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九弟,這事態嚴重啊(1 / 1)
夜璃玦並未回應,只是定定地望着他,他是真希望這皇位讓八皇兄來坐。
修王見九弟如此表情,繼續勸慰道,
「九弟,等你登上帝位,剛開始時或許根基不穩,許多事情需要協助,為兄可以輔佐你一些時日,待一切穩定之後,為兄也便不再輔佐,為兄相信你的能力。再者,你若讓為兄登上那皇位,朝中大臣定然不服,必然會指責你違抗先皇遺詔,指不定會導致朝堂動盪不安,九弟,這事態嚴重啊。」
修王想的是,依照九弟的能力,即使登上皇位,也無需多久的時日,九弟便不需他的輔佐。
今日的修王有多麼的信誓旦旦,日後的他便有多麼的苦楚,
若知道日後大事小事九弟皆交於他去處理,他就有多後悔今日的許諾。
夜璃玦見他鐵了心的不願意坐那皇位,也沒再相逼。
隨後聞言八皇兄能輔佐於他,這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八皇兄性子沉穩,遇事冷靜,才能有加,先皇在世時對他亦是頗多褒獎,再者八皇兄在那御書房也待得住,許多事情交於他去做,也令人放心。
夜霖修望着九弟一直望着自己的神情,心底發怵,這九弟又在想什麼。
隨後夜璃玦出聲道,「八皇兄坐。」
夜霖修這才發現自己距離座椅已有幾步之遙,
隨後想到自己方才快速站起的樣子,尷尬一笑,
又緩慢走至座椅前,落座。
「既然八皇兄已無大礙,看看這些奏摺吧,有何想法,過會你我探討一番。」
夜璃玦語落,便把一堆奏摺推至了夜霖修的面前。
夜霖修隨即一臉無奈的苦笑,這九弟真是雷厲風行,他都還未做好準備。
他的身體......呃......確實是已經恢復,
也罷,就當提前熟悉一番吧。
這一日兩人在書房均是在商討奏摺之事與日後如何改進科考,選拔一些更有才能之人,及再頒佈哪些利國利民的舉措之中度過。
城外
慕鳳煙正在距離城門口不遠處焦急地等待着,她收到消息,上官爹爹與娘親今日便到聖都城。
只是她等了許久,怎還不見馬車的蹤影。
該不會出了何事?
她又不知上官爹爹與娘親走的哪條道,萬一他們錯過了如何是好。
馬車在道路上緩慢行駛的上官澤一行人,距離聖都城越來越近。
馬車內,上官澤一臉擔憂地望着懷裏的韓語容,語氣輕柔安慰道,
「語容,莫要着急,我們已然加快了速度,你要對我們的女兒有信心,她不會有事的。」
韓語容經過這幾日的奔波,再加上身子不適,此刻她面色蒼白,毫無血色,對着上官澤溫柔一笑,
「阿澤,我知道,煙兒如今有了能力,但我沒有見到她,我心難安。」
原來那夜宮宴的事,上官澤也收到了消息,他內心亦是擔心煙兒的情況,雖飛鴿傳書中已經告知,煙兒無礙,
但未見到人,心中難免擔憂,這孩子即使受了傷,在旁人面前亦是堅強的緊,他擔心的是,煙兒怕他們擔心,並未告知真相,是否真的沒有受傷?
剛開始他還瞞着語容,奈何這皇帝駕崩一事,很快便昭告了天下,攝政王即將登基稱帝一事,亦是人人皆知。
所過之處,皆是議論此事。
即使想瞞,也瞞不住了。
韓語容率先想到的是那夜宮宴時,煙兒也前去了,不知是否有事?
上官澤見她焦急不已,便把事情大概講述了一遍,並一再保證,煙兒無礙。
韓語容的心才稍稍安定,但,未見到女兒,她那提着的心並未完全放下來。
上官澤見她一直緊皺眉頭,便轉移了話題,
「語容,煙兒再有幾個月便到及笄,屆時我要送女兒一份大禮,讓她高興高興。」
韓語容聞言噗嗤一笑,
「阿澤,煙兒已長大,心性亦是變化了許多,她不喜女孩子的那些胭脂水粉,也不喜那些漂亮的頭面,我們回江南之前,我給煙兒定了幾套頭面,我猜想,她肯定拿回別院後,就放了起來,一次都未戴過,雖然臨走前叮囑了桂枝,想必桂枝對煙兒也無計可施,所以啊,你那大禮,煙兒未必喜歡。」
想至此韓語容眉眼皆是溫柔的笑意,她在想桂枝必然經常在女兒面前嘮叨,讓煙兒戴些頭飾出門,煙兒聽聞她的嘮叨,也必然是一臉的無奈。
上官澤那儒雅俊朗的臉上也皆是笑意,輕柔道,
「誰說我要送女兒胭脂水粉的,那些太庸俗,我這個做爹爹自然要送的與眾不同。」
韓語容一想到女兒及笄之後,就很快要成親了,心中不舍,再一想到攝政王日後要登基稱帝,心中更是難過。
她不希望女兒成為那人人艷羨的皇后,她只希望女兒簡單健康快樂地生活。
曾經在一個小小的丞相府後宅就如此多的腌臢之事,若女兒日後成了皇后,後宮之中眾多的嬪妃,豈有女兒的安寧之日,若女兒再一個不慎,被算計了去性命,愈往下,韓語容越不敢再想。
她忍受不了女兒再次離世。
上官澤見方才還面帶笑意的語容此刻卻微紅了眼眶,心慌亂了一瞬,焦急問道,
「語容,是身子不舒服嗎?要不我們停下再歇息片刻,這距離聖都城已然不遠,我們不必急於這一時。」
韓語容搖了搖頭,語氣有些許的哽咽,
「阿澤,我無事,我只是一想到煙兒日後嫁與攝政王,我心不安,雖然之前攝政王保證過他只娶煙兒一人,我暫且相信了他,但,誰知如今他竟然又要登基稱帝,煙兒嫁與他,日後定然成了那皇后,日日困於後宮之中,煙兒如今的性子她怎能待得住?再者,後宮之中並非煙兒一人,攝政王日後必然會有眾多嬪妃,即使他再答應只娶煙兒一人,可......可那朝中大臣們又豈會同意?他作為皇上必然以天下為重,豈會因為兒女私情,不管不顧朝中大臣之意,屆時煙兒,又該如何?」
上官澤也收斂了臉上的笑意,他知道語容說的極有道理,他又何嘗不擔憂此事。
早在知道攝政王登基稱帝的那一刻,他便想到了此問題。
他並未因為攝政王登基稱帝有多麼的高興,反而異常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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