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有仇不過夜(1 / 1)
測試廣告1 似乎不論到了哪裏,對男人的要求都特別多,壓力也特別大,「撒嬌」、「尋求保護」特別違反「男人」這個形象的定位。愛字閣 m.aizige.com穿越到異世界裏就該勇猛無畏或者智計百出,強大的形象總是受人喜愛。可趙肆做不到啊。
在異世界裏能有眾多優點混出一片天的人,在原本的世界裏想必也能過的很好吧。不然那些受人喜愛的優點,總不能是從異世界憑空出現的吧。
覺得異常尷尬的趙肆,只好用喝酒來掩飾。好在海蓮娜和瑪蓮妮亞都沒有「目光」,否則他一定覺得如坐針氈如鯁在喉,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老翁不依不饒「還是那句話你暫時可以這樣,可終究是走不長遠的。」
「那除了閉上嘴巴之外,我還有沒有別的成長辦法?」趙肆問的很迫切,他感覺抓到了自己所欠缺的東西。
「如果是我那些不成器的弟子的話,我會從身到心全部錘鍊一遍。你的話,你不是我的弟子。」老翁的言外之意是我不會收你做弟子。
老翁收徒弟,天賦、心性一樣不能少,趙肆的心性直接被他過濾掉——不在考慮範圍內。
「人生中重大的轉折或者事件,能快速幫人成長,你有這樣的事嗎?」老翁想聽趙肆列舉幾件事。
沒想到趙肆搖搖頭「沒有。我的人生寫在紙上的話,只用一句話就能概括。」
出生、上學、工作、娶妻生子、死亡。連悼詞都得由辦白事的司儀現編,墓志銘這種奢侈的東西更是想都甭想。
假如他能有兒孫的話,也不會回憶起這位長輩有做過什麼露臉的事吧。主要他也沒什麼事跡可講。
當真是幾十年如一日——生活過得都跟同一天一樣。
這是穿越之前的遐想,那穿越之後呢?
「嗯,算上今天的話,我打了兩場仗了。」趙肆說道,「都還活着,這算大事嗎?」
「摩恩城一次,這裏一次,對吧。」老翁對趙肆的情況還真是相當了解,為了查巴格萊姆,連趙肆都不放過。
「看來對你而言,這就是很大的事了。」老翁搖搖頭,「我本以為你早該習慣了戰爭呢。那種鐵與血的交融,本應是家常便飯。」
「沒有,絕對沒有。」趙肆搖頭,「我還沒習慣戰爭,也沒殺過多少人。」
「難怪啊。」老翁感覺破解了謎題,「你就算是殺二十年的豬,都不會是這樣的心態。看來你以前是生活在溫室里的花朵,沒經過風雨摧殘。指頭千挑萬選,還能選出這樣的人,滑稽了。」
可能歲數大的人都比較喜歡傳授人生經驗吧。趙肆沒什麼可反駁的,只好側耳傾聽。
「您說的可太對了,老翁先生。」海蓮娜突然插嘴,用油乎乎的手拍着趙肆的肩膀「這傢伙一直過着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是個地主家的傻兒子。打仗他不行,吃喝玩樂他能排第一。沒想到會被指頭大人召喚,我還挺高興的。沒想到…嗝…還是一副蠢樣。不過我特別欣慰的是,他比以前膽大了很多,居然敢主動提出來學院玩。」
這丫頭喝的小臉紅撲撲的,明顯是喝多了說胡話。
「我哪有那麼不堪嘛。」趙肆扶正海蓮娜的身子。
「顯而易見。」老翁笑着站起身,「時候不早了,我也該走了。」
趙肆也站起身「我送送你。」
「不用,我沒那麼多規矩。」老翁擦擦嘴,重新戴上面具。
「別,我有事想跟你說。」趙肆很真誠,「請務必等我一下。」
老翁想了想,點點頭,走到一旁靠牆站着。
趙肆在把海蓮娜和瑪蓮妮亞送進房間後,瑪蓮妮亞只說「早去早回。」
可能對於海蓮娜差點遇到危險,她也有些自責。猩紅腐敗把她的感應都搞遲鈍了。
趙肆點點頭,出了旅店,在水池裏洗了把臉,出去找到老翁。二人在黃金樹的光芒下散步,逐漸步入無人的黑暗。
趙肆想了想說道「我想去學院找那個塞爾維斯,你能跟我同去嗎?」
「我可沒空陪你玩鬧。」老翁說道。
「不是玩鬧。」趙肆說的很認真。
「嗯?你知道『玩鬧』的意思嗎?」老翁直視趙肆的雙眼,想在其中找到軟弱。
趙肆眼神不變「我明白。所以我才想讓你看看我的表現。」
「哦吼,摸不准自己的行為,所以打算找個第三者來監督嗎?」老翁呵呵一笑,「矯正身心,可是師範該做的事。」
「對。我想請你幫我。」趙肆又重複一遍。
老翁思考片刻「行,幫你這一回。我也想看看,你會成為怎樣的一柄劍。」
趙肆半開玩笑「我希望是能弒神的劍。」
在老翁門下,稻葉眾必須要經過「人斬試煉」。
顧名思義,說的就是砍人。老翁不允許他們殺普通人充數,一定要去找浪人、武士這種有武藝的人決鬥。
如他所言,必須要經歷鐵與血的洗禮,心神才能有所成長。
那問題來了,趙肆明明參加過戰爭殺過人,怎麼不行呢?
原因有很多,一是殺人時的心態,二是被殺的對象,三是殺人後的壓力在哪。
趙肆參加的戰爭都又快又急來不及緊張思考,一見面就開干,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注意力不集中就會死。
殺死的對象要麼是沒救的癲火患者,要麼是類人的亞人和混種。殺人原因是指頭的任務、為了保護摩恩城和門前鎮。
崇高的目標與獲勝後伊蕾娜等人的笑容,大大降低了他的心理壓力,都不帶做噩夢的。還能心安理得的將所有都推到指頭身上,潛意識裏告訴自己都是指頭讓殺的。
而且戰鬥記憶也在淡化他對殺人的感受,好像很平常。可實際上他還差一層窗戶紙沒捅破——殺心。
這一次,是他真真正正起了殺心,出於自己的本心,他想要殺死一個人——塞爾維斯。
他相信,自身的實力足以達成這個目的。可是他怕臨門一腳的時候,心有怯意,該下手的時候不下手,所以才叫老翁給他壓陣監督他。
畢竟這裏不是戰場,並非你死我活的絕地,他也不是保護其他人的戰士,而是要化身滿足內心欲望的殺手,沒有太崇高的目標能夠做心理支撐,更不可能告訴海蓮娜我為了保護你,把白天那個教授給殺了。
即使他知道塞爾維斯會用藥水將活人弄到密室,然後製作成傀儡。
塞爾維斯有一套自己的美學邏輯,將活人製作成傀儡是獨屬於他的藝術。但是趙肆不在乎這些,敢把壞主意打到海蓮娜身上,就是不行。
他將一顆輝石子彈叼在嘴裏。
老翁問道「你這是幹嘛?」
趙肆吐出子彈「防止我多說話,我一緊張就更想說廢話。」說完又把輝石子彈塞進嘴裏含着,並且蒙上了臉。
二人趁着夜色借着黃金樹的光亮,走向學院。
塞爾維斯在哪很關鍵,趙肆剛好認得一個很了解塞爾維斯的人——瑟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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