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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七章 辟邪與突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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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匆匆,李牧來到這裏已經半月有餘,林震南夫婦仍然沒有從廣西回來,就這麼幾門功夫,知道未來潛力不大,天天練也有點煩了,就想出去走走。

    來這麼長時間沒出過門,走到門口,李牧才意識到福威鏢局的威風。

    首先是大宅朱漆大門,門上茶杯大小的銅釘,門頂匾額寫着「福威鏢局」四個金漆大字,下面橫書「總號」兩個小字。

    進門處還有兩排長凳,分坐着八名勁裝結束的漢子,個個腰板筆挺,顯出一股英悍之氣。

    見到李牧,八名漢子立刻起身喊道:「少鏢頭。」

    李牧笑着點點頭,走出門外,門口左右兩座石壇中,竟還各豎一根兩丈來高的旗杆,杆頂飄揚青旗。

    右首旗上黃色絲線繡着一頭張牙舞爪、神態威猛的雄獅,旗子隨風招展,頭頂有一對黑絲線繡的蝙蝠展翅飛翔。左首旗上繡着「福威鏢局」四個黑字,銀鈎鐵劃,剛勁非凡。

    走出鏢局,隨意選了個方向,踏着青石板路,李牧開始欣賞眼前這座古色古香的城市。

    沿着街巷走了一會,忽然發現前面的一條巷子有點兒熟悉,愣了一下,李牧才反應過來,那不就是林平之家老宅所在的向陽巷嘛!

    想起藏在裏面的辟邪劍譜,李牧轉身走了進去。

    根據記憶,很快一座兩進白牆黛瓦的院落映入眼帘,李牧自沒有帶鑰匙,平日裏也就林震南逢年過節來一次。

    想想是自家的宅院,也不用顧忌什麼。他輕吸一口氣,雙腿微曲,一躍而起,雙手在牆沿一撐,人便躍上牆頭。左右看了看,從牆上一躍而下,便來到這處兩進的院子裏。

    四處轉了轉,院子雖然陳舊,灰塵卻不多,可見林震南每次過來都有打掃。

    李牧走到內院,鼻端隱隱聞到香灰的味道,順着香味兒,李牧來到一間廂房外。門上落着鎖,李牧打開了旁邊的窗戶,探頭往裏一看,竟然是一處佛堂。

    那麼,這就是存放辟邪劍譜的佛堂了。

    李牧順着窗戶翻身入內,佛堂里空蕩蕩的,前面擺了一張供桌,上面放了香爐、木魚、鐘磬、一迭佛經。

    佛堂居中,掛着一副水墨畫,畫的是達摩面壁九年的畫像,用筆簡煉,粗粗勾畫,卻形神兼備。

    李牧見那達摩老祖左手負後,右手食指指着屋頂,稍一辨認,便知辟邪劍譜藏在屋頂的一塊承塵之下。

    他雙腿微屈,一躍而起,雙手攀住房梁,很輕鬆的爬了上去。伸直手臂朝着一處探身一抓,果然手中抓到一件軟軟的衣物。帶着一陣灰塵和泥土簌簌落下,正是那件寫有辟邪劍譜的袈裟。

    李牧順着房梁翻身躍下,開始打量手中的東西,這件記載辟邪劍譜的袈裟是件紅色外披,又薄又軟,用上好的絲綢織成,看起來頗為怪異,誰會想到有人用袈裟記載武功秘籍。

    想來,當年林遠圖被紅葉禪師派去華山調查葵花寶典被偷窺之事,身無長物,每日與岳肅蔡子峰兩人探討過後,為了不至忘記,也為了保密,才會把自己的感悟心得記在袈裟上,有了這件辟邪劍譜。

    李牧仔細清理了一下地上的痕跡,再次爬上房梁,把屋頂也重新清理遮掩一番,省得林震南以後來這裏發現了什麼異常。

    出了老宅,李牧沒在外面繼續逗留,直接返回了福威鏢局後院的內宅。

    來到廂房,吩咐別人不要打擾,拿起袈裟,這才研究起傳說中的辟邪劍譜。

    一讀之下,果然精微奧妙,字字珠璣,一些武學理念更是高屋建瓴,發前人所未發,不愧是傳說中的辟邪劍譜。

    隨後,李牧花了半天多時間,又使用了學習卡,默默朗誦,把辟邪劍譜全篇背了下來。

    雖然他不會修煉,這裏面講述的武學道理對他未來練武卻大有裨益,也能增長自己的武學素養,增加武功底蘊。

    忙完這些,李牧輕嘆一口氣,把袈裟在蠟燭上引燃,扔進炭盆,看着袈裟化為一團灰燼,從此名滿江湖,惹得無數人窺視的辟邪劍譜就此毀去。

    次日上午,李牧再次演練起了辟邪劍法,這次施展出來的劍法,細微處於前幾日卻又有所不同,快了幾分,也飄渺冷冽了幾分。

    辟邪劍譜上的功法雖不能煉,除了功法外,裏面的一些武學道理,一些配合辟邪劍法用勁發力的技巧,卻能吸收過來。

    論起威力,雖和原版的辟邪劍譜無法相比,威力卻大了三分。

    時間又過去二十餘天,這些天李牧一邊苦練正陽功,一邊吃了大量的藥膳和固本培元的補品,補充身體消耗的精氣和元氣。

    兩相作用下,內力一日千里,節節攀升。

    正陽功第一層作為內功入門,本就淺顯好練,林平之在這一層已經待了兩年,根基紮實,加之這一個多月的突飛猛進,第一層越發地趨於圓滿。

    這天,李牧在後院演武場練完一路翻天掌,忽然覺得丹田一跳,根據林震南講述的經驗,以及他自身的體悟和直覺,意識到正陽功火候已到,突破的契機來了。

    李牧不敢耽擱,當下來到附近的涼亭,找了個蒲團就近盤膝坐下,五心向天,將心中雜念一一排除,輕吸幾口氣,理順內息,正陽功第二層的口訣在心頭浮現,引導真氣,按「正陽功」的第二層修練之法運轉開來。

    作為正統的內功心法,正陽功中正平和,四平八穩,只要火候到了,突破也就成了水到渠成之事。

    隨着丹田一道真氣升起,融入第一層的正陽功內力,在李牧的引導下,內力順着第二層的運功路線運轉開來,淤塞的一處處經脈穴竅也被一一衝開,沿着經脈,周而復始,運轉不休。

    一時間,隨着真氣運轉越來越快,李牧只覺得一口氣憋在心中,不吐不快,忍不住一聲長嘯,遠遠傳出。

    聲音剛落下,就聽到前院傳來一陣嘈雜聲,然後是腳步聲,林震南滿臉驚喜的跑了過來。

    「平之,你內功突破了。」

    內功突破之時,如果胸中積存的一口氣沒有泄出去,很多時候都會不自覺的發出一聲長嘯,林震南曾經給林平之講過這方面的經驗,他本身也經歷過。

    聽到嘯聲,即便剛剛從廣西趕上千里路到家,也忍不住過來查看。等看到李牧盤坐在涼亭下運功之時,儘管震驚,哪裏還不知道他內功突破了。

    李牧笑道:「突破了!」

    林震南開心的撫掌大笑道:「好!好!不愧是我家麒麟兒。」

    隨後大手一揮,吩咐旁邊的鄭鏢頭:「老鄭,吩咐下去,今天要大擺宴席,給平之好好慶祝一下。」

    鄭鏢頭滿臉喜色:「好的總鏢頭,我這就去辦!」

    ……

    次日一早,李牧照常起來練武,剛到內宅演武場,林震南已經在這裏等着了。

    李牧道:「爹,你怎麼過來了。」

    林震南大笑道:「我聽人說,你這段時間練功極其用功,每天早早起來,從天明練到天黑,我兒辛苦了。」


    李牧道:「爹!孩兒不辛苦,反倒樂在其中。」

    林震南道:「哦!這麼上進,怪不得功夫進境這麼快,讓我再試試你其他功夫有沒有落下,接招。」

    說着撿了一根枯枝,一招「流星飛墮」,突然向李牧肩頭擊來,林震南常出其不意的考較林平之功夫,他也見怪不怪。

    李牧見招拆招,左肩一沉,滴溜溜一個轉身,繞到了林震南背後,順手同樣撿起一根枯枝,向林震南背心刺去,正是一招「花開見佛」。

    林震南高興道:「好!」

    隨後,反手格開,還了一招「江上弄笛」。

    李牧回一招「紫氣東來」拆解。

    ……

    兩人拆玩七十二路辟邪劍法,林震南老懷大慰,捋着鬍子,高興道:「好,好!不但內力更上一層樓,連劍法也大有長進,不愧是我家麒麟兒。」

    李牧只能說道:「爹和母親平日裏那麼辛苦,我不過是練功吃點苦,算得了什麼。」

    林震南更高興了,過了一會兒又開口道:「平日裏,鏢局子的事,我向來不大跟你說,怕你聽不明白,現在看來是爹多慮了。爹挑着的這副擔子,終究要移到你肩上,此後也得跟你說些鏢局的事才是,不至於以後兩眼一摸黑。」

    說着鄭重其事道:「孩子,你要記住,咱們三代走鏢,一來仗着你曾祖父當年闖下的威名,二來靠着咱們家傳的武藝不算含糊,才有今日的局面。如今江湖上,提到『福威鏢局』四字,誰都要翹起大拇指,說一聲好福氣!好威風!」

    「但你要記住,江湖上的事,名頭佔了兩成,功夫佔了兩成,餘下的六成,卻要靠黑白兩道的朋友們賞臉了。你想,福威鏢局的鏢車行走九省,倘若每一趟都得跟人家廝殺較量,哪有這許多性命去拼?」

    「就算每一趟都打勝仗,常言道殺敵一千,自傷八百,鏢師若有傷亡,單是給家屬撫恤金,所收的鏢銀便不夠使,咱們的家當還有什麼剩的?所以嘛,咱們吃鏢行飯的,第一須得人頭熟,手面寬,這『交情』二字,有時候倒比真刀真槍的功夫還要緊些。」

    李牧默默點點頭,林震南說的還是有幾分道理的,江湖不只是打打殺殺,還有人情世故。可惜就可惜在,自身的功夫不夠硬,碰到不想給你講人情世故的,就沒辦法了。畢竟是江湖,終究還是看手上功夫。

    林震南看李牧認真傾聽的樣子,很欣慰,頗有些自得的繼續說道:「你爹爹手底下的武功,自是勝不過你曾祖父,也未必及得上你爺爺,然而這份經營鏢局子的本事,卻可說是強爺勝祖了。從福建往南到廣東,往北到浙江、南直隸,這四省的基業,是你曾祖闖出來的。」

    「兩湖、江西和廣西,還有剛剛經營起來的河南,這五省的天下,卻是你爹爹我手裏創的。若說有什麼秘訣?說穿了,也不過是『多交朋友,少結冤家』八個字而已。福威,福威,『福』字在上,『威』字在下,那是說福氣比威風要緊。福氣便從『多交朋友,少結冤家』這八個字而來,倘若改作了『威福』,那可就變成作威作福了。哈哈,哈哈!」

    李牧沒覺得多好笑,只是默默的聽着。

    林震南說的起興,也沒在意李牧的反應,繼續說道:「古話說,既得隴,復望蜀。你爹爹卻是既得豫,復望魯。咱們一路行鏢自福建向北走,經浙江,到南直隸,那便止步啦!」

    「現在河南經營起來了,你爹爹我下一步就要打通山東的商道,泰山派聽說過嗎?江湖鼎鼎大名的五嶽劍派之一,這兩年逢年過節,我都派鏢頭送去賀禮,他們收了,只要走通泰山派的路子,山東的商路就穩了。」

    李牧正想着怎麼開口外出學藝,話題就送上門了,連忙道:「爹,我聽說五嶽劍派是比肩少林武當的大勢力,特別是華山派,厲害的很,說什麼拳出少林,劍出華山,華山劍法冠絕武林。」

    「咱們家的辟邪劍法,比華山劍法如何?」

    林震南有些懵了,怎麼把自家的武功扯上去了。

    連忙道:「你在哪聽的這些江湖流言,華山派以前確實很厲害,不過現在已經不行了,聽說生了一場大亂子,連五嶽盟主的位置都讓給嵩山派。」

    李牧道:「這麼說華山派只是現在不行了,以前確實很厲害。」

    林震南道:「那當然了,華山派曾經在武林威名赫赫,直追少林武當,華山劍法也確實厲害的很。」

    「不過咱們家傳的辟邪劍法也不差,你曾祖遠圖公,當年憑藉七十二路辟邪劍法,也曾劍挑武林,威名赫赫。」

    李牧道:「爹,我聽說那些名門大派培養弟子厲害的很,有良師益友提點,有師兄弟切磋,弟子都根基紮實,進步飛快,我想外出學藝。」

    林震南想說你爹我也會培養你武功,不比那些大派差,只是這話他說不出口。他雖然平日裏打交道的都是普通的江湖中人,對那些高來高去的大派弟子,也是曉得的,確實厲害的很。人家傳承幾百年的大派,培養弟子的手段,也不是他可以比肩的。

    沉默了片刻道:「你還小,等你長大了。」

    李牧道:「長大了就晚了,那些名門大派收弟子,哪個不是從小精心培養,長大了誰還收呀。」

    林震南沉默的片刻,猶豫道:「那也不能急,這事我要和你娘商量一下。」

    李牧露出一副高興的樣子:「謝謝爹,我想去華山學劍行嗎?」

    林震南一愣:「華山?不行,華山現在已經沒落了,就剩下君子劍岳先生夫婦撐門面。」

    李牧道:「你不是說華山以前很厲害嗎?」

    林震南道:「那是以前?現在不行了!」

    李牧道:「既然以前那麼厲害,甚至比肩少林武當,代表他們的武功厲害,即便現在落寞了,家底也是厚實的。」

    「再說,落寞了怕什麼,落幕了才沒有人手可用,碰到好弟子才會精心培養,那些絕學秘籍也捨得給弟子練,沒有那麼多弟子爭搶。」

    林震南眨了眨眼,覺得他說的有幾分道理,華山派當年的劍客齊出華山的威勢他也是見識過的,武林各派無人敢擋其鋒,當年直追少林武當。

    這樣一家門派,儘管沒落了,底蘊卻還在,只要弟子培養得力,隨時都可能復甦。

    華山派現在正是缺人用人之時,那些絕學秘籍也不吝嗇傳授弟子,君子劍岳先生夫婦頗有俠名,江湖評價也極好,確實是個不錯的地方。

    李牧接着加把火道:「爹,你不是一直想擴大福威鏢局的規模嗎?我如果拜入華山派,陝西的商路不就打開了,作為西北的門戶,陝西的商路打開,整個西北地區差不多也就打開了。」

    「再說,華山作為五嶽劍派之一,都說五嶽劍派,同氣連枝,你不是想打開山東的商路嘛!等我拜入華山派,成了五嶽劍派的弟子,咱們和泰山派也是自己人了吧。」

    「另外,山西的恆山派也是五嶽劍派之一,有了這層關係,山西的商路是不是也更容易打開。」

    「再說了,咱們家和五嶽劍派有了這層關係,以後再走鏢的時候,那些綠林土匪會不會有所顧忌…」

    李牧一通忽悠,不說五嶽劍派內里是不是這麼和諧,其他幾派會不會賣華山派面子,林震南不了解這些內幕,只感覺這些話都說到他心裏去了。如果平之能拜入華山派,那麼…

    斟酌良久,林震南拍了拍李牧。

    「行了,這件事爹知道了,我會和你娘好好商量。」

    李牧做出高興的樣子:「謝謝爹!」

    林震南點點頭,捋了捋長須,邁步向內宅走去,這件事他同意不行,還要搞定夫人!

    李牧看着林震南遠去的背影,知道這件事大概是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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