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抵達(1 / 1)
「事情似乎超出殿下的掌控了。」
對面的女子一身白衣,絕美的面龐非但沒有讓其顯得如何出塵。
反倒是有種誘惑蒼生的妖媚。
蕭飛宇端着酒杯淡淡道「事無絕對,正如棋無定勝一般,重要的是博弈的過程。」
「可是我在殿下的眼神中看出了遲疑和憂慮,你在害怕什麼?」
女子側身躺進了蕭飛宇懷中,戲謔而笑「是在怕趙康?真想見一見此人。」
手指撫摸着女子的俏臉,輕聲道「知道天底下最可怕的東西是什麼嗎?」
「我願洗耳恭聽。」
蕭飛宇「是未知,未知的東西最為可怕。而趙康偏偏就是一個能夠帶來未知的人。」
「他入通州,會發生什麼事情,最後結果如何,我都不意外。」
女子「這麼說,這個人很危險。」
「可不是?」
蕭飛宇喝完杯中酒水,女子笑眯眯道「那為何,不殺了他?」
「殺一個人才總是讓人遺憾的,他若是待在帝都,將來輔佐本王,必能橫掃天下!」
女子又笑道「可是現在,這個願望似乎要落空了。」
「是啊。」
蕭飛宇無奈一笑「所以本王現在很糾結,他就這麼死在戰場上那也太可惜了。」
「讓第一樓出手?」
蕭飛宇搖頭「出手一次已經夠多了,再看看吧。可惜如果不是葉紅雪攪局。」
「大可將影鳳送給趙康,這下看來陛下和趙康的確是看對眼了。可惜她沒死!」
女子又道「的確,只要蕭玲瓏還活着,殿下這會兒起事,就得不到其餘大臣的支持。」
「但殿下你也說了,趙
康是個能夠帶來未知的人,若是他扭轉了戰局並且大勝,那殿下豈不是又得,潛龍在淵?」
蕭飛宇笑了笑看向窗外「所以,我送他一場大敗。讓他必死無疑的那種!」
清晨時分。
趙康起身,秦玉鳳依依不捨,還是道「公子,帶上我一起吧!」
趙康笑「我是去前線,又不是去度假,帶上你不合適。」
「可是,玉鳳很害怕,我總有種不好的感覺,他會出手!」
美目中盈着淚水,秦玉鳳眼眶通紅地說道。
「有這個可能,陛下這次莫名其妙大敗,搞不好就是他的手筆。」
趙康嘆了口氣「但我們沒有證據,所以只能見招拆招了。」
「公子。」秦玉鳳做着最後的努力。
趙康笑了笑,替她拭去了眼角的淚水。
「放心,我命也很硬的,我向你保證絕不會死。聽話。」
秦玉鳳「公子要是失約,那玉鳳也不獨活!」
「傻丫頭。」
疼惜的將其抱盡懷中,趙康深深一吻後,才與其分別。
走出國師府,太監總管馮保已經在外等候。
同行的還有三千禁衛軍。
文武百官已經到城門口相送,沒有多說什麼趙康翻身上馬帶着三千禁軍火速趕往通州。
出了帝都。
趙康看着同行的馮保問道「總管大人,斗轉星移凌無涯,這個人大人可曾聽說過?」
馮
保點了點頭「江湖上久負盛名的一個殺手,據說有着四品修為,很是不凡。」
趙康道「戰報上說,就是因為此人的緣故陛下才會大敗。大人可知道其根腳?」
馮保皺眉,仔細想了想還是搖頭道「江湖上的事情,咱家雖然知道一些,但這些年來一直負責宮內安全,很少到江湖上走動,因此並不是很清楚。」
趙康嘆了口氣「那看來只能拜託景國調查這件事了。」
……
接連五天的火速行軍,趙康終於帶着人趕到了通州城。
通州城距離關外邊防五十里左右,因為是戰備州,通州的百姓並不多。
這會兒更是都已經撤離到了大後方,城中都是輔兵在各地不斷巡查。
州牧張正帶着官員在城外迎接,雖然是第一次見趙康,但他沒有任何大意輕視。
「罪將張正參見國師大人。」
「將軍免禮,情況如何?」
趙康趕忙下馬上前,張正起身嘆氣道「敵軍攻勢太猛,雖然沒有分兵,但關外恐怕也支撐不了多久。」
「今日險些有三次破城,但好在都被打退回去,罪將想請陛下撤退,但陛下死活不答應。」
「這娘們又逞強!」趙康沒忍住氣得說了一句。
張正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愕然地看着趙康「國師您說什麼?」
「沒事。」
趙康「快帶我去見陛下,另外加強關外防守。」
張正疑惑地帶着趙康前往州牧府,路上趙康詢問「聽將軍的話,陛下傷勢有所好轉。」
「昨天已經醒了,但陛下傷勢太重
了,依舊無法下地。」張正嘆氣道。
趙康又問道「那葉紅雪呢?」
「暫時還死不了。」有人淡淡道。
趙康一回頭,就見臉色蒼白的葉紅雪看着自己。
直接忽略了身邊的張正,趙康趕忙跑過去滿臉擔憂「你怎麼樣!」
張正一愣,看情況這兩人認識啊。
「這下是徹底不能動武了,你好端端地跑過來做什麼!」
葉紅雪苦笑一聲,隨後皺眉「不知道是戰場?」
「就是知道戰場我才要來。」
趙康冷哼「我還沒說你!周齊聯軍這麼大的消息,你和吳觀海兩人肯定是提前知道了,居然一聲不吭瞞着我!」
「事態緊急,這些過去的事情,就不用再提了。」葉紅雪強硬道。
媽的,一個個的真是老虎不發威把我當病貓了。
趙康心底有氣,聽見張正叫了一聲之後,才惡狠狠地瞪了葉紅雪一眼。
「待會我在找你算賬!」
死變態,一來就給老娘臉色看!
葉紅雪更是氣得不行,握着拳頭,心想打扁趙康的臉。
濃重的藥味飄蕩在空氣中
趙康讓其餘人退走,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
躺在病床上的人影,回過頭來,看見是他。
眼眶微紅,隨即咬着紅唇「你來了。」
心中本憋着一肚子火氣的趙康,看見對方這幅模樣,登時心如刀絞,忙跑上前去蹲下。
顫抖着伸出手,摸着那白無血色的面龐,聲音艱難「怎麼,傷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