭在少年沾滿血的嘴角輕輕一吻,眸子裏充滿了溫柔與寵溺。
下一秒閉上了眼睛。
地面上巨大的眼睛也消失不見,仿佛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般。
而天台上的幾人在溫禮失去呼吸後瞬間暈倒在地,只除了忽然出現的兩個人影。
其中一個人影在出現時就往下一躍,似乎想要攔下開槍的少年,然而終究是晚了一步。
他站在男人與少年的屍體旁,神色晦暗不明。
另一個男人也一躍而下,站在了男人旁邊,「哎呀,似乎是來晚了。」
他看向神色晦暗不明的男人,調侃的開口,「你的傀儡為什麼不早一點使用『時表』道具?不會是叛變了吧?」
他還一直等着蹭一下他『時表』的bug,進入副本搶奪道具呢。
畢竟『時表』在開啟一瞬間除了禁錮三秒時間,還能讓人在三秒內無視遊戲規則進入副本。
結果進來什麼都晚了。
下一次再進來這個副本可就不再是這個難度了,想拿到那件s級道具幾乎是要拿命去換的。
男人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召回了傀儡,正是玩家……蘇小真。
然後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男人看着消失的人挑眉,也召回了自己的替身,正是當初抱着阮清跑的男人,也是最後清醒着的男人之一。
在替身的記憶融入時,男人看向地上已經失去呼吸的少年意味不明的『嘖』了一聲,身影也消失在了原地。
……
【副本《恐怖直播間》關鍵p缺失,副本提前進入升級中,敬請期待。】
遊戲空間系統播報音響起,引起了不少沒進入副本的玩家的震驚,遊戲論壇忽然間就被引爆了。
「怎麼回事?這個奇怪的副本不是很久沒變了嗎?怎麼提前晉升了?」
「發生了什麼?這也太突然了?」
「小道消息,我聽說有大佬開小號進入了那個副本,我估計就是大佬沒注意,把副本不小心玩兒崩了。」
「還能把副本玩兒崩?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副本能玩兒崩,是哪位大佬啊?這麼流弊。」
「還能是誰?就排行榜上那幾個唄,這個副本之前還沒晉升成功,對於高級玩家來說不算難,這種時候進去搞道具是最容易的。」
「我去!原來還能這樣玩兒嗎?這遊戲系統能允許嗎?我記得那個副本是禁止高級玩家進入的啊。」
「當然能啊,只要你也能找到遊戲系統的bug,然後能達到那個bug的條件,你也可以進去。」
「誰看恐怖直播間副本的直播了,求分享!」
「求分享!我也想看看大佬是怎麼把副本玩兒崩的,土包子想見見世面。」
「那場遊戲的玩家有沒有活下來的,把視頻放出啊!我願意花積分買!貴點兒也願意!」
「我之前好像看到過,好像是一群初級玩家誤入了這個副本,我想着反正都死的快就沒看,嗚嗚嗚後悔了!」
「初級玩家怎麼可能誤入這種晉升高級的副本,這明顯就是大佬開小號被系統判定平均水平太高,所以拉了初級玩家來綜合的,這一看就有問題啊!」
論壇討論瞬間蓋起高樓,皆在討論關於副本恐怖直播間的事情,引的玩家更加好奇了。
畢竟玩崩副本這種事情,還是很少見的,就算是高級玩家也很難做到。
大部分玩家能活着通關就不錯了,就連道具也不敢太奢望。
就在眾人求消息時,有一位玩家現身了。
「那個……我是這場副本的玩家,副本視頻我已經上傳了,就……可能和你們想的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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