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2章 武林大會,群雄匯聚(1 / 1)
慶國皇曆上講,十一月,正是秋末冬臨之時,也是鹿熊肥碩之時,熊要冬眠,要吃大量食物,鹿要換毛,也需更多食物,人要過冬,就要更多打獵,所以,這個月,叫獵月。筆神閣 m.bishenge。com
獵月十四,是一個一年一度的黃道吉(日ri)。
此(日ri),天德,月德,天恩,聖心,青龍,俱全。
此(日ri),嫁娶,採納,訂盟,問名,祭祀,裁衣,會友,納財,和親,會客,大宜。
故而,今天就是武林大會之(日ri)。
也許有人說,今天儋州應該(熱rè)鬧的很吧。
其實早在兩天前,儋州武林就(熱rè)鬧的很了,尤其是以製衣行,兵器鋪,客棧酒樓最為(熱rè)鬧。
做一兩(套tào)體面的衣服。
在這個英雄會上搏一個出人頭地,搏一個名聲響亮是所有人的想法。
天下第一樓為了這次盛會更是歇業一個月,重新裝修,除去了之前的說書先生位置貴賓室,打通三層,真正的把這天下第一樓變成了一樁江湖客棧。
清晨的街道上,閒雜人等,徹底肅清,除了有郝掌柜城南城北兩大人家的家丁護院鏢師看場子,還有不少官府衙門士兵,畢竟江湖客在這個時代就是不穩定因素,要防範於未然。
黎明的晨曦光芒下,第一樓店小二衣着嶄新的鞋襪,一襲青紋短衫,配上幹練的薄底兒快靴,站在門口,眉飛色舞,端倪是高興的沒邊了。
小二跟郝掌柜很久了,從東夷到慶國儋州,小二從來沒有見過郝掌柜如此重視過一件事,重視到今天的每一個程序,每一個江湖大佬的到來時間,都安排的一絲不苟,這和平常里豪邁沖天,不拘小節的掌柜,可不一樣。
小二更清楚,今天是第一樓真正開張的(日ri)子。
只要今天的開門紅打亮了郝掌柜的名聲,那以後,咱家第一樓就不單單是儋州市井第一樓,更是儋州武林第一樓,誰提起咱家,那都得讓幾分面子。
就在這時,第一樓門前,一匹瘦馬塔塔而止,馬背上一個(身shēn)材魁梧,頭戴斗笠的獨臂刀客。
他翻(身shēn)下馬,那獨臂刀客抬頭看了看第一樓牌匾,然後從懷裏拿出來了一封燙金帖子,瞅了瞅,遲疑道,「小二,這可是郝掌柜宴請儋州武林同道的第一樓?」
小二從自嗨里醒來,抬眼一看這位臉生刀疤,獨臂背刀的斗笠客,趕忙笑道,「大俠,沒錯,這正是我家郝掌柜宴請儋州武林同道的天下第一樓,您來的可真早,您是咱家第一樓第一個貴客!能讓我看下您的英雄帖嗎?」
「是嗎?」那斗笠客臉上幾分笑意,「咱家前天才回家,收到了郝掌柜英雄帖,就馬不停蹄的趕了來,我尋思着今兒是不是錯過了,感(情qing)咱家還是第一個啊!給,咱家的英雄帖!」
小二接過來英雄帖,細細一看,「胡一刀,十七路亂披風刀法,三年之前一人獨破杜瓊山匪窩,以三品功力連斬兩名三品高手,十二名二品高手,雖丟了一臂,實力不如昔(日ri),但此行不失為我儋州武林好漢,二等席位!郝掌柜,留。」
小二思忖,掌柜的吩咐了,二等大俠丫鬟迎接,一等大俠鏢頭迎接,金帖四品以上是掌柜的親自迎接,看來,這個胡大俠是丫鬟迎接了。
小二急忙抬手吆喝道,「來人啊!把胡一刀胡大俠迎進去,二等席位,甲字案!茶水伺候!」
胡一刀哈哈笑道,「謝謝小二哥抬舉,咱家這就進去了!」
小二笑道,「胡大俠請!」
兩個白淨丫鬟走了出來,帶着那斗笠客胡一刀進了二等席位。
隨着胡大俠第一個進入,陸陸續續,長街上那些江湖客紛紛而來,有的人騎着馬,有的人坐着車,有的人快靴薄衣挎長劍瀟灑翩翩,有的鴛鴦(情qing)侶,夫妻同是江湖好手,一時間,儋州中街上,好不(熱rè)鬧。
小二滿面紅光在前面高聲喝道。
「儋州大俠左笑,左傲入列,請入二等席,甲字座!」
「儋州大俠冷如風,劍碎半甲,四品功力,請入一等席,掌柜在樓上等候大俠許久了!」
「儋州大俠鐵面生,掌碎半甲,四品上層功力,請入一等席,盛旗風總鏢頭在樓里等老前輩許久了!」
「……」
從早上太陽露頭,一直到快晌午,諾大的天下第一樓幾乎快要坐滿,除了極個別的人物還沒有來外,整個第一樓里已經充滿了歡愉的江湖聲音。
這是一次儋州從未有過的武林盛會,方圓六百里內,但凡有過大名大義之人,統統被邀請了來,不管是一等席的四品高手,還是二等席的三品高手,能坐在這裏,亦是人生的一大得意事,以後出門了,對人講起,大可以講說,我曾經可是儋州第一樓的座上賓,郝掌柜親自尊稱我一聲大俠,你算個什麼東西,和老子相提並論?
老一輩的武林名宿,武林前輩溫酒和聲,笑看樓下武林晚輩吆喝說話,樓下晚輩仰望前輩們高談闊論指點江山,其樂融融,雖然有一些仇怨之事在中間,但是今天郝掌柜的面子得給,天下儋州武林的面子得給,要不以後傳出去,誰誰在武林大會上尋仇被人逐出儋州,那人丟的怕是沒臉混江湖了。
武林大會的開啟時間是下午,正常是在黃昏,所以作為武林大會的四大龍首之一五竹,並不是很着急來第一樓,畢竟接客也用不到五竹啊,五竹這個外來戶,睜眼一看誰都不認識,哪兒有郝掌柜,藍鳳凰,盛旗風這三地頭龍來的熟練。
索(性xing),五竹就安靜的在第一樓的對面酒樓上,梳妝打扮,順帶監視戰秀秀打扮。
咳咳,這倒不是說五竹饞人家(身shēn)子,非要看戰秀秀換衣服,只是五竹不想讓戰秀秀穿的花里胡哨的把事(情qing)弄砸了。
自己想要的是一個大花瓶,一個能給人一種很厲害,襯托的本先生超然脫俗的大花瓶。
「老白!這一(套tào)怎麼樣?」
一襲紫色仙紗長裙,秀秀姑娘肌膚如雪,芳顏施薄粉,楚楚動人。
五竹捋着白須,不緩不急道,「太妖了,這樣站在我(身shēn)側,紫配白,成什麼?人家會以為我們是歪門邪道的!」
戰秀秀又去換了一襲白色的長裙,仙姿翩翩,莞爾一笑,傾國傾城,「白公子,這樣可好?」
五竹怔了一下,隨後道,「太美了,這麼容易吸引走那些臭男人的目光,誰還看我啊!你是百曉生,我是百曉生啊!」
「混蛋,你太難伺候了!」
戰秀秀握着花瓶就想給五竹開瓢。
五竹急忙道,「祖宗,我的祖宗,暫別鬧,你配合一下,回頭我送你一本凌波微步,配上越女劍法,戰力翻倍!」
「這還差不多!」
戰秀秀不多時候一襲黑色長裙漫步而出,「怎麼樣?黑色,低調,奢華,有氣質!」
五竹打量着道,「我是白衣,你是黑衣,一黑一白,站在一起,知道的曉得咱家是百曉生,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是哪個辦喪事的呢!換!」
戰秀秀氣道,「沒衣服了,十八(套tào)衣服換完了!」
五竹想了想,「那換最開始紫色的那(套tào)吧,雖然花里胡哨了一點,但是不搶目光,還比較醒目。」
戰秀秀道,「你耍我啊!換着玩呢!」
五竹認真的道,「再送你一本彈指神通,就和我的那個點(穴xué)指一樣的功夫,你不是想學很久了嗎?」
戰秀秀恨恨跺腳,朝着屋裏走去。
五竹在外不住道,「快點吧,姑(奶nǎi)(奶nǎi),馬上太陽落山了,要開正片了,咱們專門住在第一樓對面,要是再遲到了,藍鳳凰那母老虎能吃了我!」
「來了,來了,臭男人,要不是你,我早就完事兒了!」
「尊稱,注意稱謂!」
戰秀秀和吃了屎一樣,難受道,「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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