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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二章 無事生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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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過去幾天,岳不群夫婦率弟子返回華山,李牧留下坐鎮尚且混亂的衡陽城。

    這天清晨,李牧在衡山峰頂練完紫霞功,剛下了山,正要返回衡陽城,

    就看到前面幾個勁裝打扮的漢子,背負兵刃,手上拿着一張畫像,到處攔截行人詢問對比。

    李牧心中一愣,看這些人的做派和打扮,應當是魔教的。總不會是任盈盈上次沒有請到他,這次又找他吧!

    這時,一個滿臉粗豪的漢子道:「站住,有話問你?」

    李牧腳步一頓,眼中冷光一閃:「何事?」

    那漢子伸手從懷裏摸出一捲紙,伸手抖開問道:「你在這山里行走,見過這人沒有?」

    李牧瞟了一眼,並不是自己。

    畫中那人是個頗有氣質的老者,身材瘦長,腰間配着一柄彎刀,倒像是一個武林高手。

    對着那漢子微微搖頭,轉身便要離去。

    那漢子看他態度輕慢,心中微怒,手握刀柄,霍然踏前一步道:「大爺我問你話,好好回答?」

    李牧臉上露出一絲冷意,身形一動,瞬間到了那漢子身前,劍不出鞘,用劍鞘在那漢子臉上啪啪扇了兩記。

    那漢子只覺腦子一嗡,臉上一陣疼痛,一口牙不知掉了多少,滿嘴是血,人更是蹭蹭退後,撞到後面同行的漢子才勉強穩住身形。

    這漢子剛想發作,另一名漢子趕忙攔住,見識到李牧恐怖的身手,殺他們和殺雞一樣,哪裏敢。

    衝着李牧拱手道:「這位大俠,多有得罪,請大人不計小人過。」

    李牧掃了他們一眼,直接走人。

    ……

    然而,今日不知魔教怎麼了,尚未走多遠,迎面又是幾個行色匆匆的漢子。

    當前一人乃是五十餘歲的老者,對着李牧拱手道:「小兄弟,麻煩一下,這人你可曾見過?」說着從懷中掏出一副畫像,這人話語雖顯得急促,語氣到甚是溫和,毫無盛氣凌人之勢。

    李牧一看,與剛才看到的畫像相同,心中到有些好奇,搖了搖頭。

    老者見此,繼續領着幾人匆匆前行。

    ……

    接下來,李牧又碰到幾撥人,竟都是在找畫像中的老者,讓他心中愈發好奇。忽然又是一撥人迎面走來,一個漢子張嘴問道:「這位朋友,你可……」

    李牧不等他把話說完,便接道:「可是要找一個身材瘦長,腰間配着一柄彎刀的老者?」

    那人喜道:「啊,是是……你見過?」

    李牧搖頭道:「沒有……」

    那人聞言一怒,喝道:「沒見過還來消遣老子……」忽然雙目一凝,問道:「不對?你既沒見過,怎會知道……」

    李牧笑道:「人沒見過,畫像今日到見了不少。」

    另一位領頭的漢子看了李牧一眼,皺了皺眉頭叫道:「老六,別再節外生枝,追人要緊。」

    那人冷哼一聲,甩袖離去。

    漸漸轉過一道山崗,李牧不在沿着山道,他運起輕功,不管是山丘高嶺,皆是飛馳而過,到是再沒遇到魔教之人。

    半盞茶功夫,離衡山城已是不遠,李牧按下速度,不經意間發現左近一條小溪邊,隱隱有一道身影端坐,他也不甚在意,行到近處方才隨意瞥了一眼,

    那人是一位白衣老者,容貌輕痩,頦下疏疏朗朗一叢花白長須垂在胸前,此刻手中持着一壇烈酒,正在大口大口的狂飲不止,另有兩壇未開封的在旁邊放着。

    李牧心中一動,想起剛才看到的那些畫像,雖畫的不甚清晰,但與此人像貌卻有八分相識。他是否腰懸彎刀,無法看見,但此人雖然坐着,卻有一股豪邁之氣。

    那人目光甚是敏銳,見李牧看去,當即察覺,回望過來。

    兩人目光一觸,都是一動,那人見李牧氣質不俗,神光內斂,在自己凌厲無方的目光下,絲毫不為所動,竟讓自己一時間竟無法看透。

    李牧見他眼中精光一閃,目光如電,顯然有極為深厚的內功修為。

    那人先開口朗聲叫道:「小兄弟,看你神色,難道識得向某不成?」

    李牧道:「你是魔教左使向問天?」

    向問天眉頭一挑,問道:「咦,你真認得我?我看你不像神教門下,咱們以前見過?」

    李牧哈哈笑道:「雖未見過,卻是聞名已久。剛才一路行來,便有多人拿着畫像打聽你的行蹤,看裝扮都是些魔教教眾,你又姓向,難道不是向問天?」

    向問天哈哈大笑道:「好,小兄弟夠直爽,向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正是老夫。」

    李牧若有所思道:「向左使不在黑木崖,跑來衡山作甚?」

    向問天臉色一變,喝道:「向某想去哪就去哪,還要你管不成?」他說到此,話音一轉,目光玩味的打量着李牧道:「看你裝束,到像是五嶽劍派弟子,五嶽劍派與我神教向來水火不容,難怪你有此一問?只是你可知向某的脾氣?」

    李牧哈哈大笑道:「聽說魔教右使向問天桀驁不馴,看來沒瞎說。」

    向問嘿嘿笑道:「你既然知道我的脾性,還敢問我?」

    李牧容色淡淡道:「為什麼不敢問!對於向左使為何來此,林某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好奇?你若想說便說,不想說李某也不強求,這就離去。」

    「只是聽說向左使是個豪氣之人,何必這麼婆婆媽媽?反而讓人給小瞧了。」

    向問天聞聽此言,臉色一變,忽而又哈哈大笑道:「好好!小子你有種,老夫自認夠傲氣,沒想你竟也不輸老夫,倒讓我對你有幾分刮目相看。」

    「來來……讓我試試你的手底下是否有嘴上這般有種?」

    話音剛落,只見向問天本是端坐的身子霍然一動,平地飄起,身子在半空中一個旋身,飛身一掌向李牧拍來,他身材極高,這一下挾勢而來,顯得極為剛猛霸道。

    李牧絲毫不為其所動,前後腳一錯,雙手一圈一轉,渾然一體。右手一掌平平推出,霍然迎去,兩人掌勁相交,只聽砰地一聲,勁氣四射,四周樹枝花木盡折。

    李牧臉上紫氣一閃,身子晃了幾晃,一連退後三步才卸下這股力道,稍一運氣,便恢復正常。

    反觀向問天,本是凌空一掌拍來,卻被掌勁反擊,在空中連翻了幾個跟頭,落到地上,又蹭蹭退了七八步才卸完力道。

    一時間,臉色紅白一陣,不但是體內氣血沸騰,一時壓制不下所致,更因心中尷尬。先前氣勢十足,誰能想到竟是自己技不如人。以他久經磨練的脾性,也不禁有些赫然。」

    李牧見了,臉色仍是一如往常,拱手笑道:「向左使,承讓了。」


    向問天見他臉上沒有絲毫譏笑之色,心裏好受了一些,不過卻不服。

    不過,臉上收起桀驁之色,拱手道:「小兄弟好功夫,向某闖蕩江湖多年,第一回見到這般年歲便有這麼俊的功夫的少年英雄,剛才是我小瞧了兄弟,再接我幾招如何?」

    李牧知他心中不服,他也想見識一下這位向左使武功如何?順便看看自家空手對敵的能力,便對向問天點了點頭。

    向問天見他動作,道了一聲「得罪。」話音未落,身子一弓,驀的縱身而起,快如閃電,凌空一掌挾勢撲擊而來。

    李牧見他來勢兇猛,身子一旋,恍如清風拂過,飄然橫移幾尺,避開來勢,同時趁暇抵隙,雙手化拳為掌,掌挾勁風,霍然欺身直進,雙掌翻飛,同時攻去。

    向問天見李牧身子一動,便避過自家攻勢,又趁機蹂身攻來。他也非是等閒之輩,雙腳在地上一蹬,往後猛然一竄,避過來勢,同時雙掌翻飛,向着李牧迎了上去。兩人翻翻滾滾,斗在一起,只見場中勁氣四溢,彷如化雨繽紛、水銀泄地,洶湧而來。

    兩人都是江湖中不可多得的高手,不論拳掌指法,還是眼界見識,都是出類拔萃,造詣極高,此刻招式出動間,恍如行雲流水,身隨意動,意境綿綿。

    幾招過後,李牧攻勢一變,雙掌起處,左手並指如戟,右手豎掌如刀,向問天也霍然化掌為指,十指恍如鐵鈎一般,兩人身形快如閃電,疾似追風,前招未收,後招續發,招招連環,綿綿不絕。

    倏爾李牧身軀一矮,陀螺般的擰轉攻去,他身姿清靈飄逸,雙手揮出,恍如旋風疾舞,左右開弓,正式螺旋九影的一種運勁法門。

    向問天本就落在下風,此刻被他猛然一記搶攻,打的措手不及,心知事不可為,再堅持下去,恐怕要丟大臉面。

    他倏爾聚起全身功力,接下李牧攻勢,驀然身子一旋,一個翻身,倒翻出幾丈開外。

    李牧見了,也霍然停下身形,並不趁勢追打,他撣了撣衣袖,意態悠閒。

    向問天畢竟久經磨練,瞬間便恢復過來,向李牧拱手笑道:「果然是少年英雄,向某向來不輕易服人,江湖年輕一代中,你是第一個。」

    李牧笑道:「向左使客氣了!」

    說着語氣一轉:「說來如今衡山城各路英豪傑尚未散去,你身為魔教右使,竟敢來此,膽量不小,可要當心被人給斬妖除魔了?」

    向問天哈哈大笑道:「多謝小兄弟提醒,不是向某自大,若想斬向某的妖,除向某的魔,別看那些個平日裏自命不凡的正道人士吹噓的如何厲害,當真讓他們對向某動手,怕是沒幾人敢?」

    李牧意味深長道:「哦!是嗎?原來向左使這麼認為,只是林某好像也是正道門下,難道向左使就這麼自信,認為我不會對你出手。林某手中這把長劍可飲過不少鮮血!」李牧說着,手指輕輕拂過劍身。

    向問天哈哈大笑道:「小兄弟直爽,只是我看你不是是非不分之人,想必不會無緣無故對向某動手吧。」

    李牧笑了笑道:「那可不一定。你邪我正,我五嶽劍派與你魔教更是水火不容,仇深似海,你怎知我不會對你動手?」

    向問天聞言臉色絲毫不變,朗聲笑道:「向某別的本事不好說,看人還是有幾分眼力的。不過,小兄弟說這話,也未免太小瞧我向某了吧,向某論拳腳功夫雖小輸你幾招,但真正拼殺起來,可不見得。」

    「我看你腰間配着利劍,想必是個使劍的好手,但向某在刀法上面也侵淫了幾十年,若鬥起兵刃來,誰高誰低還難說。」

    他說這話也是自感李牧力氣不小,內功也不下自己,空手相博,自家天生就吃着虧。便覺的若是論起兵刃,以自家數十年苦練的刀法,豈能比不過他。

    李牧聞言,雙目似笑非笑的盯着向問天道:「向左使嚴重了,誰敢瞧不起魔教左使?」

    「不過向左使的一句話倒是說的很對,李某確實懶得管這些閒事。」

    「告辭!」李牧說着轉身便要離去。

    向問天見了,忽然神色一動,開口叫道:「小兄弟留步,我這有一件大買賣不知小兄弟肯不肯做?」

    李牧聞言,頗為詫異的看了一眼向問天:「向左使身為魔教左使,位高權重,銀子美色都不缺,有什麼買賣要請我做?」

    向問天見他沒有一口回絕,笑道:「這自然不是普通的買賣,是想請小兄弟助我救一個人,事成之後定有重謝。」

    李牧一聽,心中便有幾分瞭然,他臉色古怪道:「向左使怕是找錯人了吧!我正你邪,咱們見面不鬥個你死我活也就罷了,竟還想讓我助你救人。」說着搖了搖頭。

    向問天聞言臉色微變,沉吟道:「小兄弟先別忙着拒絕,我看你心性豁達,不是古板之人,對正邪之別也並非和俗人一般眼光。此事若成,有大大的好處,絕不會用黃白俗物污了兄弟的慧眼?」

    李牧笑道:「哦,不是黃白之物,難道是武功秘籍?」

    向問天聞言神色微動道:「若兄弟想要武功秘籍,只要向某能拿得出,定會傾囊相授。」

    李牧聞言負手踱了幾步,搖頭輕笑道:「不是瞧不起向左使,我華山派武功博大精深,自有精妙微奧之處,林某如今尚未學得幾分精髓,如何會貪圖別的武功秘籍。」

    「況且秘籍也有高下之分,一般的武功也難入的了我的眼,魔教的鎮教絕學,你能拿得出嗎?」

    向問天聞言臉色一變,他在原地愣了半晌,咬了咬牙,仿佛下了決心一般,對着李牧哈哈大笑道:「若是兄弟能助我救出此人,未必不能如你所願!」

    李牧哈哈笑道:「看來向左使所救之人非同凡響,你來衡山是尋找幫手,難道想找曲陽?」

    向問天臉色一緊,盯着李牧問道:「你如何知道?」

    李牧臉色古怪道:「看來你確實和魔教鬧翻了,消息這麼不靈通,曲陽你是找不到了。」

    向問天苦笑道:「都說曲洋和劉正風從劉府逃了出去,向某在附近找了幾天,確實沒找到他們二人!

    說着話題一轉:「小兄弟為何說我找不到,難道你知道曲長老去哪了?」

    李牧搖了搖頭:「多說無益,你總之是找不到他了。」

    向問天似乎明白了什麼,不再多問,反而又看向李牧,笑了笑:「倒是小兄弟,你考慮的如何?」

    李牧淡淡笑了笑:「怕是要讓向左使失望了,秘籍雖好,若是與你去救人,非糾纏其中不可,此後恐怕是非不斷,再不得清淨了。」

    向問天聞言臉色一變,忽又哈哈道:「小兄弟此言差矣,既然身在江湖,哪還有清淨可言,大丈夫當橫刀立馬,仗劍江湖,這才是熱血男兒。倘若前怕狼,後怕虎,豈不白活一世?」

    李牧搖頭嘆道:「向左使能為了救人,不顧自身安危,也算得是豪傑本色。只是熱血也罷,淡漠也罷,無親無故的,只要不昧了本心,又何必講究那麼多?」

    向問天道:「小兄弟說這些話,可是信不過向某麼?」

    李牧道:「向左使言重,信過信不過也是無從說起,臨走前提醒向左使一句,此地太過顯眼,恐怕用不多時,魔教的探子便能找到,告辭了!」李牧說着,拱了拱手,轉身就要離開。

    向問天哈哈大笑道:「就憑那些酒囊飯袋也配?兄弟你也太小瞧向某了吧。」

    李牧輕笑一聲:「那向左使隨意!」

    向問天看李牧漸漸離去,頗覺得自己今日被他看輕了,他忽然開口叫道:「小兄弟留步!今日便讓你見識見識向某的刀法,看看是否是徒有虛名。」

    話音剛落,只見他長刀斜指,身形霍然拔地而起,一刀向李牧攻去。

    李牧有點無奈,也不回頭,隨手一劍刺去,便破了這一招攻勢;向問天急忙收招,身形一變,又是一刀攻出李牧仍是隨手一劍,向問天無可奈何,又連忙中途變招……

    漸漸向問天出刀越來越快,李牧仍是隨手出劍,卻劍劍恰到好處,無論向問天多麼猛烈的攻勢,都被他化解於無形。兩人越斗越快,到後來只見一團寒光包裹着兩道人影,恍如神龍亂舞,勁氣四射。

    這時忽聽的李牧一生輕叱,手中長劍一振,恍如靈蛇疾吐,寒光閃爍不定,圍着向問天身周疾刺而出,只見銀光飛舞,無涯無跡,讓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倏爾一劍刺去,向問天不及反應,只覺眼前寒光一閃,手中長刀哐當落地,被劍尖直指咽喉,他一下愣在當場。

    李牧忽然搖了搖頭,輕嘆了一口氣,收回長劍,向衡山城漫步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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