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和合術(1 / 1)
白曉畢竟是動物,動物的習性就是喜歡用舌頭來舔別人,可是此刻的白曉化為人形,如此好看的容顏,配上現在這種詭異的行為,真是讓人難以接受。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白曉微脒着雙眼,用着極其貪婪的模樣靠在張澤文的身上,不安分的小手,不斷將張澤文摟的死死。
張澤文皺着眉默不作聲,但是我從他的臉上看出了淡淡的絕望和無奈。
白曉又再張澤文身上胡亂摸了起來,鼻子在他臉上身上不斷嗅着,動物的習性一覽無餘,不過這樣子確實和她之前天差地別,從一個冰山女王,瞬間變成了個小野貓似的。
我呆呆的看着她,全然不知所措,張澤文眼神幽怨的看向了我,張澤文向來就聰明,白曉是找完我之後,突然就衝出來一把將張澤文撲倒在地,動腦子想也知道,這件事肯定跟我脫不了干係。
如果說,張澤文的眼神可以殺人,那我現在一定被千刀萬剮。
白曉一個勁的說道,「原來你就是有緣人,我可等了你好久,沒想到真的會有人從這裏經過,並且將我的封印解除!」
張澤文皺了下眉,伸手推開白曉,滿臉不樂意的問,「什麼有緣人?」
白曉眨巴着眼睛,笑了笑,「那個男人說的,第一個來到斬龍劍下的人,就是我的有緣人,只要我跟着他,就能重新修道。」
我雖然不太了解這其中的東西,不過看來白曉對有緣人這個事情極其認真,就是因為可以重新修道。
自從張道陵天師離開之後,白虎後來沒有再繼續修道,時間久了,就會越發倒退,封印後更是大不如前,想要和以前一樣,必須要重新修道。
張澤文哦了聲,然後語氣嚴肅的說,「不過我有兩個要求。」
白曉咬着嘴唇,好奇的問,「什麼要求?你說什麼我肯定都答應!」
張澤文道,「第一,不許貼在我身上。第二,不准舔我。」
白曉唯唯諾諾的點點頭。
後來我才知道,白虎這類動物,是很有原則的存在,它們一旦認定主人,便會一路追隨,忠心不二,對於它們不認可的人,它們便會獸性無疑,血腥殘暴。
這也能說明,為什麼白曉對窫窳那麼冰冷無情,可是對有緣人卻會變得極其溫柔。
道觀里這麼熱鬧,爺爺聽到了聲音也跟着出來,見我們都在外面,皺了下眉,「張瑤呢?」
我愣了愣,回過神來,還真沒注意這丫頭跑哪裏去了。
爺爺又皺了下眉頭,語氣嚴肅的問我,「傻驢球子,你自己的媳婦兒不見了,你都不曉得?」
我下意識的撒腿就往三清殿旁邊的屋子裏跑去看,結果里里外外我都找遍了,就是沒有看到張瑤的身影。
這可把我急壞了,道門的人本就想要帶走張瑤,要是被他們抓到了,那就麻煩了。
我當時一身冷汗給嚇出來,急忙忙找到爺爺,嘴都不利索的說,「爺爺,張瑤真不在道觀!她去哪裏了?」
爺爺皺着眉,神色凝重的嘆了口氣,「這丫頭肯定是因為吃了梨子,導致你倆的婚事被攪和,心裏難過,肯定一個人躲起來了。」
對於這種事情,我還是第一次遇到,壓根不曉得該怎麼辦,爺爺安慰了句,「莫着急,這丫頭肯定跑不遠,用扶乩術肯定能找到她。」
扶乩術之前我也用個一次,不過是在爺爺的幫助下完成的。
扶乩,是中國民間信仰的一種占卜方法,又稱扶箕、抬箕、扶鸞、揮鸞、降筆、請仙、卜紫姑、架乩等等。在扶乩中,需要有人扮演被神明附身的角色,這種人被為鸞生或乩身。神明會附身在鸞生身上,寫出一些字跡,以傳達神明的想法。信徒通過這種方式,與神靈溝通,以了解神靈的意思。
扶乩要準備帶有細沙的木盤,沒有細沙,可用灰土代替。乩筆插在一個筲箕上,有的地區是用一個竹圈或鐵圈,圈上固定一支乩筆。扶乩時乩人拿着乩筆不停地在沙盤上寫字,口中念某某神靈附降在身。
這些所謂的乩仙,大多是這附近的死去的方士,他們本就有些道法本事,也願意幫忙。
爺爺再次教了我在作法的時候要注意的事情,一方面是問張瑤的具體位置,另一方面也可以問問,對於夫妻分梨被人攪和了原本的婚事,應該怎麼恢復。
我拿着一根樹枝,整個人坐在沙土前面,爺爺帶着他們站在離我約莫三米遠的位置。
爺爺說做法的時候,旁人儘量不要打擾,若是打擾到了乩仙,可能結果會適得其反。
我拿着樹枝,並指念道,「謹請感座扶乩仙,焚香拜請到壇前,扶童下降親身現,原是山岩洞裏仙,扶童展去威光大,乩身旁邊問吾言,弟子一心三拜請,扶乩大王將臨來,神兵火急如律令。」
話音落下,突然一縷白煙升起,就感覺這氣息往我身上撲了過來,整個身體突然沉重無比,就像是被一個成年人壓在背上的感覺。
「乩仙,你好,我是道門弟子陳天,我媳婦兒張瑤不見了,你知道她在哪裏嗎?」我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
然後接下來的這個聲音,竟然是從我背後傳出來的,感覺開口的氣息是從我的脖子邊上過來,一陣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誤入了龍王廟。」話音落下,我手裏的樹枝竟然跟着動了起來,扭扭曲曲的線條,不知不覺就在沙盤上畫出了地形圖。
我眨巴着眼睛,愣了好久,這所謂的龍王廟似乎離着並不遠,張瑤怎麼跑到那裏去了?
以前我們鄉里鬧旱災的時候,各村都會去龍王廟求雨,也會有端公神婆前去做法,不過說來也神奇的很,每次做了這些法事,旱災的事情就真的解決,不過幾日便下了場大雨,拯救了各村的莊稼糧食。
我又繼續追問,「乩仙,乩仙,你能告訴我,我和她的婚姻被人用法術做了『夫妻分梨』,能用什麼辦法破解嗎?」
「茅山術中有姻緣和合術,這其中有細分,一種是專門針對牽姻緣的,一種是專門針對夫妻感情的,先製作姻緣簿和姻緣線,注籍後,用八字牽姻緣線後燒之。九日內,涉事男女雙方腳上如出現紅色的圈印成功,否則失敗。只有男女雙方同時在相互表達心意後,圈印會自然消失,這種施法會對施法者有極大的傷害。」乩仙繼續說道。
我這一聽,心裏着急的很。
「不過這和合術中,有一個輔助可讓施法者免受傷害,若是你們有孩子,那邊是天命,不可違逆,那必然能婚姻重合。」乩仙再次說道。
我正想開開口繼續問他,就看見自己的身後一縷白煙突然升起,隨後消失不見,我身體原本的沉重感也離開了。
我愣了愣,這就走了?
爺爺這才上前,「只能問兩個問題,問了它便會離開,事不過三,若是道出三件事情,那邊是道破了天機,它也會受到天譴。」
原來如此,難怪溜的這麼快。
「剛才我背後是什麼東西?」我好奇的問。
爺爺呵呵笑了起來,「你最好別看,看了你估計屎尿亂流!」
我尷尬不已,後來張澤文告訴我,他看到我的背後多了張霧蒙蒙的白色人臉,看上去是個男人,不過虛化的很,看不太清楚。
爺爺收拾了下東西,便要帶着我們去龍王廟找張瑤。
臨走前,爺爺千叮嚀萬囑咐,教了我幾句話,說是見了張瑤一定要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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