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四十一章:勇斗馬魁,汪新負傷(1 / 1)
汪新帶着乘客下車去找包,並且跟車站執勤的人說了一聲,尋求幫忙,然後他們就盯着一個個下車的乘客,尤其是那些拎着黑色皮包的人,更是成為了他們的重點關注對象。
周辰並沒有上前幫忙,而是跟蔣占賢站在一塊,看着帶人找包的汪新。
蔣占賢笑呵呵的說道:「汪永革家的這小子,雖然不如你當初剛來的時候,但看起來也是個能幹事的,你們倆是一個大院的,你對他應該比較了解吧。」
周辰道:「性格跳脫了些,但就像師父你說的,是個能幹活的人,而且也有點小聰明,他總是吹噓自己在警校,文化課,格鬥,射擊等等,都是學校第一呢。」
「哈哈。」
蔣占賢笑了笑,他覺得年輕人跳脫些沒什麼問題,他最不喜歡的就是那種悶不拉幾,做事拖拖拉拉的人。
「你覺得他能找到嗎?」
「能。」
「哦,這麼肯定?」
「他是有能力的,師父,你別急,先看着吧。」
周辰當然知道汪新能找到被偷的皮包,所以才會這麼淡定的站在這裏跟蔣占賢說話。
「行,那我就等着看。」
汪新帶着人看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包,還差點跟人起了爭執,眼看距離火車再次啟動時間已經不多,他想了個主意。
跑到了播音室,找到了姚玉玲,讓她播放發車通知。
他的這個主意的確是很不錯,小偷剛剛估計是看到他們在找,於是躲在車上沒下來,但火車若是再次發動,他想下來也下不來了。
於是這個發車通知一發佈,汪新就開始巡視,很快就發現了一個鬼鬼祟祟從後面車廂下來的乘客,然後追了過去。
看到汪新真的抓到了賊,蔣占賢笑着點了點頭。
「你說的沒錯,他的確有小聰明,也算機警,還有幾分運氣。」
周辰贊同道:「嗯,也就是那賊要在這站下車,若是他這站不下,他的這計策可就一點用都沒有了。」
蔣占賢道:「畢竟是新人,不能要求太高,不是誰都跟你一樣。」
「師父,你這誇獎可真是來的猝不及防。」
「你小子,別耍貧,去把後續給處理了吧。」
「知道了。」
小偷是春林站的人,所以周辰走了過去,跟汪新一起和春林站的人溝通,把小偷交給了春林站的人。
交完了人,汪新十分鬱悶的說道:「咱們就這麼把功勞交出去了?這可是我第一次上車,第一次抓到的賊啊。」
他十分的不甘心,剛剛是他一手抓的人,結果轉手就把人交給了春林站,到手的功勞減少一大半,能不鬱悶嘛。
「那怎麼辦,馬上就發車了,我們把人押在車上?可能嗎?」
周辰耐心的說道:「我知道你想表現,可也得根據實際情況來,我們在春林站,把功勞交出去了,人家才會上心,為人民服務,少點功勞怎麼了,該有的覺悟還是要有的。」
當然,這是場面話,最主要的還是不可能為了點功勞,把賊押在車上。
「有得有失,以後立功的機會多得是,這次你交了人,以後在春林辦案,人家也會更配合點,不要只看眼前,眼光放長遠點。」
新人剛上任,都是想要表現自己,想要立功,周辰當然理解汪新的想法,這是好事,但也要根據實際情況來辦。
「你抓了人,小偷沒跑掉,丟包的人感激你,已經很不錯了,等會我去找姚玉玲,讓她在放廣播的時候把你的事跡通過廣播放出來,讓你風光風光。」
此話一出,汪新嘴角都裂開了:「這,這不好吧,是不是太招搖了?」
「那,算了?」
「別,別啊,我不是為了炫耀,我只是想要震懾一下那些賊,讓他們知道,有我們在車上,都安分點。」
「明白,你汪新低調,但這種事情高調一兩次也沒什麼。」
「是嗎?那,那就放吧。」
無視了汪新那得意誇張的表情,周辰說道:「那個丟包的人就交給你處理了,把東西還給人家。」
「知道了,交給我。」
汪新拎着包,高高興興的帶人前往了餐車車廂處理去了。
周辰來到了播音室敲了敲門,姚玉玲開門看到周辰,頗為驚訝。
「有事啊,周辰。」
「確實有個事要你幫忙,是關於汪新的」
周辰把事情簡單的給姚玉玲說了一下,姚玉玲聽後,立即表示。
「沒問題,我準備一下稿子,馬上就可以播報。」
「謝謝。」
「謝什麼呀,以後有什麼事要我幫忙,直接來找我,說起來你以前在車上處理了那麼多案子,抓了那麼多人,我都還一次沒給你播報過呢。」
「用不着,我不在意這個。」
姚玉玲輕聲道:「我知道你不在乎,不過我覺得啊,周辰,你能力這麼強,應該有更好的前程,總不能一直在列車上當乘警吧?」
雖然之前周辰跟她不親近,接觸不多,但在同一輛列車上,她也是知道周辰的能耐,車上的同事私下裏可沒少說起過周辰,一致都認為周辰能力強,當乘警屈才了。
周辰顧左右而言他:「當乘警挺好的,我還有事要處理,就先去忙了,麻煩你了。」
汪新處理完事情,因為丟包的那人害怕再丟,在他的再三請求下,汪新把他安排到了車頭坐着去了,然後他就走回車廂繼續巡視。
就在這時,火車上的廣播響了起來,一道清脆響亮的女聲開始播報。
「旅客同志們,剛剛在列車上發生了一起皮包失竊案,乘警汪新同志,沉着冷靜,在火車到站後」
聽着廣播裏的播報,汪新的嘴角壓不住的露出了笑容,車廂里的乘客們也是聽到了,並且認出了汪新,一個個都是對他豎起了大拇指,熱烈的鼓掌誇讚,讓汪新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覺得乘警原來也挺不錯的。
「怎麼樣,有成就感吧?」
吃飯的時候,周辰笑呵呵的對汪新問道。
汪新咧嘴笑道:「還行,這才剛開始,我還得繼續努力才行。」
蔡小年嘴裏塞着飯,嘟囔道:「你確實得繼續努力,你這才抓了一個賊,你可能不知道,周辰來車上半年多,這樣的小賊,他可是抓了幾十個,有一回是一個團伙,五六個人,手裏還有刀,周辰噼里啪啦,嘩嘩嘩就把人全拿下了,所以啊,汪新,你要向周辰多學習。」
「是嗎?周辰,你這麼厲害,以前怎麼沒發現啊,你在學校的成績也不咋地呀?」汪新不疑有他,面露佩服的問道。
「以前我又沒當警察,你怎麼發現,至於學校成績,你還真拿它當回事啊,紙上談兵終究是紙上談兵。」
周辰不是否認警校,而是他們上的警校還不夠專業,學的也比較簡單,學校成績到了單位里,連做個參考都夠嗆。
「那也不能這麼說,不過小年說的也對,我以後還是得跟你多學習。」
汪新算是比較能聽得進話的人,更何況他跟周辰關係本來就很好,周辰比他有經驗,他覺得自己必須要多學多看。
吃完飯,汪新又精力旺盛的去車廂巡查去了,比當初周辰第一次上車的時候都要積極。
有了汪新這個積極想表現的新人,周辰也是輕鬆了一些,他讓汪新打頭陣,他在後面配合着,有什麼問題自己再上。
一直到了哈城,也沒有什麼大事發生,這一單趟還算是比較順利。
到了哈城後,周辰帶着汪新去吃了麵條。
不過從哈城回寧陽的路上,倒是發生了意外。
周辰夜裏巡視了一圈,然後就找了個地方眯了一會,可剛睡沒多久,就被人給吵醒了。
「周辰,醒醒,出事了。」
周辰睜開雙眼,看到是蔣占賢,問道:「師父,出什麼事了?」
蔣占賢面色嚴肅:「情況比較複雜,總之汪新手被人給打骨折了,一起去看看吧。」
「汪新手被人打骨折了?」
周辰愣了一下,隨即就想起了剛開始的劇情,汪新這是已經遇到了老馬,並且被老馬給干骨折了?
「好。」
周辰和蔣占賢來到餐車車廂,然後就看到汪新低着頭,右手耷拉在那裏。
蔣占賢上來就問道:「汪新,你手怎麼樣?」
汪新抬了抬手,一臉晦氣,咧嘴道:「沒什麼大礙,就是骨折了,那老東西手勁忒大,我就是一個沒留神才被他鑽了空子,不然他跑不掉。」
周辰道:「師父,您去問問情況,我看着他。」
走到汪新對面坐下,抬起汪新的右手手腕,疼的汪新哇哇叫。
「慢點,慢點,疼,疼啊。」
「不說沒什麼大礙嗎?第一次出車就負傷,汪新,你可以的,也算是我們乘警隊的頭一回了,我看看你的手。」
「咋地,你還懂看病啊?」
「反正比你懂,別動,我看看。」
周辰仔細的看了幾眼:「還好,骨折的不算嚴重,我去拿醫藥箱給你包紮一下,上點藥,以你的身體素質,十天半個月應該就能恢復差不多了。」
「這麼久啊?」
「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這算是輕的了,看得出來那人手下留情了,要是再多加點力氣,你這手腕就得半廢。」
火車上的東西配備的還算是比較齊全,醫藥箱什麼的都有,周辰找到之後,就幫汪新上藥包紮。
「你這也算是工傷,回去之後賣賣慘,胡隊肯定允許你休息半個月。」
汪新卻沒有半點高興的模樣,反而是滿臉鬱悶:「我才不想休息呢,我這才上幾天班,那個傢伙,下次要是再讓我遇到,我一定不放過他,狠狠的教訓他一頓。」
周辰笑呵呵道:「我相信以後你會有這個機會的,不過到時候誰教訓誰就說不定了。」
汪新一臉疑問,不明白周辰這話什麼意思。
火車回到了寧陽站,英勇負傷的汪新,受到了領導胡隊的誇讚,又安排汪新去鐵路醫院看了看手,大夫建議他在家歇兩個禮拜,然後胡隊大手一揮,就給汪新批了兩個禮拜的假期。
得到了別人想都想不到的假期,但汪新卻沒有一點開心,反而是很鬱悶,因為他覺得太丟臉了。
第一趟出車,本來抓了個賊是一個好的開始,誰知道回來的時候,自己卻遭遇了骨折,他感覺自己都成為了笑話。
但實際上並沒有人笑話他,警察受傷那是常有的事,乘警雖然要比刑警安全得多,但遇到兇狠的歹徒,近身搏鬥的情況下,受傷也是難免的事。
鬱悶的汪新,找到了周辰。
「走嗎,回家。」
「走吧。」
因為汪新是第一次出車,所以他在哈城買了不少特產,準備帶回去給大院裏的人分。
周辰騎自行車載着他,回到了大院,看到他們回來,大院裏的孩子們,嬸子們都是圍了上來。
看準機會,周辰立刻溜走,把汪新留給了他們。
回到家中,周辰簡單的清洗了一下,正準備做飯,汪新忽然開門走了進來。
「周辰,晚上別做飯了,去我們家吃,我爸做了骨頭湯。」
「你們吃吧,我就不去了。」
「別啊,趕緊的,別廢話。」
汪新連拉帶拽的把周辰帶到了他家裏。
「周辰來啦,快過來坐下,菜馬上就好了。」
汪永革圍着圍裙正在燒菜,看到周辰來了,回頭笑着說了一句。
周辰說道:「汪叔,不好意思,真是麻煩你了。」
「都是一個大院裏的人,不麻煩,你能來吃飯,家裏還熱鬧呢。」
汪永革笑呵呵的,快速的做好了菜,然後三人一起坐了下來,他開了一瓶酒。
「明天你們也不上班,就都喝點,對了,汪新,你受傷就算了,我跟周辰喝點。」
「行,那我就陪汪叔喝點。」
汪永革給兒子盛了點骨頭湯,又給周辰盛了點。
「周辰,前些天汪新要去乘警隊的時候,我就想叫你來家裏吃飯的,汪新這孩子毛躁的很,以後你們在一塊,你可得帶着他點,別讓他胡來亂來。」
周辰笑着說道:「汪叔,你多慮了,汪新他心裏有譜的,這不第一次出車就抓了個小偷,我師父都誇他呢。」
汪永革一臉不屑:「也就是讓他瞎貓撞到死耗子了,要真有本事,手會傷成這樣?但凡他要是有你半分成熟,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汪新不滿的反駁:「爸,我這是勇斗歹徒受的傷,怎麼到了您嘴裏,好像是我多無能似的。」
「勇斗歹徒的前提是要先保護好自己,你看人家周辰,比你上班久,人家負過傷嗎?」
「爸,您這話說的不對,我們是警察,要保護老百姓,遇到歹徒我們不上,怎麼保護老百姓,您就別教我了,我比您懂怎麼當警察。」
汪永革看着周辰,哭笑不得:「你看到了吧,這小子,我這個當老子的現在都管不了了。」
「來,小辰,陪叔走以個。」
「汪叔,我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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