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8章 一場婚禮,以狼狽收場(1 / 1)
第2368章 一場婚禮,以狼狽收場黎寶兒從座椅上站起,紅色的裙擺隨風吹擺,在空中留下驚艷一抹。
「蘇阿美,別痴心妄想了。
溯不會回來的。」
聽到她的話,跪坐在地的蘇阿美抬起了腦袋,那雙滿是怨恨的眼神死死的鎖定在了黎寶兒的身上。
「黎寶兒……」 黎寶兒拍了拍身上的裙子:「你應該也清楚溯的性子,你傷害了他重要的人,將你最醜陋的一面展露了出來,你覺得,他還會回來嗎?
自欺欺人的人,不是別人,而是你。」
「黎寶兒!都是你,全部都是你!」
蘇阿美突然從地上爬了起來,隨後朝着台下跳去,雙手狠狠的往前抓去。
她的雙手緊緊的抓住了黎寶兒的脖子,隨後輕鬆的將黎寶兒壓在了地上。
蘇阿美坐在黎寶兒的身上,惡狠狠的瞪大了雙眼,雙手之間的力氣卻越收越緊。
「這明明是我的婚禮,但是所有的人,所有人,提起來的人,都是你!全部都是你!所有的人都以為,這是你和溯哥哥的婚禮!所有鬧事的人,都是因為你!」
她仰頭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什麼重要不重要的人,那兩個老傢伙,根本就和溯哥哥沒有任何的關係!那兩個傢伙怎麼會是溯哥哥重要的人?」
「我才是!我是溯哥哥唯一的親人!」
黎寶兒哪怕是被壓制在了地上,脖子被掐住,也不見絲毫的慌張和害怕。
她的雙手輕輕的抓在了蘇阿美的手上,隨後輕鬆的將她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給拽開。
「不是嗎?
你難道看不出來,溯對於他們對上心嗎?
蘇阿美,你別自欺欺人了,你並不是溯唯一的親人。」
拽開了蘇阿美的手,她才緩緩的坐了起來,一個翻轉,就將蘇阿美壓在了地上。
情勢一下子翻轉,她坐在蘇阿美的身上,將她的雙手緊扣在地面上。
「你別忘了,你們只是救起了溯,不代表溯是孤身一人。
他有親人,就算是他失去了記憶,但是遇見自己的親人,也依舊會有感應。
而你傷害了他的親人。」
蘇阿美聽到這話,當即愣住,似乎反應不過來。
「失去記憶……黎寶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認識溯哥哥?
難道說,你在很早之前,就認識了溯哥哥?」
黎寶兒嘴角輕輕勾起:「智商終於上線了,不過,一切都晚了。」
想到剛剛被氣的,刺激的昏倒了的尹音兒,她就揚起了巴掌,狠狠一巴掌,打在了蘇阿美的臉上。
一巴掌落下,蘇阿美的臉上就留下了一個清晰可見的巴掌印。
「這一巴掌,是我給乾媽打的。
你最好祈禱乾媽沒事,不然的話,我不會放過你。」
說完,她就已經邁着大長腿離開,只留下搖擺在空中那紅色的裙擺。
蘇阿美躺在地上,明明她今天是風光無限的新娘,但是現如今,她卻落得一身的狼狽,新郎也跑了。
所有的人都當她是一個笑話。
她沒有坐起來,只是躺在地上,任由着眼淚從眼角滑落下來,臉色蒼白,就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空殼。
她活了二十多年,生活在蜜罐里,被保護的好好的。
這是她第一次受到這麼大的羞辱,還是在自己的婚禮上。
「阿美,沒事了,沒事了,我帶你回去。」
劉子明抱着地上的女人,將她憔悴失去精神的腦袋輕輕的摁在了懷裏。
他心疼不已的將女人抱起,用自己寬大的後背擋住了身後所有的攝影機。
不讓他們拍到此時狼狽不已的蘇阿美。
但是不少的記者卻不願意放過這個機會,他們紛紛拿着麥克風上前。
「蘇小姐能採訪一下你現在的感受嗎?」
「新郎當眾離開,婚禮被毀,請問你是什麼感受?」
「請問接下來,你和溯先生的未來該怎麼辦?
婚禮是否會補辦?」
…… 劉子明面色陰沉,他直接脫下腳底下的高跟鞋,伸出腳就踹在了面前的記者身上。
繼而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蓋在了蘇阿美的臉上,擋住了鏡頭。
「滾開!」
蘇阿美就這樣呆呆愣愣的睜着雙眼,眼裏看不到一絲的光彩,就像是失去了魂魄。
一場婚禮,以狼狽收場。
醫院裏,尹音兒被立即送進了手術室里。
秦子默在手術室的門口緩緩的蹲下了,他的雙手緊緊的抱住了腦袋,一副十分孤單後悔的樣子。
此時,他的背影看起來是如此的孤單,脆弱。
溯不禁往前走了幾步,蹲在他的身邊,手輕輕的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叔叔,我很抱歉。
如果我知道會發生這些,那麼,我絕對不會邀請你們過來參加這個婚禮……」 秦子默低着的腦袋輕輕的搖了搖:「我知道這件事不怪你,我相信就算她醒來了,也不會怪你。」
「但是,你真的需要考慮清楚。
你真的要娶那個女人為妻嗎?
你確定那個女人真的適合你嗎?」
事到如今,秦子默非但沒有責怪他,反而還主動替他擔憂起了未來的情況。
這讓溯都覺得心裏十分的過意不去。
黎寶兒也在此時及時趕了過來:「乾爸,乾媽怎麼樣了?」
她往前走去,在看了溯一眼之後,從他的身邊擦肩而過,沒有任何的停留。
「還沒出來。」
秦子默站了起來,眼睛卻紅了一大圈。
黎寶兒給了他一個擁抱:「沒關係,乾爸,別擔心,乾媽一定會沒事的。」
她知道,秦子默現在需要的是一個擁抱和安慰。
很快,手術室的燈光就已經滅了下來。
尹音兒也被轉移到了病房裏。
所有的人都顧着去看尹音兒了,只有黎寶兒一人留下詢問起了醫生情況。
醫生摘下口罩,解釋:「病人的大腦中樞有些混亂,記憶錯亂。
這種情況看似已經有好幾個月了。」
「這種情況是無法通過手術治好的,只能看病人自己。
所以,她這段時間很有可能會時好瘋時而好,這種事很難說。」
病房裏,尹音兒的手動了動,這才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一睜眼,她就到處尋找兒子:「兒子,我的兒子啊!」
「媽,我在這裏。」
溯坐在她的身邊,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