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恐怖直播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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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語氣雖然十分平靜,卻無端聽起來有幾分危險,讓人莫名其妙從心底升起一股害怕。書神屋 m.shushenwu.com
而阮清聽到那聲音直接頭皮發麻,僵硬的站在原地。
上天真的是從來都不眷顧他一瞬間,最不想遇見什麼就偏偏來什麼。
好在阮清走樓梯時他就取下了頭頂的小啾啾,人也變成了原主那副陰鬱的模樣。
膽小,又極度害怕與人交流。
「說話。」江肆年聲音加大了幾分,而這一次的語氣泄露了幾分主人的戾氣。
阮清垂眸看了看握着的門把手,思考快速開門進去,又快速關門的可行性。
就……沒有可行性。
而他因為這個舉動惹怒江肆年被殺的可能性也許很小,但絕不可能是零。
大概是阮清沉默太久,江肆年不耐煩的直接抓着阮清的手臂,將人轉過來面向他壓在了門上。
「呵!怎麼?出去一趟就聾了?我的話你聽不……」
江肆年嘲諷的語氣戛然而止,他看着少年被紗布包裹的脖子,眸子直接陰沉了下來。
而且不止如此,少年此時的狀態也算不上好,臉色慘白如紙,薄唇依稀可見被咬傷過,那個角度明顯是自己咬傷的。
大概是因為他剛剛的粗魯扯到了少年脖子上的傷口,流出來的血滲透了紗布,暈染開來一片紅色。
很明顯,這傷口絕對不小。
少年似乎是被嚇到了,看着眼前人瞪大了眼睛,一動不敢動。
江肆年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這和顧照西跟他說的情況完全不同,少年明顯不是他所說的逃跑了,而是遇上危險了。
江肆年深呼吸一口氣壓下被欺騙的怒火,動作輕柔的拆開少年的紗布。
隨着紗布被拆開,露出了少年的脖子,猙獰的傷口橫跨在少年纖細的脖子上,少年的肌膚大概是常年不見光,細膩白皙到有一種病態的美感,對比起來那傷口紅猩至極,看起來十分的恐怖。
而此時傷口再一次流出血跡,順着脖子流下,宛如盛開的死亡之花,紅艷艷的顏色幾乎能將人眼睛灼傷。
江肆年十分清楚,少年脖子上的傷要是再用力一分……
「誰幹的?」江肆年鬆開了少年,語氣再一次變的平靜。
但這一次的平靜和剛剛有些不同,剛剛是仿佛在忍耐怒氣,而這一次卻宛如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
阮清垂着頭,身體微微顫抖,似乎是被江肆年嚇到了,聲音都有幾分顫抖,「我,我不知道,天太黑了,有人拿着刀,很高,他穿着襯衣,還有,有木倉。」
直播間的人一開始還沒覺得什麼,結果越聽越不對勁。
【???】
【我聽着卿卿這話怎麼感覺有點兒不對勁?怎麼聽起來好像是那個不要臉的男的弄傷的他?】
【訴我直言,我也覺得不太對勁,要不是我昨晚也看着直播,我也以為就是那個猥瑣男乾的。】
【他不會是……故意的吧?】
【你們可別亂說,卿卿難道說的不對嗎!?他說的話都是真話好不好!卿卿只是被嚇到了!】
江肆年看了一眼害怕到顫抖的少年,沒有再問,而是直接拉着少年的手往電梯走,「我送你去醫院。」
江肆年這一次的動作溫柔多了,似乎是顧忌着阮清脖子上的傷口。
阮清沒有掙扎,順從的跟着江肆年走了。
一路上江肆年的臉色晦暗不明,仿佛壓抑着某種情緒,帶着一絲令人毛骨悚然的意味。
阮清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低着頭,乖巧的坐在副駕駛座上。
車暢行無阻的來到了醫院。
在下車之前,江肆年從車上拿了一個口罩遞給了阮清,「戴上。」
阮清乖乖戴上了。
江肆年似乎和醫院的人認識,並沒有掛號排隊什麼的,而是直接帶着阮清去了三樓一間辦公室。
辦公室裝修的十分豪華,這會兒並沒有其他人在。
江肆年讓阮清坐在沙發上後,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響了幾聲後對面才接通了電話。
江肆年語氣算不上好,「你人呢?」
不知道對面說了什麼,江肆年不耐煩的開口,「我在你辦公室,趕緊過來。」
說完江肆年就掛掉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人來的很快,一身白大褂,大概是跑過來的,一副氣喘吁吁的模樣,脖子上還掛着聽診器。
明顯是個醫生。
還是個年紀輕輕,長相清秀俊逸的醫生。
醫生走到江肆年旁邊,聲音溫柔,「怎麼了?是生病了嗎?」
江肆年抬起下巴,指了指阮清,「給他脖子看看。」
因為阮清坐在裏面,被江肆年給擋住了,他這麼一指,醫生這才注意到江肆年旁邊還有人。
他走到阮清身前蹲下,專注的看了看阮清的脖子,大概是做醫生的早已習以為常,並沒有露出什麼異樣的表情。
醫生仔細看了兩眼後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檢查一下。
阮清向來不喜歡別人碰他,所以下意識的往後避了避。
醫生倒是沒有生氣,他溫柔的笑了笑,語氣帶着安撫,「你別害怕,我需要檢查一下有沒有傷到喉管。」
醫生的溫柔和顧照西的溫柔完全不同。
顧照西的溫柔帶着幾分強勢,而醫生的溫柔卻是那種純粹的溫柔,聽起來讓人覺得親近。
而且他也沒有不顧人的意願強硬的去檢查,醫生笑着看向阮清,仿佛是在等阮清的同意。
阮清遲疑了一下,微微仰起了頭,看起來異常乖巧。
醫生這才再次伸手檢查阮清的脖子。
醫生的手有些冰涼,碰到皮膚有些令人不舒服,但阮清沒有動。
他脖子上的傷口確實需要處理一下。
醫生檢查了十幾秒後,表情有些凝重,他輕輕在傷口下面不遠處按了按,溫柔的聲音帶着幾分擔憂,「這樣按會不舒服嗎?」
阮清微微搖了搖頭,弧度很小,但足夠表明他的意思。
「這裏呢?」醫生再往下了幾分又按了按,已經到達鎖骨下面的位置了。
阮清再次搖了搖頭。
醫生準備再次往下,結果被江肆年一把抓住了手。
江肆年臉色不太好看,他冷笑了一聲,「只是看脖子,不需要這麼往下吧?」
當他是傻子嗎?
醫生絲毫沒有心虛的樣子,他只是皺了皺眉,「不是,他好像有心臟病。」
江肆年一愣,沒想到會是因為這個,他看向臉色慘白的阮清,鬆開了醫生的手。
醫生似乎是覺得自己在病人面前說的這麼直白不太好,他朝阮清安撫的笑了笑,「你別害怕,我只是懷疑,不一定真的是心臟病。」
醫生的笑容乾淨純粹,絲毫不帶有攻擊性,就像那種冬日裏的陽光照在身上的感覺,溫柔了整個世界。
在這個滿是瘋狂的世界裏,仿佛是唯一的溫暖,讓人忍不住心生嚮往,也讓人感到親近。
阮清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只看一眼就能看出來他身體有問題,足以證明這個醫生的水平有多高了。
但是他只是身體加載了自己原本身體的數據,就是治好了也沒任何作用,沒必要將時間浪費在這上面。
江肆年瞥了一眼阮清,壓根不理會他的搖頭,直接對醫生強勢的開口,「給他做個詳細的檢查。」
醫生似乎有些為難,但是最終還是不忍心看到一條生命的逝去,選擇性的忽視了阮清剛剛的搖頭。
雖然阮清和江肆年不熟,但是他也知道他向來不喜歡人反駁他的決定,所以也就乖乖的沒有拒絕了。
醫生帶着阮清去了二樓,二樓有專業的檢查設備。
本來江肆年也想跟進去,但是被醫生拒絕了,醫院很多儀器的使用都不能有閒雜人在場。
江肆年大概是和醫生認識很久了,比較信任他,被拒絕後便守在了門口。
阮清以前作為醫院的常客,大部分儀器他都是認識的,他隱晦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確實是關於心臟病的儀器,沒什麼異常。
醫生走到旁邊的桌子前,拿起了紙筆,專心的寫下了一些東西後朝阮清笑了笑,然後指了指旁邊的一張病床,「你先把衣服脫了,然後躺到床上去。」
阮清對於流程算是熟悉的,檢查心臟病確實需要脫衣服,醫生的話確實沒什麼問題。
但阮清下意識覺得有些不對,但是又想不起來哪裏不對。
阮清低着頭走到病床旁邊,邊思考邊緩緩脫下衣服。
他努力回想到達醫院後的一切,沒什麼問題,似乎一切都很正常。
醫生的反應和表情都沒什麼問題,而且醫生看起來也不像是偏執變態的人。
最重要的是醫生的眼裏,沒有像江肆年他們看他的那種眼神。
可是為什麼總有一總違和感?
阮清因為脫衣服動作太大,不小心扯到了脖子上的傷口,疼痛感讓他的動作一頓。
他下意識輕輕摸了摸脖子,濕潤的觸感傳來,他看了看自己的指尖。
白皙到晶瑩剔透的指尖染上紅色的血跡,宛如枝頭盛開的正艷麗的雪梅。
阮清終於知道哪裏有問題了。
如果真的是熱心善良的醫生,那為什麼不先幫他包紮一下脖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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