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你咋管那麼寬呢?(1 / 1)
看見李來福跑了,老張頭趕忙跟老劉太太解釋道:「大妹子,我沒啥想不開的…。」
「不可能,」
老劉太太固執的打斷他說道:「沒啥想不開的,你咋這麼糟蹋糧食?早上我就發現你不對勁,以前可沒有這麼早做過飯,還有你看看你喝那玉米糊都干成啥樣了,張大哥咱們都十幾年鄰居我還不了解……,哎呀,你是不是得啥重病了?」
李來福在家門口笑的直不起腰了,張老頭被說的一愣一愣的,開始是消化問題,後來是想不開,這怎麼還弄出大病?
老劉太太還在絮絮叨叨的說:「老張大哥,你那壽衣準備了嗎?要是準備了,放床下咱們沖一衝,興許就過去了,要是沒準備,一會咱們去簋街,你去自己挑個合身的。」
這要是後世的年輕人,估計都罵起來了,在這年代老人一般對棺材壽衣都不忌諱,早早的就準備出來了。
很多地方還有習俗,認為壽衣放在床下可以沖一衝。
老張頭都快急冒汗了,說道:「大妹子,我真的沒有想不開,都是小混蛋氣的,」這咋還解釋不清了,怎麼還弄的去試壽衣了?
老劉太太自說自話的道:「老張大哥這事沒什麼好隱瞞的,咱們都到這歲數了,啥沒見過?」說到這裏老劉太太眼睛都紅。
李來福笑的上氣不接下氣說道:「張…爺爺,要不…然你就走了吧?」
「到家門口不回家,笑啥呢?」李崇文從屋裏出來了,這是準備上班。
張老頭好像看見了救星,趕忙喊道:「崇文,你快過來!」
他也想自己跟解釋,關鍵是老太太也不讓他插話呀,再不找個第三人,估計老太太都能拉着他去試壽衣了。
「張大爺,有什麼事嗎?」李崇文朝着他家門口走去。
李來福先跑到李崇文前面,對着張老頭笑着小聲說道:「你這老頭真沒出息,還找家長,」說完就朝大院外面跑去,不跑不行啊,估計李崇文礙於家長的面子也得踢他兩腳。
出了大門,正好看見閆富貴上廁所回來,李來福熱情的打着招呼:「閆老師吃了嗎?」
閆富貴警覺的看着李來福,因為這小子手伸到書包里了,他心裏在想是回答吃了?還是說沒吃了?
其實李來福是想拿根煙抽,正好遇到他就隨口問了一句,誰知道這老頭被弄出給他弄出陰影了。
看見李來福拿出根煙,閆富貴明顯鬆了口氣,笑着說道:「沒吃呢,我還以為你又掏山里紅呢。」
「閆老師原來你這麼愛吃山里紅?」李來福把手又重新伸到書包里。
閆富貴後退兩步雙手放在前面,已經亮開架子。
李來福看了一眼,這明顯是太極起手式嘛,他也佩服這張三丰了,人家始終走的是平民路線,就算在後世也沒聽說過哪個道士,拿着筆記本坐着豪車。
「閆老師,你這是練過太極啊?」李來福問道。
李來福繼續逗着他玩說道:「閆老師,要不然咱們去城牆底下練練,我練的是詠春。」
閆富貴也不跟李來福廢話,知道這個壞小子不着調,指着剛從廁所出來的傻柱說道:「他練過太極,你去跟他玩吧。」
李來福搖着頭一本正經的說道:「他哪練過太極?他明顯是長的着急。」
噗…哈哈。
李來福看了一眼閆富貴搖了搖頭,這年代的人真是笑點低,朝着鼓樓方向走去。
反正現在也回不去家,索性去周成那裏,把肉和魚賣一些,現在兜里錢不多了。
走到鼓樓公交站等着公交車,路上自行車是不少,大多數都是白襯衫或者穿白色半截袖騎的,真正穿着工作服騎着自行車的寥寥無幾,等到自行車普及,這幫人已經坐上桑塔納了,等到老百姓終於能買起桑塔納了,這幫人已經又坐上奧迪了,等到老百姓哭着喊着能買起奧迪的時候,人家對車已經沒興趣了,永遠只有一種聲音,就是老百姓嫌貴買不起……。
花了五分錢坐到了頤和園,這次他不準備再轉一圈去頤和園拿出豬肉,太嫌麻煩了,公交站點本來離北大正門就不遠。
在公交站點邊上鑽進一個胡同,躲在裏面抽了一顆煙,從空間裏拿出一頭50多斤重的小野豬,又拿出一個背簍,把空間裏的魚裝了50斤,這次不準備要票了,讓周成再幫忙弄點各種作物的種子,最好是有棉花種子,空間裏的大米白面已經夠吃了,他也不敢賣這年頭真的出現一二百斤細糧,絕對會讓人瘋搶的,關鍵搶的有可能是大檐帽叔叔,他對這樣的叔叔有陰影。
李來福從胡同里出來,就認準北大大門的方向,快步走着,這年頭也不用繞彎,直接橫穿馬路就完了,又沒有紅綠燈,就算有花壇現在也都是枯草,踩過去就完了,背上背着50斤魚,提着一頭50多斤的小豬。
剛過了一條大馬路,這缺德的小編也真敢寫,嘎吱一聲就那麼巧,一輛卡車停在他面前,李來福還等着他走了,誰知道卡車沒走,從車前面繞過來一個人說道:「小子,記不記得我了?」
李來福看着他點了點頭,回答道:「認識。」
還沒等王奎高興,得瑟,顯擺,
李來福接着說道:「你是唯一一個穿着工作服跟我要公交車票根的人,我哪能忘記你呀?」
王奎對着副駕駛伸出頭來的年輕小伙子罵道:「混蛋玩意把頭縮回去,不知道把頭伸出汽車外危險啊!」
李來福嘴角抽了抽,做這貨徒弟也夠倒霉的。
王奎罵完那小子,好像自己就不尷尬了,朝着李來福走過來問道:「小子,你這野豬,還有你背簍里的魚,是怎麼來的?」
「野豬是山上自己抓的,魚是自己釣的,」回答完李來福就後悔了,
李來福接着看着他頭上問道:「你帽子呢?」
王奎愣了一下回答着:「在車上了,」
「什麼顏色的?」
「藍色的?」
李來福一臉鄙視的說道:「你不是白帽子的公安叔叔,你戴個藍帽子,你咋管的那麼寬呢?你吃飽飯撐的。」
我操!王奎不自覺的冒出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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