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終章,這是誰的葬禮?(1 / 1)
第523章 終章,這是誰的葬禮?
時間一晃而過。
在這數年的時間裏,木葉的新生代忍者們紛紛長大,甚至還有人都已經成為了村子裏的上忍。
這些新生代忍者之中,作為最先晉升為上忍的宇智波佐助,以及離村跟隨自來也修行、至今尚未通過中忍考試的漩渦鳴人,兩個人往往總會在新生代忍者聚會之中缺席。
「佐助那傢伙…」
「好像又沒來啊…」
「現在佐助的名號很響亮,被認為是四代目火影的繼任者紫色閃電,上次聽爸爸他們說甚至有提議讓他成為火影護衛來着,不過又被他拒絕了,似乎那傢伙不太喜歡在邊上站着…」
「雲隱村的人怎麼來了?」
「應該也是來談判的吧?」
奈良鹿丸歪着腦袋看着一群雲隱村的使者,也不在意對這些小夥伴們說起一些忍界眾所周知的事:「雲隱村被佐助攻破了…」
「!!!」
一群新生代忍者們的眼睛驟然瞪大!
「喂喂餵…」
「這沒什麼可意外的吧?」
奈良鹿丸看着他們的表情,忍不住嘟囔了起來:「那傢伙去年不是攻破了岩隱村和霧隱村麼?」
「真沒想到,他的力量會強到這種地步…」
李洛克緊緊地攥着自己的拳頭,臉上也並沒有冒出畏懼,反而滿是戰意:「明明感覺我們之間的差距更大了,但是反而更想要挑戰佐助了!」
「你冷靜一點啊李!」
天天連忙按下了自己的隊友。
「……」
春野櫻的臉上卻沒有一點兒為宇智波佐助驕傲的意思,她的眼中只有深深的擔憂,因為她是最了解宇智波佐助狀態的人之一。
雖然宇智波佐助一直在為木葉兢兢業業地奔波,但是宇智波佐助和五代目火影綱手之間的關係卻越來越差…
作為火影的弟子,春野櫻也經常出沒於火影樓,常常聽說火影樓上出現摔門和砸桌子的聲音…
這幾年的時間裏。
火影樓和根部的關係有些微妙。
即便根部的首領宇智波鼬對村子裏的火影言聽計從,卻依舊改變了根部的忍者們獨立的現實,尤其是自從為了防範大蛇丸復活火影進攻木葉,村子裏主動將歷代火影復活了過來…
自此以後…
木葉出現了有些複雜的政務系統。
儘管綱手依舊是村子裏的五代目火影,卻依舊無法避免其他穢土復活的火影們干涉政務,讓綱手有些惱火卻無計可施。
說句難聽的話…
這位五代目火影做出來的任何決策,基本上都是出自於火影會議,而在火影會議之上,綱手的提議從來都不曾被通過。
五代目火影…
已經是近乎於被架空了。
唯一能稱得上好消息的,大約是宇智波鼬那位根部首領依然願意對綱手表示尊重,只是他也做不了根部的主…
沒辦法。
宇智波鼬的身份太過尷尬。
甚至這位根部首領都無法在大眾面前出現,免得被人探究宇智波一族覆滅的真相,在場的新生代忍者們都沒幾個人知道這個秘密…
唯一知曉的…
或許只有奈良鹿丸和春野櫻。
既然宇智波鼬無法出面的話,那就只能由更為人們熟悉的宇智波佐助代替根部出面了,這也導致了宇智波佐助這位暗地裏掌握根部大權的忍者在明面上更像是根部的首領…
「大家!」
「我回來了!」
正當這群新生代忍者們在這裏聚集的時候,一個熟悉嘹亮的聲音引起了他們的注意,所有人都不由得看了過去!
「鳴人!」
「鳴人!」
一群滿臉驚喜地看向了漩渦鳴人!
「誒!大家都在這裏啊!」
漩渦鳴人的臉上也滿是驚喜,只是他的目光掃了一眼沒有看到宇智波佐助的時候,下意識地就問起了自己的同伴:「佐助呢?他怎麼沒有在這裏?」
「……」
一群人頓時沉默了。
「佐助…最近在忙。」
春野櫻主動代替做出了回答,順便也說了他們的隊長旗木卡卡西的事:「卡卡西最近在追查村子裏的叛忍宇智波帶土的下落…」
是的。
卡卡西也很忙。
由於根部匯報了神秘面具男的身份,旗木卡卡西最近一直在外,追查宇智波帶土的下落,搞得宇智波帶土很是狼狽…
沒辦法。
由於黑絕的失蹤,導致宇智波帶土失去了重要的情報來源,只能暗中和旗木卡卡西周旋。
轟隆!
正當他們在這裏交流的時候,一陣驚天動地的戰鬥聲迴蕩在木葉村內,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戰鬥發生的地方!
「出事了嗎?」
「好像是火影樓的方向!」
所有人立刻意識到了情況危急,匆匆趕往了火影樓!
然而他們趕到火影樓的時候,卻並沒有看到什麼敵人,只看到了躺倒一地的雲隱忍者們,以及一個紫色的半身須佐能乎。
宇智波佐助的身軀隱藏在須佐能乎之中,這個已經長成十六歲模樣的青年冷冷地注視着被自己一擊打倒的雲隱忍者們。
「我說過了。」
「不需要所謂的聯盟!」
「雲隱村要做的是遵從木葉的命令就夠了!」
「可是…」
一個雲隱忍者看向了宇智波佐助,掙扎着想要開口說話:「五代目火影大人不是這樣…」
「還要我再去一趟雲隱村嗎?」
宇智波佐助的眼神冷冽,逼得這群雲隱忍者不得不低下頭來,因為他們的四代雷影和奇拉比聯手都不是宇智波佐助的對手…
否則的話…
雲隱村也不會向木葉派出使團了。
「佐助…」
漩渦鳴人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昔日同伴,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在這種情況下見到宇智波佐助…
甚至…
這個同伴變得有些陌生。
讓漩渦鳴人都感覺自己有些不敢相認。
「鳴人。」
宇智波佐助看到了漩渦鳴人的時候,眼神微微變得有些緩和起來,他揮手散去了自己的須佐能乎:「我還有事,等到將來再有機會的話,我們再來敘舊吧…」
「這是怎麼回事?」
漩渦鳴人有些驚詫地看着地面躺倒的雲隱忍者們。
「一群不聽話的孩子而已…」
宇智波佐助輕蔑地看了一眼這群不敢抬頭的雲隱忍者:「只要大人稍微發一下火,他們就會知道忤逆長輩是沒有結果的…」
「……」
在場的人紛紛臉色詭異。
不管他們怎麼看,宇智波佐助都更像是那個孩子吧?
火影樓上。
綱手低頭俯瞰着這一幕。
這裏發生了那麼大的動靜,自然不可能瞞得過她。
「綱手大人…」
靜音小心翼翼地站在旁邊,生怕自己的老師生氣。
然而綱手的臉上卻十分淡定,仿佛對這種事早已是司空見慣:「我生氣又能怎麼樣呢?根部的力量強大,背後又有着大爺爺和二爺爺、四代目的支持,我也不可能下達違逆根部意志的命令,現在村子裏只剩下木葉醫院還願意完全服從我的命令已經不錯了…」
「……」
靜音深深地感覺到了綱手心中的無奈。
不過…
這位五代目火影不會因此和宇智波佐助發生衝突就再好不過了,因為靜音也感覺每次和根部發生衝突,最後的結果都有點兒不太好,綱手大人好像總是會吃虧的那個…
嘭!
綱手的臉上一副淡定的模樣,關上了窗戶之後,回身一拳就砸碎了自己的辦公桌,她的眼中滿是惱火!
「那個小鬼!」
「我連接見外村使者的權力都沒有了嗎?」
「綱手大人,冷靜啊…」
靜音連忙小聲地勸說起了綱手,認真地開口道:「樓下的人能夠聽到這裏動靜的…」
「難道我還要忍氣吞聲嗎!」
綱手氣沖沖地看了一眼靜音。
「……」
靜音膽怯地抱着小豬退到了一邊。
不是…
這種事能罵到她頭上嗎?
上面那麼多復活的火影,下面那麼多上忍的弟子都是佐助的同學,最近這幾年的時間宇智波佐助做得也不錯啊…
除了讓火影的名聲壞了點兒…
木葉是實打實地成為了忍界第一忍村。
火影樓下。
宇智波佐助見到漩渦鳴人回來的時候,破天荒地地抽出了時間陪着這些同齡忍者們吃了一頓飯,勉強算作是接風宴。
「鳴人…」
宇智波佐助認真地端着茶杯,神色波瀾不驚地看向自己的好友:「不要太落後了,你要變得很強…」
「我現在已經很強了!」
漩渦鳴人的嘴角大大咧咧地笑着,嘻嘻哈哈地賣力自誇着:「我和好色仙人可是在外面修行,不是在外面旅行呢!」
「……」
宇智波佐助慢慢搖了搖頭,不再多說什麼。
「怎麼了?佐助君?」
春野櫻看向了宇智波佐助,眼中依舊是那般擔憂:「要出什麼事了嗎?現在忍界不是依然還很和平嗎?」
說句不該說的…
宇智波佐助就是目前忍界和平最大的威脅。
因為這個男人總是一點兒莫名其妙的小事,就找到了悍然前往攻擊其他忍村的理由,包括但不限於敵國忍村派人潛入木葉,敵國忍村和木葉忍者們產生任務競爭…
搞清楚一點啊…
這種事不早就應該習以為常了嗎!
其他大國忍村一點兒也搞不明白木葉的想法,他們只見識到了宇智波佐助和木葉的霸道,至今尚未開戰全靠宇智波佐助的個人實力過於強大,一手神出鬼沒的飛雷神之術再加上恐怖的萬花筒寫輪眼壓得其他村子抬不起頭…
「沒事。」
宇智波佐助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一一掃視着在座的所有人,他就這麼落寞地坐在了那裏不再說一句話。
直到離開的時候…
宇智波佐助甚至是最後一個離開的人,他一一送別了這些同齡人,最後送漩渦鳴人回到了家中。
「鳴人。」
「這可能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
宇智波佐助朝着漩渦鳴人伸出了自己的拳頭:「未來的忍界一定是和平的,如果你想要做什麼,就努力去變強,變得很強才可以…」
「什麼意思嘛…」
「什麼叫最後一次見面啊,我可是不會再離開村子去修行了,我要好好補上這些年落下你們的腳步…」
漩渦鳴人搞不明白同伴的心思,他伸手握成拳頭碰在了宇智波佐助的拳上,嬉笑着開口道:「我可是聽說你很了不得呢!等着我成為火影吧!」
「我一直都相信…」
宇智波佐助收回了自己的拳頭,眼眸微微垂了下來:「我在根部給你留了一份十六歲的生日禮物,等到你十六歲生日那天就去看看吧,應該不會讓你失望…」
「好…」
漩渦鳴人的臉上充滿了期待。
因為他從小到大都沒有收到過什麼生日禮物,宇智波佐助的禮物不論再怎麼尋常,他也很期待自己能收到禮物。
根部基地。
一群穢土轉生的宇智波們有條不紊地維持着這裏的運轉。
宇智波佐助回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己的兄長宇智波鼬和自己的父親宇智波富岳又在私下聊着什麼,他也沒有過多在意。
「鼬。」
宇智波佐助主動走向了他們,他的聲音有些冷漠了起來:「我的視力正在因為頻繁使用萬花筒寫輪眼的力量而下降,現在需要永恆萬花筒寫輪眼的瞳力…」
「……」
宇智波鼬皺緊了眉頭。
這些年來…
這個弟弟不止一次提到過關於永恆萬花筒寫輪眼的事,希望他這個哥哥儘快把眼睛交給他,讓他能夠得到更加恐怖的力量…
但是…
宇智波鼬有些不安。
因為他認為自己的弟弟走在錯誤的路上。
「我知道伱看不慣我的做派…」
宇智波佐助的嘴角冷笑着,攤開了自己的手掌,冷聲開口道:「約定一個時間和地點吧!現在我的瞳力也未必比你更強,找個地點來決鬥吧,勝利者就能得到對方的眼睛…」
「佐助!」
宇智波富岳的心中一緊。
「這是我們無法逃避的宿命。」
宇智波佐助揮手制止了自己的父親勸說,他的目光緊緊地盯着宇智波鼬:「想要得到永恆的瞳力,就必定要奪取至親的光明,你已經拖得夠久了,鼬…」
「我知道了。」
宇智波鼬低下了頭。
這個男人思考了一秒鐘之後,計算完了自己的身體之後,陡然抬起頭來,滿臉嚴肅莊重地看着自己的弟弟:「時間就定在三個月後吧…地點…就定在我們一族過去的那座用作倉庫的據點…」
「那就再好不過了。」
宇智波佐助的嘴角輕笑了一聲,他甚至招呼了一聲:「當初你殺了所有人將未來寄托在我的身上,那就讓我復活的這些族人們一同去見識一下,你當初看好宇智波一族的未來究竟有多強大…」
「……」
宇智波鼬無法再去反駁。
深夜。
宇智波鼬悄然離開了根部基地。
這個男人直接前往了火影樓內,將他和宇智波佐助即將開啟決鬥的事報告給了綱手,又將宇智波佐助這幾年暗中操控幾位穢土轉生的火影控制木葉權力的事如數說了出來,甚至還包括宇智波佐助一直在暗中復活過去死亡的宇智波,利用他們延伸着根部的控制力。
說實話…
這種行為比宇智波一族當初政變還要麻煩惡劣。
「我知道了。」
綱手對於宇智波鼬前來匯報這些,臉上卻滿是無奈:「那我們又能改變什麼呢?鼬,你要在決鬥那天殺掉自己的弟弟嗎?不論如何,佐助終究是村子裏的同伴,我不贊成,甚至我也反對你們兄弟兩個人之間的決鬥,這種事不能通過…」
「我不會殺了他。」
「我會死在他的手裏。」
宇智波鼬看着這位五代目火影,他的胸腔里不由自主地輕咳了幾聲,強自做出了一副認真的模樣:「五代目大人,我的身體已經支撐不住了,我會在死亡之前扭轉這一切…」
不論如何…
他也不會想要殺死自己的弟弟。
宇智波鼬平靜地說起了自己的計劃,神色波瀾不驚:「如果佐助在我死亡之後,並沒有解除那些族人的穢土轉生,希望綱手大人能夠讓他們死後得以安息…」
「……」
綱手感覺自己很難做到。
「穢土轉生的控制權在藥師兜和大蛇丸的手中…」
「只要能夠找到藥師兜,就能解決掉穢土轉生的麻煩…」
「至於佐助…」
宇智波鼬將自己探查出來的秘密全部合盤托出,輕聲說着自己擬定好的未來:「如果我在臨死之前依舊不能勸說他回心轉意的話,請綱手大人將他趕出木葉,至少佐助無法通過權力來繼續掌控木葉,讓他留在木葉比讓他成為無家可歸的叛忍造成的危害更大…」
「相比較佐助的力量和天賦…」
宇智波鼬評價起自己弟弟的時候十分中肯,他已經徹底看穿了這個弟弟:「佐助的權謀和智慧才是最危險的存在。」
「現在的佐助…」
「習慣於將一切都握在他的掌中。」
「如今他之所以還能繼續操控木葉,全都仰賴於村子對他依賴和支持,只要五代目大人能夠狠下心來…」
「一旦佐助殺死我之後,繼續依仗穢土轉生的忍者和寫輪眼的力量為惡,那麼請以佐助殺死我為理由,將他驅逐出木葉…」
「戰鬥的時候…」
「我不會使用自己的萬花筒寫輪眼…」
宇智波鼬說完了自己對弟弟的安排之後,提出了自己最後的請求:「希望綱手大人能夠為我更換兩隻普通的寫輪眼…」
「那你一定會死在他的手中了…」
綱手長嘆了一口氣,有些憐憫地看向了宇智波鼬。
「這本來就是我的宿命。」
宇智波鼬平靜地搖了搖頭,絲毫沒有任何在意的樣子,他的袖子裏是兩隻普通的寫輪眼,這是根部忍者在某次行動中得到的,源自於宇智波帶土的收藏。
「有你這樣的哥哥…」
綱手不再多說,只是為宇智波鼬主持了更換眼睛的手術。
然而宇智波鼬將自己的萬花筒寫輪眼通過手術摘了下來,卻並沒有交給綱手保管,而是悄然潛入了漩渦鳴人的家中,喚醒了沉睡中的漩渦鳴人,他要將這雙眼睛交給了漩渦鳴人。
「漩渦鳴人。」
宇智波鼬看着有些慌亂的漩渦鳴人,利用三勾玉的幻術讓他冷靜了下來:「如果有一天你認可了佐助,就把這雙眼睛交給他…」
「佐助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漩渦鳴人感覺宇智波鼬說話有點兒怪怪的。
「現在的佐助並不是你認識的佐助,他的黑暗遠比你想像的深沉,不要將這件事告訴任何人…」
宇智波鼬伸出了自己的手指,一隻長着兩隻猩紅色寫輪眼的忍鴉悄然出現,徑直進入了漩渦鳴人的肚子裏。
「!!!」
漩渦鳴人驚恐地想要吐出來。
「別害怕。」
「漩渦鳴人。」
「整個忍界或許只有你能拯救佐助了…」
宇智波鼬的身影如同幻影一樣消散,他的聲音迴蕩在了漩渦鳴人的耳邊:「未來的佐助或許會陷入更深沉的黑暗,或許會走向更光明的未來,希望你能把他拉回來,因為他只願意相信你…」
這就是宇智波鼬的安排。
如果自己死在了宇智波佐助的手中,卻依然沒有改變這一切的話,那麼宇智波佐助就會被綱手驅逐出木葉村…
那個時候…
漩渦鳴人就會知道宇智波佐助成為了叛忍,也會漸漸知道宇智波佐助這些年的黑暗,這個小傢伙應該會傾力讓佐助回到木葉吧?
畢竟…
那個弟弟似乎只看重他。
如果佐助能夠從叛忍再度回歸木葉,重新從黑暗的人生之中走出來,那麼他就能得到自己留給他的眼睛,開啟永恆萬花筒寫輪眼的瞳力,並且用這雙眼睛來守護木葉…
如果佐助不肯回歸木葉…
那麼那個弟弟的危害也不會更大…
宇智波鼬自認為安排還算合理,他沒有足夠的自信讓這個弟弟從黑暗的泥潭裏走出來,只能通過多個人制訂一個完善的計劃,希望那個弟弟能夠經歷這些之後幡然醒悟…
這是宇智波鼬最後的計劃。
或者說…
這也是他唯一能夠想出來的計劃。
單單戰鬥的話,宇智波鼬自認為並不是宇智波佐助的對手,畢竟宇智波佐助掌握了很多強大的術式,不論是飛雷神術式還是咒印模式,都足以擊潰他,更何況佐助也有着瞳力更強的萬花筒寫輪眼…
三個月的時間裏。
宇智波鼬一副靜靜等待決鬥來臨的樣子。
宇智波佐助卻依舊繁忙,他在這段時間裏觀察了一下藥師兜的穢土轉生進度,預計在三個月後差不多就能完成。
不巧的是。
三個月的時間裏也發生了不少事。
即使宇智波斑一直躲藏着沒有現身,即使曉組織的情報成員黑絕早就無影無蹤,曉組織依舊開始了捕捉尾獸的行動。
漩渦鳴人和春野櫻等人趕往了砂隱村支援奪回我愛羅,漩渦鳴人的老師自來也趕往了雨隱村去探查情報。
宇智波佐助本來也不以為意,只是順手讓大蛇丸趕往了一趟雨隱村,因為他記得現實世界的自來也探查情報的時候好像沒出什麼意外,結果大蛇丸帶回了自來也的屍體…
自來也…
在雨隱村戰死了。
「……」
宇智波佐助又一次感覺到了被秋原神樂支配的恐懼。
自來也…
竟然在雨隱村戰死了!
「算了。」
「多一個少一個…也無所謂…」
宇智波佐助有些無奈,只能讓藥師兜將自來也穢土轉生復活過來:「就當作是給鳴人那傢伙多一份禮物吧…」
「這個蠢貨…」
大蛇丸看着自來也的屍體,臉上掛着一副無奈,他不太想穢土轉生操控自來也,因為他知道自己的昔日好友肯定不想受人拘束。
但是…
大蛇丸無法改變宇智波佐助的決定。
伴隨着藥師兜施展穢土轉生之術,自來也清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緊張地打量着周圍的環境…
結果他就看到了大蛇丸和藥師兜這一對木葉大敵和木葉目前的實質權力操控者宇智波佐助勾結在一起!
「佐助!」
自來也的眼中一驚,不敢置信地看着宇智波佐助:「你竟然和他們兩個有着勾結!」
「他們一直都是我的部下。」
宇智波佐助搖了搖頭,不想和自來也多說什麼:「好了,我們的工作還很忙,沒時間在這裏敘舊說些廢話,有些事等你回到木葉之後再告訴他們吧…」
「準備好了嗎?」
宇智波佐助回頭看向了藥師兜。
「都在這裏了…」
藥師兜揮了揮自己的手掌。
伴隨着藥師兜的動作,這座基地密密麻麻的棺材驟然打開,裏面是一個個被穢土轉生復活的宇智波族人…
老人…
小孩兒…
妻子,丈夫…
一個個宇智波們睜開了他們的眼睛。
「我知道你們都在恨着宇智波鼬…」
宇智波佐助的目光一一掃過在場的所有人,他停留在自己的母親宇智波美琴的身上片刻,就立刻轉向了一邊:「你們應該都在痛恨他殺死了你們的親人…」
「宇智波鼬在哪兒!」
「那個叛徒!」
「宇智波鼬到底在哪兒!」
一個個宇智波們立刻群情洶湧了起來。
這些人復活之後第一個想法就是找族內的叛徒宇智波鼬算賬,周圍一群早就復活過的根部宇智波們也有些暗暗咬牙!
雖然礙於宇智波富岳的態度,他們勉強壓下了對宇智波鼬的仇恨,但是這不意味着他們放棄了這股仇恨!
「安靜。」
宇智波佐助的眼眸中出現了一抹猩紅色,冷冷地讓在場所有人安靜了下來:「我來告訴你們真相…木葉高層當初已經知道了我們一族想要政變的事,他們已經做好了開戰的準備!」
「宇智波鼬自認為我們一族不是木葉高層的對手,以殺死全族所有人作為條件,讓我這個弟弟活了下來…」
「那個混蛋!」
「他怎麼敢這麼做!」
「你們兄弟竟然犧牲全族人的性命…」
「……」
整個基地立刻變得熱鬧了起來。
宇智波富岳的眸色微變,他緊張地看着自己的小兒子,不知道這個小兒子想要做什麼…
明明…
宇智波佐助和宇智波鼬這對兄弟之間的決鬥日期馬上就快到了,為什麼又在這裏召集這些族人…
難道…
想要讓這些當初死去的族人一同殺死鼬嗎?
「佐助…」
宇智波美琴的眼中有些擔憂,她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只看到了自己丈夫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也看到了自己的小兒子儼然已是性情面目全非,這究竟是要做什麼…
「好了!」
宇智波佐助的手掌驟然抬起,他的眼神陰翳地看着在場的所有族人:「所有人全都安靜下來,誰在多說一句,我會毫不留情地清理掉你們一家人的靈魂!」
「欠你們的性命,我會還給你們,當初他犧牲了你們的性命讓我活了下來,自以為是地安排了我的人生,我會用我的這條命讓你們重新擁有新的生命…」
「這隻眼睛是六道仙人的眼睛…」
宇智波佐助的眼眸中出現了一隻紫色的勾玉輪迴眼,冷聲繼續道:「擁有着能夠逆轉生死和陰陽的力量…」
「復活之後…」
「去享受你們的人生吧…」
「我在木葉給你們安排了一個合適的部門,想要回到木葉生活的就回去,未來也不必再生出什麼事;不想留在木葉的人,我也給你們安排了一個合適的守護者…」
「從今天過後…」
宇智波佐助的眼眸閃了閃,聲音冷冽地宣佈道:「我們兄弟的事,和你們所有人兩清了…」
下一刻。
宇智波佐助平靜地合攏了自己的雙手,他的眼眸依舊在緩慢地掃過了所有人,最終卻停留在了自己母親的身上。
「佐助!」
宇智波美琴的心中一緊!
「外道…」
宇智波佐助閉上了自己的眼睛,臉上出現得是前所未有地坦然,彷佛像是一個虔誠的信徒一樣,緩緩低下了自己的頭,他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平靜:「輪迴天生之術…」
「佐助!」
宇智波富岳下意識地想要上前兩步!
然而…
一抹光芒籠罩在了宇智波富岳的身上!
一道道白光籠罩在了所有被穢土轉生復活的忍者們身上,甚至自來也都有些錯愕地看着自己身上出現的白光!
這…
到底是怎麼回事?
「要結束了嗎?」
藥師兜扶着自己的眼鏡。
「……」
大蛇丸的眼眸中出現了一抹貪婪!
大蛇丸的蛇瞳中看到了宇智波佐助在施展了輪迴天生之術後的虛弱,他的身影驟然前伸,如同一條長蛇一樣朝着宇智波佐助沖了過去,伸手抓向了宇智波佐助的眼睛!
這個蠢貨…
竟然就這麼放棄這股力量!
然而一個穿着紅色戰甲的身影陡然出現在了宇智波佐助的身邊,揚手一擊將大蛇丸打飛了出去!
「還有什麼遺言嗎?」
宇智波斑守在了宇智波佐助的身邊,他看着這個虛弱躺下的青年,彷佛看到了曾經死在自己面前的弟弟:「施展了輪迴天生之術之後的你,必定無可挽回地會走向死亡…」
「把我的眼睛給他。」
宇智波佐助的嘴角出現了一抹輕蔑,彷佛是在嘲弄那個依然在木葉上躥下跳的兄長:「哼,我從來都不需要他的眼睛,也不需要所謂的力量,更不需要他自以為是地給我安排的命運…」
「讓他痛苦地活着吧…」
宇智波佐助的嘲弄幾乎不加掩飾,他的心中幾乎也有着報復的快感:「我會讓他感受到…我這些年所經歷的痛苦…」
「佐助!」
宇智波美琴和宇智波富岳撲了過來!
宇智波美琴匆匆把自己的兒子抱在了懷裏,眼淚順着她的臉頰流了下來,這個母親不敢相信自己復活的見到第一件事就是自己最疼愛的小兒子死去!
這種事…
換成任何一個母親都無法承受…
甚至連宇智波富岳都有些大腦空白,他一直被自己的大兒子勸說着,以為自己的小兒子走向了歧路…
但是…
沒想到這個小兒子竟然如此剛烈!
「抱歉…」
宇智波佐助伸手抓住了母親的手臂,他的眼神漸漸渙散了起來,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靈魂正在離開身體,他的聲音也越來越低沉:「就當做是我任性地想要報復他吧…」
「佐助!!!」
宇智波美琴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脖頸,她清晰地感受到這個兒子的手臂耷拉了下去,讓她心中的痛苦瞬間淹沒了腦海!
這一刻…
甚至比被宇智波鼬殺死她的時候更讓她難過!
「……」
宇智波富岳站在妻子的身邊,看着自己小兒子的身體沒有了動靜,剛剛復活的心臟劇烈地顫抖着,讓他的身體幾乎有些支持不住!
「……」
一群宇智波們在復活的激動之後慢慢冷靜了下來,所有的宇智波們神色漸漸悲傷了下來,靜靜地圍繞在了宇智波佐助的身邊。
即使他們被宇智波鼬殺死…
但是被宇智波佐助這個弟弟用生命復活他們,讓他們能夠感受到宇智波佐助這個他們曾經看着長大的小傢伙有着何等心胸…
「其實…」
「死去也很好…」
一個老人撫摸着自己的眼眶,任由眼眶的淚水從臉頰上流下:「至少不必再擔心村子和家族的衝突了…這一切又不是你的錯誤…佐助…你還只是一個孩子啊…」
「……」
在場的宇智波們神色越發難過了下來。
「……」
自來也靜靜地注視着這一切,他已經從宇智波佐助透露出來的信息里猜到了真相,這個男人也默默地低下了頭。
其實…
自來也知曉木葉的情況。
相比較大大咧咧的漩渦鳴人,自來也一直在通過木葉傳過來的信息,知曉着木葉內部的局勢,他一直都知道宇智波佐助和綱手之間的衝突,一直認為漩渦鳴人太過小瞧他的同伴了。
但是…
現在好像…
是自己有些小瞧鳴人的同伴了。
自己需要回到木葉,把所有的真相告訴綱手,這些宇智波終究是木葉的同伴,不應當再繼續三代火影時期犯下的錯誤。
另一邊。
決鬥的日子如期而至。
或許就像是宿命一樣,或許也是其他人對宇智波鼬的報復,即使是宇智波富岳和宇智波美琴,也將宇智波佐助安葬的日子選在了決鬥的那一天,甚至將安葬的地點選在了那座宇智波的基地。
然而…
宇智波鼬對此一無所知。
這個男人看着空蕩蕩的根部基地,自顧自戴上了所有的裝備,趕往了決鬥所在的地點,一群暗部忍者們和木葉忍者們跟在了他的身後,包括漩渦鳴人等這些新生代忍者們都被召集了起來,因為要發生一件大事,這支隊伍由五代目火影綱手親自帶領。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
這場決鬥過後,木葉乃至忍界的政局都將會徹底改變。
只是…
他們沒想到的是…
有人已經在決鬥的入口處等待着他們。
「自來也…」
綱手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守在入口的自來也,她看着自來也穿着一身黑色的葬禮服,胸前甚至帶着一朵花。
這是怎麼回事?
妙木山不是送來了自來也的死訊嗎?
「好色仙人!」
漩渦鳴人被復活的自來也嚇了一跳!
「哈,綱手…」
自來也的嘴角習慣性地想要朝着綱手輕笑一聲打個招呼,只是他的手掌觸碰到了胸前的白花,讓他知道了今天是什麼日子。
「那個…」
自來也忽然有些不敢去看漩渦鳴人,他不知道漩渦鳴人在得知自己死訊的時候會哭成什麼樣子,但是他很擔心漩渦鳴人知道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會難過成什麼樣…
「自來也,你怎麼穿成這樣…」
綱手也顧不得那麼多,匆匆就走到了自來也的身邊,再也沒有比死去的故友在這一刻重逢更讓她欣喜的事了!
然而…
等到綱手走到自來也的身邊,眼前就看到了黑壓壓的一片人,一群穿着黑色葬禮服的宇智波們,甚至裏面還有她認識的熟人…
「這是…」
綱手的眼前頓時一驚,不敢置信地看着這一幕:「看來所有人都被佐助用穢土轉生之術復活了嗎?那個小鬼不會是想要讓所有人看着他們兄弟之間的決鬥吧?」
「可能…」
「有什麼誤會…」
自來也的臉上出現了一抹心虛,尤其是他看到漩渦鳴人衝過來抱住他的時候,他甚至有些不敢像過去一樣拍拍這個小鬼的肩膀!
「……」
宇智波鼬神色嚴肅地緩步走了上來。
「等等…」
自來也深深地看了一眼宇智波鼬,他伸手將自己胸前的白花摘了下來,遞給了這個男人:「戴上這個吧…」
「今天是誰的葬禮嗎?」
漩渦鳴人好奇地看了一眼那群黑壓壓地站在裏面的宇智波們:「佐助在哪兒呢?綱手婆婆不是說今天有重要的事嗎?」
「是…」
「佐助的葬禮…」
自來也轉過頭去,不敢去看漩渦鳴人。
「什麼?」
漩渦鳴人的腦子瞬間變得一片空白。
「你說…什麼?」
綱手的腦子裏都有些沒轉過彎來。
「……」
宇智波鼬的心臟一痛,嘴角驟然咳出血來,不敢置信地看向了基地內部,他看到了一群密密麻麻的黑色葬禮服。
也看到了…
人群中哭得泣不成聲的母親…
還有神色陰沉難看得彷佛要滴出水來的父親…
「事情可能會有些出乎你們的預料…」
自來也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按壓在了漩渦鳴人的頭髮上,感受着這個弟子身體的顫抖,強自鎮定着開口道:「鳴人,這和你沒有關係,不是你的錯誤,佐助只是選擇了自己的人生…」
「你的同伴…」
「是一個優秀而偉大的忍者。」
「佐助只是選擇了自己能夠選擇的人生,而不是沉淪在其他人操控的過去,這是他自己的選擇,不要難過…」
自來也的聲音儘量平淡地說起了自己見到的事,他將宇智波一族覆滅的真相說了出來,也將宇智波一族復活的真相說了出來。
「當初…」
「宇智波鼬為了讓佐助能夠活下來,選擇殺死了所有族人,獨自背負着弟弟的仇恨和滅族的罵名…」
「但是…」
「這也讓佐助陷入了仇恨和黑暗…」
「現在…」
「佐助為了能夠償還自己活下來的代價,犧牲了自己的性命,將自己死去的族人復活了過來…」
「不要難過…不要難過…」
自來也的手掌越發用力,用力按着漩渦鳴人的肩膀,他能夠聽到漩渦鳴人的低聲啜泣:「鳴人…這是他的選擇…」
「……」
宇智波鼬一步步越過了自來也。
這個男人的大腦依舊一片空白,他平靜地一步步向前,走過了一群對他越發仇視的人群,走過了痛苦的父母和母親,他的身影最終停在了一具棺材的面前。
「這是他的眼睛。」
宇智波斑站在那具棺材的身邊,拿出了一個瓶子遞給了宇智波鼬,滿臉輕蔑地開口道:「那個小鬼…不需要你的眼睛…也不需要你給他安排的命運…」
「話說起來…」
宇智波斑看着宇智波鼬的眼睛,嘴角的嘲弄幾乎根本不再掩飾:「你對自己的萬花筒寫輪眼操控能力還真是嫻熟,竟然連親人的死亡都能控制住自己的寫輪眼不會變成萬花筒的形狀…」
「我感知到了…」
「你帶了木葉的人一起過來?」
「擔心自己不是他的對手,生怕你的弟弟死得不夠乾淨嗎?」
「……」
宇智波鼬的眼眶中流出了兩行血淚,他能夠聽得出來宇智波斑的嘲諷,自然也知道這個男人看穿了他這雙眼睛不過是普通的三勾玉寫輪眼,他甚至不是在用自己的眼睛為弟弟送行!
這個弟弟…
竟然會選擇用這種方式…
選擇用死亡來回贈他曾經所做的一切!
宇智波鼬沒有去接宇智波斑手中的眼睛,他伸手搭在了棺木上,身體幾乎有些止不住地差點摔在地上,他低頭看着棺木中那個安詳地躺在裏面的青年,聲音痛苦地在喉嚨里壓抑着。
「佐助…」
「不要再睡了…」
「我只是想讓你活下來…」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誤,應該死去的人是我,為什麼要犧牲自己的生命,我只是想讓你活下來…」
「不論你變成什麼樣子…」
「我都會永遠愛你…」
宇智波鼬的手掌幾乎不敢去觸碰自己的弟弟,他的手指終究還是慢慢地伸向了佐助的臉龐:「只要你能夠活着…」
「哼…」
「現在輪到你了…」
宇智波斑抱着自己的手臂,看着近乎於被痛苦擊潰了精神的宇智波鼬,輕蔑地開口道:「體驗他曾經經受過的痛苦吧,明明是最該死的人,卻被弟弟找出了一條生路,慶幸自己有過這麼一個弟弟吧…」
「佐助…」
宇智波鼬的臉頰上流淌着血淚。
宇智波斑的嘲諷像是一柄柄鋒利的匕首一樣,一遍又一遍地刺穿着他的心臟,讓他甚至恨不得立刻死在這裏,他想要立刻用自己的性命讓這個弟弟復活過來!
神秘空間。
冥界和現世的夾縫之中。
一個虛幻的身影漂浮在半空中,他手中的漆黑權杖輕輕地點了一下水面,正是傳說中的六道仙人。
在這位六道仙人的身邊,站着一個青年的靈魂體,他低頭俯瞰着水面內的情景,臉上滿是淡然。
「因陀羅查克拉的轉世者…」
六道仙人撫摸着自己的鬍鬚,低頭看着鏡面上的一切,臉上有些煩惱:「如此大規模復活死者…會對生者的世界有很大影響的…你知道自己做的事會導致什麼後果嗎?」
「我的手下做事,沒必要和你解釋吧?」
一個聲音伴隨着一股恐怖的威壓出現在了他們的耳邊。
一個生得有些好看的青年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似乎是有些百無聊賴地看着六道仙人和宇智波佐助的靈魂:「反正你也沒怎麼好好教育過你的兒子因陀羅,他的事也和你沒什麼關係了,何況這個不中用的廢物也只是因陀羅查克拉的轉世而已…」
「……」
宇智波佐助的靈魂額頭一跳。
原本在這個世界經歷過後,他對這個男人的好感直線上升,挨了一句罵之後,這些好感又瞬間掉到了負數…
自己…
肯定是猜錯了吧…
這個男人真的不是什麼好人吧…
「切…」
「低劣的報復手段…」
前來撈人的青年低頭看了一眼水面上浮現的場景,臉上難免露出了一抹嫌棄:「以後不要說是我的人,反正你這傢伙當初知道真相的時候,也早就不願意聽從我的命令了…」
「這一次…」
「勉強算你合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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