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 請他們進來吧,前廳擺宴(1 / 1)
「你要不想去,便帶我到暗王府門口,我自己上門求見。」聖依鈴冷聲說道。
跟他說好話,他不聽,非得自己板起臉來,他才肯屈服嗎?
「別,千萬別,我陪你去還不行了嘛。」狐昊一見媳婦兒生氣了,趕緊陪笑道。
「趕緊把藥吃了,瞧你一臉淤青,都能把活人給嚇死了。」聖依鈴拿出一瓶靈藥來,遞到他的手中。
「這還不是被那幫人給打的。」狐昊不服氣地說了一句。
可是,他這個丈夫都被人給打了,媳婦兒還要去送禮,他心裏真是……但又不能不聽,媳婦兒要辦的事情,要是他不同意,估計就有得好受了。
就是再不願意見到那幫傢伙,他也得陪着她去不是嘛。
……
一個半時辰之後,狐昊就再次站在了暗王府的大門外,而聖依鈴,則是站在他的身邊,看着這座昇都之內,最氣派,最威嚴的暗王府。
兩名侍女站在他們的身後,也不由地偷偷抬眼,打量着暗王府,這就是他們公主多年來所住的地方嗎?
聖依鈴朝着身後的侍女使了個眼色,一名侍女立即邁開腳步,踏上了石階,來到守衛侍衛的面前。
「這位大哥,煩請通報一聲,我家主子與主母,想面見貴主人。」侍女客氣有禮地說道。
侍衛打量了他們一番,面無表情地開口,「報上姓名來。」
「這……」侍女為難地看了一眼聖依鈴,見她點頭,才再次轉頭看向侍衛,「家主乃是雪狐王狐昊,王后聖依鈴,前來拜訪暗王爺,煩請通報一聲。」
侍衛聽到她的話,點了點頭,「你們請稍等,我進去通報一聲。」
說完,他便轉身進了王府。
「哼,簡直豈有此理,知道是本王前來,竟然還用通報!」狐昊冷哼一聲,袖袍一甩,氣怒地說道。
真是給臉不要臉,他可是堂堂雪狐王,這些人,竟然讓他在門外等着,哪有這樣的事情?
「昊哥,你若再如此,便回客棧去吧,我自己一人進去便行。」聖依鈴見他如此模樣,冷着聲音威脅道。
就他這副模樣,這臉色,進了門,腮兒也不會待見他的,還不如回客棧待着,也好過隨她一同進暗王府,連帶着她也被他給連累了不受女兒待見。
「鈴兒,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說他們……」狐昊見聖依鈴又開口要趕他離開,心裏一抖,趕緊想要解釋。
可是,他越是解釋,聖依鈴便是越不滿意,還直接瞪了他一眼。
他只有悻悻然地摸了摸鼻尖,「好吧,是我的錯,我不再說了。」
「你要想跟着我進去,待會兒,別不准說話!」聖依鈴要求道。
省得一開口就是這種上不了台面的氣憤之語,若得大家尷尬至極,連好話都說不上幾句,更惹得腮兒討厭。
「不說話,那怎麼行,本王可是……」狐昊一聽她這話,可不樂意了。
他都來了,哪能不說話啊,怎麼着也得跟女兒親熱的說幾句話啊,媳婦兒這不是讓他當一個啞巴嘛?
「我們上門來送禮,本王哪裏能不說話的啊?」
「你這模樣,像是來送禮的嗎?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來打架的呢。」聖依鈴沒好氣地說了他一句。
擺着一副臭臉,像是誰欠了他多少銀子似的,這樣他們還怎麼進去?
事實上,明明是他們欠了暗王府的人,虧欠了女兒啊,他們的女兒,人家可是照顧得很好呢,一點兒都沒有虧待她。
「我……那我便不說話吧。」狐昊自知不對,只能說了一句。
不過,要讓他看着那幫人還和顏悅色,他可做不到,還是當個啞巴,站在媳婦兒的身後吧。
……
「什麼?又來了?不見!」主院之中,輕嫵媚正躺在上休息,而閻烙狂,自然是陪着她的。
聽到術雲來報,說是那個狐昊又上門來了,他哪能有什麼好臉色啊。
把輕輕打傷了,還有臉上門來?就算這次是求見上門,他也不見,真當他們是好欺負的不成?
「爺,據守門的侍衛說,他們之中,還有一位婦人,應該是香腮的母后……」術雲聽到閻烙狂的話,想着王妃被打傷,他也想直接去回掉算了。
可是,那兩人是香腮的父母,將來總是一家人,就這麼被趕走不見,總不好吧?
就算是爺不想見他們,但是香腮她,總要去見一見他們的吧?
「說了不見就是……」
「術雲,請他們進來吧,前廳擺宴。」不等閻烙狂說出話來,輕嫵媚便搶了他的話語。
「輕輕,那種人,有什麼好見的?」閻烙狂對那個狐昊可是一點兒好感都沒有,要不是看在思兒和香腮的面上,早前他就一劍把他給劈了。
現在他們上門求見,他們憑什麼就要見啊?
「烙狂,你也得為思兒考慮一下嘛,人家畢竟是香腮的父母。」輕嫵媚淡淡地回道。
閻烙狂深吸一口氣,再重重地呼出,想了一會兒,也是沒有辦法,才看向術雲,「去把他們帶到正堂吧,把思兒與香腮也叫過去。」
「是,屬下立即去辦。」術雲聽到閻烙狂的吩咐之後,立即退了出去。
「輕輕,你的身體,吃得消嗎?要不我一個人去會會他們吧。」閻烙狂擔憂地看着輕嫵媚,問道。
既然是未來的親家上門了,他知道,輕輕作為暗王府的王妃,自然是要隨他一同出去的。
可是,她才剛剛受了傷,而且還懷了孩子,他哪裏能讓她再去外面招待那個不受人待見的狐昊啊。
輕嫵媚搖了搖頭,「沒事,我也不想待在房間裏頭,還是去外頭走走才好。」
他都說出來了,去『會會』人家,她要是任着他去會會,待會兒准又得一言不合就開打,還是去盯着點兒吧。
這也是為了兒子的將來,馬虎不得。
「我要是由着你一人過去,依你這脾氣,還不得打得人家滿地找牙啊。」
「輕輕,為夫有你說得那麼野蠻嗎?」閻烙狂面色一糗,不由地問了一句。
雖然他心裏頭是這麼想的,可是,這也沒有什麼不對的啊,誰讓那個不長眼的傢伙,竟然敢傷害輕輕。
剛才是他不知道輕輕懷着孩子,只以為她受了輕傷,要是早知道了,他非得在狐昊的身上砍幾個血口子不可。
要知道,女人懷着孩子的時候,那可是最危險的,一點兒都不能受傷的。
而且,輕輕的身子,本來就沒有養好,這些年又一直奔波在外,好不容易修養了幾個月,竟然又懷上孩子了。
他心裏頭,是又喜又驚啊。
那個狐昊,敢在這個時候傷害輕輕,他怎能放過?
「沒有嗎?」輕嫵媚反問他。
閻烙狂不由地撇了撇唇,有也沒什麼,他要打人,那也是正常的事情,是那個狐昊活該被揍。
「你呀,雪狐王畢竟是香腮的父王,咱們兩家,將來還是親家呢,你怎麼就不知道讓着他一點兒呢。」輕嫵媚見他那副模樣,就知道他心裏頭還是不解氣,出聲勸道。
「反正思兒和香腮的婚事,也定下來了,管他們呢,最好氣死他算了。」閻烙狂輕哼一聲,說道。
「你……」輕嫵媚輕笑一聲,被他這話給逗笑了。
剛才思兒和香腮來找他們商量成親之事,她已經請人去挑選吉日了,想着等尋的婚禮過後,便連着把敏兒和思兒的婚事,也給辦了。
但香腮的父母畢竟都找上門來了,總不能真的一句話都不說,把人家的女兒給娶回家了吧?
這麼做,可不厚道啊。
不過,在閻烙狂看來,這麼做也沒什麼不對的。
這些年下來,輕輕一直把香腮當成是自己的孩子,照顧得當,早已經是一家人了,反而是那個狐昊,他憑什麼找上門來?
「烙狂,你扶我起來。」輕嫵媚伸出手來,對着閻烙狂說道。
「輕輕,你小心點兒。」閻烙狂聽到她的話,趕緊慢慢地,小心意意地將她從上給扶了起來。
「這個狐昊,真是揍得太輕了,應該把他揍得連爹娘都認不出來的。」
輕嫵媚:「……」
她的原意是想把他的注意力,從狐昊的身上給拉回來的,才裝了一下虛弱,怎麼又扯到那裏去了呢?
她吧,她不是不提醒自己,身上的傷,是狐昊打的。
「烙狂,你待會兒,可得收斂一點兒,怎麼也得給香腮留點兒面子。」輕嫵媚交代道。
「行,待會兒你不讓我說話,我便不說話吧。」閻烙狂也樂得點頭了。
一來,他不想把輕輕給氣着,二來嘛,他心裏想的是,等思兒把香腮給娶進門之後,他有的是機會,好好地嘲笑那個狐昊一把。
也不急在這一時的。
……
廳堂之中,術雲領着狐昊與聖依鈴,已經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茶水點心,也已經奉上了。
可是,左等右等,卻是半個主人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哼,分明是給本王擺臉色,真是反了他們了。」狐昊一拳砸在了桌子上頭,氣憤地說道。
「要不你回去?」聖依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說了一句。
「呃……我繼續等,繼續等。」狐昊趕緊憋住怒意,小聲地對着媳婦兒說了一句。
「鈴兒,你別生氣,先吃點東西。」
他將桌子上的點心盤子,往聖依鈴的身邊挪了一下,討好地說道。
「哼,你要是再說話沒遮沒攔的,便罰你一年不准進我的房門半步!」聖依鈴冷着臉使出了殺手鐧。
狐昊一聽,臉色驀然綠,這話怎麼說的?
本來他心裏頭還偷樂着,終於找到女兒了,總算不用和鈴兒過着聚少離多的日子了,這一聽到聖依鈴的話,他哪裏還坐得住。
「鈴兒,你別生氣,千萬別生氣,我不說話,不說話還不行嘛。」
「哼。」聖依鈴冷哼一聲,沒給他好臉色。
要是這會兒破功了,那待會,這個男人,就又該胡言亂語了。
已經在女兒的心裏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她可不能再讓他添上一筆了,一定要治住他,死死地治住。
不一會兒之後,輕嫵媚被閻烙狂給扶着,來到了正堂之中。
聖依鈴趕緊站了起來,仔細地打量了前眼的輕嫵媚一番,「本宮乃是雪狐一族的王后聖依鈴,見過暗王爺,暗王妃。」
她率先向輕嫵媚他們介紹自己,然後瞪了狐昊一眼。
狐昊撇了撇嘴,心中雖是不悅,但還是矮下氣勢來,對着閻烙狂抱拳,「見過了。」
要不是為了女兒,他才不想見過呢。
「輕嫵媚見過兩位。」輕嫵媚淡淡地向他們點了點頭,在暗王府中,一向沒有太多的規矩,所以一些禮數,都已經被廢除了。
她看了看正堂,沒有看到香腮和兒子,轉頭看向一旁侍候着的侍女。
「世子他們呢,怎地還未過來?」
「奴婢不知。」侍女只知道來給貴客端茶倒水,其他的事情,自然是不知道的。
「趕緊去催催,讓他們過來。」她吩咐道。
「是。」侍女立即退了下去。
「雪狐王,王后,您們二位請稍等,香腮或許是有什麼事情拖延了,應該很快便會過來。」等侍女出去之後,輕嫵媚才對着聖依鈴說道。
「不礙事,我們可以等。」聖依鈴雖然心裏頭急着想見到女兒,但是也知道不能急在一時的。
「催了又有什麼用,香腮肯定是被某些不識趣的人給嚇到了,說不定,這會兒都不敢出來見人呢。」閻烙狂瞪了狐昊一眼,大咧咧地說道。
思兒的院子,離正堂還近一些呢,他扶着輕輕過來,肯定是要花上一些時間的,哪裏有思兒他們的速度快。
可是,這會兒都沒有見到他們,可見定是香腮不願過來。
「這……」聖依鈴面色一僵,尷尬地看向輕嫵媚。
她心裏頭也明白,閻烙狂說的是事實,這一切,都是昊哥這個不講理的給惹出來的。
「你——」狐昊哪能容得閻烙狂在自己的面前如此放肆,就要發作,卻被聖依鈴給瞪了一眼,只能摸着鼻子,繼續裝乖。
「烙狂,你也少說幾句吧。」輕嫵媚略帶責備地看了閻烙狂一眼,剛才還說得好好的呢,不說話,這才剛進來,就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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