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5章 你好啊(1 / 1)
測試廣告1 總感覺,他已經快把「一回合世界」與「二回合世界」給搞混了——甚至連臨時的名字都只是為了方便自己記憶而隨便定下的,他其實並沒有搞明白這兩次經歷到底是怎麼回事——「兩個世界」的大背景基本都一樣,但是很多方面的細節……好像相似又好像不大一樣。看小說網 www.kanxiaoshuo.net
其實倒也有直接對着這世界的根源動手、窺探的方法,只不過,他擔心再一次刺激到那個打盹的墨水塊,所以只能繼續裝作自己人畜無害,但是探尋世界根源的路上充滿了阻礙,兜兜轉轉畏首畏尾讓人十分不耐……
算了,再憋一段時間吧,身在別人的牢籠中,不憋不行——還是那句話,忽然玩了命打起來他不怕,但是這個倒霉世界指定要玩完。
地下遺蹟里留下的血跡與血掌印等都只是刻意放置於此用以誤導的線索——為了掩蓋還特地摁了個掌印可還行——他們找到準確的位置後就轉過頭往外走去,在通道外的平台上,注意到周圍有一些剛剛沒留意到的痕跡:殘骸的地面被狠狠敲打了一頓,坑坑窪窪的,而且還有能量轟炸後留下的光滑圓坑,大概是在這裏進行了一次小範圍的戰鬥,而且與「他」互毆的東西連殘渣都沒剩下來。
雲諾星蹲在這一丈寬的坑前觀察片刻:坑裏殘留着極弱極弱的混沌能量,證實了是「他」在這裏留下了戰鬥痕跡,只是,在這遺蹟深處與「他」進行戰鬥的,會是……
「遺蹟里留下來的守衛吧。」姝寒蹲在地上輕碰了碰大坑,還撿起在旁邊躺着的碎塊,手裏拎着那顆星星對着它們照了一圈,好像在用什麼方法分辨這裏發生的事兒,「嗯嗯嗯,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用特殊的方法引得下方的能量暴走沖向地面,順便將遺蹟黑獸也丟向地面之後就靜等結束,但是沒想到引導來的遺蹟黑獸接二連三被擊潰,最後還把用以引導能量進入失控狀態的某種造物給玩炸了。因造物的能量被強制切斷而受到反噬,又被崩潰的造物炸傷,踉蹌之中就從上面一路滾了下來。」
雲諾星聽到這裏抬起頭,看了一眼少說三十米高的「天花板」,臉頰一抽:身體失衡的狀態下從上面摔下來,一定特別痛吧?
少女繼續說道:「然後在這裏遇上了遺蹟的守衛——傷是真的受傷了,不過也順勢利用了這個傷做了誤導,嘗試把我們引導去錯誤的方向。」
她說完拎着那顆星星晃了幾下,隨後揪着他的手往下跳:「往這邊去了,我們繼續走吧。」
回溯倒是很簡單的查看事情發生的方法,有能量殘留的情況更是特別好辦,他現在就是在腦海里回溯着前不久發生的事兒,提前看到了少女追捕的對象——一個身披灰暗鬥篷,身上多出了紅色與暗藍色怪異增生物的似是人形的生命——現在,腦海里的這一道身影正在他視線里的他們的前方位置不斷下墜,下墜的時候還用手和紅色的怪異增生物捂着左腰,用能量捂着傷口止住了想要從中噴湧出來的鮮血。
也不知道是摔下來被嘎了腰子還是被遺蹟的守衛給……嘶,看着有點疼。
少女在用那顆銀白的星星找路,他也在觀察只出現在自己眼中的那道能量殘影。「他」在負傷連續跑了漫長一段路後已經出現了疲態,減慢了速度,而且開始頻頻回頭,做賊心虛生怕身後有鬼跟上來。
雲諾星看了一陣子,把手放進兜里做掩飾,用能量凝聚出一顆彈珠大小的能量結晶,將其摁進了少女手中,讓忙着尋找「他」的痕跡的後者一怔:「欸?這是什麼?」
「能隱匿身形與氣息的東西——『他』已經開始減速了,現在非常警惕,三步一回頭生怕有東西跟上來。不帶點東西防備,再靠近一點可能就會被發現了。」他盯着前方,解釋道。
少女聽完他所說就哦了一聲,拎着那顆玻璃珠觀察了一下,點點頭:「哦哦,神奇。」
「欸——」她怔了一下,扭頭看向全神貫注看着遺蹟深處的雲弟弟,「你可以直接看到『他』?」
「嗯,在視線範圍內。」雲諾星點點頭:從摸到那團血與「他」殘留下來的能量時,「他」的身影對他而言就已經無所遁形,「費了點勁把『他』逮住了——就剛剛。」
「欸……」少女應了一聲,眯着眼睛笑眯眯看着他,不過
這會兒也沒說什麼,只是立刻收起了自己的那顆星星,拉着他繼續往前跑,「那你帶路就好了,我就不看了,我們全速追上去。」
瞄了一眼一點都沒起懷疑的少女,雲諾星也沒說什麼,點點頭跑快了兩步,拉着她一路飛奔。
追隨着眼中的「倒影」不斷往前,越過一段段距離,在轉過一條通道之後,忽然看到了那道「倒影」在與一個蒼白色的遺蹟的守衛戰鬥,那個被摧毀的遺蹟的守衛就躺在路上,被切成了上中下三段,能量都已經完全熄滅。
少女湊過去碰了碰守衛的殘骸蹙起了眉頭:「那傢伙真的是虛弱狀態嗎?三兩下就把一個守衛給幹掉了。」
「是偷襲所致。」雲諾星讓「倒影」往前倒了一下,看清楚了過程:守衛只是在這條通道上迷糊遊蕩着,「他」忽然就從後方的通道里沖了出去,雙手與那個藍色的增生物似是刀鋒一樣,在瞬間就把守衛給切得粉碎,然後繼續往前飛奔,「『他』已經沒力氣發動能量攻擊了,只能用最普通的攻擊方法偷襲。」
「話說這傢伙可真能跑,都被嘎了腰子還那麼龍精虎猛。」他聳聳肩,趁這個機會提出一個不算突兀的問題,「到底是什麼來頭?」
「一群神經病而已,是被遺蹟下方的能量給侵蝕了神智,本質與本性變得靠近遺蹟黑獸,但是還有自己的靈智還有自己的思維的『類人之物』。不過,就如我剛剛和你說的一樣,就從他們所做之事來看,我就沒打算把他們當人。」少女快速解釋了一下,聽起來沒有保留什麼情報,只是似乎一時半會不方便展開來詳細說。
少女收拾了一下遺蹟的守衛,將它修復了大半,然後拉着他繼續往前追去:「修好了,放在這裏過一會兒應該就會自己動起來。」
雲諾星稍稍一怔,似乎又捕捉到了不同於「一回合世界」的情況:「守衛留在遺蹟里是用來防禦遺蹟黑獸的嗎?」
「對啊。」少女點點頭,還給他快速解釋道,「去遺蹟里盪的人見到這些木訥的傢伙可能會嚇一跳——有一小部分守衛可能年久失修,或是受到遺蹟黑獸破壞而核心混亂,會無差別攻擊見到的人或遺蹟黑獸,但是從根本上來說,它們存在的意義就是對付遺蹟黑獸呢。也是因此,它們一直鎮守在遺蹟大地下方,默默無聞做着自己的事,完成自己的使命。」
「失控的守衛只佔小部分哦,不用擔心,而且很容易就能區分開——正常的守衛見到無威脅目標過來會『嘟』一聲,就像識別一樣;已經失控的守衛,無論見到誰都會直接撲上去。」
嘛,「一回合世界」里的所有遺蹟的守衛都已經瘋了,只要見到人就會「嗚嗚哦哦」衝上去逮着一頓胖揍,三秒鐘就能讓場面完全失控,說它們是拼了命對付混沌概念體他都信……
這場遺蹟下方的追逐持續了很久,那個長着增生物的怪東西越跑越慢,還疑神疑鬼不斷在路上留下痕跡,企圖引導後面的人去往錯誤的方向——「他」其實並沒有感知到他們的存在,只是過於警惕和神經過敏了——而且不止一次兩次,一路上只要遇到比較大的岔路口「他」都會把傷口暴露出來,灑下一灘污血和延伸痕跡——這傢伙這麼折騰也不怕把血給流干——通常來說是可以達到目的的,讓追擊者不知道「他」到底是一伙人一個人,畢竟所留下的污血里的能量痕跡都已經被完全消除了,一時半會分辨不出是不是同一個人留下的。
不過,一邊走一邊往岔路上丟標記也算是給自己的行程留下了痕跡,所以「他」在疑神疑鬼折騰了好幾次之後就再沒有主動留下痕跡了,只顧着埋頭飛奔。
「哎呀……」少女忽然發出了苦惱的聲音,還拽了他一把,讓他停下了腳步,轉過頭看去,便見到她氣喘吁吁蹲在了地上,用紅褐色的雙眸看着自己,「呼……不行啦,體力活不是我擅長的方面,快跑不動啦……」
雲諾星扭頭看了她一下,正想着是該扛着她跑呢,還是抱着她跑呢,亦或是背着她……還沒等他想出個好方法的時候,她就自己爬上了他的背部,雙手往他脖子上一環,對着他耳朵呼了一口氣:「背我一會,我歇一歇……呼,累死了,好久沒做這麼長時間的運動了。」
他點點頭,托着她的
雙腿穩定了一下,隨後繼續追着視線中的「倒影」往前跑——其實這時候的距離已經接近到他可以用視線直接捕捉到「他」的位置的程度,只不過地下一大堆重重疊疊的殘骸阻擋着視線,讓他只能用能量視野稍加靠近、調整角度,繼續窺探……不過不能真的貼上去看:那傢伙出奇的警惕,甚至他的感應只要接近到一丈範圍內「他」就會猛地停下,扭頭,擺出戰鬥狀態對準後方,一副見鬼了的模樣,大概是受混沌能量的「恩惠」後,各方面的感官都變離譜了。就這種警惕程度,難怪少女她們一直沒能逮到人。
這都已經警惕到他都想讓能量融入虛空直接懟「他」臉上觀察了。
「已經跑出去好遠了。」少女小聲說着,往後看了看,「早就離開了『三二二』城市對應的遺蹟的範圍……『他』總不能是要跑回大本營去吧?沒點特別的移動方法?比如雲弟弟你的傳送門。」
雲諾星眼珠子轉了一圈:「會傳送門的人很多嗎?」
「不哦,特別少,我所知道的情況里,算上雲弟弟你,就只有……大概一百個?」少女用下巴抵着他的肩膀,左右晃了晃,「順帶一提,這一百之數是從兩千億基數里提出來的答案——可怕的比例呀。」
一比二十億,那確實很可怕,聽得他都忍不住嘀咕:「除我之外那剩下的九十九個人呢?」
「有一半都在聖國里哦,分散在全世界各地;剩下的一半就不清楚了,只是收集到有關他們的情報而已——見不着人,沒有辦法去驗證他們是做什麼的。」
雲諾星想了想:「比如,全都是『他們』這部分人里的?——要符合『能在全世界裏肆意妄為搞事』這種條件,開個傳送門估計算是個必要條件。」
「……你說得好像很有道理。」
雲諾星聳聳肩,正要加速的時候忽然緊急停下了腳步,輕飄飄落在了地上:「停下來了。」
「被發現了?」少女一陣緊張:原本想就這樣跟着去到大本營的位置,現在是被發現了嗎?
「不應當,以我們的隱匿方法,他不大可能找得到我們,我一路上甚至沒有釋放出什麼能量。」雲諾星搖搖頭。
他提了提少女,屏氣凝神如一道遊魂般緩緩往前飄過去。也是在這時,遺蹟里忽然響起了一道震喝聲:「出來吧!我知道你在這裏!千里迢迢跟了一路,何須躲躲藏藏?!」
「真被發現了?」雲諾星眯了一下眼睛,用頭髮捆住少女,騰出的右手上徐徐凝聚出一柄長劍——突襲、刺殺、保存靈魂、自己提取情報,只要時間夠快就不怕「他」脆弱的靈魂承受不住!
命令與流程清晰:立即執行!
就在他能量奔涌,腳下準備發力的時候,「他」忽然撓了撓頭,自言自語:「難道真的沒有人?他們放過了這麼好的機會?」
雲諾星差點就蹬出去的腳頓時一滑,險些飛撲出去。他轉過頭與少女對視一眼,兩人都是一頭黑線:這傢伙詐他們!跑個路戲可真多!——胡亂蓋戳不說,還在這裏瞎嚷嚷。
「他」在原地頓了一會兒,忽然四手在面前虛合——肩膀與後背伸出來的一紅一藍的增生物外形也像是手臂一樣,不過看着就怪噁心——一團能量之光在他掌心裏冒出來,隨後「他」忽然開始低聲碎碎念,看得他和少女都一怔一怔的。
不管如何,現在可以確認「他」是發現不了他們的,他們也就無所顧慮大大方方走上前,等湊到「他」身後十米左右的時候,他們才看清了「他」的模樣:一個普普通通的大眾臉青年,身材也是正常比例,披着能遮住半張臉的灰暗鬥篷,頂着一頭灰暗的短髮,可以說,除了左肩和後背延伸出來的一紅一暗藍的兩條似是手臂的增生物之外,完全就是個正常人——啊,忘了說他的臉,臉上也有明顯是異常變化的痕跡:雙眸是灰暗色澤的,從左額到右邊的臉頰蹦出來一大片灰暗的青筋,看着怪嚇人。
他們倆剛把「他」從頭到腳看了一遍,「他」的碎碎念忽然變了聲,用低沉的嗓音說出的話變得奇怪,他正打算分辨一下「他」說了什麼鬼的時候,少女卻是忽然捂住了他的耳朵,還把腦袋湊上來對着他輕搖搖頭,意思似乎是讓他不要聽。
雖然他很想說其實捂住了耳朵也不
代表他啥都聽不見——在被她捂住耳朵前就聽到了一點點話語,不出意外應該是混沌的瘋言瘋語,在耳邊叨叨叨兩句能把正常人叨成神經病。她應該是知道這點,為了讓他不受影響所以捂住了他的耳朵。
「他」在這裏叨叨了一陣子,四手虛合位置的那團光忽然膨脹了起來,釋放出更耀眼的光芒,緊接着「他」把那團光朝前推出去,稍稍退後了一步略作等待。片刻後,那團光出現了其他的變化,開始蠕動、擴張,緩緩在面前變成一個如泥潭般的橢圓的門,因為有空間波動,所以猜測應該是傳送門,雖然看上去格外……噁心。
模樣怪異的青年在傳送門洞開時便走了進去。少女見狀有點焦急,快速思索着,不知道是該跟着走進去,還是——若是闖進大本營里,就靠她倆的力量,估計也沒辦法殺出一條血路。
「噓,不要急。」雲諾星開口對她說了一聲,抬起手屈指輕彈,讓一縷黑色的能量跟着鑽進了泥潭狀的傳送門裏,等它關閉後才對臉色複雜的少女說道,「鎖定了位置,我也可以打開傳送門,還不會有誤差,所以不用擔心,我們隨時都可以過去。現在,先看看情況吧,剛剛那縷能量他們也絕對發現不了。」
「這樣啊,倒也可以。」少女哦了一聲,從他背上爬下來,忽然又覺得哪裏不對勁,「不過,『他』既然可以打開傳送門,為什麼還要跑這麼遠?我看他打開傳送門所需要的時間也不是很長啊。」
「因為那根本不是『他』自己打開的傳送門。」雲諾星讓一半注意力跟着那一縷能量往前飄,順帶解釋道,「『他』摸出來的能量只是一個信標,用以指引,用以告訴特定的目標『我在這個位置』,然後……」
「然後真正負責使用傳送門的人或東西就能接他離開。」少女敲着手掌哦了一聲,「等待回應的時間不好說,所以要儘可能去到比較安全的地方……」
「嘛就是這樣。」雲諾星點點頭,手中的白色能量光團徐徐變成一幅映像,「『他』從傳送門裏走出去了,我們看看情況吧。」
…………
今天真是不幸,連續佈置的十九個任務行動,其中十七個是佯攻,兩次才是真實的行動,就這種謹慎的程度對方都能識破他們的真實目標……聖國的那人……真是一個禍害,一個大麻煩。
不過……很奇怪,他一路上都感覺到有人盯着自己,他為此用盡了各種方法想要擺脫這種「被注視」的感覺也沒能成功,但他也判斷出,身後確實沒有人跟着自己,那便只能把情況歸咎於那人身上了……嘖,反擊成功之後,不帶喘息就開始反向追蹤他的位置了嗎?——希望經過傳送之後就能擺脫那人的感知。
在傳送通道里往前走了數分鐘便抵達了出口,他看着外部,兩邊的遺蹟所營造的環境如山谷般。他抬頭看了眼上方近乎完全閉合,只留下一小條縫隙的「地面」,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回到這裏就絕對安全了,就算是那人,也絕對沒有辦法追到此處。
他對着前方谷底的空白區域走去,一邊走,身上的兩條怪異狀手臂開始隨意舞動起來,嘴裏也念念有詞,片刻後他伸出雙手對着面前的空間用力一推,就像是把一扇門朝兩邊推開一樣,眼前完全空白的空間也是忽然憑空冒出來一扇門,正被他用力推開。
隨着他踏入門中,大門緊閉,空間也恢復成完全不見有任何存在之物的狀態。
只是,他沒有想到,隨着他一同來到此處的,還有一團不安分的能量,它正如一團鬼影般潛伏在他的影子裏,尋找着能伺機行動的機會……
推開的大門並不是通往某處建築內,而是進入了一個別有洞天的巨大山洞裏,與外部的遺蹟鑄成的封閉山谷是完全不一樣的場景,更像是又傳送去了什麼地方。山洞內部相當廣闊,周圍岩壁上掛着用以照明用的能量造物,將整個山洞照得明亮,可以看清下方地面上排列的一座座大小不一的房子——房子都是用造物殘骸築成,風格什麼的相當常見,沒辦法當成辨認信息。
他整了整稍顯狼狽的衣服,將肩膀與背上的兩條手臂收回身體裏,臉部也因此恢復了正常,這下看上去真的與正常人沒有任何區別。
他剛走進來,便有另一個與他打扮相
同的人走上前,正要詢問什麼,便見前者先搖了搖頭,於是忍不住發出咂嘴等聲音。
「行動再次失敗,那人的力量似乎進一步得到了提升,這次甚至提前做好了相應的戰鬥準備,我帶去的力量還不到一刻鐘便已經被完全清除,根本沒能接近城市,說明他們察覺到我們的行動之後還有充足的時間佈置力量,只是想等我們出來——尋常的方法恐怕發揮不了太大的作用了。」他聲音低沉說着,忽然莫名打了個寒顫猛地轉過頭看向山洞門口——大門緊閉,沒有異樣,沒有能量氣息,讓他鬆了一口氣。
「負責佯攻部分與另一目標地點的人也已經全滅,沒有人逃脫……等等,你回來之時沒有被尾隨吧?」另一人忽然沉聲說道,目光警惕看着大門口方向。
「沒有,就算有也被甩在後頭了,而且,回到此處經過兩次傳送,縱使他們有天大能耐也找不到我們藏在何處。」他搖着頭,臉上表情不太好看,也沒心情在這裏多說什麼,「我先去匯報……你有空就去調整控制大門傳送的造物,畢竟外出行動過一回,連接到世界各地的傳送位置也該重新選擇,以免真的有人順藤摸瓜找上門來。」
「也是,你先進去吧。」
另一人目送他朝着山洞裏最大的建築走去,皺着眉頭嘆息了一聲,正思考着後續行動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忽然沒由來打了個寒顫,視線下意識掃過四周,不過又沒有見到有任何情況,便轉身朝着大門走去:「錯覺嗎……」
山洞內的空間燈火通明,雖然有不少建築存在,是他們的據點,但是與外頭真正的城市相比還是少了幾分感覺。而且說是據點,實際上也就是一個陰暗逼仄的山洞罷了,住人不成問題,就是住得不大舒服——有時候真想換一個位置住啊。
他的視線從那些建築上掃過,看向其他與他打扮相同的人,與路過的他們打着招呼,在看到已經沒了燈光的建築時,心裏忍不住發出一聲輕嘆:人數越來越少了,這一個據點……如果任務再失敗幾次,恐怕就沒辦法再堅持下去了,到時候就只能打散,讓僅存的人員匯聚到其他據點裏,或是……被當成無用的「流亡者」執行一次不計後果也無需再回來的任務。
他站在最大的那座建築面前,聽到裏面傳來了微弱的活動聲便走上前,輕叩門等到回應響起後,這才推開門走進了屋裏。
屋裏只有與山洞一樣簡陋的擺設——一張桌子、一張床、幾張椅子——他看向在屋子裏走來走去的,身穿黑色長袍,身材高大的男人,深深嘆了一聲,對他聳聳肩:「搞砸了,即便我們再小心,佈置再多重的計劃,也沒能躲開那人的鎖定。」
「意料之中,意料之中的大麻煩,不過也不是什麼大問題。」黑袍男子面無表情點點頭,「我們僅剩的任務不過是協助『另一邊』的人完成任務而已,實際上,就連這次的十九次同時行動,其本身也是佯攻——可以完成再好不過,就算完成不了,也有其相應的價值——聖國掌管的範圍很大,但也沒辦法管住『蔚藍』的所有地方,而我們的任務,就是拖住聖國的行動,讓他們無暇顧及其他地方。」
他聽了怔住了:「原來如此,不過……『僅剩的任務』,難道……」
「啊。我們據點任務失敗次數過多,人數銳減,已經不足以再做出什麼有效的行動,現已經確認此據點要遣散了,大概也就這兩天的功夫吧——萬幸的是,因為上頭人手不足,就算有懲罰也不過是分散到其他地方。」黑袍男子舒了一口氣,「眼下階段,儘量減少無意義的犧牲——關閉據點傳送門,安生等待幾天吧,等到了新地點再說。」
「明白。」
他點點頭,轉過身正要走出門的時候,身後的影子忽然膨脹起來,兩道斑斕的鎖鏈驟然暴掠而出,以他們根本來不及感應到的速度刺入了他的後腦勺與黑袍男子的眉心中。他倆的身體同時一顫,灰暗的雙眼迅速變得黯淡無光,靈魂的活動只在瞬間就完全平靜了下去,無論靈魂里是否存在別的東西都再沒法動彈。
屋子裏徐徐打開一道傳送門,雲諾星與姝寒的身影從中鑽出來,後者笑眯眯看着如木偶般呆住無法行動的兩人,抬手打了個招呼:「你們好呀,聖國來找你們收債了……」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