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1)
面對死亡危機,沒有任何情感因素的經驗體絲毫不慌張,上身下潛,下身上抬,身體就在冷空的肘彎中來了個極速翻轉。
當後腦勺被冷空手刀擦去一層頭皮後,後腳跟也狠狠砸進冷空左眼眶。
嘭!
冷空左眼球瞬間爆裂!
「哦啊...」
深入骨髓的劇痛讓冷空發出悽厲痛嚎,環住冰室涼身體的左臂卻勒的更緊了。
手臂肌肉隆起,暗黑青筋暴出皮膚表面,恐怖巨力勒的冰室涼肋骨咯咯作響。
尋常鬥技者遭遇這種可怖攻擊可能會暫時泄力,從而讓冰室涼掙脫出去。
但對冷空來說,不斷的死亡已經讓他習慣忍耐疼痛。
不過習慣歸習慣,不是說就感受不到痛楚了,特別是眼球這種重要器官被爆,冷空現在也是痛的全身打顫。
但就是痛死,他也絕對不會放手!
從進入純白空間開始,他挨打多久了?死亡多少次了?
現在好不容易抓住,想他放手?除非他死!
同時一絲絲異樣快感從無盡痛楚中滋生出來,
痛楚跟快感從來都是相對的!
當人受傷時,出於本能身體會自動分泌多巴胺激素用以鎮痛、療傷。
傷的越重,分泌的越多,多巴胺帶來的快感也就越爽!
這也是為什麼受虐狂喜歡挨打的原因。
冷空不是受虐狂,只是前期一直被暴打至死,鬱悶無處發泄,只能在挨打的同時想辦法汲取快感。
既然反坑不了,那就去享受!
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繼續堅持下去!
不然一個普通人連續被暴打至死近兩百次,就算純白世界有保護機制精神不崩潰,也絕對不敢再踏進了!
武道一途荊天棘地,可不是說說的。
沒有超越常人的意志就不可能成為強者!
純白世界不但給冷空帶來格鬥經驗,同時也在磨練他的意志!
想攀登高峰,就要吃點苦中苦。
「抓住了,怎麼可能還讓你跑掉?」
看着頭下腳上,被自己勒在左臂彎中的冰室涼,冷空僅剩獨眼暴出無盡戾氣。
劈空的右手如鐵鉗般死死扣住冰室涼腳踝...
「給我去死!」
肌肉鼓起,青筋盤扎,膨脹一圈的右手蓄力而***起冰室涼身體就往地上砸!
此時冷空臉上已經浮現出勝利的微笑,以他的力量,被鎖住的冰室涼絕無倖存的可能!
一下不夠,就多來幾下!
直至將冰室涼砸成肉泥,才能發泄自己這段時間的鬱悶。
手臂才剛剛揚起,冷空已經臆想到自己徹底擊潰冰室涼的場景了。
因為這一刻,他已經等太久了!
呲...!
冷空胯下突然噴出大股熱血,無法形容的劇痛瞬間將笑容終結,五官皺成一團,形成一張痛苦至極、彆扭至極的詭異「顏藝」!
是冰室涼,因為身體倒轉,腳踝被鎖,身體無法動彈,戰鬥智能促使他攻向冷空命根。
沒辦法,要害位置就擺在眼前,要是不針對,就愧對他的戰鬥智能了。
當冷空扣住他腳踝時,手掌也正好抓住冷空襠部。
等冷空掄摔時,借着冷空自己的巨大力道,將冷空蛋蛋連皮帶肉硬生生扯掉。
「嗦嗦...」
大腿本能夾緊提肛,嘴巴直嗦氣。
瑪德,太狠了!
要殺你動手啊?攻擊這裏,還是不是男人了?
冰室涼也趁機收縮肌肉,腳踝從冷空手掌滑出,人還在空中就扭轉腰身,雙腿狠狠抽在冷空耳朵跟太陽穴上。
趁他病,要他命,作為經驗體,它可沒什麼節操可言!
嘭!
還處於男人最痛中的冷空再遭猛擊,也站不穩了,身體一歪直接砸在地上。
「嘶嘶...」
倒地後,身體蜷縮,雙手捂襠,嘴裏還在不斷吸氣。
「尼...尼瑪,戳眼撩陰?
「還有沒有武德啊!」
眼看勝利在握,冰室涼居然盡用些下三流招式,冷空氣的眼眶炸裂。
「戰鬥的目的是擊倒敵人,用什麼方式重要嗎?」
「武德?」
「那是什麼東西?」
「能幫你贏嗎?」
冰室涼經驗體又給冷空上了一節社會課。
「尼...」
冷空才來得及罵出一個字,就看到一隻被血液染紅的拳頭在自己視野中越來越大。
嘭!
下一刻,冷空意識就被轟回肉身。
「啊...」
「擦擦...」
「無恥混蛋,我一定...一定要將你千刀萬剮!」
神志回復後,這次冷空沒有心思去做什麼舒展運動跟深呼吸了,而是氣的在後院瘋狂蹦跳,咒罵!
「嗯?」
「這次反應這麼大?」
「大家先等等...」
管家剛進入後院就看到冷空一個人在發神經,立馬抬手讓後面的送餐小隊先停下。
要不是大小姐特意叮囑要優待冷空,準備將其打造成皇櫻學院最強鬥技者,他是一點都不想到後院來。
因為冷空冥想眼神太嚇人了,但對方每次冥想完就要加餐,不來又不行。
現在更是嚴重到發神經了,他感覺還是等等穩妥。
等到冷空發泄完畢,一臉萎靡的癱在草地,才示意後面推着餐車的傭人先去涼亭擺放,自己則是朝冷空走去。
「冷君,沒事吧?」
「沒事,就是遇到了點瓶頸!」
冷空也想明白了,跟經驗體這種沒有絲毫人性的傢伙較氣沒必要。
因為它根本就沒有底線可言。
前面沒用這種爛招,是因為能壓的住自己。
但隨着自己日益強大,它也只能針對眼、耳、鼻、蛋這些致命要害才能跟自己對抗。
不然,今天死的就是它!
「有酒嗎?」
想是這樣想,但冷空還有點淡淡的憂傷。
「嗯...?」
管家望望天,朝陽剛升,又看看手錶,是凌晨六點沒錯。
不解道:「冷君,不是一般只有晚上最後一次冥想完才喝酒的嗎?」
「今天不練了,暫時緩緩!」
冷空眼神悽苦,一想到冰室涼經驗體以後肯定會無所不用其極的搞自己,心裏就發苦。
必須歇一段時間,不然天天被爆蛋,產生陰影就划不來了。
「沒問題,我叫人去拿。」
管家從善如流,快步走進涼亭,對其中一位上菜傭人吩咐道,
「去,到酒窖給冷君搬箱酒來。」
「不要清酒,淡的跟水一樣,算什麼酒!」
冷空在後面吼了一嗓子。
「要高度酒?」
管家朝傭人擺擺手:「搬箱五糧液過來。」
作為日笨頂尖財團,奏流院酒窖什麼酒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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