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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驚魂大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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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外面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但是處於負二樓的地下室陰暗至極,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樂筆趣 www.lebiqu.com

    也完全沒有任何工人會過來。

    周錦辰渾身冷意和戾氣,直接踹開了地下室的門,緩緩走了進去。

    結果還沒等他看清楚地下室的情況,懷裏就突然多了一個人。

    突然的讓周錦辰有些猝不及防,讓他的腳步停滯了下來,甚至差點下意識將懷裏的人踹開了。

    阮清在地下室被打開後撲入了周錦辰的懷裏,他死死抱着周錦辰,聲音帶着一絲不安和害怕,「爹地,不要留下我一個人。」

    「這裏好黑,我好害怕。」

    懷裏軟軟的觸感傳來,本來還渾身泛着冷意的周錦辰一下子就僵住了。

    甚至一時間連手都不知道該怎麼擺了,就那樣僵硬的停在了身側,任由撲進他懷裏的少年抱着他的腰。

    那是相當親密的姿勢。

    如果懷裏的人是真正的小孩,那自然是真的父子情,不會讓任何人想歪。

    但問題是他懷裏的人不是小孩,是一個二十二歲的成年男子。

    周錦辰在查少年的資料的時候,就了解了少年的大部分情況,也自然知道少年已經二十二歲了,只不過是因為生病的原因,看起來才十六七歲而已。

    而且他也不是他的爹,也沒有比這位小少爺大幾歲,在今天之前他甚至都沒有見過這位小少爺。

    在這樣的情況下,這樣的姿勢就顯得格外的旖旎曖昧,就好似久別重逢的戀人一般。

    不過少年似乎是真的很怕黑,哪怕是有手電筒也依舊害怕不已,纖細的身體止不住的微微顫抖。

    就連聲音也帶着一絲顫抖和哭腔,顯得格外的可憐。

    而且少年的身體軟軟的,散發着一絲若有若無的幽蘭花香,異常的好聞。

    在工地上幹活只會有刺鼻的氣味,水泥的,油漆的,甲醛的。

    難聞至極。

    哪怕是噴上香水,也完全無法蓋過工地上的氣味,甚至混合起來還會更加的難聞。

    但是少年身上的香味完全不同,明明非常的淡,淡到不注意就聞不到,但是卻沒有被地下室刺鼻的氣味給蓋過。

    宛若月夜下盛開的空谷幽蘭,能蕩滌一切的髒污和罪惡,也能蓋過所有刺鼻的氣味。

    好聞極了。

    好聞到瞬間就平息了周錦辰的怒火,也好聞到周錦辰瞬間忘記自己是來幹什麼的了。

    周錦辰花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他僵硬的把人推出自己的懷抱,就好似忽然不會說話了一般,再一次重複了之前說過的話,語氣也有些僵硬。

    「好好站着,拉拉扯扯像什麼話。」

    阮清委屈的抿了抿唇,最終低着頭沒有說話,纖細的身影看起來格外的無助和可憐。

    實際上阮清算不上多矮,差不多一米七五左右,但是在幾人一米八以上的身高下,就顯得有些纖細了。

    纖細的惹人憐惜。

    不過他委屈的抿着唇的樣子並不會讓人覺得可憐,反而透露着一絲勾人的意味。

    好似在勾人對他做一些更加過分的事情一樣。

    有時候乖巧並不會換來溫柔的對待,只會勾起人心底的凌虐感。

    而少年就是這樣的人。

    從頭到腳都散發着單純無害的氣息,反而更讓人想要過分的欺負他,將他身上的白襯衣徹底染髒。

    連同他這個人一起。

    周錦辰視線在阮清輕抿着的薄唇上停留了幾秒,最終強硬的移開了自己的視線,看向了他旁邊站着的段明。

    不止是周錦辰看向了段明,其他幾人也看向了段明。

    段明收到幾人的視線後茫然了好幾秒,才想起來他之前打電話給任延慶放的狠話。

    ——半小時後我要是看不到錢,那麼任老闆你將會得到你兒子的一隻手。

    他們幾個人雖然一個宿舍,但是平時都是獨來獨往,彼此之間並不信任,如果有人私下聯繫任延慶,絕對會引發一些不好的後果,所以每一次聯繫都是當着所有人的面聯繫的。

    段明當時打電話也是當着幾人的面打的,並沒有壓低聲音,聽見他說的話也很正常。

    而且任延慶既然不信自己兒子被綁架,砍掉他兒子的手寄給他自然就信了。

    正好也達成了他們威脅的目的。

    不過

    段明看着一臉無辜且可憐兮兮的某人,直接陷入了沉默中。

    別說是砍手什麼的了,就是把人單獨留在地下室幾分鐘都害怕的快哭了。

    完全無法想像砍掉他的手會是什麼場景。

    段明的視線下意識落在了少年的手上。

    少年渾身上下都精緻昳麗,就連手也不例外,漂亮的好似完美的藝術品。

    上帝的偏愛在少年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神的寵兒也莫過於此了。

    阮清被段明看的有些茫然,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沒有看出任何的問題。

    但是似乎段明的視線讓他有些害怕,最終有些不安的把自己的手往身後藏了藏。

    連他自己也往周錦辰身後藏了藏,只從周錦辰身後露出一個小腦袋來,死死的盯着段明。

    那看向段明的視線帶着警惕,就好似在看會把他拐賣的怪叔叔的一樣。

    段明見狀更加沉默了,最終就仿佛是沒看到幾人的視線一樣,筆直的站在原地。

    沒有任何要動手的意思。

    其他幾人也陷入了沉默,誰也沒有動這個手。

    就連脾氣最差的周錦辰也沒有。

    在綁架這個人之前,誰也想不到他們竟然還會心軟。

    還是對任延慶的兒子心軟。

    不過少年實在是太乖了,乖的他們根本就下不了手。

    但不做點兒什麼威脅任延慶的話,他們絕對很難從任延慶手中拿到那筆錢。

    這筆錢對他們來說無比的重要。

    若不是真的走上絕路,他們也不可能鋌而走險綁架這位小少爺。

    周錦辰拿出手機,看着眼前委屈和不安的人下巴微抬了幾分,帶着不容拒絕的語氣命令道,「哭。」

    說着還將手機對準了阮清。

    其他人聞言明白了周錦辰的意思。

    因為少年的白襯衣早就變的髒兮兮的了,手腕和嘴角還有傷痕,看起來就十分的狼狽。

    只要再悲傷的哭幾下,也像是被欺負的很慘那麼回事。

    地下室的光線很差,但是因為有手電筒和手機燈光的原因,到也還算能錄出畫面來。

    就是畫面很暗,錄的很不清晰,完全看不清楚情況。

    自然也沒辦法將阮清的狀態錄下來。

    周錦辰在發現了這一點後,示意了一下旁邊的段明,「給他打一下光。」

    段明聞言頓了一下,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對準了阮清。

    手機的光直照的話十分的刺眼,阮清被光晃的往後縮了縮,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周錦辰見狀皺了皺眉,從心底生起一絲異樣的情緒,讓他有些煩躁,他將這歸結於少年不聽話的煩躁感。

    周錦辰有些不耐煩的開口,「趕緊哭。」

    阮清看着對着他的手機睫毛輕顫,遲疑了好幾秒後,接着小聲的開口,「可是爹地之前說,男孩子不能隨便哭。」

    阮清說着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小的快要聽不見了,「清清不想變難看。」

    周錦辰:「」

    周錦辰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一時間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吐槽少年一男的還這麼愛美了。

    旁邊的許賀看着可可愛愛的少年眼角微彎,眼底滿是笑意和愉悅。

    太可愛了。

    少年雖然乖巧聽話,但實際上還是有些許的叛逆的。

    就比如讓他哭,他覺得難看不想哭。

    比如周錦辰讓他安靜的待着,結果他們一進來就撲上來了。

    這可不是一個完全乖巧聽話的人會做出來的。

    不過少年的這種叛逆並沒有任何的無理取鬧,或者是任性妄為,反而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真實了幾分。

    就像是不太聽話的小奶貓,叛逆都讓人完全生不起氣來。

    甚至讓人忍不住心生愉悅。

    視頻不錄肯定是不行的,不慘一點兒也肯定威脅不了任延慶。

    周錦辰聲音加大了幾分,冷冷的催促道,「趕緊哭。」

    阮清這次不敢再反駁了,他『嗚嗚嗚』的就哭了起來。

    在場的幾人見狀直接陷入了沉默。

    因為少年哭的實在是太假了,假的一看就知道是在假哭,甚至還哭着哭着偷偷看向周錦辰。

    仿佛在確定他滿不滿意。

    那燦若星辰的漂亮眸子,一看就知道沒有絲毫的害怕和難過。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在和朋友玩鬧呢。

    周錦辰深呼吸了一口氣,伸手直接扯了扯阮清的臉頰。

    周錦辰的力道算不上太大,但對於阮清來說卻是十分的疼,疼痛刺激的阮清的眼淚一瞬間就出來了。

    溫涼的淚水順着眼角滑落在周錦辰的手上,讓周錦辰直接就愣住了。

    又哭了

    周錦辰看着紅着眼眶的人,視線控制不住的落在了阮清眼尾的淚痣上。

    少年哭從來就不是號啕大哭,而是眼淚宛如斷線的珍珠一般安靜的滑落,委屈的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哭的梨花帶雨也莫過於如此了。

    而且濕漉漉的眸子,再加上泛紅的眼尾和臉頰,以及委屈的抿着的淡粉色薄唇,無一不漂亮的驚心動魄。

    也漂亮的讓人心底控制不住的滋生無數的陰暗。

    想要

    想要什麼

    周錦辰心跳漏跳了一拍,被自己的想法驚到了,他反應過來後宛如觸電般收回了自己的手。

    甚至是後退了兩步,拉開了阮清的距離。

    就連他手中的手機也跟着晃動了幾下,完全忘記對準阮清了。

    等周錦辰後退了幾步才想起來要錄視頻,他立馬將手機對準了阮清,錄下了幾秒的視頻後就關閉了手機。

    周錦辰將手機揣進兜里後,接着看向阮清扳着臉開口道,「不准哭。」

    然而這一次阮清沒有聽話了,眼淚依舊止不住的滑落,潤濕了他精緻的臉頰。

    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因為被周錦辰凶的委屈的。

    因為在地上滾過的原因,阮清的臉頰也有些髒兮兮的,整個人都看起來有些狼狽。

    但卻不是讓人反感的狼狽,反而是讓人有些心疼。

    這個人就應該住在精美的別墅里,乾乾淨淨的得到最好的一切。

    工地不適合他。

    就像是地上的淤泥,永遠也沾染不上天邊的晚霞。

    亦如他們一樣。

    許賀眼底帶着一絲晦暗不明,最終他垂眸掩下了眼底的神色,他朝着阮清走近了一些,輕輕擦了擦阮清的眼淚,動作十分的溫柔。

    接着許賀露出了一個擔憂的表情,聲音也充滿了溫柔和憐惜,仿佛帶着安撫人心的力量,「很疼嗎」

    阮清聽着更委屈了,他點了點頭,「疼。」

    許賀本來只是隨口一問,所以在聽到阮清的回答後直接怔了一下。

    疼

    許賀仔細分辨了一下少年的表情,不像是在說謊。

    他似乎真的很疼。

    這有些不對勁。

    他剛剛就站在旁邊,周錦辰的力道有多大他看的一清二楚,那力道不應該是普通人覺得很疼的力道。

    少年的痛覺好像有問題。

    不過每個人的耐疼能力確實是不一樣的,少年從小被嬌養着長大,身體嬌氣成這樣也不是不能理解。

    而且那不一定是真的疼,也許只是委屈的想要人哄哄而已。

    許賀沒有哄人的經驗,但此刻卻無師自通,他微微低下頭,輕輕吹了吹阮清的臉頰,「吹吹就不疼了。」

    許賀的語氣充滿了溫柔和寵溺,壓低的聲音帶着一絲說不出的磁性和性感。

    許賀吹完再次擦了擦阮清臉上的眼淚,不過擦着擦着他就頓了一下。

    因為有一滴淚滑落到了阮清的唇邊,離他淡粉色的薄唇十分的近。

    近到動作稍微大一點,都能碰到阮清的嘴角。

    許賀的手指僵硬了幾分,最終小心翼翼的擦去了那滴眼淚,沒有碰到阮清的唇分毫。

    十分的紳士和守禮,不會給人任何冒犯的感覺。

    大概是有人哄着,阮清的眼淚止住了,看向許賀的眼神多了幾分親近。

    大概是在場唯二阮清親近的人了。

    許賀見阮清不哭了,輕輕揉了揉阮清的頭,「你不是怕黑嗎」

    「今晚我留下來陪你吧。」

    還不等阮清開口,周錦辰就直接冷笑了一聲,他面帶譏諷的看向許賀,「陪他」

    「是你陪他」

    「還是他陪你」

    旁邊的嚴律林皺了皺眉,看向許賀一臉嚴肅的開口,語氣帶着一絲警告,「在這件事情結束之前,我不希望有任何的意外。」

    段明也冷冷的掃了一眼許賀,不知道在想什麼。

    只有阮清不明所以的歪了歪頭,似乎是有些聽不明白幾人的話是什麼意思。

    許賀在兩人的話音落下時就收回了自己的手,他沒有回兩人的話,甚至都沒有回頭,就仿佛根本沒有聽到兩人的話一樣。

    但許賀顯然是聽到了,沒有再提什麼要留下的事,而是看向阮清溫和的開口,「我一會兒搬完地下室的東西後,給你找一個燈。」

    阮清抬頭看向許賀,眼底帶着幾分希冀的開口,「會很亮嗎」

    「嗯,很亮。」許賀笑着點了點頭,「足夠將房間全部照亮。」

    工地上是白夜班交替的,所以並不缺電和燈。

    拉電過來實際上也並不算難。

    更何況工地上那種白熾燈非常的多,即可以取暖,又可以照明,十分的方便。

    阮清開心的點了點頭,漂亮的眸子裏恍若有流光婉轉散開,任誰都能看出來他的開心。

    少年明明是錦衣玉食的長大的,此時卻因為一個能照亮房間的燈就開心不已。

    讓人有些心疼。

    少年似乎很好滿足,隨便哄哄就好了,也乖的不得了。

    真的不像是任延慶的兒子。

    但資料顯示任延慶確實只有這一個兒子。

    其他幾人對於許賀的話都沒有什麼意見,少年今晚怕是要在這裏過夜了,拉一個燈過來也好。

    畢竟初秋的天氣晚上還是有些冷的,更別提陰暗潮濕的地下室了。

    幾人看了看地下室殘留的東西,沉默的挽起袖子,幫忙許賀一起搬了。

    幾個人的效率高多了,兩三分鐘就完全將地下室里的東西全搬出去了。

    就只剩下一個椅子了。

    椅子坐一會兒還行,但是坐一晚上怕是不行。

    許賀將自己的被子抱了過來,不知道在哪搞來一塊板子,將被子放在了板子上。

    這才勉強睡得下一個人了。

    被子好解決,因為工人的宿舍就在工地不遠處,比較方便休息和工作。

    許賀也是趁着天黑將被子抱回來的,路上沒有任何人注意到。

    但拉燈想要不被人發現的話,就不太容易了。

    幾人沒有直接拉一條電線直達地下室,而是朝這棟大樓不少地方都拉了線過來。

    這樣就顯得線沒有那麼的突兀了。

    甚至嚴律林覺得還是不保險,將真正拉入地下室的電線隱藏了起來,不仔細看的話就完全看不見。

    而在雜亂不堪的工地上,如果不是自己的工作內容,向來就不會有工人會去仔細看角落裏的線。

    也不會發現地下室的異常。

    短短的一個小時不到,地下室完全變了個模樣。

    說是有工人臨時在這裏休息也有人相信。

    在工地上的休息環境絕對好不到哪裏去,但是地下室的環境已經不比休息室差了。

    明亮的燈光照亮着整個房間。

    角落裏還鋪好了小床,旁邊甚至還不知道是誰放了一些吃的和水。

    許賀將燈就放在了凳子旁邊,阮清見狀乖乖坐到了凳子上,伸出雙手在燈前烤着手。

    燈是那種制熱的燈,散發着暖黃色的光芒,照在阮清的身上,宛如給他打了一層絕美的濾鏡。

    美的好似一場美妙的夢境,讓人不願意醒過來。

    今天所發生的一切也確實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如果有人告訴許賀,有一天他會為一個敵人的兒子做到這種程度,他一定會嗤之以鼻。

    但現在他卻甘之如飴。

    哪怕這是一個短暫的夢,他也想要這場夢做的久一點。

    周錦辰沒有理會許賀,畢竟少年不吃藥的話,一天就會忘記發生的所有事情。

    哪怕是許賀做的再多,少年也不會記得絲毫。

    就像少年和他們永遠處於兩個世界,是永遠也不會相容的兩個世界。

    周錦辰直接坐在一邊,將剛剛錄好的視頻,看也不看就用新的號碼發到了任延慶的手機上。

    也絲毫沒管視頻前半段因為他的問題,基本上沒錄上阮清。

    天已經完全黯淡了下來,大部分上班的人都已經下班了,但繁華的大樓辦公室里還坐着一個男人,正在認真的看着手中的文件。

    「叮咚!」

    「您收到一條短訊哦,請注意查收。」

    系統的提示聲從桌上的手機里響了起來,引起了男人的注意。

    男人聽到聲音後頓了一下,漫不經心的拿起手機看了看。

    發件人是未知聯繫人,內容似乎是一段視頻。

    視頻封面十分的黯淡,看起來是一個陰暗的房間,不知道是拍的哪個陰暗的角落。

    畫面中也沒有出現什麼人。

    這封面並不像是精挑細選的選的,顯然是默認的視頻第一秒作為封面。

    而錄視頻的時候第一秒沒有對準人,所以封面中才沒有出現什麼人。

    男人看了一眼就放下了手機,絲毫沒有點開視頻去看的意思。

    因為哪怕不點開,男人也知道會是什麼內容。

    無非就是他那個『便宜兒子』被虐待的畫面,以此來威脅他給錢。

    男人對此沒有絲毫的興趣,放下手機後就繼續工作了。

    好似收到的只不過是一條垃圾短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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