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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5章 魂體危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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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器靈這句話甫一出口,靈王頓時微蹙雙眉,覺得有些刺耳,卿凰趕緊在旁邊勸道:「義父,為了姐姐殘魂的下落,不要和她一般計較了。」

    器靈此時說道:「嗯嗯,還是你說得有道理,這位什麼靈王大叔,聽我一句勸吧,有求於別人的時候,說話不妨客氣一些,其實本靈也很感激你為我在做的事情,理當回報你。」

    「哈哈哈,好個伶牙俐齒的器靈丫頭,好吧,本王到想看看你怎麼幫我。」

    「簡單,你的女兒既然失落了魂體,那就把其餘魂體的部分拿到我這裏來。」聽了器靈少女的話,靈王立刻取出存放三縷殘魂的水晶球:「喏,就是它了。」

    「稍等。」說時遲,那時快,器靈在瞬間化為本體靈盤的模樣。

    「哦,原來和這兩個丫頭的殘魂在一起,這樣吧,先把你女兒的殘魂取出來,我要用逆星盤同步她的氣息,這樣才能開始尋找剩餘殘魂的下落。」

    聽到器靈這麼說,靈王立刻調動出水晶球里芫歆的殘魂,在器靈的示意下輕輕放在了逆星盤上面。

    下一刻,在器靈的驅使下,逆星盤開始急速在半空中旋轉,上面的五極珠與核心晶石「唰唰唰」不斷激射出耀眼的光芒。

    看到這番情景,靈王隨即又和關橫對望了一眼,二者都陷入了等待之中。也不知過了多久,逆星盤突然響起了一連串「唰唰唰——嗡嗡嗡」的急促響聲,緊接着,五極珠其中一顆就開始綻放耀眼的光芒。

    這個時候,器靈的聲音赫然響起:「咦,位置找到是找到了,可是為什麼關橫你們身上也沾染這個地方的氣息呢?」

    「什麼?」聞聽此言,關橫顯得有些莫名其妙,而後問道:「喂,你把話說清楚啊。」

    「大叔,先把你女兒的魂體收回去保存好。」靈王此時依言而行,器靈霎時間又化為少女形態。

    她接着開言道:「我感到這位靈王大叔女兒剩餘部分魂體的位置了,都在一個充滿殺戮氣息的地方,那裏混合着多種靈氣和邪氣,讓我感到渾身不自在,而且,你、你還有你……」

    器靈指着關橫、小黑和吞鬼喵說道:「你們三個身上都有那個地方的氣味,具體是什麼地方,就不用我說了吧?」

    「我們三個都待過的地方?」小黑和關橫、貓兒互相對望,他倆突然間齊聲喊道:「想起來了,就是古戰場遺蹟!」

    「嗯,既然你們知道了,那就妥啦。」

    說完這句話,器靈打着哈欠說道:「好了,地方也找到了,我要睡覺去嘍,對了,要是到了那個什麼古戰場,需要尋找殘魂的時候,你們再召喚我出來吧。」

    言罷,她就消失在了原地。「原來……女兒的殘魂竟然在古戰場遺蹟?」靈王此時長嘆一聲:「難怪我感覺不到芫歆的魂體下落,難怪呀,因為我根本就無法進入古戰場一步。」

    「什麼?!」聞聽此言,關橫他們都是大吃一驚,而後不約而同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年古戰場那片異空間,是在我和五行神聯手施展全力以後,才開闢出來的,所以也只有擁有五行之力的人,才能夠往返兩界傳送陣。」

    靈王捻須苦笑道:「我的力量雖然可以強行撕破與那裏的障壁阻隔,可是卻會在瞬間使得古戰場空間崩塌殆盡,也就是說普通靈將和靈侯可以藉助聚靈牌灌輸些許五行之力往返,我卻不可以。」

    「我明白了,岳父的力量實在太強,一旦踏入古戰場,就會導致空間崩塌。」雙眸閃爍不定,關橫摸着下巴分析道:「這樣的話,根本就來不及搜尋芫歆公主殘魂的下落。」

    「關橫說的沒錯,這也就是我的顧慮,而且就像你們說的,最近夜魘族人已經開始潛入靈界四處破壞襲擾,萬一我要是離開的話,難保那些傢伙不會趁虛而入。」

    聽了靈王的話,卿凰突然說道:「義父,反正三天之後,阿橫也要去古戰場見那些傢伙,調查石碑碎片的底細,我們不如順道找尋一下芫歆姐姐的殘魂,而且,我覺得她的失蹤難覓,也許和那群夜魘族有關聯。」

    「沒錯,卿凰分析的很有道理……」關橫剛說到這裏,旁邊的小黑陡忽臉色劇變,嘴裏哎呀叫了一聲,突然摔倒在地。

    「小黑?!」卿凰距離她最近,急忙伸手去扶對方,小黑此時滿臉是汗,卻用力打飛卿凰的手:「不、不用你假好心……」

    「你……我?!」說時遲,那時快,卿凰也覺得頭腦中一片恍惚,撲通栽倒在地,關橫登時急了:「卿凰,你怎麼了?」

    「呃啊啊啊——」二女此時尖聲驚叫:「身體、身體好疼,就像是要炸開碎裂一樣!」

    聞聽此言,靈王立刻對關橫吼道:「快,把她們扶到榻上去。」

    「是是是。」關橫滿臉驚慌六神無主,急忙伸手把卿凰先抱到了榻上。

    緊接着,小黑也被放置在了卿凰身邊,兩個人此時滿臉都是扭曲的痛苦神色,靈王倏地伸雙手摁住二女的額頭,將大股本源靈氣灌注進了她們軀體內。

    數息之後,卿凰和小黑的痛苦表情才有所消減,關橫在旁邊火急火燎的問道:「岳父,她們到底怎麼樣了?」

    「體內靈息十分紊亂,要不是我及時出手鎮壓,很有可能肉身迸碎、魂消湮滅。」

    靈王此時臉色極其凝重,他繼續言道:「小黑這孩子是剛剛擁有肉身,對其控制極不穩定,再加上她這副身體吸收靈力的速度實在太快,所以意外頻出,至於卿凰……」

    「啪。」氣急敗壞的靈王突然出手薅住關橫衣襟吼問道:「小畜生,肯定是你做的好事!說,你在方才有沒有和卿凰做什麼越禮之事?」

    這老頭問話倒是很有涵養,其實意思很簡單,就是打聽他倆有沒有「啪啪啪」之類的,關橫聽了以後,登時想起與卿凰在房間裏親熱的事情,他滿臉尷尬,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

    見到關橫這副表情,靈王氣得一巴掌扇在他臉上:「混賬東西,你們這麼做,簡直是不要命了!」

    「哎呦,你為什麼打我?」關橫捂着臉嘀咕道:「我們又不是第一次,都是大人,有什麼關係?」

    「不是第一次?小畜生,你們這回闖大禍了。」

    靈王黑着一張臉,把關橫往旁邊一扔,他搖着頭說道:「你們之間的事情,我就算身為義父本來也不該多問,可是這一次,關係到卿凰的肉身安全,以及你們自身的危機,我就不得不說了。」

    聽他說得煞有其事,關橫的額頭也冒汗了,他連忙問道:「岳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唉,你們在靈河底部得到的這副卿凰的臨時肉身,其實是我多年以前為了復活芫歆而製造的,只不過那時候發現有很大的瑕疵,故此棄而不用,沉入了靈河底部……」

    聽他說到這裏,關橫嘀咕了一句:「說起來,你們靈界還真是奇怪,連一點水源都找不到,而且所有的靈界生物都怕水,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此事說來話長了。」

    靈王隨口解釋道:「當年夜魘族從異世界釋放邪氣到了靈界這邊,這種東西由空氣傳播,讓所有靈族人都沾惹上即將暴斃的劇毒,非但如此,靈族人只要有了子孫後代,也會被這種潛伏之毒所害。」

    聞聽此言,關橫也是凜然暗驚:「是嗎?竟然這麼嚴重?」

    「是的,這種夜魘族劇毒潛伏在靈族人身體內,平常都不會被激發出來,但是只要一接觸水源,就會讓靈族人化為漿液,死於非命。」

    靈王回憶昔年危機,頗有餘悸:「最要命的是,當時靈界並不缺水源,我迫不得已請來了五行神幫忙,水神玄冥在其餘四神幫助下,將靈界的水源徹底吸收殆盡,化為水靈之精儲存在一個小空間去了。」

    「所以說,現在靈族人不能喝水,也不能接觸到水源,就是這樣。」

    言到此處,靈王一揮手:「別岔開話題,咱們接着說你和卿凰的事情,臭小子,你們一時按捺不住做了『那種事』,根本就不會料到有什麼嚴重的後果,我告訴你,這種傷害對於你們來說,可是致命的。」

    「危言聳聽吧?」關橫此時擦着臉上的汗嘀咕道:「岳父,我的膽子已經變小了,你可別再嚇唬我……」

    「笨蛋,我沒事嚇唬你做什麼?」靈王的臉黑得像鍋底似的:「你沒聽見我剛才說嗎?凰兒的肉身有很大的瑕疵,你們二人親熱的『劇烈』舉動,其實已經嚴重影響到了雙方魂體出現裂痕。」

    「尤其是凰兒的魂體並不完整,現在因為你們歡好之後,魂體已經變得和肉身處於『半脫離』的狀態了。」

    靈王盯着關橫低聲道:「臭小子,其實你自己也出現了魂體崩壞的徵兆,不過好在五行之力極力護住你這『宿主』的魂體,要不然,你和這兩個丫頭的情形就差不多了。」

    「呃?!」聽了對方的話,關橫似乎也感覺到了自己身體有些不妥,他忙不迭問道:「岳父,那卿凰和小黑現在怎麼樣了?您剛才出手,是不是已經讓她們痊癒了。」

    「呸。」靈王差點啐了他一個滿臉花,而後低吼道:「哪有這麼容易?這兩個孩子的魂體與肉身都處於即將崩潰的地步,就算是我,也未必能幫她們徹底根治。」

    「撲通。」聞聽此言,關橫失魂落魄的坐在床榻旁邊,他喃喃自語道:「那、那該怎麼辦才好?」

    「為今之計,我只好趕緊去為她們想辦法了。」靈王霍的站起身說道:「上古靈族藏書都在大殿這裏,關於魂體治癒之類的也有很多,這樣吧,你在這裏看護她們,我要去查找對策。」

    說着,靈王就火急火燎的衝出房門走了。

    「卿凰……小黑……」關橫看着緊閉雙眸、臉色發白的姐妹二人躺在榻上,心中突然泛起一絲無力感,他忍不住攥住卿凰的皓腕低聲道:「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話音甫落,關橫的眼中就已經出現了濕潤水霧,忍不住要落下淚來。

    ……

    與此同時,殿中最大的藏書室,地面上已經散亂了無數上古靈族典籍,靈王還在不住地從書架上把東西展開、扔掉:「不對,不是這個,可惡,到底有沒有什麼能夠及時治癒卿凰和小黑的秘術呢?」

    說句心裏話,就算是讓靈王消耗自己的生命來挽救兩個義女,他也會毫不猶豫的照做,這兩個孩子,讓多少年來沉浸在喪女之痛、不能自拔的靈王重新衍生父愛,不得不說是一種罕見的奇蹟。

    「嘭!」倏然間揮手一拳轟在書架邊緣,靈王忍不住狂吼一聲:「可惡啊啊啊——誰來告訴我,要怎麼才能救這兩個孩子?」

    感覺到身軀微微顫晃,靈王緩緩坐在了一堆典籍上面,他捂着臉喃喃自語道:「我實在不想再經歷一次喪女之痛了,這回還是兩個一起……」

    「啪嗒!」傾斜的書架上,突然掉下了一卷東西,骨碌碌滾到了靈王腳邊。

    「這是?!」帶着幾分失落,靈王撿起了這個秘卷,倏地展開一看,他的臉色登時劇變:「竟然有這種東西?」

    ……

    另一邊,關橫迷迷糊糊的趴在軟榻邊睡着了。

    夢裏,他輕輕挽着卿凰的皓腕,二人互相依偎在草叢邊,耳鬢廝磨,竊竊私語,充滿旖旎,可就在這個時候,天地為之變色,空中突然出現靈王那張憤怒的臉龐,對着關橫大聲喝罵:「臭小子,不要靠近我的義女。」

    「你個老東西,我打……」

    「嘭!」關橫突然揮拳打向前方,正好擊中一物,他睜眼一看,正是剛走到床榻旁邊的靈王。

    「唰。」他的臉色一下嚇得慘白,自己這一拳恰巧打中老丈人的面門,關橫心中哀嚎一聲:「嚓,這下玩完了!」

    「岳、岳父,您沒事吧……」剛剛收回拳頭,關橫問了一句,靈王立刻抓住他的衣領低吼道:「臭小子。」

    「義父,您、您要做什麼?」此時此刻,卿凰掙扎着從榻上爬了起來,而後看了看依舊熟睡的小黑,她對二人說道:「小聲點,讓她多睡一會。」

    「唉,孩子,正好你也醒了,都和我出來吧。」靈王對關橫、卿凰招了招手:「我有事對你們說。」

    「唰啦。」靈王在二人面前展開一張秘卷,隨即說道:「這上面記載的,是有關於上古靈族用通靈石碑鎮壓『三邪靈』的傳說,其中有些內容讓我非常在意。」

    看到關橫和卿凰眼中似有疑惑,靈王解釋道:「你們從古戰場拿回來的石碑碎片,怎麼看是三邪靈石碑的一部分,關橫,你自己把東西拿出來對比一下。」

    聞聽此言,關橫微微頜首取出了一塊碎片,在開始對照秘卷上的圖形輪廓檢查了起來,數息之後,他點頭說道:「沒錯,花紋、形狀九成相似,看來就是同樣的東西。」

    卿凰在旁邊問道:「義父,這個什麼三邪靈石碑,到底有什麼用處?」

    「嗯,秘卷中提到,這三大邪靈分別代表幾種不同的原始力量,隨着時間推移,它們從單獨靈體衍生成了極強的邪物,讓當時的上古靈族很是頭疼,好不容易才聯手將其封印在石碑里。」

    靈王指着秘卷里文字的部分說道:「可是上古靈族在長久研究對方之後,發現這邪靈有另外的用處,那就是遇到與之契合的魂體,就會互相融合,讓這些魂體飆升魂之本源的力量,自愈魂體傷害。」

    「什麼?三邪靈竟然有這等用處?」

    聽了對方的話,關橫和卿凰同時吃了一驚。靈王此時微微頜首:「不錯,你們三個人如今的魂體都受到了不小傷害,關橫,尤其是你的魂體,僅僅比卿凰稍微好一些,比小黑嚴重多了,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看到關橫聽了這話茫然搖頭,靈王接着解釋道:「原因就在於,你這副肉身也不是自己的,在於眾多強敵作戰之後,你的肉身反覆受傷,同時也導致魂體傷痕累累,如果不及時採取措施,只怕也是危在旦夕。」

    聽到這裏,關橫心中微微一動,隨即問道:「所以,您覺得融合三邪靈,藉此治癒我們三個魂體所受的傷害,才是上策,對吧?」

    「對,不只是如此,我覺得融合邪靈的做法,是你們唯一可以自救的手段了。」

    靈王嘆了一口氣:「只可惜,現在咱們手裏的石碑碎片不全,我沒辦法將其復原,而且又不能進入古戰場遺蹟,這件事情非常棘手。」「岳父,自己的事情當然要自己解決。」

    關橫此時把雙拳一攥,斬釘截鐵的說道:「更何況我絕不會讓卿凰和小黑出任何意外,所以,古戰場一行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那這麼說,我們三天以後要一起前往古戰場,消滅夜魘族有生力量、尋找三邪靈石碑和芫歆姐姐的殘魂,這些事情勢在必行。」卿凰在旁邊說道:「阿橫,是這樣沒錯吧?」

    「嗯,基本上正確。」關橫微微頜首,又經過思忖這才說道:「不過我們應該早點進入古戰場,準備萬全才行,最少要比敵人們提前幾步行動,確保勝利的天平向我方傾斜更多,對了,還有一件事情。」

    說到這裏,他稍微頓了頓,又繼續言道:「我和小黑曾經和一位女靈將到過古戰場土城,她……」

    關橫的話還沒說完,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緊接着,大殿的護衛統領——一位靈侯在外面低聲道:「啟稟靈王大人,宮殿門口出了一點小事情。」

    聞聽此言,靈王雙眼倏忽一眯,隨即問道:「哦,是什麼事?」


    「有人策馬而來,隨後摔倒在大殿門口,我們的護衛試着喚醒她,可是這姑娘始終渾渾噩噩半暈半醒,只是嘴裏一直在念叨『關橫』這個名字……」

    聽了對方的話,靈王和卿凰同時看向關橫,那意思是,小子,這該不會是你惹回來的「風流債」吧?

    「呃?!」看到對方那種充滿鄙視的眼神,關橫差點沒蹦起來大叫冤枉,可是靈王一揮手說道:「先別管其他的了,把那個女子帶到後殿的房間來,我要親自詢問細情。」

    ……

    少時片刻之後,後殿某個房間。

    「呃……」此時已經緩緩甦醒的靈族女子看到關橫等人進門,頓時為之一愕,關橫指着她低呼道:「旻?!怎麼是你?」

    這個靈族女子原來是當初和關橫他們在古戰場相遇的二女之一,女靈將旻。此時旻看到關橫立刻大哭道:「關大哥,救命啊,快救命啊。」

    「別緊張、別緊張,你現在已經安全了,此處是靈王大殿,這位就是靈王大人。」旻一聽,掙扎着起身,撲通跪倒在了靈王面前:「參、參見大人。」

    「起來吧孩子。」靈王一揮手,無形之力頓時把旻輕輕托起:「先說說你的事情吧。」

    「是,關大哥,我說的救命,是去救我姐姐,就是表姐渚,她現在很危險。」

    旻此時火急火燎的說道:「自從昨天渚姐從古戰場回來以後,一直在替你翻譯那些土城牆壁上的古文字,後來,她說家裏的典籍資料根本不夠用,就去了南市以北五十里的『闇靈峽谷』……」

    「什麼?!」

    聞聽此言,靈王雙眼倏忽一眯,繼而說道:「我記得前些年闇靈峽谷四周邪獸肆虐,而且大部分都是紫氣境界的凶獸,所以已經頒佈嚴令,把那裏劃分在了靈王宮境外,你姐姐竟然去了那裏?」

    「對、對不起,靈王大人。」旻被對方的目光一掃,立刻有些害怕。

    她囁嚅道:「我、我也勸過姐姐,不要違反禁令前往闇靈峽谷,可是她卻說,此事攸關整個靈族的命運,自己寧可受罰,也要在事態更嚴重之前把古文翻譯出來,因為靈王宮內有她的朋友、親人,決不能讓大家受到任何傷害。」

    「唉,真是個了不起的女子。」靈王聽了旻的話,不禁捻須點頭,他說道:「你放心吧,既然渚是一番好意,我絕不會橫加怪責,繼續說吧。」

    「是是,渚姐在離開家門的時候,曾經對我講過,此行十分兇險,要是半天之內她回不來,肯定就是出事了,我必須連夜兼程趕到大殿這邊來通知關大哥。」

    旻此時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帶着幾分焦急說道:「姐姐說過,要是有人可以找到她,那個人非關大哥莫屬,就是這樣,我才找來的。」

    「呵呵呵,看來你姐姐還真瞧得起我。」

    關橫苦笑着搖了搖頭,隨即開言道:「不過也確實是我讓渚把牆壁的上古文字死記硬背下來,回到靈界這邊抓緊時間翻譯的,所以救她這件事情,我責無旁貸,旻,你準備一下,立刻和我去闇靈峽谷。」

    「阿橫,我也去。」聽到卿凰這麼說,關橫有些猶豫:「你的身體支撐得住嗎?」

    「你別囉嗦了,要說魂體和肉身的損傷,咱們兩個是半斤八兩、不相上下。」卿凰柔聲說道:「再說了,你一個人去,我根本就不放心。」

    「唉,女兒,我就知道你一定會緊跟着這小子的腳步,為父就算是要橫加阻攔,你也不會聽的。」

    靈王看到卿凰心意已決,於是嘆了一口氣說道:「反正也不急在一時,你們稍等片刻,我現在去準備一些東西給你們帶上。」

    雖然聽着他的話有些莫名其妙,關橫、卿凰和旻還是老老實實的在房間內靜待下來。

    ……

    少時片刻之後,靈王和幾個侍從急匆匆走進房門,後者手裏還捧着幾個托盤。

    看了他們一眼,靈王指着托盤內的東西開言道:「這是三件『九轉聚靈甲』,你們都穿上吧。」

    看着關橫他們三個把輕薄、便利的軟甲披上,靈王此時才繼續說道:「此甲是我閒暇無事的時候所制,看似平平無奇,很是薄弱,其實只要在戰鬥時全力釋放本身靈氣,就可以抵擋大半紫氣境界敵人的重擊,只要自身靈氣不枯竭,這種防禦效果會一直持續。」

    「是嗎?真是好用啊。」關橫心中暗想:「我這位便宜岳父又會鑄劍,又會制甲,原來是個靈界版的『畢無心』啊。」

    靈王此時說道:「你們此去的闇靈峽谷非常兇險,那裏的紫氣邪獸為數不少,我不擔心關橫的安危,因為這小子的命硬得很,唯獨你們兩個女孩兒家不能完全沒有防備……」

    關橫此時哭喪着臉搭言道:「岳父,其實我也很危險。」

    然而,靈王卻沒理會對方,繼續對卿凰和旻說道:「因此我準備了兩副『靈息短弩』給你們,拿着防身吧。」

    這句話甫一出口,靈王就從托盤裏取出小弩遞給了兩個女孩:「此物平時只有巴掌大小,使用的時候,先往裏面灌注些許靈力,就會變為尺來長的模樣,弩槽里自然會形成『靈氣球』,疾彈出去攻擊敵人,威力不弱,注意小心掌握,別弄傷自己。」

    「好東西啊。」看到這靈息短弩的瞬間,關橫頓時有些眼熱心活,他嬉皮笑臉的說道:「嘿嘿,岳父大人,也給我來一個行不行?」

    「臭小子,你背上銅匣里那副弓難道是擺設嗎?」靈王此刻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沒有,少打我的主意。」

    「嘁,真是個摳門老丈人,一點也不疼女婿。」

    關橫心中腹誹了對方一句,只好作罷,靈王又說道:「好了,你們三個人趕緊去吧,記得早些回來,我也想趕緊知道那些上古文字的內容訊息,最重要的是,最好讓那個名叫渚的女靈將安全歸來,我一定會好好嘉獎她。」

    不一會,急促蹄聲響起,關橫已經和二女縱馬疾馳出了靈王大殿,疾奔闇靈峽谷而去。

    ……與此同時,闇靈峽谷的某個峰頂洞窟附近。

    「呼……」女靈將渚舒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總算是甩掉那群邪獸了,耽誤了我不少時間,也不知道旻有沒有把我來這裏的消息告訴關橫。」

    原來就在半天前,渚剛剛來到闇靈峽谷這邊,卻愕然發現數百隻邪獸到處暴走,她為了避免與對方正面衝突,迂迴、繞路,故布疑陣甩掉了不少凶獸的追蹤。

    如此一來,也耽誤了半天時間,到現在好不容易才甩掉最後幾隻嗅覺敏銳的邪獸。

    渚心中暗想:「當初我家的祖先都是在這一帶墾荒的靈族,後來才搬到了靈王宮南市去,他們臨走時把大量用不到的上古文字典籍都留在這裏了,沒想到現在為了關兄和靈族的大事,竟然可用到它們,嘿嘿。」

    「嘶嘶嘶——」剛想到這裏,渚猛然感覺背後惡風不善,還有一股令人作嘔腥臭氣息湧來,她就知道附近又有邪獸出現,於是急忙一轉身「噌噌噌」爬上了身邊一棵參天古樹,隱身在了樹冠內。

    一陣窸窸窣窣之聲過後,草窠里倏然竄出一條巨蟒的半截身子,這傢伙突然發出悽慘怪叫,嘴裏噴出大口血霧,咣當一聲倒在了原地。

    「這是怎麼回事?」渚看得觸目驚心。就在下個瞬間,有兩道黑影赫然落在巨蟒身邊,其中一個桀桀怪笑道:「嘿嘿嘿,好久沒吃活物的心臟了,這個正好剜出來嘗個鮮。」

    說時遲,那時快,這傢伙疾伸利爪,「噗!」尖銳五指驟然沒入巨蟒下腹,將對方的心臟硬生生扯了出來,張嘴便大嚼起來,咬得「咯吱吱」作響。

    「不對勁,這些傢伙根本就不是靈族人!」腦中泛起這個念頭,在樹冠里隱身的渚微微顫晃了一下,因為靈族人只會以鮮果為食,或者吸取靈氣維持生存,血食之類的東西從來就不會碰。

    但是渚的身軀一動,頓時引起地面上那兩個傢伙的警覺,那個啃噬巨蟒心臟的傢伙把手裏血塊一拋,隨即扭頭看向參天古樹厲聲喝問道:「誰在哪裏?」

    「呼——唰唰唰——」

    此獠在呼喊同時,倏然暴現全身詭異邪氣,頭上甚至出現魔影虛像,渚也是在古戰場遺蹟九死一生過來的戰士,焉能認不出這兩個正是夜魘族人,而且還是堪比紫氣頂峰實力的傢伙。

    電光火石間,那夜魘族人掌中的邪氣匯聚成暗灰球體,卻沒對着古樹這邊攻擊,陡忽將這邪氣之球拋向左方灌木叢:「去你的吧。」

    「轟——砰砰砰——」邪氣威力無儔,登時震得方圓數丈內土石飛彈亂迸,還有黑影閃避疾竄,原來這灌木叢里也同樣有數隻蟄伏待機的邪獸摸了過來,卻被對方驚覺,立刻出手。

    「嗷嗚!!」一隻虎背熊腰的壯碩邪獸嘴裏發出嚎叫,砰然落在了地面上。

    這是一隻腦袋酷似穿山甲,卻長着一身流膿起疥癩皮的巨獸,它面對兩個夜魘族的傢伙狂吼不止,人力而且同時,前爪疾抖,「唰唰唰」彈出尖銳指甲,朝着對方急撲而上。

    「畜生找死。」其中一個夜魘族人實力堪比紫氣王者,瞬間迎上,出拳便轟:「呼——」

    邪氣拳勁剛猛無儔,正和對方尖爪砰然對撞,「乒乒乓乓!」雙方身影錯落起伏,縱躍間出手無數次。

    倏地,邪獸雙爪一錯,兇悍之極的拍向對方肩頭,這一擊匯聚了它全身的紫氣,勢要將敵人打個粉身碎骨。

    「哼。」夜魘族人的身形轉瞬變淡,邪獸這蠻橫一爪竟然走空,打在地面轟然作響,但他的影子轉瞬挪移到對方身側。

    「死吧。」

    「砰砰砰嘭嘭嘭!」一雙挾裹邪氣的重拳破空直搗,數息間連轟十餘擊,打得邪獸半邊肋骨砰然迸碎,此獸發出哀嚎聲跌出丈外,噴出血霧眼看就不能活了。

    「啪啪啪!」另一邊,他的同族也把另外幾隻邪獸一一格斃當場,出手輕鬆利索,不過此人卻哼了一聲:「可惡,咱們的動靜鬧得有些大了,萬一把靈族人或者其餘凶獸引來,就有些棘手了。」

    「哼,怕什麼?」另一個擊斃紫氣凶獸的夜魘族人蠻橫低吼道:「靈族?邪獸?來多少殺多少,你別忘了,咱們還有五個同伴一同前來,他們馬上就到,嗨——」

    這傢伙越說越凶,赫然揮拳猛轟前方的參天古樹,「嘭!」數十丈高樹身倏地從中間斷折,可是在墜地的時候,卻沒看見女靈將渚的身影,可見她已經趁着對方和邪獸糾纏撕斗,溜之大吉了。

    「嗯?我剛才明明感到這樹上有一股不弱的靈氣,為何什麼也沒有?」聽到同伴嘀咕,另一個夜魘族人哼聲說道:「這還用問嗎?只有兩種可能,不是你的錯覺,就是那傢伙已經已經溜了。」

    這兩個邪魔外道當然更傾向後一種說法,他倆對望一眼立刻作出決定,不管剛才躲在樹上的人是誰,一定要確保擊殺,自己一族來到靈界的事情,不可以走漏消息。

    「噌噌噌——唰唰唰——」衣袂破空聲在草窠、灌木中此起彼伏,渚此時拼命的往前疾奔,原本她要是就此離開闇靈峽谷境內,說不定可以保住自己的性命,但是關橫託付的事情,就無法完成了。

    左思右想,渚還是決定前往峰頂的岩窟,進行土城上古靈族文字的翻譯。

    「關兄對我有救命大恩,再說這些土城壁畫文字關係到靈族之事,我不能因為個人安危就此不顧離去。」

    心中打定了主意,渚已經跑在向峰頂前進陡峭山路上,可是她卻沒注意到,自己的清晰足跡,也留在了身後。

    ……

    就在此時,三匹快馬倏然奔馳進闇靈峽谷,為首一騎上面,正是氣喘吁吁的旻,她扭頭大聲叫道:「關大哥、卿凰姐,咱們到地方了,我表姐就是到這裏……」

    「小心。」說時遲,那時快,卿凰倏地摘下腰間的靈息短弩,朝着半空中就是一發疾彈靈氣球,「嘭!」

    一隻紫氣猛禽即將落在旻頭頂的利爪赫然縮了回去。

    緊接着,關橫手中弓弦急顫,一支勁矢破空疾飆,不偏不倚沒入猛禽頸嗓,箭鏃鋒矢上附着水靈之精,立刻把這傢伙化成一股漿液鋪灑大地。

    關橫此時說道:「闇靈峽谷,果然名不虛傳,到處都是紫氣邪獸、凶禽,旻,自己說話的聲音稍微小聲一點,萬一引來獸群,就算是我對付起來都會有些棘手的。」

    「是,我……」剛剛提高嗓門說到這裏,旻立刻捂着自己的嘴壓低了聲音開言道:「我知道嘍。」

    卿凰在這個時候一揮手:「咱們把六倀鬼都派出去尋找渚的蹤跡吧。」

    「嗯,就這麼辦。」得到了關橫的首肯,數道魂影立刻向四面八方東西南北疾掠而去,旻此時低聲嘆了口氣:「唉,表姐你在哪裏呀?可千萬別出什麼事情。」

    「放心吧,我們的家鄉有句老話,叫做『吉人自有天佑』。」

    關橫微微一笑說道:「你家渚姐為人善良仗義,必然會安然無恙的。」

    聽了他的話,旻的心情這才好了一些,就在下個瞬間,西北前方赫然傳來一陣轟隆聲響,關橫用手一拽馬韁繩開言道:「是大倀鬼的氣息,它肯定和敵人動上手了,走,過去看看。」

    這句話甫一出口,三騎頓時撩蹄疾馳而去,霎時間就是一箭之地。

    ……

    與此同時,大倀鬼已經在峽谷內一片窪地與數道黑影拼殺惡鬥起來。

    「哈哈哈,這是哪裏來的黑氣靈體,實力不弱啊!」其中一個傢伙狂笑嘶吼道:「小東西,你的靈體肯定味道不錯,等老子抓住你就一口吞了,嚯哈哈哈——」

    此獠仗着自己是紫氣頂峰實力,毫不猶豫的對大倀鬼發動猛攻,他嘴裏還叫道:「其他人滾開,老子要親自收拾它。」

    「哼,那你倒是玩兒上癮了,好吧,咱們退開。」其餘四道黑影赫然倒掠丈外,原來他們都是夜魘族人,可見是剛才搏殺凶獸那兩個傢伙的同伴,此時各自冷眼旁觀,想要看看對方如何打敗大倀鬼。

    「嗷嗷嗷——」

    大倀鬼素來是寧折不彎、戰意如虹,此時被對方一再搶攻,登時在尖聲鬼嘯中泛起無窮潛力。

    「呼呼呼——唰唰唰——」說時遲,那時快,它魂影疾旋如渦流,瞬間彈迸出無數破空疾掠的風刃,鋪天蓋地般襲向對面強敵。

    「哼,雕蟲小技,老子就讓你看看在絕對實力面前,小花招不管用!」

    「嗖嗖嗖——」這兇橫暴戾的夜魘族人話音甫落,周身登時掀起高漲的邪氣,霎時變成無數個小盾,將襲來的風刃絲毫不漏的全部格擋彈飛,「叮叮噹噹!」周圍草坪、岩石被疾飆彈飛的風刃絞碎無數。

    「哈哈哈——怎麼樣?」這傢伙話音甫落,大倀鬼卻毫不猶豫的噴出鬼王珠,驟忽打向他的面門。

    「呃?!」在風刃的掩護下,夜魘族人沒注意這鬼王珠襲來,但是他見到之後也不在乎,認為這不過是大倀鬼的無聊小伎倆,因為這鬼王珠除了速度之外,沒顯現任何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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